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1 / 1)

....等他捋捋,這超出了理解範圍。

也就是說那個皇阿瑪身邊的小宮女有個造反係統,而他們拿這個係統毫無辦法。

有一刹那,四阿哥大逆不道的想,皇阿瑪是否生了病。

隨後想明白後驚出冷汗:“此事危機,不知皇阿瑪如何打算?”

康熙抬手道:“說說你的見解。”

想了片刻,四阿哥道:“兒臣認為,此事關鍵在於秋暖,我們可以商談互利,她能多活些時日,也能暫時拖住係統,等待我們尋求破解之法,皇阿瑪剛才說,秋暖並與造反之意,想來應是可以。”

康熙也是這個意思,開口道:“若想托住係統,就要默許她擁有兵馬糧草,讓一個擁有造反係統的人擁有這些,我們大清可就真的是踩在刀尖了。”

若是不幫助她活命,那兩年一到,再想找這個造反係統,就是大海撈針。

那個手機不能購買武器,在孤身一人的秋暖身上,危害不大,若是落到了有權有勢之家,可就難說了,另昨夜係統有說,大清選不到合適的人,就去找彆國的人。

想到這裡,康熙心中沉悶,猶如壓了塊千斤之石。

康熙年歲不輕,自從知道有係統後,再也睡不踏實,剛又與秋暖爭了一夜,此時身體也快扛不住了。

“你有何見解,直接說。”

四阿哥心中思量一番:“兒臣覺得,我們默許秋暖坐大,無異於送羊入虎口,但若是不這樣做,秋暖死後,後果是大清承受不住的。”

“另,兒臣查那間書坊時,調查過蘇洪此人,老乞丐善心,把他撿回來護他數年,撿另兩個孩子時,都還在繈褓,算是蘇洪看顧著長大的,但就如此感情,在老乞丐去世後不滿兩個月,他就拋下了兩個孩子。”

“雖後麵良心不安又返了回來,但兒臣讓人去探查過,他那日已去人牙處詢問過價格,想來賣掉兩人也是早晚之事。”

“此人野心勃勃,薄情寡恩,無論秋暖是否喜歡他,我們都不能放他在秋暖身邊,若不然,秋暖此時沒有反心,難說以後如何。”

“到時,秋暖萬一成了蘇洪手中的一枚棋子,這些兵馬,將後患無窮。”

這個康熙也能想到:“那你說,該如何?”

說完又指指他:“此事關乎大清存亡,不要藏拙,有什麼說什麼。”

四阿哥腦中當啷了一聲,謹慎道:“兒臣覺得,秋暖想活命,就要依仗我們,蘇洪此人必須從她身邊除掉,她此後與誰往來,我們也都要一一掌控。”

哎,四阿哥說的容易,那秋暖就不是一個聽話,任人擺布的,康熙扶著頭無力道:“先不說往後,依你看,蘇洪如何除掉?直接殺了,那秋暖就要恨上我們了。”

四阿哥想了想回:“兒臣覺得,我們可以分為上中下三策,威逼,利誘,攻心。”

“攻心為上,利誘為中,威逼為下,那蘇洪不是一個重情之人,必不會跟著秋暖受苦,到時要是他自己離開,也不算是我們棒打鴛鴦。”

“若是他不離開,那我們便先對蘇洪許下重諾,待日後......”

他鋒芒畢露,康熙看了他片刻,這個法子他也曾想到,隻是怕秋暖知道後,對他們心生怨懟,所以猶豫中,未做決斷。

康熙:“那個書坊不能再留,易秋這個身份也不能再留,此事你去辦,後麵如何,你自行裁決,但有一點,莫讓秋暖遭了罪,受了委屈,要不然反而是結了仇。”

“那些書先收攏好,不可外傳,看過書的書生學子,先不要驚擾到,待秋暖之事了結,再尋有才之事,共研書中所言。”

四阿哥應諾了下來,最後問道:“那兒臣是否藏於幕後?”

康熙擺擺手:“不用,秋暖能猜得到。”

腦袋像要炸開一樣,難受的厲害,秋暖手掌按著腦袋剛睜開眼,就看到托著小臉看她的小樹小草,猛的坐了起來。

她怎會來了這裡,心中忙叫道:“係統,係統?”

毫無應答,還未下床,就惡心的想吐,她昨夜到底喝了多少酒,抓著小樹急道:“快叫你蘇洪哥哥來。”

她莫名出現在這裡,那就是康熙早已知道她的秘密,而係統不知道怎麼也不見了,心裡跳動的厲害,摸不清現在是什麼情況。

蘇洪端著一碗粥,來的很快,還未放下碗,秋暖就忙問:“我什麼時候來的?”

蘇洪:“天快明時,我在柴房發現你躺在地上,渾身酒氣。”

秋暖蹙眉想了片刻:“你帶著小樹小草先離開,不要在這裡待了。”

她的話讓蘇洪升起了恐慌:“可是出了什麼事?是書嗎?書我先去就去扔井裡,我們一起走。”

秋暖扶著桌子下了床:“彆扔,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要不然我也來不了這裡,你們先離開,把店裡的錢全都帶走,應該夠你們衣食無憂的。”

係統現在聯係不上,不知是否能收回,若是不能,扔井裡她七萬塊錢就打水漂了,更何況,她覺得康熙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些書。

笑著道:“今日一彆,不知道還會不會見到,祝你往後前程似錦。”

她心思堅定,蘇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上了所有的錢,抱著小草離去,小樹邊牽著他的衣角,邊回頭看秋暖,眼角溼潤。

小草直接爬在蘇洪的肩頭哭了出來,伸著胳膊要讓秋暖抱。

看她這樣,秋暖無力的笑笑,坐在桌子旁,吃著那碗熱粥,對於蘇洪的選擇,在情理之中,原本兩人就沒什麼關係,要說難受那還是有點的,隻是也不多。

宿醉感輕了些,她把身上的宮女服脫下,找了件蘇洪的兩件衣服,穿的厚厚的,裹的像個熊一樣,這前路不知的,可不能凍著自己了。

又拿著銅鏡,走到廚房,用鍋灰把膚色與眉眼改動了下。

隨後躺在床上眯了會,外麵傳來踹門聲,十幾個帶刀衙役如鬼煞般冷硬。

秋暖站在院中,看著衙役抬了箱子進來,把書小心翼翼的放進去,貼上封條。

蔣賦走到她跟前,衝身後揮了揮手:“綁上。”

雙手被綁在身後,秋暖麵色如常,猜不透康熙想做什麼,但有一點卻是清楚的,他要這些書,和不會要她性命。

毫無反抗的讓人把她五花大綁,被人推搡著往外走,走至大街上,淡定的表情煙消雲散,恨不得把頭埋到地上,這浩浩蕩蕩的,回頭率太高了,也太丟人了。

蘇洪抱著小草在人群後,三個人齊齊望著她。

秋暖:......能不能給她一塊布,蓋著頭,哪怕裝麻袋裡呢!

好不容易挨到衙門,終於鬆了口氣,順天府尹驚堂木一拍,身後的衙役想壓著她跪下,秋暖腿彎了下又站直了身子。

隨後也沒人管她了,像是沒看到這人站著一般,直接進行下一個流程。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秋暖:......“易秋。”

啪的一生,順天府尹怒道:“一派胡言,時至今日,還不從實招來。”

說完像是怕她不知道一樣,一旁的衙役洋洋灑灑的,把她的罪名說了個完全。

原來她叫秋易,冒名頂替了易秋,在京中開了一間書坊,私賣禁書。

順天府尹:“你認是不認?”

沒辦法,按著康熙給的劇本走,秋暖點頭:“我認罪。”

順天府尹:...這麼容易嗎?後麵的證人還沒上場呢!

“既然你認罪,按照大清律法,頂替他人,私賣禁書,兩罪並罰,明日發配寧古塔。”

秋暖茫然抬頭:這麼狠嗎?明天大年初一啊!

外麵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響個不停,秋暖在牢裡歎氣,康熙這個導演,能不能給下後麵的劇情,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麼配合。

旁邊的牢房空蕩蕩的沒有犯人,像是被人收拾過一樣,她都不知這是男牢還是女牢。

皇宮裡肯定很熱鬨,康熙也真是的,想搞事就不能讓她過了這個新年嗎?

不知道自己跟康熙說了些什麼,無論是穿越還是係統,他應該都不會把自己發配到寧古塔,畢竟天高皇帝遠的,他鞭長莫及。

把牢房的邊邊角角都看了看,發現沒有老鼠才安心,披著陳舊的被子盤腿坐在床上,秋暖聞了聞,還好,被子沒味道,除了舊些,看起來還挺乾淨。

不知道這無聊的戲要演到什麼時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啊~~~”

淒厲的慘叫聲如平地一聲炸雷,仿佛近在耳邊,秋暖猛的站起來,頭皮發麻。

隨後便是鞭打聲,一下接一下,清晰明了。

秋暖抱著胳膊,提著心一下下的數著,這人的慘叫聲越來越低,直至最後,像是暈了過去。

不遠處,四阿哥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背著手也聽著鞭打聲。

皇阿瑪說不讓秋暖受罪,他便讓人在牢裡放了床與被褥。

隻是有時一味的仁慈,隻會讓人得寸進尺,逐漸狂妄,這三十鞭,威懾一下罷了。

三十鞭後,再無聲響,獄卒還送上來一份熱騰騰的除夕餃子。

秋暖好想罵句臟話,這是打了巴掌再給顆糖哄哄?有毛病。

第54章

吃了餃子,一夜睡的還算安生,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人也就隻敢嚇唬她。

四阿哥出了大牢直奔皇宮,到時眾阿哥人已到齊,大阿哥似真似假的說:“老四還真是忙啊,今日家宴都來的如此晚。”

四阿哥恭敬有禮,在他話說完,才微微解釋了一句。

大阿哥走後片刻,太子抽空走了過來:“是皇阿瑪交了差事給你?”

四阿哥半真半假回:“嗯,有間書坊所賣之書有些問題,皇阿瑪讓我查一查。”

他如此說,太子也就沒再追問,一間書坊,小事而已。

熱鬨喧囂中,康熙走來落座,眾人安靜下來,齊齊行禮,十阿哥下意識的朝康熙身後看去,怎今日隻有梁九功與另一個小太監,秋暖呢?

席過半,十阿哥悄悄離席,躲過眾人,來到乾清宮侍舍。

今日宮中忙碌異常,院中的人少了許多,十阿哥抓了一個小宮女問:“秋暖可是病了?她住在哪裡?”

小宮女指了一個房間,十阿哥鬆開她大步走過去,敲了敲門,半天都沒人開。

移步到旁邊的窗戶,小聲叫:“秋暖秋暖,你是不是生病了?”

依舊無人回,抬手輕輕推了推窗戶,彎著身子往裡看,就看到床榻上背著身睡著一人:“秋暖,你哪裡不適?喝藥了嗎?我幫你請太醫啊!”

床上的“秋暖”像是被吵的煩躁,把被子往上一拽,蒙住頭。

十阿哥:“你怎麼又生氣,爺就是來看看,你餓不餓,可有想吃的東西?”

話落,一個枕頭就砸了過來,他撐窗戶的手沒有用力,窗戶被砸的當啷一聲關了上去。

十阿哥衝著屋裡的人抱怨:“你脾氣怎麼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