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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擦吧,出去的時候再把門帶上吧。”

江瓷也沒深究池忱為什麼不想關門的原因,聽到池忱那麼說,他戴上了專門用來擦背的新手套。

池忱脫掉了身上的衣服,他下半身還穿著內褲,在外麵圍了一層浴巾,他的手其實沒有江瓷想得那麼嚴重,知道江瓷誤會了,他卻沒有解釋的打算,他知道自己很卑劣,隻是想讓江瓷再多關心他。

他喜歡江瓷的體貼,喜歡江瓷眼裡隻有他一個人。

江瓷原本是背對著池忱,等池忱圍好浴巾叫他後再轉過來的,想到池忱受傷的手,他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就見池忱要用受傷的右手去打結。

“我來幫你。”

江瓷突然的逼近,讓池忱下意識地往後一退,背貼上了冰冷的瓷磚,他像是感覺不到溫度了,身體僵硬地任由江瓷擺弄,%e8%83%b8`前毛茸茸的腦袋一搖一擺,江瓷做什麼都很認真,動作乾脆利落,沒有一點猶豫。

這麼曖昧的氛圍,心跳亂了的人仿佛隻有池忱自己。

江瓷抓著浴巾的邊角,將它塞進了池忱的胯部,手指擦碰到溫暖光滑的皮膚,他的耳朵漸漸熱了。

池忱的身材比例極佳,肩寬腰窄,雙腿長而筆直,大概是常年健身的原因,不需要特意凹動作,他的腹部與腰側有很明顯的腹肌與人魚線,而他的手指正搭在池忱的腰側線條上,意識到這一點,他立刻縮回了手,耳朵的火燒到了臉頰。

“我我……”江瓷倏然抬起頭,腦袋撞到了堅硬的東西,他聽到了池忱的悶哼聲,剛才那點可恥的東西被他甩到腦後,他摸了摸池忱的下巴,滿是愧疚,“對不起……”

看到江瓷臉上加深的紅,池忱釋然了。

原來,江瓷沒有表麵看上去得那麼平靜,江瓷也在緊張。

“沒事。”池忱微微彎腰,這樣不會讓江瓷累著。

江瓷的手指蹭過他的下巴,剪短的指甲一點點摳撓著他的皮膚,帶起了酥酥|麻麻的癢意,這一刻,他明白了家裡的胖橘的感受。

很舒服。

“你轉過去吧,我給你擦背。”江瓷檢查了池忱的下巴,沒有紅,看樣子是沒事了,他紅著臉,沒有了剛進來時的底氣,他懷疑自己是喝了酒,有些醉了,腦袋暈乎乎的。

池忱聽話地轉過了身,麵對著牆壁,背部澆上來一潑熱水,水流順著脊背滑進了浴巾裡,很快打濕了布料,胯部突然多了一份重量,同時,他的背部也多了一股力道。

江瓷怕池忱會疼,一開始沒用太大的力氣,像小貓一樣刮撓著他的脊背,池忱的額頭抵著冰冷的瓷磚,忍不住笑了出來。

江瓷一愣,跟著牽起了嘴角:“池忱,你笑什麼呀?”

“有點癢。”池忱說,“你力道可以重一點,我不會疼的。”

“好哦。”江瓷不讓自己笑出聲音,他知道了池忱的一個小秘密,池忱怕癢。

池忱看上去結實可靠,真正觸碰後才能感受到他的幾分纖薄,他身體沒有多少脂肪,隔著手套也能摸到皮下凸起的骨頭,肩胛骨下方,有一道顏色淡化的傷疤。

“這裡,是怎麼弄的?”江瓷用另一隻沒戴手套的手碰了下疤痕,問道。

池忱:“小時候沒注意,摔的。”

“看上去好疼。”江瓷蹙眉,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那條疤痕,上麵還有縫合留下來的痕跡,過去那麼多年了,傷疤依然存在,肯定傷的很嚴重。

“剛受傷的時候肯定會很疼,現在早就不疼了。”池忱咽了喉嚨,聲音沙啞,“擦完了嗎,我有點冷。”

“哦哦哦,快了。”江瓷收回心神,加快自己的動作,他將每個地方仔仔細細擦了一遍,剛上手的時候還有些怯生生的,等到結束後,他仿佛是做慣了這些活,也能坦然麵對光/%e8%a3%b8著上半身的池忱了。

“那我出去了,你慢慢洗,手疼的話記得叫我哦,我可以幫你洗彆的地方的。”

池忱:“……”

江瓷頂著一張漲紅的小臉,退出浴室,幫池忱關上了浴室門。

門徹底合上,池忱才重重吐出一口氣,他打開熱水開關,將它調節到了偏涼的溫度,這種溫度澆不滅身上的火熱,他又調低了溫度,身體被冰冷的水流刺激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表麵的燥熱被壓下去了,卻壓不下心頭的欲/火。

他睜開眼睛,架子上放著江瓷沒有帶走的手套,他伸手拿起了那隻手套,裡麵還殘留著江瓷的溫度。

滾燙澆熄後,身體漸漸承受不住這樣的溫度了,池忱感覺到了涼意,也打碎了自己腦中邪惡的想法,他慌亂地丟掉那隻手套,關掉了出水開關,狠狠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他是有病吧,怎麼會想到那麼變態的事情。

池忱盯著手套上密密麻麻的小凸起,脊背起了一片涼意,要是被這東西碰了,他今晚估計又得去一趟醫院。

-

“江瓷,你對池哥也太好了吧,我也喜歡搓背啊,你什麼時候也給我搓一搓啊?”宿舍就那麼點大,聲音不刻意壓低,就算站在陽台也能聽到浴室裡的對話。

盧旭在江瓷出來後猛地抬起頭,臉上是遮也遮不住的羨慕。

江瓷:“池忱受傷了,我才給他搓背的。”

盧旭歎氣:“咱們可以互換呀,你幫我搓,我也幫你搓。”

“我不要。”江瓷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哈哈哈,行了吧你,你能跟池忱比嗎,要搓自己搓!”蘇堯笑道。

盧旭氣憤:“池忱可以,我就不行了嗎?”

蘇堯:“是的。”

盧旭:“行吧,這個討厭的看臉的世界,嗚嗚,我不過是想有個人幫我搓背而已!”

蘇堯:“沒人幫你搓的時候你是怎麼過來的?”

盧旭:“自己搓啊。”

蘇堯攤手:“所以,您還是自個搓吧!”

江瓷知道盧旭是說著玩的,他還是訕笑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摸了摸滾燙的臉頰,腦海裡回蕩著盧旭那句話——

池忱可以,我就不行了嗎?

如果不是蘇堯搶先說了的話,他可能會說出和蘇堯一樣的回答。

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他可以幫哥哥和爸爸擦背,但是不會幫彆的人擦背,除了家人之外,還有一個人可以。

池忱。

江瓷將臉貼在木桌上,企圖用冰冷的桌子降低自己臉頰的溫度。

他變得奇怪了,怎麼滿腦子都在想池忱?

浴室裡的水流聲停下了,江瓷蹭的站起身,又回到了浴室前,池忱開門時,就與門外的江瓷撞上了。

“你……”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燥熱又開始翻騰了。

“我怕你手疼,不好穿衣服。”江瓷本意是想幫池忱的,但池忱已經套好了睡衣。

池忱:“沒關係,這種小事我自己能完成的。”

池忱的睡衣領口很寬鬆,不需要太大的動作也能穿得進去,是他小題大做了。

“打擾了……”江瓷有些不好意思,縮了下脖子,坐回了自己位置。

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時不時亮起,江瓷沒有屏蔽掉七人群,這個時間,冥冥他們都下班了,群裡比白天還要熱鬨。

江瓷拿起手機,試圖用聊天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手機裡不止有七人群的消息,還有溫雪和幾個認識的同學的消息,她們都聽說了教學樓的事情,特地來問候江瓷的,江瓷一一給她們回複了。

原本定好晚上跟冥冥他們去打副本的,因為池忱受傷,這件事被擱置了。

江瓷也沒心情玩遊戲,上線給小鳳凰和小黑球喂了寵物糧就下了線。

宿舍熄燈後,江瓷不像往常般秒睡,過去十分鐘了,他還沒有一點困意,床鋪對麵時不時響起動靜聲。

“池忱,你手疼嗎?”江瓷從被窩裡探出頭,借著窗外灑進來的燈光觀察對麵床鋪,太暗了,這點光根本起不到作用,他隻能看到模糊的一團。

池忱閉著眼睛,隨著江瓷的抬頭,池忱能聞到從對麵床鋪飄過來的濃鬱味道,屬於江瓷的味道。

上床前才喝過水,池忱又開始口渴了:“不疼。”

江瓷看不到池忱的表情,池忱的聲音很悶,像是難受極了才會發出來的聲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齊安說過,池忱很會忍,就算痛了也不會說出口的,池忱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江瓷的手穿過欄杆,憑著感覺找準了池忱的腦袋,輕輕摸了摸池忱的頭發。

池忱:“……”

江瓷:“疼就告訴我吧,我會安慰你的,還會幫你塗藥。”

池忱:“……”

放在他頭上的手抽走了,江瓷的手指離開前再一次撩動了他的發絲,池忱閉上眼睛,不知道思考了多久,他才低聲喊了一遍江瓷的名字。

這一聲過去,等了很久,池忱都沒等到江瓷的回應,耳邊是江瓷清淺的呼吸聲,江瓷又秒睡過去了。

池忱歎了口氣,伸出左手,動作輕柔地撥了撥江瓷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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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瓷早上有早課,他起床的時候宿舍裡的人都已經起來了,他快速套好衣服,池忱站在衣櫃前,正用單手搗鼓著手上的一件衛衣。

“我幫你。”江瓷快步上前,幫池忱拖住了衛衣的下擺。

池忱覺得好笑,一個成年人的力氣,還怕單手拿不起一件衣服嗎?

小題大做的江瓷也太可愛了吧。

池忱是故意的,他特地拿了件領口偏小的衛衣,單手穿肯定是有難度的。

“這個,你自己能套進去嗎?”果不其然,江瓷注意到了衛衣的領口,問了池忱想要聽到的問題。

池忱猶豫道:“應該吧。”

他試著自己套了下,一隻手,而且還是左手,池忱隻套進去一隻袖子,剛抬起右手就被江瓷製止了。

“還是我幫你吧?”

池忱沒有說話,默認了江瓷的行為。

池忱裡麵還穿著一件薄T恤,不用麵對赤身%e8%a3%b8/體的池忱,江瓷沒有什麼忸怩的心思,他將池忱套進去的袖子拉了出來,好笑道:“一般不是先從頭穿起的嗎?”

池忱:“我一般是先從手。”

每個人穿衣服的習慣不同,池忱喜歡先套袖子再套頭,江瓷是先套了頭後,再套手。

江瓷剛才就是那麼穿的,腦袋從白色的毛衣裡鑽出來,手臂從鼓起來的毛衣堆裡伸出來,活像個剛破殼的小動物。

江瓷連這種小習慣也很可愛。

池忱回想著江瓷的穿衣畫麵,眼前被陰影蓋住,他選的這件衛衣領口確實小,江瓷用力扒拉,布料滑過他高挺的鼻梁,磨得有點疼。

“呀,紅了。”江瓷摸了摸池忱發紅的鼻子,“疼嗎?”

江瓷很喜歡重複說一句話,他的口頭禪從“謝謝,你是好人!”變成了現在的“疼嗎?”

池忱不覺得煩,甚至愛上了江瓷的口癖。

他鬼使神差地說了違心話:“疼。”

“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