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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妃。二來也是太後那裡需要宜妃姐妹奉承。三來嘛,就是胤禟了。

胤禟才不管合不合規矩呢,見先帝一年到頭也不怎麼回宮,老娘還總在宮裡呆著,便問了他老子一回,要不我接家去?

皇宮哪裡比得上精修的暢春園舒服,你自己享福卻叫我老娘苦熬著,人乾事?

先帝被胤禟氣得不行,又怕胤禟再鬨起來讓他下不來台,到也將宜妃姐妹帶了出來。好在這姐倆識情知趣,沒礙了先帝的眼。

這話說來話長,一下子就說遠了。總之就是太後雖是四妃之一,卻是沒怎麼住過暢春園的。就是以前住在暢春園的時候,太後也不敢怎麼走動,生怕碰上先帝。

無他,先帝越老越混蛋,看到當時還是德妃的太後上了年紀,就會因此想到他也老了,再然後心情就不好了。

都是給這混蛋生了那麼多孩子的人,早就將他那點渣屬性摸得透透的了,也因此太後便是住進了暢春園也是老老實實的呆著,怕哪下再踩到了先帝敏[gǎn]脆弱的神經。

如今兒子成了皇帝,她也成了太後,那暢春園她可要好好的逛個夠本。

暢春園不遠處就是先帝賞給四爺的圓明園,四爺早在前些日子就叫人將兩個圓子並在一處了,如今工程已經完事,又聽了太後的說詞,四爺想了想,便叫人好生護送太後和太妃們一道去暢春園避暑。

至於他自己,他準備等國孝結束後再過去。

因為稽查組這邊查出來不少東西。

十三是正組長,但他多數時候就是掛個名。李衛是副組長,但卻是組織整個稽查組工作的,他將稽查組分成兩小組,工作的時候再來個交叉複驗,儘力杜絕遺漏任何疑點和問題。

他們先從戶部開始查起,查完了戶部就去了工部。

工部複雜的東西又多又雜,也是最容易出問題的地方。將工部查了個頂朝天後,李衛又帶隊去兵部……

四爺是眼底不揉沙子的性子,他還頒布了養廉銀想要杜絕貪汙這種情況。李衛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小姑娘想要讓人知道她不是靠著家世擠進來,有真本事的,其他的組員也都想要一戰封神,總之是稽查組上上下下卯足了勁的想要乾點事,然後大清的官員們就都遭了殃。

他們認為四爺不講武德。

你怎麼能查以前的帳呢?要查也應該從頒布養廉銀之後的帳查起呀。

就在朝臣為這事暗忖腹誹四爺的時候,有人對著胤禟早年修的河堤出手了。

今年黃河漲水,又有地方決堤了。然胤禟早年修的河堤質量杠杠的,除非洪水量大到能夠沒過河堤,否則想靠洪水的力量衝垮河堤那是癡人說夢。於是就有人想要炸毀河堤借此達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想河堤結實得出乎眾人意料,一批炸藥下去了,竟然隻是炸出了個豁口,然而這炸藥的聲音和威力卻將附近的百姓都給招來了。

問了一回才知道,有人想要從根子上解決女世子這個事。同時還想將朝廷的注意力轉移,並且借著修築河堤這種事再撈一筆銀子。

真的,自從胤禟修了三萬多裡河堤後,因他修的河堤結實,不用年年返修,弄得河堤管轄的地方官都沒有油水可撈了。

上上下下一合計,便想借此事轉移四爺注意力,叫四爺和胤禟死磕去,他們也能借機發點財。

工部那邊的大佬更是迫切的想要將這事做實了,畢竟稽查組有些能力,不曲線救國,怕是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牽一發而動全身。大清上上下下,這事那事一堆的事,四爺忙得焦頭爛額之即,竟然還有心思想著胤禟是不是早就料到會這樣,所以才早早放棄了皇位?

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遲,吃的…草,四爺剛還在感慨,就想到之前看到的內務府帳冊。當即氣急敗壞的吩咐道:“宣允祿和李衛見駕!”

敢將朕當成冤大頭,看朕不將你們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的。

“…喳!”

蘇培盛看一眼又犯了較真毛病的四爺,不由擔心起四爺的身子骨了。

四爺喜歡親力親為不說,他還是個非常感性的話嘮。地方官員隔三差五的會送請安的折子進京,四爺不光都看了,還會寫上辣麼好長的批注。

先帝一個‘閱’,‘朕安’就能解決的事,四爺不,他能長篇大論寫上好多話。

大事小事,什麼事都要抓一回的四爺,一直在壓榨自己的休息時間,從登基到現在人是肉眼可見的消瘦下去了。再這麼熬下去,身體能吃得消才怪了。

先帝晚年疑心極重,對四爺等皇子一直極為防備,但對朝臣們卻總要用上一些溫和手段,優容朝臣的結果就是將某些朝臣的膽子養肥了,胃也養大了。

四爺是個待已嚴苛,待他人更嚴苛的人,他還極為彆扭,較真,眼底不容一粒沙子。他早就看不慣先帝的某些作為了,此時登基了,自是要按著他的心意去對整個朝堂進行大清洗。

不給朕整得明明白白的,朕就讓你們死得明明白白。

雖說水至清則無魚,不聾不啞不管家,可這道理在四爺這裡卻是行不通的。甚至是在四爺這裡,功過是不相抵的。

你拿了朝廷的俸祿,乾好了,是你的本份;乾壞了,那就是你的過失。

這道理本就什麼錯,但看起來就很是薄情寡恩。

話又說回來,若非四爺是這個性子,李衛也不會這麼賣力了。

可惜康熙末年,老康頭對這些朝臣們太好了,太過放鬆的結果就是很多人都適應不了四爺的高壓政策。

十二一直暗搓搓的想要給四爺添點堵,身殘誌堅的八爺也不想當個廢人,於是兩人都相中了四阿哥弘曆。

再然後十二出手了,他在修玉碟的時候給四阿哥換了個生母。

直接從滿妃所出的皇子變成了漢人所出的阿哥。

四爺雖不知十二為什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卻也借此機會下旨訓斥了一回十二,並且將十二的爵位直接擼到了貝子。

這一日,八爺府上教導了八爺二十多年的老太監病逝了。

自打那年出事後,八福晉請醫問藥沒少折騰,在徹底失望後,才隨意的指了個太監教導八爺。

八爺沒傻,就是真的失憶了。除了失憶外,還有一些生理上的殘疾。那老太監用教導無知幼童的方法教導了一回八爺後,八爺就再不會隨意大小便了。

後來教八爺讀書識字,因八爺有底子,再教起來的時候也更容易些。

一來二去的,除了一些不可抗力的毛病,八爺還是那個八爺。

小時候受身份所限,八爺過得並不好。如今‘長大’了,又見天的在八福晉的抱怨和各種哀怨情緒中生活,八爺到底還是不可避免的再次長歪了。

再次長歪的八爺,也明白自己不可能繼承皇位,但他也不甘心總被人各種輕視怠慢以及同情憐憫。

許是天生就是壞胚子,許是老鼠的兒子真的會打洞,八爺分析了一回局勢便壓寶在十二身上了。

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八爺就是下意識的厭煩四爺和胤禟,以及對十四滿心滿眼的厭惡。在八爺心裡前者是討厭鬼,後者則是蠢貨。

在八爺看來,與其就這般悄無聲息,窩窩囊囊的活著還不如折騰一下呢。而且…他還有什麼輸不起的呢。

他輸得起。

就算將來真輸了,也叫世人都知道一回他老八不是廢物!

十二一個人可能差了一些,但十二與一心想要找存在感的八爺聯手,卻絕對是1+1大於2的效果。若非如此,四爺也不會找不到一點把柄了。

十二被四爺盯上了,八爺那裡也有人盯著他,不過可能是八爺的情況有些特殊,盯著八爺的人有所放鬆懈怠。然後就叫八爺悄悄的溜出了府邸,與弘曆接上了頭。

十二盯上了弘曆的嫡福晉之位,這事沒跟八爺說,但八爺也有事瞞著十二。八爺想要撇開十二單乾,但目前的情況卻是他和弘曆都離不開十二,但他卻覺得以他的情況更能取信弘曆,也能讓弘曆少幾分忌憚。

畢竟無論如何,他都登不了皇位,不是嗎?

弘曆正煩著呢。┅思┅兔┅在┅線┅閱┅讀┅

因為他十二叔做事不認真,如今前朝後宮都生出不少流言蜚語,說他是額娘抱養的。

如果他真不是滿妃所出,而是什麼侍寢的丫頭所生,那他就是所有皇子裡身份最低微的那個了。

越想越氣的弘曆便從宮裡跑出來了,然後就偶遇了他八叔。

八爺的個人形象非常糟糕,先帝都將八爺當成人生汙點來看,能不叫八爺出現在人前就不叫他出現在人前。弘曆還從沒見過他八叔呢,這會兒一見,當場就驚為天人了。

八爺的麵部神經受損嚴重,一張臉一半神經壞死隻能做出麵無表情的樣子來,另一半臉卻是不停的眨眼抽搐。

以前抽搐一會兒,嘴角還會流口水,現在到是不會了,但這張臉仍舊很驚人。

對了,八爺左側身子有些輕微的半身不遂的症狀,這些年又好了許多,隻是還是不能像正常人那般就是了。

弘曆眼底的震驚和嫌棄因為年紀的原因並不能完美的掩飾,就那麼直白的映入了八爺心裡。

八爺壓下心底的惱怒,按著計劃給弘曆展望未來,弘曆開始時是滿臉的不以為然,隨著八爺話題的深入,弘曆才一點一點正視麵前他八叔說的話以及他八叔那張臉。

弘曆才多大,又是個眼大心空的自大性子,八爺存心忽悠他,還不是手到擒來跟玩似的。

不過一個照麵,弘曆就被八爺說得心服口服,之後更是充滿了乾勁。

與此同時,就在弘曆和八爺相遇的時候,湘雲一行人也正在跟故人重逢。

第296章

十多年前,湘雲回京城成親,薛家寶釵也被賜婚八皇子,出宮完婚。後來湘雲成親,懷孕,給老太太辦後事,寶釵卻被八福晉給支出了京城。

寶釵這一走就是十來年,了無音訊,生死不知。

除了偶爾會回憶一下已經開始褪色的原著,湘雲幾乎不曾想起過寶釵。乍然被其攔住的時候,湘雲都不曾在第一時間認出寶釵來。

這日一行人按著地圖來到一座繁華小鎮,因是上午入的小鎮,大家夥也不都覺疲憊,於是一行人用過午膳便出來閒逛了。

宜妃姐妹照例買買買,湘雲是照例將眼睛放在街邊小吃上,五福晉牽著小賈蘅的手一邊走一邊逛,很是悠閒。

然後就看見兩個男人與一個女人在街邊撕扯。

老遠便聽到那女人聲嘶力竭的叫喚和求饒聲,湘雲一行人便不由湊了上去。

其中一個男人是個賭徒,也是典兒賣女的混帳。而另一個男人則是買了人的買主。

中間的女人頗有幾分姿色,雖有些年紀,又極為狼狽,卻也是風韻猶存半老徐娘的樣子。

聽那意思是那男人這次又輸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