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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了呀 橙墨沫 4418 字 6個月前

掌。

“pia”一下,洶湧的淚珠也落進齊喚掌心,他臉色黑了黑,盯了她一會兒,“對不起。”他手觸電般挪開,在半空徹底靜止。

向茗:!!!

他真要打她?!

她是怎麼招他了?不就蹦個迪。

齊喚吐出口氣,繼續伸手,掌心順利蓋住她腦門。

向茗打了個哭嗝,往後縮了縮,腦門的大手忽然規律地揉了揉,她茫然地再次被定住,鼻子一酸。

“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她怪不自在的,但沒動,任他蹩腳地揉著。

齊喚像是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揉夠沒有,隻憑感覺繼續,“不知道平時是誰一分鐘能說300個音節?”

向茗本來就心情不好,反應慢,頭頂的動作又讓她有些分神,“胡說!我可是專業的,一個人平均每分鐘隻能說240個音節。”

齊喚又笑了,眉眼間都染上笑意,被燈光裹著,有點好看。

等她回過味來,哦,他說她平時聒噪呢。

向茗頭一偏,對上他漂亮的眼睛,慢吞吞吐槽:“知道我心情不好,還消遣我。”

齊喚安慰過她的手下意識握拳,又緩緩鬆開。他先拉上隔板,再從口袋裡取出耳機,不像從前隻戴接電話的一隻,這次他兩隻耳機一左一右都戴牢。

“你放心,我聽不見。”他溫和說。

向茗一怔,盯著眼前隔板上半部分的變色玻璃,心裡頭想的卻是這玻璃隔音確實挺好的,她記得她堂哥也有一輛。

所以,翻譯過來就是:有隔板,嚴叔跟嚴厲看不著聽不見;我戴耳機了,我也聽不見。

再提煉下就是:你哭吧。

向茗忽然就笑了。

她才不哭。

向茗從包裡拿了包紙巾,把眼淚水擦乾淨,她故意對著他說:“那你轉過去。”

齊喚側目:“我眼睛看不見。”

向茗一噎:“小氣鬼!”

看著他耳機,她反應過來,“你不是戴耳機了嗎?為什麼還能聽這麼清楚?!”

齊喚沒話說,麵色精彩。

向茗理直氣壯上手動他右耳機,他不讓,往後躲,被她還了一句:“彆動。”

人老實了。

向茗把他耳機塞緊,扶著他肩膀硬掰過去,讓他麵對著窗。

沒想到機場裡高冷的帥哥有一天會讓她“為所欲為”,向茗一點也不難過了。

最後,齊喚背對著她,淡淡問:“回家了?”

向茗不知道為什麼再次紅了眼圈,很輕“嗯”了一聲。

齊喚按鍵,讓嚴叔開車。

一路無言。

到小區車庫,齊喚沒急著下車,先摘了耳機問:“去散步嗎?”

向茗正準備開門,看向他,“你不是很忙?”她猜他可能擔心她心情沒恢複好。

齊喚沉默,他晚上確實還有個會。

神助攻牆頭草嚴厲立馬點開手機,他翻看齊喚的行程表。晚上有個跨境會,隔著時差,估計會開很晚,按理說這會兒該去做準備了。他猶豫了下,沒提,隻看著他倆。

“暫時不忙。”齊喚嘴角噙著笑。

嚴厲明白了,聯係秘書分彆通知變更會議時間。

其實他這一路還有些猶豫今晚他的自作主張,但這會兒又覺得挺對,不枉他挨了這頓罵。至少齊喚從沒有為誰改變過行程,皎皎是第一個。

電梯裡,兵分兩路。

齊喚跟向茗到一樓,去他們常結伴散步的小道。往常他們七點半肯定到樓下了,這會兒已經快十點,說是散步,就是瞎走。

她還穿著高跟鞋,他回憶,他們不在一塊的時候,她似乎更偏愛高跟鞋。他聽著她細高跟的落地聲,比往常走得更慢。

齊喚不問向茗為什麼不開心,她也沒主動解釋。沒有嚴叔和嚴厲在,兩個人獨處,反而安靜了。

隻有兩道影子被燈火拉得特彆長。

“去坐會兒?”他提議。

向茗沒有反對,一直到之前他們也坐過的長椅,她仰頭看月亮。

今晚月亮很圓,又大又漂亮,有種朦朧美。

向茗心大,已經將聯姻跟爸媽不開心那事拋到腦後,她側臉看身邊的人,今晚他能在,她其實挺感動的,所以,禮尚往來,“齊老板,我能連你耳機嗎?”

齊喚也扭過頭,兩個人單方麵對望。他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還是點了頭,給她開通耳機權限。

向茗低頭用手機連上他耳機,抬眼,一隻手將耳機送到她跟前。

黑色的、磨砂材質。

“齊老板現在不小氣了呢。”她笑嘻嘻接過。

齊喚還是一言不發,戴好屬於自己那隻。

向茗播放之前錄好的錄音,她改編過的三隻小熊的故事。

齊喚聽到熟悉的聲音,詫異看她。

向茗得意,塞緊耳機,“齊老板,我都感冒了,你不至於還要我親自上陣吧?”

齊喚闔眼,嘴角微揚,“嗯。”

她眨眨眼,也閉上眼。

聽嚴厲說他失明後一直失眠,鬼使神差的,她給他錄了故事,第一個就是成功把他哄睡的三隻小熊。她記得那天南城下了一天雨,她坐在客廳的地毯,錄了一下午。

至今,她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乾出這樣的蠢事來。

也可能就是為了這一刻,還有可能永遠都送不出去。

但是,她的聲音還怪好聽的。

十點半,兩個人各自回家。

向茗洗漱完躺在大床,手機從她發蹦迪的定位開始,消息很多。她之前沒什麼心情看,這會兒點開,閨蜜群居然也有99+。

她從最早一條開始翻,沒等翻完,跳出“QH”的字母頭像。

“齊老板,延時服務是要收費的。”她盤腿坐好。

手機裡一聲笑,低沉又性感。

向茗打開語音揚聲器。

齊喚回家後在書房靜坐了很久,齊越問他孫宥的進度,變相問他什麼時候回北京。然後,他點了一支煙,沒有抽,任它燃儘燙到手指,他給她打電話。

“明天有空嗎?”他不答反問。

向茗托腮,盯著他頭像,“那要看是什麼事。”

齊喚扯了扯唇角:“農場。”

“還沒處理完?”向茗秒懂。

“嗯,還差點。”其實孫宥已經答應了,明天是去談細節。

向茗不知道,隻當他的事情棘手,“服務費呢?”

“兩籃草莓。”

她氣得臉紅:“上次草莓是我摘的,錢也是我付的!”

齊喚找出她今晚發給他的錄音,轉發到另一個手機,“你確定?”

向茗語塞,對,齊老板追著她加微信要錢,最後加上了又沒收,瞧他這斤斤計較的樣子,她猜是大老板日理萬機忘了點收款了。

她果斷又發了個50的紅包。

齊喚聽到手機提示收款,笑了笑,“再加兩籃孫宥種的小番茄。”

向茗本來就是開玩笑的,故意勉為其難的語氣:“那行吧。”今晚他也幫了她。

齊喚說“好”,結束通話。

向茗回到閨蜜群,蔣舒藝幾分鐘前又艾特了她,問她蹦完迪沒有:【好了好了,回家了。】

蔣舒藝罵她:【消息不回,幾個意思?】

向茗“嚶嚶嚶”撒嬌:【給齊老板講故事呢!】

餘笙直接回了一串省略號。

向茗好奇,艾特餘笙問:【艾瑪,難得餘總今晚不加班?】

餘笙確實還在加班,她摘了眼鏡,揉了揉眉心:【跟那位齊老板怎麼回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是看到“齊老板”這三個字才出現的。

向茗抱著手機,想了想:【什麼怎麼回事?】

她把今晚他來接她的事情說了一遍,跳過了媽媽那段。

群裡默契靜音,許久,餘笙開門見山:【發張齊老板的照片過來,我查查。】

向茗蓋好被子,調暗了床頭燈:【姐妹,你太煞風景了。】

小時候她交朋友,大伯總會讓人把除了同是圈裡世交外的人查個底朝天,說是怕有人彆有目的接近她,她會受傷。她雖反感,但知道大伯是為她好,就沒有反對。

隻不過現在她都長大了,查背景這套她是真做不出來。

向茗覺得自己有基本的判斷能力:【不用查他,沒必要。】

餘笙意外地堅持:【至少讓我看看人。】

向茗沉默,不想因為這個跟閨蜜爭論:【哎呀,親愛的笙笙,我知道你最愛我啦,可我想知道的我會自己去問,我不希望是借助所謂的背景調查。又不是並購,還來個儘調啊。】

餘笙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半晌,她重新戴上眼鏡,在群裡回:【行吧。】

然後,她私聊蔣舒藝:【找機會問皎皎要張齊老板的照片,最好還有名字。】

蔣舒藝就知道她不會輕易放棄,有點猶豫:【其實不至於吧,皎皎沒那麼傻。】

餘笙打字:【她還不傻?你翻翻記錄,她最近提起“齊老板”多少次了?這問題還小?】

她沒法心平氣和去對向茗說,已經忍了許久才找的蔣舒藝:【那位齊老板沒問題最好,她傻,我總不能看著她犯傻。】

蔣舒藝被噎得語塞,但她知道餘笙就是這脾氣,外冷內熱,其實都是為了向茗好:【也對,不管她跟齊喚聯不聯姻,查查清楚,雙重保險。】

兩個人就這麼敲定。

蔣舒藝去找向茗,也是私聊:【姐們,咱不查,看看帥哥總行吧?從你到南城機場,你都說了多少回大帥比了,我得看看有沒有我哥帥!】

向茗收到消息,沒想到兩位閨蜜已經背著她把她歸為了傻白甜本傻:【我沒照片啊。】

蔣舒藝無語:【拍!獨占帥哥可恥!】

向茗想想也是,答應了:【明兒去農場,給你拍大帥比!】

蔣舒藝鬆口氣:【等你~】

*

翌日,剛好周六,天氣出奇好,但也熱。

向茗防曬衣長褲包裹得嚴實,反觀齊老板,短袖T恤外套薄襯衫,還是英俊瀟灑。

不過,他今天戴了副金絲眼鏡,一改平日的高冷範,多了些斯文與禁欲。

向茗看呆了,手癢,真想立馬拍下來,然後私藏。

到農場,齊喚說自己有事,讓嚴叔陪著她,她看的卻是嚴厲,“不用,讓厲哥跟我一起唄。”她覺得嚴叔畢竟年紀大,還是跟著他靜態運動的好。

嚴厲一聽,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眼睛直勾勾看著齊喚,猛搖頭。

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想這麼告訴他。

齊喚皺了眉:“嚴厲是我助理,不是你的。”

“好吧。”向茗沒話說。

齊喚帶走嚴厲,嚴叔問她:“去海邊嗎?”

向茗疑惑:“有海?”她隻看到山。

嚴叔帶她去:“有,農場另一邊就是海灘。”

向茗因為帶著嚴叔,不敢撒歡玩,想想去海邊也好。

繞過大半個農場,豁然開朗。海浪翻湧,波光粼粼,細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