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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郡王/湘雲:拿銀子買爵位,你還買出驕傲來了?

“九弟當真要將事情做絕?”

胤禟聞言就是笑,拍拍自己的臉,很是不客氣的問直郡王,“大哥都做了初一,也就彆怪兄弟們做十五了。”

都給他整醜了,讓那丫頭見天的嫌棄,咋還好意思說自己做事絕呢?

一旁的湘雲卻仿佛看出來胤禟要做什麼了,於是拉了拉胤禟的衣袖,用直郡王聽得見的‘小聲’跟胤禟耳語。

“我怕有人狗急跳牆呢。”

“怕什麼,皇阿瑪眼瞅著就要禪位了,隻要太子登基,這世上還有沒有直郡王都是兩回事了。”

“逼急了,誰知道這家夥能乾出什麼來呢。剛出鬼門關裡走了一回,你還上癮了是不?”

胤禟伸手想在湘雲鼻子上刮一下,又想到這種動作太過親昵,顯得不尊重,便伸手在湘雲頭上拍了拍。

“罷了,我退一步。”胤禟看向直郡王,“我與太子約了後天見麵,就在我那個公園的瓷器展廳。你若願意放下架子與太子求和,太子若是發話了,兄弟也不是不能咽下這口氣,但是大哥,兄弟這罪可不能白吃,直郡王府未來十年的所有俸祿?”

湘雲:這副嘴臉加上下跌的顏值,真叫一個醜。

相較於湘雲的腹誹吐槽,直郡王卻覺得這樣才附和胤禟愛財如命的特性。心裡有些狐疑不定,但轉念間便想到如果太子當真許了胤禟一個‘親王’的爵位,那胤禟會這麼聽太子的話,也是情理之事。

今天進京城,明天休整一天,後天與太子見麵,到也剛剛好。

湘雲剛剛腹誹完,胤禟就將她拉了起來。

“時辰不早了,咱們還要趕在關城門前入京,就不耽誤大哥去剿匪了。”

說完態度隨意的給直郡王行了一禮,便帶著湘雲重新坐回了馬車上。

一行人緊趕慢趕終於在關城門前進了京,之後馬車放慢速度,一路小跑著回了九阿哥府。

馬車從九阿哥府的側門入府,湘雲正要跟著胤禟下馬車,卻被胤禟攔住了。

“你先回那邊,我一會兒過去。”

湘雲重新坐回去時隻問了胤禟晚上想吃什麼。

胤禟聞言眼神閃了閃,點了幾道菜,便笑著下了馬車。

馬車穿過兩府夾道,在私宅的角門前停下。湘雲跳下馬車,大步朝裡麵走去。

雖然出去沒幾日,湘雲卻比往常更想家。

好吧,這次出行吃不好睡不好,又累又氣,能不想家才是怪事呢。

私宅這邊的丫頭下人見了湘雲都駐足問好,湘雲一走一過間也會回句‘好’,直至回到自己院子,湘雲一見到圖嬤嬤,便直接撲了上去。

“快給嬤嬤瞧瞧,我都瘦了好多呢。”

湘雲不按套路出牌,將圖嬤嬤那句‘快讓嬤嬤瞧瞧,都瘦了’的話都給噎了回去。

看著一回來就淘氣的湘雲,圖嬤嬤雖知道湘雲這一趟定是吃了苦,卻也放心了。

淘氣憨頑,難出其右。

照例是一番沐浴洗漱,為了緩解疲憊和解救最近沒有被善待的頭發和皮膚,湘雲還來了一個大洗。

就那種超級麻煩,超級繁瑣的古代版全套SPA。

一整套下來,湘雲竟然直接睡著了。

胤禟過來吃飯,聽說湘雲睡著了,隻猶豫了一下便進了內室,見湘雲睡得正香,隻駐足看了一會兒就退了出來。

“去灶上將爺點的那幾道菜裝了,爺帶回那邊吃。”出了湘雲的院子,胤禟對秦八兩吩咐道。

秦八兩不疑有他,麻溜的取了來。

一個人吃了一頓晚飯,胤禟也終於確定了自己之前的感覺不是錯覺後,讓人撤了飯菜。

也算大病初愈的胤禟,今晚是沒心思辦公的,剛想直接休息,不想五爺那邊聽說了消息,直接趕了過來。

胤禟自是不會跟他說實話,隻隨意的說了一回水土不服,攻心翻什麼的。又被五爺叫來的太醫把了一回脈,兄弟倆這才坐下來說話。

“老十聽說你病在外麵了,急了忙慌的帶著人去迎你了。”五爺看著自家弟弟的臉,有些心疼又有些頭疼的說道:“怕是走岔了。”

肯定走岔了。

“不管他,接不到人就回來了。”九爺聞言笑了笑,又問了一回宜妃二人情況,又說明日進宮請安雲雲。

送走了五爺,四爺身邊的蘇培盛也來了,送了幾樣藥材留了幾句彆彆扭扭的話。

咋不彆扭死你呢。

……

到了約定那日,直郡王仍在猶豫是否要見太子。他怕這是胤禟和太子給他下的套,可轉念間又想到都有一個現成的罪名了,又何必再下套子。

想到毫無線索消息的兒子,聽說太子入了公園後,一咬牙直郡王還是去見太子了。

不管怎麼樣,總要將兒子要回來,不是嗎?

然而這一去……

李德全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萬歲爺,出事了!”

當今見這老奴神色不同以往,心頭升起一股不祥來,“何事?”

“直郡王刺殺,…太子,太子薨了。”

第202章

時間回到胤禟等人回京那日,送走了五爺和替四爺送東西的蘇培盛,胤禟又安排人去給十爺送消息。不想零碎鎖事一通安排,胤禟直至醜時才安寢。

翌日一早,胤禟先去私宅那邊用早飯,吃食又比路上精細了幾分。用膳時,胤禟還問了湘雲今兒有什麼安排。

湘雲聞言很乾脆的搖頭,“沒有安排,為什麼要有安排。”

這幾天她都準備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養秋膘,然後等著過中秋。

按習俗立秋那日要吃燉肉,黃瓜或是茄子,人們通常將這一吃法稱做搶秋膘。今年立秋,他們正好在小鎮上,也是事後才想起來的。

“不吃燉肉的立秋,是不完整噠。所以我早起就吩咐了廚房補過呢。明兒吃豬頭肉拌黃瓜,再弄了茄鯗來吃。對了,今年中秋的宮宴是在暢春園過還是在宮裡呀?”年節的時候胤禟都要參加宮宴,區彆隻在於是在宮裡還是暢春園晨。

見湘雲問中秋節的事,胤禟垂眸想了想,笑道:“爺今年在家裡陪你。”

“哦~~~”湘雲含著筷子歪頭看胤禟,眼睛眨巴眨巴,又嬌俏又活潑。

湘雲就知道胤禟不是吃虧的性子,跌了那麼大一個跟頭他能不報複回去?什麼在家裡陪她,怕是胤禟會在這個中秋宮宴上做什麼手腳呢。

這一次湘雲是徹底猜錯了方向,因為今年就沒有中秋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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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胤禟換上一身會讓氣色看起來極為不好的衣袍。加之袍子是春末做的,這會兒穿在身上寬寬大大的,加上這兩日故意沒刮的胡子,整個人看起來又頹廢,又憔悴。頂著這樣一張尊容,還沒出屋子呢,胤禟便開始扶著秦八兩往外走了。

當今在暢春園呢,胤禟先坐馬車去暢春園給當今請安,讓他看看自己這個死裡逃生的兒子。當今也沒想到自家兒子都病到脫相的程度了,當即不由慶幸自己將人宣了回來。

當今見胤禟這般,難得體貼的吩咐了幾句安心靜養,不著實當差的話。胤禟點頭,謝過當今的關心後又看向當今,對著當今張了張嘴,又猶豫了再猶豫,將當今都給整著急了,胤禟才問了當今一句,能不能用銀子抬個旗。①思①兔①網①

比如將某個姑娘從包衣旗抬到漢軍旗什麼的。

瞧你這點出息!

當今一臉不耐煩的將胤禟攆出去,轉過頭來卻又吩咐了李德全一聲,回頭在青年才俊裡找個姓史的過繼給史家大房,給他們那一房抬個旗也算是成全老九這份深情了。

李德全抽了下嘴角,覺得當今給的和胤禟想要的不是一回事。不過還是硬著頭皮接了差事。

出了清溪書屋,胤禟又三步一喘的去給宜妃姐妹請安。一看見胤禟,宜妃姐妹就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胤禟仍舊沒說實話,還是那套水土不服攻心翻的理由。

吃了兩塊點心,又喝了半盞茶,胤禟去給太後請了一回安這才回府。胤禟沒去見太子,但太子卻派人給他送了補品藥材等物。

當然,也不光是太子,其他知道胤禟病歸的皇子阿哥,甚至是宗室官員,商鋪東家等等都在胤禟出宮後給當今送了禮來。

五爺是九爺的親兄長,五爺可以第一時間去,但他們卻不能。畢竟這事往小了說是兄弟情深,往大了說…消息這麼靈通,想乾什麼?

這裡就不得不說一說四爺了,四爺雖然沒有親去卻第一時間派了親信過府看望胤禟,卻也正好顯出了他的心性為人。

刻薄是真刻薄,但未必寡恩。冷酷是真冷酷,但也非無情。克製忍耐又濃烈到不懼人言。務實勤儉,也浪漫小資。

多少那那麼一點瑕不掩瑜的味道。

*

“爺,話傳出去了,東西也拿到了。”換了身家常袍子,胤禟沒有係腰帶便從裡間走了出來。聽到秦八兩的話,胤禟的視線不由看向了一旁的方型錦盒。

深吸一口氣,胤禟小心的打開盒子。看到裡麵的東西後,胤禟瞬間蓋上蓋子。

泥嘛,跟真的沒兩樣。

看過了盒子裡的東西,胤禟重新去洗了手這才走回來。一邊讓人將個盒子收起來,一邊問秦八兩:

“人手都安排好了?”

“是,今晚子時便動手。”頓了頓,秦八兩有些擔心的問道:“若直郡王那裡?”

“不會。這些人跟了咱們一路,老大再蠢也不會立時招了這些人見麵。”至少這幾天不會。

錢深和賀東都是知道湘雲使蠱的人,也都親身見過湘雲用‘蠱’殺人了。若明日事發後再滅口,未必如現在這般容易。

秦八兩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他就說嘛,為什麼跟直郡王見過麵了,他們爺還讓這些人‘護送’他們回京城。

“太子…會去嗎?”讓東宮送禮的宮人捎話給太子,這麼輕描淡寫,漫不經心。太子是一國儲君,又向來架子大,怕是未必請得動。

“有錢能使鬼推磨。”胤禟喝了口參茶,臉上滿是譏諷,“他會去的。”

這次事出老大,但太子卻也沒少推波助瀾。太子與老大鬥了那麼多年,未必不知道老大做了什麼,這未嘗不是太子的一石二鳥之計。

知道以太子的為人處事,今日派來送禮來一定是身邊得寵的心腹內侍,果然來的就是太子的貼身太監。秦八兩按著胤禟之前的吩咐,悄悄的對那太監說了一句‘九爺有件要緊事,請太子殿下明日公園展廳一見。’

太子未必了解胤禟,但胤禟卻對太子極為了解。性情,喜好以及他明裡暗裡多少擁躉。此時胤禟如此安排,太子那裡便不由猜則胤禟是想拿老大跟他做筆交易。

老大是胤禟的投名狀,也是他的籌碼,胤禟拿老大做交易,既報了私仇也給他賣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