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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撞我 姀錫 4361 字 6個月前

何而起了。

哦,對了,無非就是勾引那蘇公子被他顧青山給抓包了,他非常不爽,然後發了脾氣,她一心想求和,他讓她拿出求和的誠意和態度來是不是?

好啊,要誠意?要態度?

給就給!

這樣想著,安陽一時輕輕抬眸,上下掃了眼眼前的狗男人一眼。

大抵是方才被他那麼一拽,安陽整個身子都被拽到了他的身前,方才他一臉冷色,她沒來得及留意,這會兒緩過神來後,這才驚覺半個身子都倚在了他的身上不說,他雙開分開,她整個人站在了他的雙,腿之間,其實,兩人的動作十分親密無間。

許是從來沒有靠得如此近過,至少大白天的還從來沒有如此親密後,兩人的臉湊在一塊兒,不過半個巴掌的距離,隔得如此之近,隻將眼前這張臉如此清晰的映入她的眼簾。

狹長又略微上調的鳳眼,斜入鬢間的劍眉,高挺頎長的鼻,還有削薄的唇。

無外乎世人給他授予了玉麵公子的這一稱呼。

饒是挑剔萬分的安陽,此刻竟也無法從眼前這張臉上挑出半分瑕疵來。

確係是一張無可挑剔的臉。

其實這件事,在她九歲在他十四歲那年,從他剛剛從北疆回來看到的第一眼時,安陽便早早深入人心了。

那個時候,顧家小少主被陛下召見入宮,安陽隨赫連毓在大殿的白階旁偷偷張望,少年英姿颯爽、神采飛揚的側臉遠遠落入她跟赫連毓的眼中,令人印象深刻。

時間一晃,近乎十年。

十四歲顧無憂的側臉,轉眼轉變成了年近二十四歲顧青山的臉。

近在咫尺。

就連他下巴處,早已被剔得乾乾淨淨的細微的胡渣印跡,甚至都一並入了安陽的雙眼,清晰可見。

十年後的這張臉,甚至比當年更近乎完美,近乎成熟和剛硬。

像是一座巍峨青山。

安陽一時輕呼出了一口氣。

一時,隻輕咬著紅唇,半倚在他精壯寬厚的肩膀上,一時緩緩抬起了手,輕輕捧起了他的下巴,他的臉,然後一點一點,緩緩湊了過去,最終,在他堅硬的側臉主動的落下了個輕輕的唇印。

其實,在安陽的想象中,這原本是個非常霸氣又豪爽的動作,就像是打發要飯的乞丐似的,隨口賞他個……啵!

可是不知為何,想象中的動作真正付諸行動時,竟變成了個慢動作似的,緩了十倍不止。

以至於,霸氣十足的動作,竟生生變成了有些纏綿悱惻的感覺。

“夠……夠有誠意了罷!”

以至於安陽將臉緩緩收回時,竟愣了片刻,那一瞬間,臉驟然一熱,隨即猛地一下反應過來後,隻支支吾吾的說著。

下意識地,便要從他懷中掙紮起來。

卻不想,這時,腰間被一隻鐵鉗驟然箍住。

掙到半道上的身子,以一種近乎猛烈的力道,驟然噌地一下,重新跌回到了那道堅固的%e8%83%b8膛中。

安陽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後,後腰被人緊緊摟住了。

她下意識地抬手抵住那片堅硬的%e8%83%b8膛。

便見那於人前一貫斯文尊貴的顧青山,此刻竟單臂緊鎖著她的腰身,一動不動盯著她的臉,竟微微眯起了眼,神色危險又幽暗,聲音沙啞又低沉,薄薄的唇輕輕一啟,竟衝她撂下了乾淨利落的兩個字:“不—夠!”

第67章

安陽的臉驟然一紅。

這會兒可是大白天, 什麼叫做……不夠!

她都已經……已經如此屈尊主動……親他了。

他究竟還想怎麼地!

她情願不要這兩根手指頭,乾脆讓他給剁了得了。

安陽咬著牙,脹著臉,惡狠狠地想著。

然而, 此刻腰身被他這般緊緊鎖著, 壓根動彈不得。

此時, 安陽站在他的身前, 他的雙腿之間,他坐著, 她站著, 卻因他身形頎長, 哪怕坐著, 都還比她要高上稍許, 兩人的臉幾乎處在一條線上,故而她略一抬眼, 視線裡, 他那張驟然放大的臉便直接明晃晃的懟到了她的跟前。

隻見那顧青山微微眯著眼,定定的看著她, 那雙微眯的鷹眼似深井, 裡頭像是有著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盯著她時, 裡頭是化不開的濃墨,一點一點慢慢向四周暈染開來。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神色, 安陽驟然便想起了做噩夢那日深夜, 那晚, 他掐著她的腰, 竟將她翻身而上。

她雙臂撐在他的%e8%83%b8膛,下意識地一低頭,泛紅的燭光下,她第一次將他的神色儘收眼簾,隻見他雙眼泛紅,眼中情、欲如同滔天巨浪,肆意翻滾。

隻覺得眼前這雙漆黑幽暗地雙眸漸漸與那晚泛紅的雙眸重疊在了一起。

如同那晚般,安陽雙目就跟觸電似的,幾乎在觸及到這雙幽幽鳳眸的那一瞬間,她便噌地一下,立馬飛快收回了視線。

臉上驟然染上一抹紅潮,從雙頰一點一點向頸部蔓延。

“不夠!繼續!”

偏生,這時,親眼目睹安陽臉上的紅潮一點一點如潮水般肆意擴散的顧青山,那漆黑瞳仁裡的欲望瞬間像隻巨大的網,一點一點朝著她交織撲造而來。

攬住她細腰的那隻鐵鉗力道驟然再度一緊。

他緊緊摟著她,一字一句繼續啞聲開口說著。

安陽聽到他嗓音都變了,臉上再度一熱,見他如此不依不撓,一時咬了咬唇,半晌,隻心一橫,飛快捧起了他的臉,在他稀薄的唇上飛快啄了一口。

然後,就跟觸電了似的,飛快將臉一撇,轉了過來,略有些羞澀,支支吾吾道:“這樣總……總行了罷,你……你快放開我。”

又報赧著,故作姿態的將下巴一抬道:“外頭有人,你……你注意德行。”

她可是安陽郡主呃。

是由太後親自教養長大的,所有宮闈禮教,皆是出自興慶宮,一言一行可是代表著太後的臉麵。

她可不願白日裡同他廝混,回頭傳了出去,得了個“白日宣%e6%b7%ab”的名頭,這輩子她還活不活了。

她這幾年名聲本就在外,可不願再添些奇奇怪怪的名頭了。

安陽端起了她的郡主威儀,嗬斥他。

卻不料,卻見那顧青山分明將她越攬越緊,隻將臉緩緩湊過來,定定緊盯著她,忽而一本正經道:“無妨,她們……不敢靠近。”

頓了頓,隻微微換了一口氣,忽又道:“為夫留意著便是。”

說著,顧青山呼吸濃重,這檔口間,他那狹長的眼尾略微一佻,竟又直勾勾的盯著她,繼續無恥的補充了一句:“繼續。”

他放低了聲音。

聲音低啞又醇厚。

語氣像是對她命令著,卻又透著股子氤氳迤邐,仿佛透著淡淡的引誘。

安陽聽了一愣。

一時,隻有些瞠目結舌。

險些要被眼前這狗男人這臭不要臉的行徑給驚呆了。

他怎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的。

事不過三。

她都已主動兩回了,算是夠大的誠意和態度了罷。

半晌,這才後知後覺的琢磨出了幾分深意來,原來周旋了半晌,又是罰站,又是冷臉什麼的,竟是想要從她這兒討到這些好處?

哼,她算是瞧透了,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德行!※思※兔※網※

連他顧無憂也逃脫不了。

看著一本正經,端得儒雅矜貴,想當年,甚至都不將任何世家女瞧在任何眼裡了,沒曾想,滿京貴女圈子裡那位禁欲公子,背地裡竟是個如此不知魘足的。

說出去,誰能相信。

依她看,什麼京城第一公子,什麼玉麵小將軍,分明就是個披著羊皮的大悶騷狼。

安陽才不願與他繼續周旋,隻想快快了了這樁子破事,然而,此刻被他捉住在懷,他若不鬆,她哪兒是他的對手。

掙又掙不過。

想要她繼續賣好,卻也是不能夠。

正好在這時,忽見那顧青山的左耳上下移動了下,隨即微微眯起了眼,似略微警覺,凝神側耳聽了片刻,然而不過眨眼功夫,便又見他神色很快如常,他這番神色不久,隻陡然聽到外頭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安陽頓時如臨大敵,嚇得立馬朝著顧青山的肩膀上捶了兩下,連連急急道:“來人了,你……你快撒手——”

然而話才剛落,便見那腳步聲很快便在窗外幾步開外的地方停住,而後又很快由近及遠,朝著遠處散去了。

整個過程,不過片刻功夫,安陽心中七上八下。

就跟……就跟在偷情被人生生擒了個現場似的。

與方才在福滿樓跟蘇公子的“勾搭”截然不同,渾身都寫滿了羞恥和慌張。

然而相比她的驚弓之鳥,對麵這位卻分明是老神在在的,甚至挑眉看了她一眼,眼尾略微一勾,仿佛在說:為夫說的作數罷?

原來他們習武之人,當真耳力驚人。

其實關乎這點,安陽早已知曉,並不覺得稀奇,就連薑明月都耳目驚人,更何況是他了,不過是頭一次見這顧青山在她跟前展示和“賣弄”,故而有些驚訝側目。

一時,待腳步遠去後,見他依然還摟著她不撒手,雙目如炬的盯著她,唯恐他還要不依不撓,安陽隻忽而咬咬牙,桃花眸輕輕一轉,隻忽而故作驚訝地轉移著話題,道:“咦,你方才的耳朵動了,你的耳朵竟是能動的麼,我瞧瞧,你再動一個讓我再瞧瞧。”

安陽一臉稀奇的盯著顧青山的耳朵。

語氣雖有些誇張。

不過方才冷不丁的看到他的耳朵上下扯動了一下,確係是有些驚訝和意外的。

耳朵竟還可以自己動的麼?

她的便是不能。

安陽一臉眼巴巴的看著顧青山,望他再朝她表演一下,最好忘了那些不恥勾當才好。

對上安陽郡主一臉誇張到離譜的表情,顧青山嘴角微微一抽,半晌,隻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眼神勾勾的人,看得人渾身有些不自在。

顯然,他不費吹灰之力便輕易識破了她的意圖。

安陽卻繼續催促道:“你動一下,動一下,本郡主要看。”

話說間,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抬起,忽而翹著蘭花指,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起那顧青山的耳朵,往上輕輕提捏了兩下,隨即又將他整個耳朵抓在了手心裡,揉捏了一下,軟語道:“你再動一下。”

不想,就在她將他整個耳朵抓在手心那一瞬間,忽見手心裡的耳朵劇烈一顫,與此同時,身前那副身軀也跟著微微輕顫了一下,下一刻,她的細腕便被一隻寬大的手毫無征兆的一把捏緊了。

他方才的耳朵動了,卻與之前的不一樣。

有些像是輕輕一抖。

安陽還以為是自己的揉他耳朵,令他心生不滿了。

然而待她一抬眸,一臉狐疑的朝著他的臉麵探去,看到眼前那雙漸漸泛紅的雙眼時,安陽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