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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臣服 今嫿 4370 字 6個月前

時也慵懶地從床邊放下腳, 睡袍軟緞的衣料柔滑地順著雪白腳踝垂下,弧度極美, 踩在了長絨的昂貴地毯上, 往浴室走, 電話那邊也在說:

“薑主播,台裡不少讚助商一大早就來辦公室找你,想冠名讚助咱們的節目。”

“嗯。”

這太戲劇化。

冬至跟薑濃彙報情況,沒忍住小聲吐槽:“還有兩三個是拒絕過您的, 也主動找上門了。”

薑濃將手機點開免提, 輕輕擱在華麗的洗手台上,出聲說:“很正常, 他們許是聽說了什麼風聲。”

傅青淮那個圈的人一向都不好惹,皆是地位顯赫的公子哥們。

想在瀝城護誰, 隻要放出點風聲就好。

而這次台裡的讚助商會一改態度給她送錢,看中的不是這檔節目,而是她背後的靠山。

薑濃仔細地洗完臉, 拿柔軟毛巾擦拭去雪色下巴的水珠,跟冬至繼續說:“你去跟那些讚助商說,《傾聽》已經招商成功了。”

冬至不敢耽誤,立刻就原封不動地將這話傳了出去。

不出所料。

大部分台裡的讚助商聽到沒有名額了,也不敢胡攪蠻纏,隻能態度良好的求下次合作。

也有些知道內情的,掛完電話,便跟身邊的助理直言不諱:

“先前錯過《傾聽》的招商,日後怕是薑濃每一檔節目,都沒有我們獻殷勤的份了。”

助理不理解:“鬱總,她真有京圈背景?”

鬱安易敲了敲桌麵:“你知道周嘉述麼?”

助理聽說過這位,也是新聞台深度合作的冠名讚助商,據說實力雄厚,連續三年給最黃金的節目讚助了不少資金。

鬱安易跟他說:“昨晚我收到一條轟炸性消息,這姓周的,還真把台裡女主持人當小明星對待了,想花幾個錢就能拿下,結果碰上了個有人撐腰的,被狠狠收拾了頓。”

助理秒懂:“收拾周嘉述的,就是京圈的人?”

“商樂行那群人。”鬱安易將視線看向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地說:“就不知,是哪一位。”

-

到底是哪位金主爸爸給薑濃撐腰這個不解之謎,新聞台內部的同事們也都在猜測。

以至於薑濃來上班時,眾人都默契地捧著水杯,往方格玻璃窗前一站,隱晦地打量著她從豪華的私家車下來時,身邊有沒有正主兒。

過了會。

有人看到一位休閒西服的年輕男人下了車,站姿也是一半倚靠在門邊跟薑濃說話,隔著不遠不近距離,雙手揣進褲子口袋的模樣跟沒睡醒似的懶散,卻還要來送人上班。

懂事點的職業媒體人已經掏出手機偷拍,拿著拍到的這張線條淩厲而白皙的側顏照,迅速地發到了一些混圈的娛記手上問:

“快,幫忙認認臉,這位哪位豪門大戶?”

不等回複。隔壁已經有人眼尖認了出來:“他不是燕氏集團的太子爺嗎?”

“你認識?”

“九街區出了名的紈絝子弟,據說他是燕氏董事長唯一的獨子,將來是有數不清的巨額財富繼承的,有這位爺在,薑濃缺什麼讚助費啊。”

“他爹能讓他胡作非為,為了區區一個主持人,在外瘋狂得罪人?”

“不然誰能使喚的動這位少爺,給薑濃當司機啊?”

……

在場八卦的各位都沉默了會兒,直到有人突然來了個更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測:“薑濃的靠山是燕杭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另有其人。”

即便都好奇薑濃到底睡了什麼人,能從一位毫無背景靠山的新人變成台裡讚助商都要給幾分薄麵的,也無人敢當麵去問。

新聞中心大樓外。

薑濃等燕杭開車走遠,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才低頭避著風雪往台裡走去。

五分鐘後。

她來到屬於自己的簡潔辦公室,沒有去理會外麵時有時無的窺探視線,將毛呢大衣脫了擱在旁邊,室內暖氣足,僅穿著霜色的絲綢上衣和褲子,將腰掐的很細,連帶烏錦般的秀發也鬆散了下來。

走到辦公桌前落座,薑濃就讓冬至進來。

《傾聽》這檔節目,她不像台裡其他同類型節目一樣請的都是名人,而是專門請那些默默無聞的鐵血記者,用紀錄片的方式來播報他們手上不為人知的社會新聞。

薑濃將抽屜一疊資料拿出,白皙的指尖從裡麵抽了份,緩緩遞給冬至:“這期的選題已經通過了,把這個給幕後團隊。”

冬至趕忙接了過來。

隨後,她又說:“幫我泡杯苦咖啡。”

如今招商事情解決,薑濃自然是比誰都要忙,況且這是她第一次挑大梁做的節目,不管是哪一步都是親力親為的盯著。

便習慣用苦咖啡撐著,這樣可以超負荷工作,連續幾天都不用睡幾個小時。

不過團隊裡誰都知道。

她手機從不離身,隻要有個神秘電話進來,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得推後個十分鐘。

忙到又是一個深夜。

薑濃擱下筆,指尖揉了揉眉心,正想抬手去摸冷掉的咖啡杯。

擱在旁邊的手機,倒是先一步響起來電。

她卷翹的眼睫柔軟地垂下幾秒,重新抬起時,對辦公室裡的冬至和團隊人員噓了聲:“暫停會,我接個私人電話。”

*

薑濃在接通前,先走出去,順手將玻璃門給關上。

這邊走廊離樓梯間就幾步路的距離,她腳步未停,指尖在屏幕輕輕一劃,連呼吸也輕了:

“喂?”

同時,傅青淮那邊好聽的聲線也傳來:“聽燕杭說,你今晚還沒下班?”

薑濃最近一忙就忘記要回山頂彆墅,記起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她怕燕杭冒著風雪在外白等,就會事先通知他彆來,見傅青淮問起,便啟唇說:“再過一個小時就下班了,你呢,今晚是不是又失眠了?”

傅青淮要靠烈酒助眠這個習慣,薑濃是清楚的。

她看了眼時間都快淩晨兩點半了,而電話裡的男人嗓音毫無倦意,半帶著玩笑說:“要我提供哄睡服務嗎傅總?”

話聲一落地。

傅青淮那邊反倒是沒了動靜,也不知是她走到了空曠的樓梯間裡,四周顯得格外靜,還是耳朵略敏[gǎn],總覺得他呼吸的頻率略沉下一分。

薑濃伸手去揉了揉耳朵尖,剛放下,就聽到他問:“背過滕王閣序麼,念一段來聽聽。”

滕王閣序還真會背。

薑濃不疑有他,想了想開頭的詞,清柔的音色慢慢溢出唇。

隻是不到片刻,傅青淮那邊隱約有些異響,會偶爾打斷她思緒。

薑濃略停下,突然間就記不起下句了……

換了隻手握著手機,衣袖順勢滑下,露出一截雪白手腕。

腕間還係著線,一枚精致的紐扣垂落著,在冷光燈照映下格外好看。

“佩玉鳴鸞罷歌舞——”傅青淮那端替她說,嗓音有些微微泛啞,就跟能往她耳朵裡進似的,連咬字,都莫名的讓薑濃紅了臉。

像是知道她此刻猜著什麼,也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不繼續哄睡服務麼?”

薑濃的美人音,生生卡在了喉嚨半響。

最後說話,不自覺地顫悠悠的:“你要多久才好?”

傅青淮低笑:“不好說,你繼續念。”

薑濃掛電話又舍不得,隻能臉紅著,儘量不去管他那邊越發清晰在耳的低沉喘熄,滿腦子都一遍遍想著滕王閣序的內容。

念到結尾,忽而聽見傅青淮叫她名字:“濃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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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濃濃,就沒下文了。

薑濃安靜等了片刻,感覺手機連帶指尖,都在隱隱發燙。

直到傅青淮那邊似乎是下床倒杯烈酒喝,離遠了手機,有些模糊不清,嗓音倦意也濃幾分:“不要睡在新聞台辦公室,我讓燕杭來接你到附近酒店,不會耽誤工作。”

薑濃卷翹的眼睫終於落了下來,壓著紊亂的心緒,很小聲說:“好。”

她這次接電話,整整四十幾分鐘才回來。

團隊的人都好奇那位神秘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奈何冬至也不清楚,隻能暗暗打量著推門而入的薑濃,在明晃晃的燈光照映下。

不知是深夜錯覺,還是她在外麵吹寒風了。

薑濃肌膚本就白淨,一點點胭脂色,都會顯得格外明顯。

“薑主播?”

“嗯?”坐了會,薑濃已經完全不在工作狀態,抬眼望向陪著加班熬夜的幾位,靜半響,說:“會議就先到這吧,冬至,你帶旭哥幾個去找家店吃夜宵,我來報銷。”

“薑主播萬歲!”

——

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也沒了人影。

薑濃獨自靠在辦公椅上,指尖無意識的摸著垂在雪白腕間的微涼紐扣,燈光亮的臉頰持續發熱,她坐了會,直到手機提示音響了兩聲,才拿起外套出去。

新聞中心的大樓下。

燕杭的車已經提前停駛在了空曠冷清的街道旁,夜色朦朧籠罩著,他半降車窗,遙遙地看到薑濃一抹纖柔的身影走來,就自覺地迎了過去。

薑濃彎腰上車,對他微笑:“勞煩了。”

畢竟燕杭顯然是從被窩裡,被傅青淮一句話就給逼出家門。

他穿的這身淺藍色的絨料西裝,連領帶都忘記帶,倒是記得把紐扣係好,啟動車子時,嗓音懶洋洋的:“那位主兒,還叫我給你準備暖嗓子的補湯,仙子妹妹,你都沒午夜直播了,嗓子還啞啊?“

薑濃被他一提醒,才發現身旁還有個保溫瓶。

而燕杭不走心的話,讓她略尷尬。

“你節目是不是什麼新聞都會報道?”燕杭沒觀察她表情,忽然這樣問。

薑濃將保溫瓶小心打開,絲絲的水蒸氣染著她卷翹睫毛,略疑惑說:“嗯?”

“之前我爹就被新聞報道過疑是有私生子,我懷疑是真的。”燕杭接送這段日子,和她也算是很熟了,頗為有理有據地分析起家醜來:“否則這老頭怎麼會狠心大義滅親,把我往傅青淮手上送?”

“那你要?”

“上節目重金尋一下我爹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薑濃默默地低下頭,用精致銀勺攪拌了下瓶裡的補湯,還很燙,都有些桂圓雪梨之類的,在這深冬的夜裡她胃口不佳,也沒喝幾口,卻一直拿來暖手。

燕杭聽從傅青淮的指令,在附近選了家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連辦理入住,都要最貴的那間。

按照薑濃的意思,能住人就行。

燕杭微揚起線條淩厲的白皙下顎,卻說:“放心住,明天傅青淮肯定要來控股這家酒店,就當提前回家了。”

薑濃:“——”

念在後半夜份上。

到底是沒有跟燕杭因為一間房長時間站在奢華冰冷的大廳裡,辦理好入住手續,薑濃也累了,進房後,隨意洗了個澡出來,裹著浴巾就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