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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打起了擺子,整個人都在發懵。湘雲讓她坐到熏籠上取暖,還讓小丫頭給她端熱茶來。一時喝了茶,又被熏籠上的熱氣一熏,鳳俏便有些昏昏欲睡。湘雲讓人去鳳俏的屋子將鳳俏的被子拿來給她蓋在身上,又站在不遠處催動異能,調動鳳俏身體裡的水分,微微提高了一點她體內水分的溫度後,鳳俏就抱著被子睡得人事不知了。

一般來說,正常人體的血液大概占自身體重的1/13。人體水分則占了人體體重的70左右,而血液中的水分又占血液83左右,可以說人體無不衝刺著水分。

如果水係異能者掌握了隨意調整水溫的能力,那一般來說這樣的異能者都能對人體水分的流速和溫度進行微調整。湘雲就有這個能力,不過鳳俏卻是她的第一個獨立完成的實驗對象。

因為這種操作太危險,在未來雖不禁止的卻也必須在學校老師的監督下才能學習操作。

頭一次獨立完成這種操作,湘雲心情好的看鳳俏都覺得順眼了幾分。

周奶娘端了樓下小廚房做的奶子糖粳粥,紅棗糕過來給湘雲當宵夜,見湘雲吃得香甜,心裡也歡喜,看一眼睡在外間的鳳俏,周奶娘不由拿鳳俏做例子哄著湘雲不許再瘋玩淘氣。

“……再將你粘在冰上,可是鬨著玩的。”

湘雲萌萌噠的從粥裡抬起頭,一臉‘我最可愛’的臭屁道:“雲兒才不怕呢。”

見周奶娘還要說什麼,湘雲又撒嬌的轉移話題:“好嬤嬤快算算,雲兒還要多久才能吃肉?肉。”

天天吃素,人都饞得雙眼冒綠光了。

“不用算,到今天正好還有二年零一個月。”

湘雲:嚶~

她想吃火腿燉肘子,風醃果子狸,茄鯗,酸筍雞皮湯,酒釀清蒸鴨子……

是夜,鳳俏睡在外邊,周奶娘陪她睡在大床上,湘雲窩在周奶娘懷裡聽著外麵的動靜,時不時的動動手指,笑得像隻偷了雞的狐狸。

早起,湘雲睡得正香時,就被一聲尖利刺耳的叫聲和銅盆落的聲音驚醒了,朦朦蹬蹬的坐起來,先是迷糊的左看看右看看,隨即便想到了什麼的跳下床跑到了對麵的炕上推開了窗戶朝外看。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好家夥那麵冰牆上竟然整整粘了五個造型各異的冰模。

一共兩男三女,但這裡麵除了丁姨娘是認識的,其他人湘雲都沒見過。但當鳳俏撲過去大叫著爹娘,哥嫂姐姐時,認識或不認識那幾個人的丫頭婆子們便都知道這麵牆上粘的都是誰了。

湘雲點頭:好的呀,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嘛。

看一眼以各種奇葩姿勢粘在冰牆上的五人,再看一眼落在地上顯眼處的兩把大鑰匙和兩輛冰爬犁,傻子都知道他們是來乾什麼的了。

鳳俏撲過去,摸摸這個,再摸摸那個,又哭又叫,不敢觸碰又想將家人從冰上弄下來的樣子很像湘雲以前看過的老電影。

鳳俏一家就是電影裡被壞人迫害的無辜角色,而她更像是裡麵的惡毒女配。

被自己腦補的畫麵囧到的湘雲不由打了個哆嗦,然後便繼續趴在窗戶上看下麵的熱鬨了。

枕霞閣的下人都站在不遠處對著牆上的丁家人指指點點,時不時的再小聲說兩句什麼,也是剛起來沒多久的周奶娘卻黑著一張臉站在不遠處,用一種興災樂禍報應不爽的樣子看向冰牆上整張臉都凍得青紫一片的丁姨娘。

黑了心肝的毒婦,老天怎麼不降道雷劈死你呢。

翠枝一路小跑著進了正院,聽說史二老爺也歇在正房,嘴角便不受控製的抽了兩下。

給史二叔夫婦請了安,翠枝就將來意說了,“枕霞院那邊出事了,請老爺和太太過去一趟。”

“雲丫頭怎麼了?”一聽翠枝這麼說,史二嬸眉頭就皺了起來,一邊從榻上站起來往外走一邊追問翠枝。

到是一旁的史二叔猛的變了臉色,慢了半拍的跟上了史二嬸的腳步。

“奴婢也不知道怎麼說,太太去了就知道了。”

翠枝張了張嘴,最後卻隻給了這麼一句話。

史二叔這邊是翠枝親自去請的人,史三叔那裡則是院裡另一個伶俐小丫頭一路小跑著去報信的。

那小丫頭可不像翠枝那般不敢直言,一到三房就口齒伶俐的將丁姨娘一家帶著鑰匙和冰爬犁來枕霞院偷盜卻被粘在冰牆上的事說了。

這種百年難見的熱鬨不看太可惜了,史三叔倆口子對視一眼就都麻溜的起身朝枕霞閣而去。

周奶娘還有些威重,她站在這裡不允許任何人幫鳳俏將人從冰上弄下來,其他人就都樂得站在一旁看熱鬨。

昨晚還礙於丁姨娘得寵敬著風俏幾分,今天那股子怵意卻都隨著丁姨娘等人的不請自來而煙消雲滅了。

扭頭看一眼樓上,見湘雲爬在窗戶那裡看熱鬨,怕湘雲凍著,周奶娘又趕緊上樓去給湘雲穿衣服,等穿好了衣服,再將房裡的點心匣子遞給湘雲叮囑她不要下樓後,這才又急匆匆的跑到樓下。

不想周奶娘剛下樓就聽到湘雲那歡快的小聲音響了起來。

“二叔,二嬸快來看,我院子裡有冰人誒~”

“……”

一邁進院子就看到丁姨娘等人的史二叔夫婦再聽到湘雲這歡快語調,都有些腦仁疼~

第10章

史二嬸在看到丁姨娘等人時,雖然覺得丟人,心裡卻猶如三伏天喝了碗冰鎮酸梅湯一般,酸爽開胃極了,她相信有了今天這一出,丁姨娘再也不能膈應她了。可當視線落在地上的那兩把串在一起的鑰匙上時,史二嬸的那顆心不由‘咯噔’了一聲。

這鑰匙不會是…扭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史二嬸一邊在心裡咒罵,一邊還在想著如何將今天這事唬弄過去。

清酒紅人麵,財帛動人心,麵對那麼一筆絕戶嫁妝史二叔焉能不動心?隻是他已經得了爵位又按規矩拿了保齡候府六成的家業,若是再動長房那筆絕戶嫁妝,彆說旁人了,就是他自己也無法坦然麵對悠悠眾口。因此史二叔知道,再如何動心,他都不能行動。

但史二叔還是偏心他那對庶出兒女的。他與史三叔都是嫡子,分家產時才有了四六這個分法,若是按著嫡庶有彆的分法,嫡長子應分得七成,剩下的家產才會由其他嫡庶子弟同分。

按這個分法,他的長子史駒就隻能跟下麵的庶弟們分僅剩下的三分家產。再一個三丫頭還是他的長女,雲丫頭嫁妝這般多,三丫頭將來出嫁時豈不難看。雲丫頭一個姑娘家家要那麼嫁妝有什麼用,將來還不是便宜了外姓人。她與駒哥三丫頭到底是嫡親的兄弟姐妹,互相幫襯難道不是應該的?

丁姨娘挪借了部分出去,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便是將來鬨將出來了,也不過是內宅婦人間的小事。

有了這般想法後,又當又立的史二叔便開始不動聲色的指引丁姨娘他將備用鑰匙放在了何處。

前夜下了一場雪,昨日他們又去榮國府吃喜酒,夜裡他故意宿在正房…再看一眼哪怕他們來了都沒反應的丁姨娘等人,史二叔心中羞窘的同時也不禁納悶這是怎麼弄的。

丁姨娘也想知道呢~

知道二老爺歇在正院後,丁姨娘便決定跟著老子娘和兄嫂一塊行動。一來是想要親眼看看湘雲有多少嫁妝,二來也是擔心她老子娘貪了她的東西。

亥時一過,丁姨娘就悄悄出了自己的小院,借著月光來到荷花湖岸邊與她老子娘彙合。

看到妹妹沒在這裡,丁姨娘不由小聲問了一聲:“鳳俏呢?”不是說好了在這裡彙合的嗎?

“許是外麵太冷在前麵等著呢吧。”丁大哥幫著他老子將帶來的冰爬犁都放到湖麵上,一邊示意老娘媳婦上爬犁,一邊回丁姨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丁姨娘聞言小聲咒罵了鳳俏一句便擠到了冰爬犁上。

丁家人準備了兩架冰爬犁,丁姨娘心疼她老子便坐到了她大哥滑的那架上,眨眼的功夫爬犁就飛快的滑過湖麵來到枕霞閣的臨水岸邊。到了這裡,仍不見鳳俏,丁家人一邊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一邊又猜測鳳俏那丫頭是不是睡死過去了。

站在岸邊,借著院裡的燈籠看了一回院裡的情況,院裡安安靜靜的,沒有半分不對勁的地方。隻是透過院裡廊下的燈籠,丁家人都看見了東廂房門前的冰牆。

草,啥時候弄的這個,鳳俏那死丫頭怎麼也不攔著點,就算攔不住,也應該報個信呀。

“爹,娘,這咋辦?”

丁管事看了一眼兒女,從懷裡拿出火折子又從冰爬犁一側拿出一個火把來,用火折子點燃火把丁管事就率先走了進去。

雖然沒看到小女兒,但看到這麵冰牆,丁管事便以為小女兒之所以沒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這道冰牆,也許院子裡的其他人也都以為有了這道冰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想到這裡,丁管事眼底貪婪更甚。

因擔心在院子裡使用冰爬犁運東西聲音太大,所以丁管事並未將爬犁拿到院子裡。一行五人走到東廂房那麵冰磚牆處,丁管事先將火把靠近冰牆,那冰牆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融化了。

他們是站在中間的位置,最先融化的地方也正好是房門前麵的冰牆。看著露出來的兩把大銅鎖,丁姨娘五個都激動不已,丁老娘更是催丁姨娘將鑰匙拿出來試試。

丁姨娘也是這般想法。聞言直接從懷裡拿出鑰匙,雙手穿過融化出來的冰洞去開鎖。

哢哢,哢哢!

兩把鎖頭應聲開啟時,丁姨娘等人臉上都出現了驚喜以及各種期待。“當家的,隻要將門露出來就行。”

丁老娘看著那個越來越大的冰洞,笑得闔不上嘴。

知道。

廂房多大呢,那麼一麵牆真要都融化掉得需要多少時間,他們隻要弄出個進出的冰洞就可以了。

透著火把和燈籠,看著已經開了鎖的門一家人都眼巴巴的等著丁管事融冰。不想意外就在此時發生了,麵前的冰牆在冰融出來個大大的‘V’字後就不再繼續融化了。無論丁管事怎麼拿火把靠近冰牆,就是沒有半點融化跡象。

丁大哥性子急,接過丁管事手裡的火把就往冰牆上懟,不想還沒碰到冰牆呢,火把就滅了。丁姨娘剛要罵她大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知怎的就是一個踉蹌,整個人撲到了牆上。

丁姨娘同鳳俏一般下意識要尖叫,丁大嫂卻反應過來的用手捂住了丁姨娘的嘴,生怕她這一嗓子將人叫醒。

丁大嫂離丁姨娘近,在捂住丁姨娘的時候也被冰牆吸了過去。之後不過眨眼間,丁管事三個也瞬間被冰牆粘了過去。不等幾人做出反應,又有一團軟冰一般的東西分彆堵住了他們的嘴,叫他們徹底失了聲。

恐懼在心底蔓延,不安也在擴大。

五人愣了片刻便開始用力掙紮,也想大聲呼叫弄出聲響來,可越掙紮被粘的就越緊,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