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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氣頭上,弘晳又拿太子和直郡王的死做筏子,這事彆管是誰了,沾上了都少不得要惹上一身腥。而且,

“不瞞你們說,我早就想到可能會有這麼一天了。”隻是沒想到是這種理由。“放心吧,我有準備的。”

這話不假,湘雲早八百年就想著遠走高飛了,若非如此她這麼個懶散人也不會在空間裡各種折騰了。

迅速回了黛玉院子換下今早穿來的衣裳,然後跟匆匆趕來的賈敏辭行。賈敏和黛玉的想法是一樣的,也想送湘雲去林家的莊子上暫避。

畢竟在賈敏看來,胤禟一定會護著湘雲的。

寶玉幾個也是這麼想的,湘雲何嘗不知道呢。如今…正好出去遛遛。

嘻嘻,不是她不聽話,她也是被逼無奈呐。

~

湘雲匆匆離開林家後,並沒有立時出城,而是坐著馬車回到了鐵獅子胡同附近。

弘晳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若不是他老子沒了,他都不會將胤禟這些叔叔們放在眼裡。此時等了這許久,弘晳也覺得自己儘了晚輩的禮數,於是直接讓人搜府。

“弘晳,這是九叔府上,你休要放肆。”見弘晳這般下令,弘輝直接向前兩步擋在前麵。

弘晳想說,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攔我。可話到嘴邊又換成了,“弘輝,你如此包庇史家餘孽,這是四叔的意思還是在你心裡我阿瑪和大伯都無足輕重?”

“弘晳”,弘輝冤屈弘晳這般說,直接氣急敗急的吼道:“你不要混淆視聽,這是兩回事。”

“我看,這就是一回事。”弘晳揚了揚下巴,神情倨傲的說道:“本阿哥奉旨緝拿史氏一黨,你一再阻撓,很難不叫人懷疑你的用心呢。”

隨後弘輝又欲再說什麼,就見九阿哥府的管事對弘輝搖了搖頭,見狀,弘輝也隻能憋著一口氣的讓開了。

雙眼狠狠的瞪著弘晳,心裡卻是又氣又急又擔心,他害湘雲會被弘晳的人找到。

胤禟的府邸可不是說搜就搜的,等弘晳帶著人出了前廳,一排管事帳房拿著帳薄和盤算就跟了上去。

弘晳一見這情況,立馬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暗恨在心的看了一回,一臉不屑的往裡走。

“各位官爺可小心著些,咱們財神府的東西可都金貴著呢。弄壞了東西可是要賠的。現在沒銀子不打緊。待咱們九爺回來,自會親自去戶部和內務府支領。”

弘晳腳下一頓,斜身看了一眼說話的管事。年輕氣盛的一腳踹向路邊的一個花盆,那花盆軲轆了兩圈直接裂了。

帳房甲:“南宋粉瓷花盆一隻,紋銀七千三百兩。”

帳房乙:“納福百吉桔子樹一株,紋銀一百六十兩。”

弘晳:“……”

弘輝及眾人:“……”

弘晳那小脾氣都快炸了,還是他身邊的隨從提醒他,“爺,正事要緊。”

弘晳眯了眯眼,猜出這些人是在拖延時間了,於是一揮手便叫人散開尋人。而管事見狀也揮了揮。

跟上!

那些跟著弘晳過來的侍衛被胤禟府上的人弄得有些束手束腳,再不敢向在旁處那般搜人的時候不管不顧的摔砸或是順手牽羊了。

等這邊都搜了一圈也沒找到湘雲的身影,弘晳才一臉冷笑的走到管事麵前,“跟爺玩這套?窩藏犯官餘孽,膽子不小呀?”

“阿哥爺說的是哪的話,咱們可擔不起。史大姑娘原就不住在咱們府上,您要搜,咱們都不敢攔著。現在搜不到人卻叫咱們背這種鍋,咱們可背不動。”

“不住在你們府上?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那賤人,”

“弘晳,你嘴巴放乾淨點。”不等弘晳這句話說完,弘輝就出聲喝道,“以訛傳訛,如何做得準,你自己沒長腦子嗎?”

什麼都沒搜到的弘晳陰毒的看向弘輝,冷笑的說了幾個‘好’字便帶著人離開了。

等弘晳離開,弘輝才問怎麼回事?

“奴才讓人將夾道堵上了。”夾道是接連九阿哥府和私宅的通道,管事的怕弘晳的人進了湘雲的私宅,直接讓人將府裡堆積的草料都堆在靠近私宅的那一麵,隨後又將府裡的馬匹牽了十來匹過去。弘晳的人隔著門看了一眼夾道,隻以為這是府裡又一處馬廄便離開了。

“大阿哥,爺讓你帶著史家姑娘南下呢。”就在這時,蘇培盛匆匆趕來,先是對著弘輝行了一禮,之後便將四爺的吩咐說與弘輝聽。

無論是聖旨還是看在先太子的麵子,四爺這邊都不能明麵打弘晳的臉。但他也不能不管老九這個糟心的兄弟,知道了弘晳的打算後中,四爺也是氣得不行,便想著先讓弘輝先送湘雲南下。

老九的兄弟和老娘都在南邊的,想來是能護住這個丫頭的。將人送到南邊,當今不可能不知道消息,若是當今知道了卻沒說什麼,那弘晳也不能再對湘雲不依不饒了。

弘輝聞言不敢耽擱想立時起程卻不知道湘雲的下落,正要打聽詢問呢,就聽說弘晳出事了。

“爺,弘晳阿哥在京城騎馬果奔,攔都攔不住。”

弘輝:“……”

他果然是…瘋了。

第226章

知道什麼是遊街後,湘雲就想將弘晳的麵子裡子都扒下來,送他個禮尚往來。於是她反其道而行的又回了鐵獅子胡同,準備守株待兔。

“姑娘,這裡太危險了,咱們還是出城吧。”元良擔心的站在馬車外麵小聲的對裡麵的湘雲勸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您何必硬碰硬呢。”九爺不在京城,真叫人發現了他們,這個虧可就吃定了。

“誰說要硬碰硬了?”湘雲坐在馬車裡啃著從林家帶出來的江南點心,“知道什麼是燈下黑嗎?城門口未必沒有埋伏,咱們過去說不定就是自投羅網。”

弘晳鐵了心的要折辱她,打胤禟的臉,誰知道會不會安排人在城門口以防萬一呢?

不如先從側門回私宅,明日一早再出城。而且…她也得再做些安排不是?

私宅的側門開在另一條街上,等弘晳離開再從那裡進府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隻是,“姑娘為何要守在這裡?”

湘雲掀開窗簾朝元良丟了塊江南點心,“吃你的吧。”

元良接過點心,看看點心再看看已經放下的窗簾,心裡七上八下的,再好心的點心放在嘴裡也品不出什麼味了。

“這可是好東西,回頭再想吃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這一走歸期未定,湘雲多少有些舍不得這些美食。

又被丟了一塊點心和一句話的元良知道自己勸不住自家姑娘,也隻能咬著點心陪著了。

等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弘晳便帶著人氣勢洶洶的離開了九阿哥府。

馬車停在路口,看著弘晳一馬當先走在前麵,身後還有不少人或是騎馬跟隨,或是跑步前行。湘雲眯了眯眼,悄悄施展異能,開始用異能對馬匹的體溫進行微調,先是對弘晳胯下的馬進行加溫和血液提速,再對他身後隨從的馬進行降溫和血液緩速。

一升一降間,距離就拉開了。

弘晳被隔離出來後,湘雲用異能化出數道透明冰刃對著弘晳的衣服進行了肢解。控著著冰刃順著衣服縫紉的接縫處下刀。先是腰帶,袍子,裡衫,褲子,靴子……

這冰刃在完成肢解工作後又迅速幻化成肉眼難以察覺的小水手,扯著被肢解過的衣服跳下馬。

弘晳感覺身體發冷,不禁打了個哆嗦。以為是天氣之故不想卻聽見街道兩旁的百姓大聲喧嘩聲,弘晳精致的眉眼不悅的看過去就見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看著他。

哦,還有捂著眼睛的。

弘晳不明所以的低頭看自己,這一看整個人都驚愕到忘了反應。

衣,衣服呢?

弘晳下意識的抬起胳膊,然後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不敢置信的摸摸自己%e8%83%b8口。最後視線落在馬背上的某塊肉和光滑的大腿上……

幻覺,一定是幻覺。

就像之前他一直幻想自己不是被水淹就是渴死的事情一樣。⊥思⊥兔⊥網⊥

這是幻覺,都是幻覺。

弘晳臉上的神情從最初的震驚,茫然,恍然,再到最後的堅定不移也不過幾息的時間,隨即弘晳就眼神堅定的繼續縱馬朝著離鐵獅子胡同最近的城門跑去。

區區一個幻覺就想嚇到他?

哼,絕不可能。

不過…這次的幻覺依舊好真實呀。

嘶,好冷。

╮(╯▽╰)╭

被湘雲故意拉開距離的侍從和官兵們都驚了。

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弘晳身上的衣服掉下來,也眼睜睜的看著弘晳仍舊挺直了腰板朝著城門口跑去。這一刻,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問題。

早前就傳弘晳阿哥精神異常,原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呀。

弘晳所到之處人聲鼎沸,百姓們或是尖叫,或是指指點點,或是各種鄙夷唾棄,或是轉身掩麵咒罵。

身後的侍從和官兵們見弘晳依然顧我,隻得硬著頭皮往前衝。

阿哥爺,現在不是犯病的時候,也不是犯病的地方呀。

有侍從拿來備用鬥篷想要給弘晳披上,弘晳卻一個眼風掃過去,滿臉的‘莫挨老子’,然後更是一臉無畏的朝城門的方向趕去。

看著弘晳一臉堅定的穿過大街小巷,始作俑者的湘雲都迷茫了。

這病…是遺傳的嗎?

湘雲完全忘記了從前年夏天一直到去年秋天,她隻要閒得無聊了就會想起弘晳,然後用異能對著弘晳來一場水深火熱。

今天用水淹一下,明天用冰凍一下,後天再抽走空氣和身體裡大半的水份渴一下。太醫暗示弘晳他這是得了臆症,告訴他那些感覺都是錯覺,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

雖然不承認自己得了臆症,但弘晳卻每每在湘雲折騰他的時候就告訴自己是幻覺,幻覺。

時間一長,他催眠了自己,也讓覺得無趣的湘雲罷了手。

訕訕的收回異能,湘雲吩咐了一聲便繞道從側門回了私宅。

湘雲這邊前腳進入私宅,後腳圖嬤嬤等人就圍了上來。

被簇擁著進了屋子,湘雲便坐在堂中榻上問起了弘晳都做了什麼,聽說那邊唬弄住了弘晳沒讓他入私宅,湘雲便鬆了一口氣。

“剛得了消息,四爺讓弘輝阿哥送姑娘去南邊投奔五爺去。如今弘輝阿哥還在隔壁,老奴現在就請阿哥爺過來吧?”

“嬤嬤彆忙,我不去南邊。”湘雲攔住圖嬤嬤,神色是少見的正經嚴肅,“這世間,我不是誰的責任,誰也沒義務要護著我。我不去南邊,也不麻煩弘輝了,我自己出去轉轉,等風平浪靜了再回來。”

“姑娘在說什麼,您自己出去轉轉?”圖嬤嬤聽到湘雲這麼說,直接尖叫出聲,“這,這這怎麼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湘雲伸出手,不叫圖嬤嬤再繼續勸說什麼,“家裡和女校這邊就交給嬤嬤了。生意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