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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臣服 今嫿 4336 字 6個月前

播報出去。”

顯而易見,這條傅家與林家聯姻的婚訊是假的。

這點薑濃已經知曉,不然祖傳的戒指就不可能出現在她手上了,隻是她不免疑惑,整件事的幕後推手到底是誰?

粱澈替她解困道:“是傅二爺和林家聯手做的。”

單憑林家是沒有那個本事能這樣造出假消息,畢竟新聞稿的內容都是通過台裡的層層嚴格審核,這也是為何薑濃當時在演播台上看到時。第一反應、並不是懷疑是台裡搞錯了。

“婚訊消息是傅二爺放出的,但是想通過您之手傳出去,是林不語做的。”粱澈想到這兒,都心驚膽戰,同時也感慨不愧是林氏家族費儘心思專門為傅總精心培養的主母待選人啊。

這一石二鳥的心機手段,不是一般的高。

倘若薑濃真的坐在演播廳裡,當著全國觀眾麵,念出了傅青淮和林氏的聯姻婚訊。

即便是假的。

事後問責起來薑濃和當晚在場的一眾工作人員都逃不了,還能順帶給她個畢生難忘的教訓,借此離間她和傅青淮的感情。

林不語這是誅心啊,夠毒的。

隻是機關算儘,卻沒料到緊要關頭的時候,薑濃的哮喘發作了。

粱澈也說不準到底哪位更合適做上傅家主母之位,但是傅總選中的是薑濃,自然就是最合適的,所以下意識也偏幫她些,小聲嘀咕著:“您放心吧,牽扯進這事的人,一個都逃不了。”

薑濃安安靜靜的,吃了半碗粥就差不多飽了。

她待在這院子裡,倒是沒有好奇的亂走,單薄的肩膀裹著一件屬於傅青淮的衣服,站在臥室的門前看了會外麵雪景,偶爾會聽見院外有人說話聲。

像是在說,傅家的某位長輩請她過去,要見人。

但是無一例外都被門神粱澈,給攔阻了下來。

誰來了,就一句話:“太太病了要休息,等家主回來再說吧。”

整個傅氏上上下下,誰不知傅青淮的決策是無人能改變的。

沒有人能做的了他的主,隻有被他做主的份。

那些人不敢強闖,直至天色逐漸黑沉下來,雪勢也停了。

薑濃雪白的指攏著衣服回到室內,靠枕在了那張床上休息,迷迷糊糊間也不知怎麼睡著,再次醒來時,感覺唇間被堵得喘不過一絲氣。

哮喘時缺氧的後遺症,使得她驚醒過來,下意識地張開嘴。

傅青淮唇舌也綿延深入,吮著她的,嗓音帶著笑:“該喝藥了。”

說讓她喝藥。

卻往深了%e5%90%bb,薑濃從被子裡露出一截白而細瘦的手腕,忍不住去抱他,微弱暗黃的燭光下,隔著薄薄的衣衫相貼,溫度清晰地傳達過來,恍惚間有種自己要融化了的錯覺。

直到傅青淮低下頭,在她仰起的孱弱喉骨咬了一口,才停下。

薑濃虧在口不能言,隻能清水的眼控訴他欺負人的行為。

“等喝完藥——”傅青淮將她蔥白纖細的手握住,細細把玩,借她唇潤了嗓子的低緩語調,倒是音色很清:“要勞累你簽個名字。”

薑濃不知簽什麼名,但是他此刻像極了是要騙人簽賣身契的模樣。

沒等問,就連人帶被的給抱了起來,往外走,繞過水墨屏風坐在外麵的軟塌上,旁邊擱著一碗中藥湯,還絲絲彌漫著苦味的熱氣。

薑濃瞅了眼,卻被桌上堪比她高的協議書給震驚住,紙厚得能壓垮人的手腕。

這些都要簽字嗎?

她無聲地看向了一旁端起中藥的傅青淮,用眼神詢問。

倘若薑濃轉過頭往室外看,就知道門口處還站著傅氏集團禦用的頂級律師團。

但是她的關注都在了這個神色淡漠的男人身上,被喂了藥,也乖乖的咽下,伸手去揪著他的衣角,扯了扯。

“這些是聘禮的一小部分。”傅青淮這才不緊不慢地回答她,隨即從旁邊拿了份即可生效的結婚手續遞給她,室內有燭光的緣故,使得他淡色的眸底多了一抹暖色:

“想清楚了,在這裡簽個字。”

第30章

在這張即可生效的結婚手續上簽下字前。

薑濃抬起臉,如水清透的眼眸浸在光裡,毫無保留地袒露著她最真誠的情愫,過半響,才費力地,從仍然發緊嗓子裡,很輕地發出破碎的音節:“你、是最好的聘禮,不要其他的。”

她想說很多話,想告訴傅青淮,結了婚就不要分開了。

日後就算分了。

那他也是屬於她的聘禮,是生生世世都要帶在身邊的。……

可惜嗓子說不出這些,薑濃握著他修長的腕骨,輕輕的劃著,抿唇又問:“好?”

燭光被窗戶縫隙拂來的雪絲吹得晃動,兩人的身影倒映在屏風上,是傅青淮將她拽了過來,抱住,親她薄薄的眼皮:“你拿這雙眼看我,什麼不得給你?”

薑濃被他灼熱的氣息浸透皮膚,滑下眼尾都開始彌漫出紅暈。

挨得更近了些時,鼓起勇氣仰起頭,去小心翼翼地親他嘴角,在靜到無聲的室內,唯有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呼吸聲,是密不可分的。

十分鐘後。

頂尖金牌律師團走近來了一位西裝筆挺的男人,眼沒抬,收走了擱在桌邊簽好名的結婚手續,隨即朝屏風那邊微微鞠躬,就靜氣凝神地退了出去。

不過薑濃拒絕天價聘禮這事,依舊在公司內部小範圍的掀起了熱潮。

所有人都對這位素未謀麵的傅太太感到好奇,畢竟對金錢誘惑這般不為所動,還真是少見。

然而,薑濃拒絕天價聘禮的想法很純粹,並不在意旁人揣測的看法,隻是遵從本心罷了。

外麵的天色越發暗,她喝完藥,覺得舌尖都是苦的,看傅青淮懶散地坐在旁邊,指骨如玉端著的似乎是烈酒。

說實話。

薑濃是想讓他戒掉的,隻是凡事都講究個輕慢緩和,想了想,比劃了幾下。

意思是,天寒地凍的,正是煮點石榴橙皮茶喝的時候。

傅青淮故作看不懂,鬆散袖口露出的手臂輕搭在大腿上,略放鬆狀態的姿勢,讓他肩背部沿著下來的每一條肌肉線條都格外鮮明,包括那長褲處——

薑濃臉微紅,儘量去忽略,想要起身自己去煮。

誰知剛站起,傅青淮就故意伸腿,絨褲的布料質感拂過她,帶著泛開微酥|麻的癢。

薑濃珍珠般的腳趾無意識蜷了下,被攔住了去路,隻是那曖昧的氣氛還未徹底散開,屋外倒是先一步傳來了動靜。

門邊有人守著,是進不來的。

薑濃先聽到了急促地咳嗽聲,像是從%e8%83%b8腔擠壓出來的,還伴著陌生的男人疲憊的聲音:“青淮,是大哥。”

傅家的嫡親這脈裡,就三位。

薑濃了解的不多,下意識地抬眼看向神色淡淡的傅青淮,見他品著烈酒,沒有想回應的意思。

而外麵。傅秋生擺明了是知道這位弟弟的清傲脾性,等了數秒,才自顧自地往下說:“林家跟我們傅氏世代交情頗深,你何必把事做絕,那都是小輩暈了頭不懂事,訓斥幾句就過去了,再不濟就讓林小姐來賠個不是——咳!”

“大爺,您這身子骨禁不住風雪,還是彆站在門口。”

旁邊有人用心良苦的勸,從隻字片語間,薑濃聽得出這位傅家長子的身體應該是帶病,出神地想著時,傅青淮將杯子不輕不重擱在茶幾上,等傅秋生咳得沒了聲,才回話:

“大哥話都說不利索,還有心思來做和事老?”┆思┆兔┆網┆

怪諷刺人的。

傅秋生撐著口氣,眼底有點青灰說:“你如今大權獨攬,是不用顧及旁人顏麵了,但也不能權勢欺人逼林家把掌上明珠送上門!”

話落又是一陣凶猛的咳嗽,快斷氣似的。

薑濃再次訝異地看向傅青淮,摸不準這是什麼意思,直到聽他說:“林不語與二哥投緣,林家又對外宣稱這個女兒是為了傅家養的,我自然得成人之美。”

“胡鬨啊。”傅秋生舉著的拐杖重重敲地,要不是被攔著,都想衝進去當麵質問傅青淮這是成人之美嗎?

“錦明都是林小姐的叔輩,你就算逼她嫁進傅家,那挑個年紀相仿的小輩也行啊,何必、何必……”

傅青淮笑了,俊美精致的臉龐映在燈光裡格外朦朧好看,話裡卻透著比寒霜還涼的冷意:“大哥維護傅錦明的兄弟情真讓人感動,不如你替他娶了林家掌上明珠,也未嘗不可。”“你——”

傅秋生%e8%83%b8腔劇烈地起伏,被這話激得喉嚨腥甜,從褲袋裡拿白色手帕緊緊捂著嘴,卻終究還是當眾咳出了一灘血。

外麵有人在喊大爺吐血了。

襯得室內越發的靜,薑濃站著原地不動,看到傅青淮出言諷刺完這對兄弟情後,就轉身走向了屏風後的那張床。

她猶豫了一分鐘,也跟了過去。

這裡的光都被水墨屏風隔開了,更昏暗幾分,而傅青淮長指將襯衫紐扣解開了兩粒,不知從哪兒拿出了個白玉鴛鴦枕,姿態分外懶散的倚靠在床頭。

薑濃走進細看,覺得眼熟。

“藏月那次拍的?”

比劃間,人也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床邊。

傅青淮讀懂她意思,抬手順勢拉著她過來,都沒提方才外麵的事,倒是頗有興趣用指骨敲了敲這個價值一個億的鴛鴦枕:“這個拿來墊在腰下,有大用處。”

薑濃眨著眼又端詳起了這精雕過的玉器,伸手去摸著材質冰滑,想法很單純,啟唇吐字極慢,還透著一股勾人的啞意:“是能治、腰傷?”

她是真不懂,連臉蛋表情都是茫然的,又覺得自己猜得對。

傅青淮薄唇總算有了點笑,好心跟她普及古人的一些行房知識:“腰傷治不了,不過在夫妻恩愛時多墊一個這個,倒是能添不少情趣。”

“——”

薑濃瞬間覺得指下的溫度滾燙嚇人,猛地收回來。

她的反應取悅了傅青淮,見那眼底笑意越發的濃鬱,莫名的,薑濃也被感染了似的,忍著羞紅的耳朵尖,才趁著氣氛正好去提起:“林不語、真會嫁給你二哥嗎?”

傅青淮話也極少:“由不得她。”

薑濃其實琢磨幾下就懂了,林家一心想擠掉豪門所有貴族們,攀附上傅氏這棵大樹,如今在陰溝裡翻船,被傅青淮找上門來清算。

倘若不聽從安排把掌上明珠嫁給傅家二房,怕是日後在商場上要被趕儘殺絕。

傅青淮如玉的指骨勾起她垂在肩膀的青絲,過於親昵的舉動,引得她漸漸的臉也燙起來。

“林不語嫁入傅家,在輩分上,濃濃要吃點虧。”

薑濃注意力瞬間被他話裡吸引,抬手將發絲從他那兒奪走,心裡嘀咕著,喊一句二嫂的稱呼而已,又不是少塊肉,何況聽入耳的那位可能會更心塞。

想想還真有點恍然,畢竟一天之前,林不語端著傅家未來主母的氣勢拿著支票來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