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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著,剛才吧,你們倆都有點問題……”

左羨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見人終於正經下來之後才說,“什麼問題?”

胡剛毅不敢皮了,正經的道,“星閒太急切了,剛才你們兩個%e5%90%bb前的戲份都可以保留,但是親在一起的時候,是這樣,等下我會跟星閒溝通,讓她不要太急,用力太猛,你這邊也是……她親上去的時候,你給點回應,嘴動動。”

左羨:“……”

“好的導演,你還是走吧導演,我等會兒找著了阿閒之後跟阿閒會好好琢磨琢磨的。”左羨一臉糾結的說。

第七十二章

一想到這個事情,左羨就可以說的上是相當糾結了。

——明明每次撩人的都是自己, 怎麼到頭來, 被弄得不知所措的人反而也變成了她自己了?

這和一開始預想好的劇本不太對啊!

左羨心想這樣不行。

畢竟再過一會兒, 劇組就要開放媒體探班, 也算是她們在這段時間內第一次以雛羨和臥星盤的姿態麵向大眾, 都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劇組裡麵彆的人都已經熟悉到可以同穿一條裙子不嫌勒得慌, 她們總不能在這個緊要關頭,還比不上那些剛認識了幾個月的人啊!

她們什麼關係啊!那可是小時候自己尿了床陸星閒都會任勞任怨幫忙收拾的關係!

都這麼熟悉了!要努力的開始撒狗糧了!

左羨這麼一想, 頓時心裡又平衡了!

*

陸星閒其實也沒去哪裡, 隻是一個人走到了附近的小溪邊兒上出神。

這條小溪是附近挺有名的一條河,水流並不湍急, 而且水底也十分的清澈,能見度很高,成年人還要好麵子, 而且知道水裡有太多寄生蟲什麼的不敢下去,倒是成了附近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玩鬨的天堂。

左羨找到陸星閒的時候, 就發現她正坐在附近石灘上的一棵樹下, 有一下沒一下的拿著旁邊瘋狂生長著的野草撥弄一下。

左羨眨眨眼,衝著那邊喊了一聲, “阿閒!”

陸星閒一愣,回身的時候,麵上已經帶上了一抹笑容。

左羨看著那抹笑,卻在陸星閒麵前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

她安安靜靜的坐到了陸星閒邊兒上, 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個比較凸起的乾淨的石塊坐——已經快入秋了,山裡的蚊蟲已經逐漸增多,尤其像是河邊這種潮濕的地方。

再過一段時間,恐怕就連貪玩的孩子都不會再願意來這裡了。

“嗯,阿閒,你怎麼啦?”左羨側過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彆專注的看著陸星閒。

陸星閒搖頭一笑,摸了摸她的頭發,道,“沒什麼。”

剛才那一瞬間腦子紛亂,也隻是忽然的想到了一些已經十分久遠的一些小事。

那些小事甚至稀鬆平常到,左羨小時候某天早上少喝了半杯牛奶,結果不到中午就嚷嚷著肚子餓了的片段。

可是很莫名的,片段就這麼突如其來的出現了。

左羨可憐巴巴的看著陸星閒,正忙的熱火朝天的劇組被她給遺忘到了腦後,見陸星閒忽然情緒不佳,也不說話了,而是靠著陸星閒的肩膀,和她一起看著小溪裡麵偶爾遊過的魚。

附近也沒什麼大魚,大多都是一些野生的草魚。

左羨看著,忽然說道,“阿閒,你還記得,小時候咱們去夏令營的時候,我不聽話自己跑到了河裡的事情嗎?”

聽她提起這個事情,陸星閒幾乎是想都沒想,瞬間就皺起了眉毛,“記得。”

但是那次的經曆顯然並不是一個什麼令人愉快的經曆——左羨那時候貪玩,自己一個人在炎熱的盛夏跑到了河裡玩兒,而且穿著短裙就下了水。

後來所有人都是被左羨的哭喊聲驚到的。

等到眾人趕過去看的時候,才發現左羨的腿上被一隻螞蟥纏住,已經有一部分沒入了她的身體內了。

對於當時不過十幾歲的孩子來說,那是相當可怕的一幕。

當時也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裡來的理智,還能背著左羨一路跑回營地,讓隨行的大夫把螞蟥取出來的。

不過自那之後,左羨就開始對水這東西莫名的畏懼起來了,洗手洗臉的時候,也要人幫著把毛巾濕了才敢碰臉,而不敢真正的把手伸到水龍頭下,而且往後很長一段時間,就連洗澡都不敢一個人。

左羨提起這麼個事兒,其實也無非就是突然想到了。

可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靈感,這一下,左羨忽然覺得,她好像有一點莫名其妙的知道陸星閒此刻為什麼會突然情緒不佳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驚嚇,而是已經成為了一個纏在了心底的噩夢了。

左羨不知道這個陰影會伴隨著她們兩人多久,但是顯然,想要消除掉這份在陸星閒心中的不確定性,她還需要做得更多。

左羨抿抿唇,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巴,覺得好像說什麼都多餘。

大話誰不會,可說得出做得到實在是太難了。

於是左羨可憐巴巴的把腳往回縮了縮,兩隻手小心的扯了扯陸星閒的袖子,說道,“阿閒,咱們回去吧?”

陸星閒下意識的回過頭。

左羨那副小心翼翼到甚至有些謹慎的模樣頓時映入了她的眼簾。

那一刻,心底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死死的牽扯住了一般,酸澀感甚至一下子湧上了鼻腔。

她想,她不能讓自己的不自信,影響到左羨的情緒。

左羨就該是開開心心,一輩子無憂無慮的被她捧在手心的。

陸星閒想著,指尖用力,將左羨一下子擁入了懷中,雙臂力氣增大,長長的舒了口氣,說道,“好。”

左羨緊緊地靠在她的肩窩,聽著耳邊清晰的心跳聲,緩緩的眨了眨眼睛。

她得做點什麼了。

一段感情當中,如果真的想要為對方付出什麼,就永遠不能有上限,而隻能去想,還要怎麼樣才能讓對方更幸福。

她何德何能,能讓陸星閒滿心滿眼都隻有她,所有情緒都全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呢。

左羨眯著眼睛一笑,隨後從她的懷裡掙紮出來,換了個姿勢,麵對麵的坐到了陸星閒懷裡。

“阿閒,我沉嗎?”左羨屁股坐實了,順帶扭了一下,怕自己給陸星閒壓疼了。

陸星閒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不光不沉,反而左羨香香軟軟的身體坐到她懷裡的時候,那一瞬間,她甚至有一種自己擁抱住了全世界的滿足感。

就想這麼一直……把左羨死死的禁錮在懷裡,哪都不讓她去。

陸星閒把自己深深的埋在左羨的懷中深呼吸了一下。

得到確定的答案,左羨這才清清嗓子,“那你就彆想那些有的沒得了,你看,反正我賣身契也已經簽給你了,反悔都沒得反悔,我要是反悔了,那我爸不得把我屁股打開花了對不對啊……”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逐漸的隱在了兩人相交的雙?唇中間,逐漸的再也聽不到任何一句話。

等到她們終於氣喘籲籲的分開,左羨揚唇一笑,正打算皮一下調節氣氛的時候,一大片強勁的閃光燈卻在此刻忽然的暴起!

陸星閒第一時間的動作就是護住了左羨的頭,隨後慢慢的扶著她從原地站起,耳邊聽到了附近有記者七嘴八舌嘈雜的提問,“陸星閒陸星閒,請問你們兩個現在心情怎麼樣?你們是在交往中嗎?還是……”

陸星閒神色一瞬間冷了下來,麵上扯住了一抹冷笑,目光瞬間掃向了為首提問的那個記者,“還是什麼?!”

記者沒說完的半句話瞬間偃旗息鼓,如同一個枯萎的倭瓜一樣放下了手中的話筒,訥訥的不再發一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兩人此刻狀態十分清明,雖然左羨被陸星閒護在懷裡,可卻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窘迫以及倉促,隻有……被打擾到了的不愉悅?

他們這是看錯了嗎?!

左羨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剛想趁著親過之後和阿閒來一個愛的升溫,就被這麼一群烏煙瘴氣的玩意兒給攪混了!

她扯了扯嘴角,麵上卻不帶笑意,冷眼的掃向了剛才為首的那個男記者,餘光看到了帶著人過來的導演組,麵無表情的說道,“將這幾位……”她用手指了指那幾個瘋狂抓拍,且十分乍眼的記者,對著過來的胡剛毅道,“全都給我清出去。”

她用的是清,而不是請。

在場的記者全都聽到了。

當下被左羨點了名的幾個記者瞬間不服的扯著嗓子吼道,“左羨!你憑什麼——不就是仗著紅了嗎!開始這麼看不起人了嗎!我可是記者,有記者證的記者!”

“記者。”左羨不帶絲毫情緒的重複了一句,從陸星閒懷裡走到了她的麵前,維護的姿態不言而喻。

陸星閒指尖微微一動,雖然抓了空,可看到了站在了她麵前的左羨,心裡卻好像……被誰悄悄的抹上了一道蜂蜜。

“你的記者證是新聞記者證嗎?而你所隸屬的機構是我國新聞機構嗎?”左羨麵無表情,“亂說話是要坐牢的,朋友。”

全場瞬間安靜了。

來這裡的記者,工作的部門是哪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記者證大多都有——可來路怎麼樣,那也就隻有自己才知道了。

如果真的能考上國家新聞記者證,誰還會在這種靠提成吃飯的娛樂公司,不遠萬裡來這麼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探劇組的班啊?

他們也都不是傻子,這一次能來這麼多人,誰不是衝著左羨先前在微博上的風頭來的?

而‘左羨有多剛’這五個字,近些日子更是刷爆了他們的朋友圈和微博首頁,多少觸黴頭的就有多少真的倒了黴的。

現在……不就又多了幾個?

剛才還在叫囂的記者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臉色難堪,卻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跟著劇組客客氣氣的保安人員被請離了這裡。

左羨這才回首,掃了一眼已經鴉雀無聲的記者群,“現在還沒有到演員接受采訪的時間。”

記者們四下互相看了看,都有些手足無措。

——也是見了鬼了,來的不乏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陸星閒也就算了,這光天化日的,被左羨一個人給壓的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胡剛毅這才小心翼翼的踮著腳尖走上來,客客氣氣的把記者群給請走了。

臨走前還衝著左羨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左羨看見了,沒搭理他。

看管不利,回去得狠狠的找姚藍姐告他一狀的!

“羨羨。”陸星閒忽然在左羨背後開了口。

左羨回過身,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她,一瞬間成了一隻乖順的小白兔,話音都活潑了不少,“怎麼啦?”

陸星閒麵上的笑意簡直是忍都忍不住,終於,她眉眼彎彎的說,“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