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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直接說出什麼拒絕的話。

這本身也是劇組裡的常事,正閒著,但是即將會有對手戲的兩個人會經常地在一起排練,互相調試一下有不到位的地方。

隻是,她和左羨接下來的……是%e5%90%bb戲。

“哎呀彆不好意思嘛。”一個說話有點大舌頭的導演掐滅了手裡的煙頭,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水,說道,“趁著那邊準備燈光,來來來,攝像在一邊等著呢!”

左羨無辜的聳聳肩,“這可不怪我啊阿閒……”

話音剛落下,陸星閒就已經站了起來,主動的走到了鏡頭前,對著攝像師說道,“來,試試看。”

他們兩個畢竟是主演,身邊跟著的專屬攝像就有不少。

因為劇情已經到了快要完結的地方,所以劇組再過兩天就會允許媒體來采訪——即便他們現在還在影視基地,可因為先前網上的熱度,所以這一次來采訪的記者隻會多而不會少。

誰不知道,現在左羨這兩個字本身,就代表了流量,就代表了話題,就代表了數據和銷量的?

左羨還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姿勢,聽陸星閒這麼說了,這才慢悠悠的站起來,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羞澀和不好意思的情緒,特彆小聲的說,“哎呀真的要來呀……”

“好了,雛羨不要忍了,想笑就笑出來!”導演忍不住在話筒裡麵喊了一句。

陸星閒眉毛一挑,見左羨眼底的躍躍欲試,目光之中閃過了一絲縱容,輕聲笑道,向後退了一步,說道,“來吧,我準備好了。”

第七十一章

%e5%90%bb戲的經曆,對於左羨來說……絕對是算不上多的。

而尤其是, 在大屏幕之前……和陸星閒的%e5%90%bb戲。

明明這會兒還沒有正式開拍, 可陸星閒緊緊是站在了攝像機前, 左羨就已經覺得渾身上下都緊張的下一秒要炸毛了!

……明明剛才迫不及待的人總是自己來著。

事到臨頭開始慫了!怕什麼呢!

左羨心裡簡直是要唾棄自己了!

陸星閒在她的對麵站著, 雙手隨意的搭在身側, 看著左羨緊張的不得了的模樣,與她這會兒的妝容顯得格外的違和, 可卻又有另外一種十分奇特的……美感。

看上去,總覺得特彆的勾人。

她眯了眯眼睛, 向後退了一步, 把站位讓開,衝著左羨張開雙手, “羨羨,過來。”

左羨下意識的從休息的椅子上站起來,順著陸星閒的目光走到了她的麵前。

陸星閒的眉眼溫和, 瞳孔在燈光的映射下,此刻甚至顯現出了一種十分溫潤的模樣, 她專注的看著左羨, 下一秒,卻將麵具重新戴在了臉上。

左羨眨眨眼, 腦袋下意識的向一邊歪了一下,活像是一隻見到了不懂事物的小狗崽。

旁邊的化妝師幫著陸星閒固定好了麵具之後就很快的退開了,為兩人讓開了足夠多的場地。

因為隻是試拍,所以附近的工作人員還沒有清場, 隻有幾個跟蹤導演在跟著她們,時不時的再給出一些小意見。

*

接下來的這一個片段,是已經成為了刑判的臥星盤,遵從了雛羨的命令,前去攻破蒼穹山封山大陣的那一幕。

天底下諸多修士,位高權重的,在最後已經全都撤到了蒼穹山上,可以說,如果將蒼穹山毀掉,那麼,這個偌大的修真界……也就差不多儘數歸於雛羨掌控了。

因為本身就師出蒼穹,且守山大陣本身也可以說是臥星盤一手鑄造,雖然這麼多年過去,守山大陣已經被曆任的掌門和長老修繕、加固過無數次,可到底,底子卻還是她的。

攻破它,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終於,收山大陣在經過了足足二十一天之後,隨著一絲絲的破裂聲傳來,那肉眼可見,幾乎籠罩在了蒼穹派上下的封山大陣……破了。

無數魔兵揮舞著自己的武器躍入陣中,雛羨印象當中潔白如雲、纖塵不染的蒼穹派,終究被一片片鮮血染紅。

天上、底下……但凡魔兵走過的地方,全都被屬於魔界的花朵占據,從而變成了新一處的人間煉獄。

於一片廝殺聲中,雛羨笑著回眸,然笑容卻不進眼底。

她回過身,踩著腳下的屍體以及破碎不成模樣的花朵,逐漸的走到了刑判麵前,隨後……伸出了一隻手,輕輕的握住了刑判的脖頸。

她的手很小,一身白衣映的她的麵容有一種天使與惡魔交織而成的矛盾感,雛羨的眼神妖冶魅惑,然而唇角微挑,可卻看不出她是有一丁點在笑的意思,“你做得很好……”

她逐漸的貼近了刑判的耳側,看著她雪白細膩的耳根,吐氣溫熱,“你想我怎麼獎勵你?”

這已經是兩人之間一個十分不成文的守則。

多年前,雛羨不再畏懼魔界的陰濕,而也唯有她所到之處,魔界的生物才能不再畏懼陽光。

魔界必定要經受的太食日,在那一刻,也不再是所有魔界生物的頭等大敵,也是以,在魔界最高的山脈之上,雛羨用自己的鮮血喂養魔界生物的那時,她就已經被魔界的生物們尊王了。

可她哺%e4%b9%b3魔兵……自然也不是沒有報酬的。

但凡是飲下了她的血的魔兵們,需要從此聽命於雛羨,可除此之外,他們的實力在短時間內就會大幅度提升,且是一勞永李、又完全對自己沒有損害的,同時又可以不再畏懼太食日時那妖豔的日光的照射,不再需要畏懼自己的親朋好友在烈日之下變成一具乾枯的屍體,是以,他們沒有拒絕的理由。

而因為太食日痛苦不堪的刑判……自然也不例外。

飲下雛羨的鮮血,於她而言純屬是偶然。

那一次,她麵上的魔紋儘數褪去,真實的麵容就暴露在了雛羨麵前。

兩人當時全都愣在原地,可似乎雛羨並沒有發覺她的真實身份,反而自那之後……要求刑判在她麵前,不允許再戴麵具。

也不允許再穿白衣。

可雛羨的鮮血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一定的期限。

每隔一段時間,如果不能再飲下她的鮮血,那麼她就會承受比太食日更痛苦數以萬倍的折磨。

而此刻……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飲下過雛羨的鮮血了。

回憶戛然中止,刑判嘴唇微動了兩下,然而她的喉嚨卻很難才能說出話來,因此複又重新閉上了嘴巴,不再發出任何一言一語。

雛羨忽然笑了。

她將手指伸出,隨後一陣夾雜著紫色的黑風瞬間閃過,她的手指上便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張口。

剛好足夠擠出鮮血,卻不至於浪費血液、使之掉落在地上。

附近的花朵聞到了濃鬱的血氣,爭先恐後的想要一擁而上,可又畏懼雛羨強大的魔息,隻在她的周遭結下了一層又一層的網。

血氣出現的那個瞬間,刑判放在身側的手幾乎是立刻就收緊了。

她的喉嚨上下滾動,眉毛微皺,露在外麵的細膩脖頸上,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可卻依然不發一言。

見她這幅樣子,雛羨緩緩笑了,目光卻有些癡迷,像是在透過刑判被魔紋遍布了的臉,尋找著某個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影子,“你也就隻有在這個時候……和她有幾分相像了。”

刑判渾身一震,複又垂下眸子。

導演在那邊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他衝著場外的眾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各個機位的攝像趕緊跟上,不要漏掉了什麼鏡頭——那邊的兩個人顯然已經入戲了,而且這一刻,倆人都在莫名其妙的飆戲。

這時候不拍,他傻啊?

為了不打擾到兩個主角的進度,所有人在進行移動和打光的時候都儘可能保持了小心。

左羨壓根沒注意到附近的動靜,她這會兒仔仔細細的低頭看著陸星閒的臉——頭一次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喜歡玩cosplay了。

陸星閒這一身衣服,再配上她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簡直是……-思-兔-網-

讓人快要溺死過去了。

她麵上不動聲色,笑的更加的開心了,像是靈機一動般,忽然將手指含進了自己的口中,隨後在嘴唇上輕輕的蹭了一下。

刑判的目光瞬間隨著雛羨的手,投射到了她的嘴唇上。

恍惚間她像是看到了上麵有一道與雛羨唇色不符的豔紅,還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香甜與誘惑,她的喉頭湧動幾下,眼神晦暗不明,緊握在身側的雙手,像是在顧及著什麼一樣,始終沒有鬆開。

“你還在等什麼……”雛羨幾乎歎息一般的在她的耳邊輕語,熱氣儘數的噴灑在了刑判的耳畔,吹起了她散落在耳邊的碎發。

刑判狠狠一閉眼,終於,咬牙直起身,一手攔住了雛羨的後頸,近乎是用一種十分極端的語氣,從喉嚨裡擠出來了幾個字眼:“你、自、找、的……”

終於,兩人的嘴唇貼在了一起。

攝影師下意識的瞪大了雙眼,看著屏幕上親%e5%90%bb的兩個人——如果左羨的表情不那麼……嗯……那麼驚悚就好了!

導演崩潰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卡!卡卡卡——這條不過!等會兒重新來!你們兩個再醞釀一下!”

隨著導演的話音落下,左羨和陸星閒都微微喘著氣分開。

陸星閒耳朵有些紅,但是左羨卻是整個人都呆住了。

曾小雨趕緊跑上去把左羨給扯到了一邊兒去,隨後看著那邊正在重新看的導演組,小聲說道,“羨羨姐!羨羨姐!回神兒了!”

左羨這才猛地打了個哆嗦,隨後碰到了嘴上的濕意,‘嘶——’了一聲,說道,“你叫魂兒呢!”

曾小雨拿了張濕巾正遞給她呢,見左羨這樣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的嘴唇,立刻瞪大了雙眼,“哇塞——破皮了!”

左羨:“……”破皮了就破皮了,這麼大驚小怪的乾什麼!

她%e8%88%94了%e8%88%94嘴唇,已經沒多疼了。

這時候胡剛毅走了過來,站在左羨對麵,搓著手看她。

左羨被他那個笑容給弄出來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沒好氣的說,“乾嘛!”

“剛才……”胡剛毅‘嘿嘿’一笑,老不正經的說,“挺激烈哈?”

左羨給了他一個白眼,哼唧了兩聲,不說話了。

阿閒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本身還想湊上去再找阿閒說說話呢。

誰知道自己經驗不足,先傻了。

太丟臉了!

她又看了一眼那邊幸災樂禍的胡剛毅,咬咬牙,怒道,“你想激烈還激烈不成呢!”

姚藍姐還在家裡待產呢!胡剛毅在這深山老林裡頭,美人兒抱都抱不到,夏天連個排解寂寞的厚被子都沒有!

嗬嗬!

胡剛毅嘴角一抽,想到了這麼個糟心事兒,也鬱悶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乾咳一聲,覺醒不跟小輩兒計較,勤勤懇懇的拿出了一邊的劇本,說道,“你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