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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臣服 今嫿 4298 字 6個月前

天賦能力一般,太共情那些普通卻想變得優秀的女孩了,憑什麼先天條件不足,就要夭折在半山腰上,連競爭的資格都不配?

柳思悠承認這次有點欽佩薑濃的勇氣,明明她已經是傾聽火極一時的主持了,卻還要冒這個風險,哪怕被全網黑,被做法極端的人送一個個花圈擺在新聞台樓下,也要曝光,為這些求助無門的受害者討個公道。

薑濃掃到柳思悠很複雜的眼神,唇邊笑容不深也不淺:“謝謝。”

這一句謝謝,倒是讓柳思悠鬆了口氣似的,又覺得怪沒麵子,在電梯沒來之前,語氣恢複之前的尖酸刻薄:“你到底是攀上了哪位大佬,上次你養父問我表哥溫禮則為何不娶你,他嘴嚴,說是這緣分強求不得,我現在回味一下,覺得大有文章。”

能讓溫禮則輕言放棄,怕是被給薑濃撐腰的人警告過了。

柳思悠問這話,薑濃自然是不可能回答。

她這張紅豔的嘴巴隻能不屑的扯了扯,隨即又仔細打量了下,發現薑濃以前像是雪泥地裡,被寒冬霜雪無情吹打得顫顫巍巍的純白山茶。

如今到了春日,又開始慢慢抽條出柔軟的嫩芽,且不沾半點兒俗世汙泥。

柳思悠以美貌自稱,卻嫉妒起了薑濃這身仙氣,隻是還未說點什麼。

左側方向,林笑晏慢步走了過來,剛播完新聞,一手捏著略緊的領帶結,看到兩人的身影,語調自然不過地點了薑濃的名:“你還在台裡正好,節目的事我跟你私下談一下。”

畢竟是正事,薑濃輕輕點頭:“好的老師。”

隨即電梯終於到了,林笑晏讓薑濃進去,卻淡淡出手攔住了要跟來的柳思悠:“你下一趟。”

台裡的新人主持基本上都要尊稱林笑晏一聲老師,也都聽過他講的課,柳思悠在他麵前,隻能收斂著脾氣,微笑看著冰冷的門緩緩合上。

她想,果然還是很討厭薑濃的。

——

不到三分鐘。

電梯直達了地下停車場,薑濃以為林笑晏就在下班的路上把事說了,誰知等了片刻,卻見他嗓子在播新聞時用過度,握拳抵著薄唇克製地咳了會,嗓音也低啞三分:“陪老師先去個地方。”

林笑晏的車子就停在前方,他平時珍惜極了自己嗓子,戒煙酒和一切辛辣食物,連味都聞不得,車內也常備著潤喉的藥物。

薑濃來開車,看他坐在副駕,習慣去拿藥盒子裡潤喉雪梨糖。

等嗓子舒服些了,車子也逐漸開出新聞台的停車場,跟著導航走。

林笑晏說:“台裡調查你,隻是走個流程——郭詩那人,小心眼又在圈內拉幫結派不少人,聯合一起舉報你假公濟私,台長不管怎麼樣都得罰你下來表個態。”

薑濃根根白皙的指尖握緊方向盤,看著前方的路,半響才輕輕點頭。

四十分鐘後。

照著導航開,來到一處古香古色的茶館會所。

林笑晏領著她往裡進,隨即來到三樓的雅間,這兒靜,桌子上就擺著幾道糕點和茶,前麵一道雕木的精致扇形屏風隔絕開了室內兩個空間,還點了香爐。

林笑晏來此地,沒有說是見誰,單手拉開眼前綿軟的椅子:“坐,吃點墊肚子。”

薑濃坐過去,垂眼看著精致彩色陶瓷盤裡都是一些口味純甜的宮廷酥餅,倒也常見,隻是上麵都灑滿了桂花乾,讓她遲遲下不去手。

旁邊杯中有茶,倒出來又是桂花甜水。

薑濃心想這家茶館真對桂花情有獨鐘,蔥白纖細的手握著茶杯,始終沒喝。

……

久坐之下,林笑晏也沒有出門要去迎誰。

隨著窗外月色彌漫進窗台,屋內的檀香味似淡了些,看著也過去快半個小時了,薑濃哪怕性格是沉得住氣的,都稍有訝異,啟唇問:“老師是等誰?”

林笑晏像是思緒著什麼,直到越過她纖柔肩線,看向身旁模糊著暗影的屏風。

薑濃循著他的視線側過清麗的臉,才發現那兒一直有人,指尖忽然緊了下,更是不知這是玩哪出?

她聽到屏風那邊隱隱約約有人低語像極了,隨後,坐旁邊的林笑晏顯然是知道是何人,麵色不驚,倒是與薑濃態度溫和的說:“江城沈家的人,想見你。”

聽到沈家兩個字。

薑濃放下杯,白皙的手輕輕垂在腿上。

林笑晏看著她安靜白淨的表情了會,才往下說,明顯是受人委托的:“隻要你肯上沈家一趟,條件隨便你開,儘管提。”

沈家的勢力雖伸不到瀝城豪門這邊,卻也是家族世代經商,說得通俗易懂就是最不缺錢了。

即便薑濃獅子大張口,隻要願意去沈家,想要什麼都可以。

不過最善於看透人心的林笑晏這次失策了,薑濃對這些不感興趣,起身便要離開,裙下的高跟鞋還未踏出半步,屏風那邊終於傳來一聲:“薑小姐留步。”

藏身在暗處的神秘人現身,自屏風緩緩走出來,在暖黃的燈光照映下。

薑濃看到,是一個麵容俊漠的高大男人,穿著熨燙平整的定製西裝,挽起的袖口處繡著銀線沈字,但是他卻不是沈家的正經主子,而是管家唐獅。

唐獅眉目藏鋒,對薑濃雖客氣,卻止不住內裡的強勢霸道:“薑小姐,沈家隻是想請你去小住幾日,報酬豐厚,彆無惡意。”

薑濃白皙的指節輕抵在桌沿的雪白布上,有點好笑:“我要拒絕呢?”

唐獅視線掃過那些未被動過的桂花糕點,語調低了些:“樓下的保鏢已經備好車。”

言外之意是容不得她不去住幾日了?

見薑濃還執意要走出去,唐獅好心提醒:“今日的茶館已經被包場,樓上樓下都是沈家的人,報酬已經備好,薑小姐賞臉點個頭,真金白銀立刻就有人端到您眼前。”

氣氛瞬間窒息到了極致,旁邊林笑晏忙著打圓場:“薑濃,沈家沒有惡意的。”

“老師是想說,沈家隻是想拿錢買我幾日嗎?”薑濃語氣涼涼的,她對林笑晏的師生信任崩塌個徹底,台裡的同事們哪怕對她再怎麼惡意揣測,都不會在乎,隻是沒想到連老師都是這麼看她的?

位高權重的人看上她了,花錢就可以買到?

薑濃不願意妥協半步,對唐獅口中的去見一見沈家主子的麵不感興趣,就在氣氛僵持到快爆發點時,緊閉的雅間門被輕輕叩響。

唐獅這邊搞不定人,鋒利危險的眉骨皺起:“誰?”

下秒。

隨著茶館老板戰戰栗栗的推開這扇門,他先進來,隨即想避開戰火似的,往旁邊一躲,薑濃清水似的眼先怔幾許,隨即就是唐獅看到了一個俊美的男人步入進來。

這驚鴻一現的姿容,唯有沈家的美人主子能堪比。

場麵安靜數秒,還是林笑晏尷尬喚道:“傅總?”

傅青淮不言笑地走到了薑濃身旁,墨色襯衫的袖口中露出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拉開椅子,膚色冷白,上麵的淡金色神秘佛紋仿佛烙印上去的一般,也處處透出上位者的養尊處優。

他入座。

打量人時的眼神如寒霜覆骨,語調極淡:“有什麼事找我談。”

第57章

看到是傅青淮來了,細白的腕骨被他指腹有力握著,絲絲灼燙的熱意連著動脈迅速地蔓延進皮膚,薑濃的心臟就跟重新複蘇了似的,站著未動,靜靜看著他。

傅青淮隨即將她帶到身邊坐,明明沒有任何親密姿態,卻無形地將她籠在了領地裡。

室內隻有玉石雕刻的香爐燃著,絲絲檀香味讓唐獅清醒幾分,來瀝城前,他做過調查,自然知道給薑濃撐腰的人是京圈傅氏那位神秘大佬,瞧著兩人的關係正如外界傳言般曖昧,而傅青淮又開口他來談。

唐獅態度不似方才霸道,但是帶著任務來的,也沒有罷休的意思:“傅家主,沈家願意開出任何條件,隻要您肯將薑小姐讓出。”$思$兔$在$線$閱$讀$

此話一出,門外粱澈都生生捏了把汗。

在場的還有林笑晏,想圓場又將話咽了回去,心知言多必失。

近乎眾人的視線都格外隱晦地落在了傅青淮身上,見他身影似玉般坐著,麵上看不出半點情緒波瀾,倒是先將目光放在了滿桌的桂花糕點上。

“粱澈——”

淡而清冽的一句語調,讓門外的人立刻進來:“傅總。”

傅青淮吩咐他將這些沾了桂花的食物都撤了,隨即側過俊美的臉,看向挺直了纖柔的背端坐著的薑濃:“想吃什麼,三哥讓人給你做。”

薑濃沒什麼胃口,抿著淡紅色的唇。

傅青淮跟她低語,完全是忽略了唐獅,他未開言,氣氛就這麼僵持在這裡,守在門外的保鏢也早就換了一批人,這兒畢竟是瀝城的地盤,沈家的人隻能挨訓的份。

唐獅耐性子候了許久,見傅青淮絲毫沒想回話的意思,便準備告退。

誰知他腳步一動,如今輪到自個兒被阻止住去路,傅青淮骨節勻稱的長指不急不緩地叩了冰冷桌沿兩下,薄唇弧度透著薄涼的意味:“我這人重規矩,你們沈家來了人,不打聲招呼就想請走我的人,看來在家中是沒把規矩學好。”

唐獅賣命跟隨自家主子做生意,直覺向來很準,光聽規矩二字,就西裝下的整條脊梁倏地發涼起來,不等他察覺先前失言,傅青淮就已經吩咐外麵的保鏢給他立規矩了。

那語調說得風淡雲輕地響切在室內,泠泠落地:

“就這麼跑瀝城來,右腿彆留了。”

.........

整整十分鐘過去。

茶館上下無人敢說話,都屏住呼吸,動手的是閻寧,他對同樣練過家子的唐獅出手極狠,毫不留情麵地就踹廢掉那條右腿,人是俯跪在了雅室的門前,崩緊住了全身的肌肉,忍著劇痛。

唐獅沒有還手,心知傅家主親自出麵要教訓他,除非自家主子來,否則隻能硬抗著。

還在傅青淮立完規矩,就沒有再繼續為難人,隻是淡聲吩咐茶館的老板將人抬下去。

“怕了;quot;

他看向靜坐在身旁的薑濃,嗓音倒是低柔的。

薑濃看著門旁被撞翻的花台擺架,回想到唐獅額頭冒汗的狼狽模樣,心臟猛地激烈跳動了數秒,半響才回過神,連帶白嫩的手指都有點涼。

很多時候傅青淮在她麵前,都是刻意收斂著那股上位者的危險氣勢。

獨處久了,薑濃對他逐漸越發癡迷,差點忘記傅青淮是傅家之主,不是單憑一個姓氏就上位的,今晚顯然是顧及她在場,沒有對唐獅下手太過。

深呼吸了數秒,她搖搖頭,主動地握緊傅青淮的手:“不怕。”

隻是剛才事發突然,有點兒被驚到了。

受驚的不僅是薑濃,還有一旁目睹全過程的林笑晏。

他斯文慣了,哪怕在圈內結交了不少達官貴人,卻從未接觸過這麼直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