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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點什麼。

原本這樣的熱鬨,湘雲肯定是要去湊一回的。隻是想到自賈蓉夫婦離開,賈珍就作得越發不成樣子,便懶得去他家。加之早前截獲的那封信,也叫湘雲不太想去湊這個熱鬨。

對了,那小廝和那封信都被胤禟送給了四爺,四爺擔心小廝遲遲不回去會叫賈珍起疑,便讓人找具身高相仿的屍體換上那小廝的衣服,再將一封仿照的書信塞進那屍體懷裡,之後以那小廝失足落水,克死異鄉為由將腐爛得不成樣子的屍體和泡過水幾乎什麼都看不出來的信給賈珍送了回來。

賈珍不疑有他,看到那封信雖然泡得不成樣子但信封完好不似拆過的樣子,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叫人安葬了那屍體。隨後又問送屍體回來的人是怎麼知道這小廝是他們家的。

來人說白己是渡口賣茶的,之前這人在他們茶寄吃過茶,偶然得知其身份,見他橫屍江上一時不忍便將人撈了上來雲雲。

賈珍見狀賞了那人,便叫人離開了。此後又想寫上一封信送到平安洲那邊,卻又因為小廝落水的事心有餘悸。

幸好這封信也被水泡了,幸好沒人看到這封信的內容。信什麼的還是彆寫了,哪日自己跑一趟平安洲吧。

處理了小廝這事,賈珍又發現他兒媳婦跟著兒子跑了,當即就想派人去將秦可卿追回來,但賈蓉提前買回來的青樓花娘卻在這時候發揮了自己的餘熱。

直接從兒子院裡人成了老子房裡人。之後花娘各種手段頻出,也叫賈珍一時間顧不上秦可卿那倍:

湘雲不知道這個《陰騭文》是不是真的能人向善,聽說了這玩意後便讓人刻印了一萬份散了出去。

有用最好,沒……無妨。

這一天女校放假,三春倒不好不跟著王夫人等人去了寧國府。因上了半個月的學,三春在壽宴上被人問得最多的就是女校和其他女學生的事。

才半個月,又能知道多少?再一個因為王家的王熙彎和史家的幾個姑娘都沒能入學,三春也就更不好在這種場合多說女校的事了。

史家是湘雲故意沒讓錄的,畢竟就三十個名額犯不上給自己找痛快。同時湘雲也擔心錄了她們回頭她們再跟她鬨起來,沒辦法收場和管理。

而王家的王熙鸞,這邊都已經結束錄取了她才跟著父母回京城,這個後門湘雲也沒發計她走。

真為她開了這個後門,那才是後患無窮了呢。

三春去了女校,學了東西也認識了不少人,就連如何應對都有專門的教養嬤嬤教授。就好比這會兒當有人問起女校和女同學的事了,三春張嘴便能來一段既不會得罪人,又不會捧踩女校,還讓人覺得落落大方的話。

說完這段話,後麵還有兩種選擇,一種是轉移話題,避開女校話題的。一種是炫耀女校又不叫人覺得小人得誌的。

一番應對下來,到讓不少人發現了三春的好處。

十月初三,是太後的壽誕。

當今對這位省心不惹事的嫡母很是孝順,沒少吩咐內務府的人多用心思給老太後做壽。

太後生辰這日,當今這位大孝子在給太後拜完壽後說了些骨肉親情的感慨,隨即就下了道聖旨。

……月逢二六日,準椒房眷屬入宮請候探視,略儘骨肉親情。

一應建材都準備完畢的胤禟:“……”

不是,咱們說好的省親呢?

第159章

“要……也病吧。”湘雲眼珠子轉了轉,給胤禟出餿主意,“從去年接手戶部一直忙到今年,年初那會兒還差點沒了性命。人是血肉做的,又不是鐵打的。忙了小兩年,怎麼說也應該病上幾日,好好歇上一歇才是。”

胤禟從宮裡回來便拉著一張臉,湘雲問了一回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在湘雲看來,不管是當今想要循序漸進還是想要抽一把胤禟,這都不是事。

他敢這樣抽著你,那你就撂他的挑子。

“再一個,你買的那些建材花的不是國庫的銀子嗎?就是賠了也不賠你的。不……了讓當今明白你的重要性,你不……你名下的財產都過給我吧?”名下沒有財產了,當今便是想讓你賠,他也榨不出二兩油來。

“噗味~”

“咳咳!”

胤禟噴了茶,秦八兩嗆了口水,主仆兩個同時扭頭看說這話的湘雲,如出一轍的懷疑和震驚。

你還能更胡鬨些嗎?

原本還有些著急,腹誹他老子亂折騰的胤禟被湘雲這麼一鬨到是放鬆了下來。

除非當今想要讓他將那些建材都塞到國庫,回頭給滿朝文武抵年年俸,否則這道省親的旨親,當今早晚得下。

胤禟其實一從宮裡出來便想到了當今為什麼如此了。想抽著他,然後看他上竄下跳的去求他?讓他知道自己能掙錢,離不開他。

這幾年的銀子喂得太足,老爺子都是被他慣壞了。如今既然撐著了,那就清清腸胃吧。

父母呀,總是喜歡拿捏那些聽話的兒女。麵對聽話的兒女,隻要一件事不讓他們滿意就各種折騰,非要讓你聽話不可。可麵對那種不聽話的兒女,通常就是一句他不聽話′,他什麼時候才能懂事之後,這也不敢管,那也不擔攔的任由著那些不聽話的兒女各種折騰,他們在各種散後。

一如努力掙錢給老爺子花的他,一如拚命花老爺子錢的太子。

湘雲的這個主意著實胡鬨了些,但胤禟必須承認就算湘雲不說,他也會這麼做。

……指的是前一個主意,不是後麵那個過繼財產的主意。

胤禟不信滿大清再找不到一個比他會做生意的人,但胤禟相信他絕對是那個什麼生意都敢做的皇子阿哥。

確實。

通過八爺和雅爾江阿那要死不活的百貨商場,當今是極認可自家老九的掙錢能力。那些建材便是不用在省親彆院上,當今也相信他家老九不會叫自己賠錢。然而即便賠了,那賠的也是國庫的銀子,不是嗎?

當今之前確實有意想要抽一抽胤禟,不想讓胤禟因為自己能掙錢,能將國庫添滿就自大自滿,怕胤禟會居功自傲,長此以往會目中無人,生起旁的心思,便想要借此讓胤禟知道些分寸。但當胤禟真的告了病假,說是感染風寒了,當今才猛的想到一件事。

那可都是國庫的銀子呀。

一口氣憋得不上不下,也不知道是麵子問題還是旁的什麼心理,當今這個渣男竟然還想讓胤禟服軟。

於是他找借口為了一個低位嬪妃訓斥了一回宜妃。

這下子,胤禟直接火了,徹底想要撂挑子不乾了。

而湘雲見到當今腦子跟進了水的一係列操作,也不由在心底大罵了一回渣得清新脫俗。

既要用著人家,還要各種打壓人家,這天下哪來這麼好的事?

整個過程中,可能隻有宜妃最冷靜了。

她叫心腹送了話來,叫胤禟繼續病著。

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繼續病著就好,那老王八蛋沒你想的那麼穩得住。這次不將這老東西乾服軟了,指不定下次還要作什麼妖呢。

不能退。一但退了,以後就得步步退。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於是胤禟繼續病著,湘雲也除了白天去上學,其他時候都陪在胤禟這邊。太醫院得了當今的某種暗示,特意派人來會診。然而當今卻忘記了這些個太醫都是人精Zi,一個個滑不溜丟的。

他們得罪不起當今,更得罪不起胤禟以及他身邊的翊坤宮一係。事情過去了,你們父子仍是父子,你們帝妃仍是帝妃,可他們這些夾在中間的豈不為難?

最重要的是他們這些人於當今來說,沒有特殊保護的價值,就算回頭被翊坤宮一脈找了麻煩甚至是發落致死,當今事後知道了還能為了他們這群外人苛待自己的兒子?

胤禟病了,今年生意就照著往年的營銷企劃來了。雖也掙了錢,卻是毫無新意,不見優勢。而那間江南鹽商的百貨商場卻在此時迎來了一個銷售高峰。

花樣百出讓人應接不暇,直接詮釋了一回什麼是後來者居上。有人說這生意太子和直郡王都入了股,又有人說百貨商場的老板與宮裡貴人有著乾絲萬縷的關係,不管是真是假,胤禟都做出一副避讓三尺,敢怒不敢言的態度讓京城眾人摸不清頭腦來路。

這到底是啥來曆呀,竟能叫當今九爺都避其鋒芒?

另一邊,雅爾江阿並不知道當今和胤褲之間的較量,或者說這場較量除了兩個當事人,也就隻有湘雲和翊坤宮的宜妃姐妹知道了。

所以單純的以為胤禟隻是生病了的雅爾江阿開始跟胤禟搶起了生意,期間當今還召見過他一回,說了什麼無人知道,但雅爾江阿的行動卻越發強勢了許多。

他不光暗地裡搶胤禟的生意,還明麵上招攬胤禟手底下的管事,為達目的更是不惜傳出胤禟不久於人世的消息。

胤禟氣急敗壞想摔東西,又在湘雲的注視下將一套汝窯的茶具放了下來。

“大浪掏金,多難得的機會呀。正好可以當成照妖鏡看看手底下的是人是鬼。”湘雲將鞋脫掉,盤腿坐在胤禟對麵,隔著一張炕桌跟胤禟說了件事,“對了,我今天路過雅爾江阿那邊百貨商場的時候,發現那商場的地基出現了問題。”

“地基?”胤禟聞言先是疑惑地基能出現什麼問題,隨即又想問湘雲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樓都歪了,隻要抬頭往上看的,瞎子都能瞧出不對勁來。”再加上商場內部太平缸裡的水和地下水道那裡的水壓等等,都出現了輕坡弧度和不同尋常。如此再看不出來那百貨商場有問題,她就白活了。

胤禟聞言雖知湘雲說的不是實話,卻不由笑了起來。“舊年讓人傳得消息後來也被老八給壓了下來,爺讓人再炒—波冷飯去。”

一時,胤禟吩咐了秦八兩去做事,又轉頭問湘雲如今如何破局。

湘雲的意思仍舊是轉移一下名下的財產,再叫人收拾一艘客船。做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姿態。

要撂挑子,咱就撂個徹底。

其實胤禟和湘雲都是心知肚明,他們不可能撂挑子,而當今的這次任性打壓最終也不過是不了了之。

當今想要拿捏胤禟,胤禟又不想叫他拿捏。當今暫時會放過胤禟無外乎是想要讓胤禟將國庫銀子買的那批建材兌現。等省親結束,才是當今與胤禟真正較量的時候。

他是一國之主,他不是無人可用。

而胤禟,他是兒子,也是臣子。對當今來說,要麼臣服,要麼沉底。

“黑貓白貓,能抓耗子的就是好貓。不過,”湘雲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又說道:“不過再好的貓,若是無耗子可抓,也沒了存在的意義。”

如果沒有耗子了,那貓也就可有可無了。如果國庫填滿了,胤禟也就沒用了。

就像後世一些大公司裡的人事專員,他們招聘的時候永遠不會讓公司的編製滿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