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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沐浴了。”

他仍是笑道:“等等,我再抱抱你。”

她看向他:“先放我下來,我還要問你休書的事。”

“那個……”他總算放下了她,輕咳一聲道:“是我放著就忘了。”

薛宜寧反問:“是嗎?如果忘了,怎麼會馬上記起來還有一封休書呢?”

“真是忘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解釋著,然後問:“你拿了嗎?”

“當然。”

他好聲道:“你先給我,我再和你好好解釋。”

薛宜寧輕哼:“不行,你先好好解釋。”

駱晉雲已經去她身上翻找,她躲開道:“你覺得我還會那麼傻把它放在身上嗎,我早就找地方藏起來了,以備不時之需。”

他連忙拉住她,好好解釋:“那是很久以前寫的,你知道的,你那時也不在意我,後麵留著是……”

他頓了頓才下定決心說道:“是我自覺愛而不得,還想掙紮,求一條生路。”

薛宜寧笑了起來,看著他,踮起腳在他唇上輕%e5%90%bb一下,柔聲道:“現在愛而得了。”

駱晉雲喜逐顏開,眉眼舒闊,低頭朝她重%e5%90%bb,隨後才說:“現在,能把休書還我了?”

“那不行,我要留著,你以後真惹我不高興,和離太難,有這個更簡單。”她回道。

駱晉雲一怔,“我已經向你解釋了。”

她笑道:“我隻是讓你解釋,又沒說解釋了就給你。”

“你……”他無奈笑道:“竟和我耍賴皮,不是說往後餘生我都是你最重要的男人麼,怎麼還要留著那個?”

她回道:“你也說要守著我呀,隻要你對我好,我當然不會拿出來,那有沒有那個又有什麼區彆?還是你沒信心,以後還想喝花酒,納小妾,冷落我對我發脾氣?”

駱晉雲被她說得沒轍,隻好歎聲道:“好好,你留著,我證明給你看,好麼?”

薛宜寧這才笑道:“那我就先看你的表現吧,快去沐浴,身上臟死了。”

駱晉雲臉上的笑意就沒散過,一下忍不住又抱著她重重親%e5%90%bb,直到她死命掙紮,他才鬆手,含笑往浴房而去。

她看了看衣服上被沾上的臟跡,不由皺眉,要說他,待看見他背影,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微風吹來,紅梅在枝頭顫動。

——正文完!

第110章 續章

開年之後, 皇上立皇長孫為太子,並大赦天下。正逢清明,因這大赦, 文武百官沐休時間加長至七日,又是春暖花開,人人便計劃著外出踏春。

駱晉雲自軍機閣回來, 一把抱了在院子裡喂金魚的寶珠,問道:“你娘呢?”

寶珠指了指正房,回答:“和姑奶奶,說話。”

駱晉雲抱著寶珠進門去,駱家小姑姑果然和薛宜寧一起坐在裡麵,見了他,連忙起身問候,然後笑道:“你們家寶珠, 真是越長越好看呢, 將來還不定是個怎樣的大美人。”

駱晉雲頗有些自得道:“那是自然。”

說完,用手背撫了撫女兒的臉頰。他的手長年握刀槍,手背比手掌光滑許多。

小姑姑笑言兩句便離開了, 薛宜寧和他道:“真是的,哪有你這樣順杆爬的?你就說小時候好看,長大了也說不準。”

“那自然是更好看。”駱晉雲大言不慚道, 說完問寶珠:“寶珠說, 咱們長大了是不是更好看?”

寶珠也不知聽明白了沒,就點點頭:“是。”

薛宜寧拿他沒辦法,無奈地笑。

駱晉雲問:“姑姑找你做什麼?”

薛宜寧說道:“他們家二郎不是訂親麼,有些京裡的禮數她拿不準,所以來問問我。”

並非是京裡的禮數拿不準, 而是大戶人家的規矩不知道,所以才來問她。她嫁來駱家兩三年,便操辦了栓兒的滿月酒、周歲禮,雖有不熟悉之處,但好在沒有大錯,到駱晉雪出嫁這樣的大事,她也一力辦下來了,讓駱家各房長輩心服口服,遇到拿不準的,也會來問她。

駱晉雲點點頭,帶著幾分喜色道:“今日我與定遠侯比騎射,贏了他家中那匹純白色的蒙古馬,他說了,明日就讓人給我牽來,這馬便送給你了,清明帶你去東郊騎馬怎麼樣?”

“真的?”薛宜寧自是歡喜,純白色的馬極其稀有,上次她見到一匹白青雜色的馬,都覺得風采驚人,若是純白色的馬,那該是怎樣的超群出眾?

駱晉雲道:“自然是真的,你不是一直想騎馬麼?”

薛宜寧還在高興著,卻不知想起了什麼,又蹙起了眉頭。

他問:“怎麼了?”

薛宜寧低聲道:“可我,月信已經晚了半個月了。”

“那……是很嚴重?”駱晉雲擔心道:“找大夫來看看?”

薛宜寧知道他沒聽出來,無奈道:“我月信一向是準的,我怕是……有了。”

駱晉雲一怔,這才反應過來,驚喜道:“那肯定是,那就彆去騎馬了!”

說完一把放下寶珠,看著她不知怎樣才好,想了想,將自己坐椅上的靠墊遞給她,說道:“凳子硬,你靠著,要不然……去躺著?”

薛宜寧好笑地將靠墊給他扔回去:“躺什麼躺,這才什麼時候。”說完,又遲疑道:“再說,還不知道是不是呢。”

駱晉雲卻早已揚著唇角,忍不住傾身摸了摸她小腹,篤定道:“自然是的,要不然還能是什麼?或者,明日找大夫來看看?”

薛宜寧搖搖頭,“不用,等一等再說,你先彆說出去。”

駱晉雲隻是笑,似乎覺得她太過謹慎。

等到晚上,他又將手探了過來,薛宜寧便說道:“還是小心些吧,下午你才說,肯定是有了。”

駱晉雲一頓,隨後才在她耳邊哄道:“我兒子生得結實,不會有妨礙的。”

“瞎說,下午還讓我去躺著呢。”她回。

他雖是有些不情願,卻還是深吸一口氣,將手從她衣襟內拿了出來,隻抱住她。

她問:“就算真有了,也不一定是兒子。”

“那便再生個珍珠,與寶珠做伴。”說完,他看著她,認真道:“你彆想那麼多,再有個像寶珠似的小女兒,又有什麼不好?母親若念叨,自有我去應對,弟妹敢在你麵前說三道四,你便罰她月銀,不用顧忌母親。”

薛宜寧笑道:“知道了。”

說完,往他懷裡靠了靠。

但凡是女人,特彆是像她這樣,進門五年還沒有生下男孩的,難免有些壓力,有他這些話,的確能放鬆很多。

這一次清明,沒能出去騎馬,但薛宜寧確實得了匹渾體雪白的駿馬,很是心愛,將它養在馬廄裡,隻恨眼下不敢騎。

半個月後,她已有些害喜症狀,便請來了大夫號脈,果真是喜脈。

駱晉雲早有心理準備,但得知真是有喜了,便什麼都慎重起來,自己親自拿了後院的賬本,將金福院一個院子裡的吃穿用度開銷從一個月三百兩提到了六百兩,比老夫人院裡還多出二百兩,讓薛宜寧立刻就否決,隻讓提到比老夫人院裡差一些。

駱晉雲無奈,便問她:“我上次交給你的俸銀呢?那是我自己的錢,總可以拿出來吧?”

薛宜寧一笑,抿抿唇:“那個,被我放起來了,你不是說,給我了就是我的麼,已經不算你的了。”

“意思是,你不拿出來?”他問。

她點點頭。

說完笑道:“錢在我自己手上,還怕我不會買東西給自己麼,再說三百多兩的用度,也夠了。”*思*兔*在*線*閱*讀*

駱晉雲無奈,因為他發現錢不在自己手上,就隻能聽她安排。

他懶得管錢,就將每月拿到的俸銀都交給了她,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要錢,她還不給。

頓了半晌,他說道:“那你自己拿錢貼補自己,母親那裡省慣了,你不用遷就她。”

她說道:“懷孕也不用吃得太好,之前的穩婆和我說了,就是寶珠出生瘦小,我生產才那麼順利,若是頓頓魚肉,多吃少動,那反而還不好。”

“是麼?”駱晉雲不願相信。

他聽說寶珠出生小得像隻貓兒,便覺得是她在孕期憂心勞力,大著肚子還要替駱晉雪安排婚事,這才沒養好,到這一胎,他在身邊,絕不能再這樣,沒想到卻聽到她這一番歪理。

見他似乎不信,薛宜寧回道:“當然是的,穩婆說,她曾接生的一家做屠戶生意的,家中夫人懷孕後頓頓大魚大肉,後來臨盆時難產,大人小孩都沒救過來。”

駱晉雲心中一怔,連忙答應她願意怎樣就怎樣,不再說這個話題,他不願細想。

等到年底,將要臨盆的那個月,他便開始擔心起來。

可恰在這時,她又按習俗,要搬離正房,去側房休養待產,不能與他待在同一間房了。

寶珠被奶娘帶著睡著西廂房,她便搬去了東廂房,順便又將他衣物放了些在和正堂,金福院如今人多,若他想清靜,去那裡過夜也好。

結果他不知從哪兒拿出幾十兩私房錢來,塞給了老夫人派來金福院照料的媽媽,然後每日入夜,先去正房歇下,等夜深,便偷摸過來側房睡。

有時他動作輕,她直到早上醒來才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冬月底,薛宜寧順利分娩,產下一名男嬰。

長房嫡子,也是駱家下一任家主,身份自是非同小可,孩子在夜裡出生,老夫人天未亮,就親自到了金福院。

彼時駱晉雲還在產房中待著,收了他錢的媽媽聽說老夫人來了,連忙就讓他先出去,怕被老夫人知道了責怪,他便替薛宜寧拉了被子,從床邊站起身,薛宜寧倒一把拉住他,在他耳邊小聲道:“我不想讓孩子叫柱兒,不好聽。”

駱晉雲笑了笑,朝她道:“還記得這事呢,好好休息,能睡就睡會兒,我去去就來。”

他出去了,正房中隱隱傳來老夫人逗弄小孩子的聲音。

累了一夜,薛宜寧也確實困了,躺著躺著,便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駱晉雲又在她床邊,朝她道:“醒了?”

產房內怕透風受冷,密封得嚴實,她看不出外麵天色,問他:“什麼時候了?”

他回答:“是下午,孩子也睡了,就在隔壁,要看看麼?”

她點點頭。

駱晉雲起身去隔壁將才出生的兒子抱了過來。

他雖已有了寶珠,卻從未抱過這麼小的嬰兒,樣子顯得格外小心。

到床邊,他將孩子輕輕放了下來,說道:“母親說,長得像我。”

薛宜寧笑:“母親覺得每個孩子都像你。”

說完問:“%e4%b9%b3名定了嗎?”

駱晉雲道:“沒有,母親如今不想孩子叫柱兒了,因冬天冷,孩子易生病,怕難養,所以要取個賤名,叫狗兒,我自然不能同意。還有什麼豬兒牛兒的,都不可能。”

薛宜寧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