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讓房裡丫頭去梨香院而是叫了粗使婆子給寶釵送東西還叫被榮國府弄得略微有些敏[gǎn]的寶釵心裡不舒服了。
╮(╯▽╰)╭
用過晚飯,湘雲與姐妹們在花廳裡陪賈母說話。看了一眼果盤裡的果子,湘雲一邊拿了個在手裡,一邊跟姐妹們說到去年秋裡吃的那道蒸梨。
將一整顆梨挖去梨核,在梨心放上冰糖銀耳和枸杞等物,放在鍋裡隔水蒸,好吃又潤肺。
從這道蒸梨上,湘雲的話題自然而然的就轉到了梨香院裡的兩顆梨樹,擺出一副疑惑記不清楚的表情問道:“鳳姐姐,梨香院的梨樹去年結果了嗎?”
“彆說去年了,就是前年,大前年它也沒結過一顆梨。”聽到湘雲問,正侍候賈母吃果子的鳳姐兒一手端著琉璃碗,一邊拿著小果叉轉身笑道:“那是特意尋的品種,再結不出果子來的。”
“啊?為什麼還要特意尋不結果的果樹?梨不好吃嗎?”說完,湘雲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滿臉好奇的問道:“是國公爺不愛吃梨?”
“真是個饞貓。”賈母聞言笑了湘雲一句,便說起了果樹和觀賞性果樹的花期長短,言談間偶爾會提到幾句國公爺和梨香院。
雖不多,卻也足夠了。
湘雲嘴裡咬著果子,一臉認真的聽賈母說著說著就開始‘想當年’。她也不煩,時不時的問上兩句。等賈母過了談興,時辰都快要就寢了。
是夜,湘雲看一眼身邊熟睡的周奶娘,悄悄的坐起身,搓了搓小手開始調動異能。隨即異能便飛快的從榮慶堂出來朝著梨香院的方向而去。
當異能撲進梨香院時,湘雲都有些意外。她以為她的異能最多能到梨香院門口就散掉了呢。
不知道是因為改變了異能的使用方法還是異能有所增長,不過湘雲這會兒卻沒去思考這個問題,而是按著早前想好的計劃開始‘鬨鬼’。
梨香院是榮國公暮年靜養之處,當年也是在這裡過身後才被抬到正院那邊的靈堂裡供人祭拜守靈。自榮國公過世,這裡便一直閒置著,薛家可以說是自那之後第一波住進這裡的客人,遇到點稀奇古怪的事,怕是…會想多了。
閉上眼睛,湘雲細心的用異能感知梨香院,先在前後院轉了兩圈。
薛蟠一個人睡在臥室裡,睡姿就跟翻殼的烏龜似的。薛姨媽這裡,她也是一個人睡內室大床,一個小丫頭在外間值夜。而寶釵那裡不光裡麵有丫頭陪寢,外間還有婆子值夜。
裡外看了一回,湘雲心裡便有了主意。調動梨香院裡的井水,用異能將井水運到薛蟠的房間裡。之後以薛蟠所在的大床為中心建立了一個水立方出來。
先用井水在床的四周圍出高牆,然後用瀑布的形勢往床上灌水。井水冰涼,湘雲又故意將井水澆在薛蟠身上。用冷水這麼一激,薛蟠睡得再死也不由掙紮的翻了個身。
一翻身,薛蟠就發現觸?感不對勁。用手胡亂的探了探,然後才一臉懵逼的睜開了眼睛。
水,到處都是水。
不在狀況的轉動腦袋,薛蟠反應慢半拍的跳了起來,就在薛蟠看著四麵的水牆,在床上轉圈要大聲呼叫的時候,湘雲瞬間加大異能,不過頃刻間薛蟠就被泡在了水裡,承受了一回滅頂之災。
看著薛蟠整個人因為水的浮力飄了起來,四肢不停的在水中掙紮,看著他喝進大量的井水,湘雲又在心中默數了十個數,十個數後,湘雲猛的抽走所有井水。同時還將剛剛被井水弄濕的床鋪都用異能抽乾水份。
沒了井水,薛蟠瞬間跌回床上,因剛剛喝進大量的井水,薛蟠跌到床上後便不停的咳了起來。
見薛蟠這樣,湘雲又帶著井水和異能去了薛姨媽的屋子。
將窗戶撬開一條縫,湘雲用異能帶著井水入內。之後站在薛姨媽床前,將井水弄出一個高大的人體形狀的水人。
水人小心的掀開薛姨媽的床帳,井水化出來的手開始扯薛姨媽的被子。被子蓋在身上,往床外扯的時候就將薛姨媽從深度睡眠裡扯了出來。薛姨媽下意識的伸手抓住被子,湘雲見狀,又淘氣的輸送異能。
然後一個扯,一個拉,直接將薛姨媽徹底整清醒了。
借著院子裡燈籠發出的微弱光亮,薛姨媽傻傻的看著床邊站著的人形東西。
‘鬼’字還未曾喊出來便渾身一抖的暈了過去。
水人歪著頭看著失去薛姨媽拉扯而被水人拽到地上的被子,半晌在被子上留下一個水手印,一個水腳印便窗戶離開了薛姨媽的房間。
離開梨香院前,湘雲又控製水人站在寶釵窗戶外,雙手做投降狀,整個人貼著窗戶印了個人形水印。
因為距離太遠,將井水送回井中時,湘雲已經很疲憊了,身上那種異能被耗儘的無力感也越來越明顯。事畢,湘雲想將異能都收回體內,卻不想異能在回程的時候就徹底消散了。
無力的倒在床上,湘雲累得渾身發軟。不過想到今天晚上的這單買賣…湘雲將臉埋在被子裡,笑得彆提多得意了。
我可太機靈啦!
第70章
湘雲睡得香甜,小爪子還可愛的團在臉前。周奶娘給湘雲掖了掖被角,又輕輕的拍了兩下,見湘雲不會醒過來這才悄悄起身來到外間。
“老太太又做惡夢了?”周奶娘問向趴在門上往外瞧的翠枝,“瞧著,不太像呀。”
老太太最近時常會做惡夢,一做惡夢就要叫二太太到跟前交待一翻後事。往常半夜三更的也會有腳步從門前經過,但今天看著好像不止一波人進進出出呢。
翠枝也覺得不對勁,可又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搖了搖頭,與周奶娘一道趴在門邊往外看,差不多半刻鐘左右,就見到王夫人帶著丫頭婆子身邊跟著周瑞家的腳下匆匆的離開了榮慶堂。
看到周瑞家的出現在王夫人身邊時,翠枝與周奶娘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可能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了。
自那件事爆出來後,周瑞夫婦雖沒被杖斃,也沒被毒啞了丟到莊子上自生自滅,卻已經失了王夫人的信任。從王家回來後,王夫人就再沒交給周瑞夫婦任何差事,平日裡雖也叫他們倆口子在府裡候差事,卻真的隻是一個候。
偏偏今夜…想不明白。
“左右與咱們不相乾。”周奶娘想了想對翠枝說道:“天不早了,快歇了吧。”
翠枝點頭,“您老也快進去吧。”姑娘睡覺不老實,回去晚了再從床上掉下來。
話落翠枝便鎖上門,看著周奶娘回了內室,這才在外間的榻上躺了下來。
被吵醒後,一時間又有些睡不著,翠枝不由又想到了她爹娘為她相看的親事。
聽說是個識文斷字的秀才公,京城東郊泰安鎮人,今年二十四歲。因前些年一直在守孝,這才耽誤了親事。家裡有百十來畝地,也有幾間房舍。除了一位嫁在京城的親姑母,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就連這門親事,也是這位姑母幫著相看的。
翠枝摸了摸自己的臉,腦中勾勒著那人的容貌性情,幻想著自己未來的生活……
此時的翠枝怕是還不知道她的這門親事是怎麼來的呢。
主子身邊的貼身丫頭,朝夕與主子相處,既熟悉主子的一切,還熟識主子的性情習慣,這樣的人如何能放她自由?
放眼看去,那些能活著走出宮的宮女嬤嬤又有多少是主子的貼身心腹?
不能說沒有,也絕對是鳳毛麟角了。
胤禟既然將湘雲放在羽翼下護著,就免不了多替她操一份心。
在知道湘雲要了兩個丫頭入府時,胤禟就已經著人去安排這些事了。包括那位提親的姑母,也包括那位識文斷字的秀才公。
婚事是好婚事,卻也將翠枝牢牢的控製在了自己手裡。隻要翠枝不起異心,那這門親事是如何來的,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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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翠枝暢想未來時,王夫人已經帶著人匆匆趕去了梨香院。
梨香院這邊,薛蟠被井水灌溉後,湘雲將所有的井水和痕跡都抹去了,但她擔心薛蟠那傻孢子再以為隻是做了一場惡夢,回頭再接著睡便特意保留了一點痕跡在他身上。
水洗過的頭發和身上濕透的白色寢衣。
哦對了,值得一提的是當時將薛蟠泡在水裡的時候為了效果更好些,湘雲將薛蟠所在的區域模擬成了滾筒洗衣機。
真絲的寢衣經過滾筒洗衣機的大力攪動,呈現出的結果絕對出人意料。若是再加上薛蟠身上因為水壓旋轉攪動等元素以及某個壞丫頭故意用水力弄出來的青紫掐痕……
等薛蟠終於將喝進去的水連咳帶吐的都弄出來後,一邊仰頭倒在床上,一邊有氣無力的喊侍候的丫頭給他倒水。
值夜的丫頭舉著燈進來,先在桌前給薛蟠倒了杯茶捂子裡的溫茶水,才端著茶杯來到床前。當看到薛蟠渾身上下都濕了的時候腳下還頓了一下,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弄的,然後這實心眼的丫頭就問了出來。
聽到小丫頭這話的薛蟠後知後覺的低頭看自己,這一看直接將薛蟠嚇著了。
剛,剛剛不是夢?
一臉驚怵後怕的打量自己和床鋪,見隻有他自己渾身濕透以及他剛剛躺下的地方被陰濕了,其他的地方都乾乾爽爽時,薛蟠又發現身上的寢衣皺皺巴巴還抽絲了,當即就嚇得雙腿發軟的嚎叫起來。
“有鬼呀!”
拿著水杯的小丫頭手一滑水杯直接掉到了地上,不想好不容易爬下床的薛蟠又光腳踩在了碎掉的水杯上。
“啊~~~”
先是一聲有鬼,後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彆說梨香院了,半個寧榮街都因為薛蟠這兩嗓子驚著了。
薛蟠住在梨香院的靠角門的後院,薛姨媽帶著寶釵住在靠榮國府內院夾道的前院,那兩聲吼連賈赦都聽見了,更何況是薛姨媽和寶釵了。
薛姨媽原本就是暈過去的,這會兒直接被兒子這兩聲喚醒了。醒來的薛姨媽還是迷茫的看了一回床頂,然後摸了摸身上,發現身上並沒有被子。
咽了咽口水,緩慢的轉頭,當看到地上一團明顯是她被子的東西時,薛姨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再次暈過去,然後沒有暈過去的薛姨媽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那裡不會動了。
外間值夜的同喜飛快的穿上外衣,舉著燈燭台進了裡間,先是一眼望到地上的被子,之後才發現薛姨媽睜大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同喜:“…太,太太?”
小心翼翼的上前,一邊喚著薛姨媽,一邊用空著的那隻手去觸碰薛姨媽。
已經嚇得不會反應的薛姨媽就那麼看著同喜,感覺過了一輩子那麼久,薛姨媽才找回聲音和力氣,抱住同喜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有鬼搶寡婦被子。
薛姨媽正後怕的大哭呢,寶釵那邊就已經穿戴整齊的出了房間。
一邊派人去後麵問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