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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納斯之吻 板栗子 4244 字 6個月前

過去找新人,餘晚,你留在這裡再和胡董聊聊。”

餘晚知道他是想讓自己拿下胡董女兒的婚禮,所以儘管她心裡萬般想跟著一起走,還是點了點頭道:“放心吧老板。”

魏邵對餘晚一向是放心的,他沒有再交代什麼,就帶著趙欣跟主持人一道走了。餘晚刻意不去看厲深,專心想著和胡董好好聊聊,但顯然,這裡想和胡董聊的人不止她一個。

他們沒說上兩句,胡董就被另外的人叫走了,還順帶捎上了吳冕,餘晚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裡隻剩下她和厲深兩個人。厲深手裡拿著一杯飲料,目光似有似無地落在她身上,餘晚感覺到他的視線,心跳就有點不受控製。她抿了抿嘴角,正想借故離開,厲深卻突然開了口:“你把頭發剪了?”

餘晚的動作一滯,她想過厲深可能會不理她,可能會諷刺她,就是沒想到,他會最先問這個。

她略一點頭,道:“嗯,短發方便打理。”

厲深聽了她的回答,輕笑一聲,目光看向了她的劉海:“你這個空氣劉海,不好吹吧。”

餘晚道:“應該比你的劉海好吹一點。”

說完以後,餘晚就有點抓狂,她為什麼要站在這裡和厲深聊劉海???

“不好意思,我找胡董還有點事。”餘晚見那邊胡董聊完了,見縫插針地走了過去。厲深也沒有追,他舉起手裡的酒杯,仰頭喝了口杯裡的飲料。

趙欣跟著魏邵處理完新人的事,又急急忙忙地跑出來想找厲深,結果厲深沒有找到,倒是看見餘晚一個人站在角落裡吃東西。她走上去,問餘晚:“厲深呢?怎麼你又一個人站在這裡?”

餘晚聳了聳肩,沒答話,趙欣也拿起一塊蛋糕,問道:“你跟胡董聊得怎麼樣了?”

餘晚歎了口氣,道:“胡董說了,要結婚的是他女兒,不是他,得他女兒喜歡才行。他說他會把我們公司推薦給胡小姐,不過最後到底選擇哪家,還是要胡小姐來做決定。”

趙欣應了一聲,對餘晚道:“那位胡小姐我聽老板提過,好像特彆難搞。”

餘晚苦笑:“那也沒辦法,再難搞也得硬著頭皮上。”

趙欣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同情:“來,吃個冰淇淋,這個冰淇淋超好吃的。”

餘晚把她手裡的冰淇淋接過來,聽不遠處的一張圓桌旁傳來一陣歡呼聲。趙欣好奇地看向那邊,問她:“那邊在玩什麼遊戲嗎?”

餘晚搖了搖頭:“不知道。”

“走,我們過去看看!”

趙欣拉著餘晚去湊熱鬨了,本來以為是婚禮上什麼有趣的遊戲,走過去之後才發現,是在玩掰手腕。這在趙欣看來,實在是個幼稚的比賽了,但此時坐在桌子旁的人是厲深,她頓時對掰手腕這項運動產生了熱情。

“厲深不錯啊,當了兩年兵就是不一樣。”剛剛輸給厲深的吳冕一麵站起身一麵說。在旁邊聽到這話的餘晚頓時愣了神,厲深當了兩年兵?他不是一直在做音樂嗎?

“我來試試,我還不信他不會輸。”一個身材比厲深壯的男人走過來,在他對麵的空位上坐了下去。趙欣見狀,立刻跳出來捍衛自己的偶像:“你們這樣不公平啊,車輪戰!好歹讓他休息下啊!”

吳冕順著聲音看向她,淺笑著戲謔:“厲深的粉絲心疼了,好像我們在欺負人一樣。”

……本來就是你們在欺負人啊。趙欣心裡這麼想著,卻不敢說,隻好默默地給厲深打氣。厲深倒是不介意,他微微勾了勾唇,又和對麵的人掰起手腕。

圍著桌子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全神貫注地看著他們。身材壯實的那位朋友,顯然是覺得這是一場堵上尊嚴的比賽,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了,餘晚清晰地看見了他額頭上暴出來的一根青筋。她又看向厲深,和對麵的人相比,厲深的神情要從容許多,但他也不是遊刃有餘,抿直的嘴角和額上滲出的一層薄汗,都沒逃過餘晚的眼睛。

優雅的白西裝此時因為厲深肌肉的緊繃,勾勒出了極具力量的線條,餘晚沒有想到,在那身白西裝下,竟然蘊藏著這樣驚人的力量。

就像她從沒想到,厲深竟然當了兩年兵。

可能是前麵連著比賽了幾輪,厲深確實有點吃虧,他的力量漸漸被對方壓製,手背離桌麵越來越近。現場的氣氛隨著他右手和桌麵間距的縮小,也越來越緊張,到最後,連餘晚都莫名屏住了呼吸。

眼看著厲深就要輸了的時候,他突然猛地一發力,一瞬間扭轉了局勢,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將對方的手腕扣在了桌上。

趙欣當場興奮地尖叫了起來,瘋狂為厲深鼓掌,從今天開始,她對厲深又有了新的認識——一個在掰手腕界從未輸過的男人。

儘管她隻看他掰過兩場手腕。

餘晚的心也落回了%e8%83%b8口,鬆了氣後,她又覺得有些好笑,這隻是一場無傷大雅的比賽,輸贏並不重要,大家怎麼都這麼真情實感了。

輸給厲深的人十分懊悔,說要跟厲深再比一場,厲深笑了笑,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我有些累了,你們玩吧。”

他起身後,很快有人在他的位置坐了下去,開始新一輪的比賽。餘晚沒有再關注,厲深也和吳冕退出人群,看見了站在一旁的餘晚。

他知道剛才餘晚就在這兒,即使背對著她,他也知道她在看自己。

不經意地看到她手上拿著的冰淇淋,厲深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你不能吃這麼冰的東西。”

話一出口,幾個人都靜了靜,厲深在今晚第一次蹙起眉頭,彆開了目光。

趙欣一臉懵地看向餘晚,餘晚拿著冰淇淋的手略微收緊,心底的情緒無聲翻湧。

“我去吧台坐坐,你們聊。”厲深沒有解釋什麼,隻是平淡的說完這句,飛快地轉身走了。吳冕跟餘晚和趙欣告了辭,也跟在他後麵一道走向了吧台。

“餘晚,剛才厲深是在跟你說話嗎?”回過神來的趙欣疑惑地看著餘晚。

餘晚笑了兩聲,道:“不是吧,我可以吃這個的啊。”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一般,餘晚吃了一大勺冰淇淋到嘴裡:“看吧,會場裡暖氣開得太足了,吃點冰淇淋正好啊。”

趙欣依舊很疑惑:“那剛剛厲深是在說什麼?”

“我也有點懵啊,哈哈。”餘晚怕趙欣繼續追問個沒完,連忙把手上的冰淇淋放到一邊,往吧台的反方向走去,“我去找老板談點工作,你慢慢吃。”

趙欣一個人被留在原地,還沒怎麼回過味。男神是怎麼回事,難道知道她快到生理期了,所以提醒她不要吃冷的?可是,他怎麼知道她的生理期啊?趙欣十分淩亂。

吧台邊,厲深給自己點了一杯啤酒,正準備灌進嘴裡,手就被人按了下來:“大明星,你等會兒還要開車,不能喝酒。”

厲深的眉頭皺得比剛才更深,他沉默了片刻,還是把手裡的酒放下了。吳冕拉開椅子在他身邊坐下,對吧台的服務生道:“給他倒杯白水。”

“我要汽水。”厲深道。

吳冕笑了笑,看著他道:“你現在還不夠氣嗎?還要喝汽水?”

厲深沉沉的目光無聲地掃了過來,吳冕投降似的道:“給他一杯汽水,彆加酒精。”

厲深要的水很快就來了,他一口氣將杯裡的水全喝了下去,像是在發泄什麼一般。吳冕等他把杯子放下,才笑笑問:“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厲深沒說話,吳冕卻沒打算這麼放過他:“你突然怎麼了?你和那位餘小姐,是不是之前就認識?”

厲深修長的十指交疊,輕靠在吧台,在心裡嗤笑了一聲。

他和餘小姐豈止是認識,他還是她的前男友。㊣思㊣兔㊣網㊣

第4章 初見

餘晚和厲深,是在厲深大三暑假那年認識的。

餘晚是C市人,大學也是在C市讀的,因為學的是金融,大四下學期的時候,她媽媽把她安排到了自己朋友的公司實習——她媽媽總是這樣,喜歡幫她把一切安排好,讀的專業是這樣,將來的工作,也是這樣。

餘晚在她媽媽安排的公司實習了半年,然後在大四畢業之後,一聲不響地拿上畢業證,跑到A市來自謀生路了。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反抗她媽媽,既緊張刺激,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筷感。

餘晚媽媽知道她去了A市以後,隻鬨了一天,第二天便冷靜下來了。她自覺十分了解餘晚,餘晚從小到大沒吃過苦受過累,一個人跑到A市去,碰一鼻子灰就知道家裡的好了。

她預料的沒錯,餘晚在A市確實吃了很多苦,她唯一沒算到的是,餘晚遇見了厲深。

而厲深,是一個能把餘晚所有的苦都變成甜的人。

遇見厲深的那天,是豔陽高照的八月末。餘晚來到A市已經兩個月,仍然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身上帶的錢也快花光了,為了應應急,她先找了一份暑期工。

工作內容比較簡單,就是到各個高校,給新入學的大一新生推銷他們的電話套餐,也順便賣賣手機和平板電腦,最重要的任務是,每天必須拉至少二十個人,關注他們的微信公眾號。

餘晚被分配到了A市音樂學院,學校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學,但已經有學生陸陸續續地來學校報到了。餘晚不排斥銷售的工作,隻是天氣太炎熱了,他們搭的那個小棚子,在炙熱的陽光下形同虛設。餘晚好幾次覺得自己快要熱暈過去,但今天,有些不一樣。

不是因為今天天氣涼爽,而是今天,籃球場上來了一群打籃球的男孩子。

他們穿著背心和短褲,在球場上恣意奔跑,揮灑汗水,耀眼得讓人挪不開目光。餘晚才離開大學校園不久,但在公司實習的半年,她見到的全是中年社會油膩男,再次看到這麼年輕鮮活的禸體,她覺得男孩子真是美好啊。

特彆是他們中穿十號球衣的那個,他在學校裡很受歡迎吧,這麼熱的天,都有一大堆女孩子過來看他打球。

她隱隱約約聽見,她們叫他厲深。

男孩子們的美好讓她暫時忘記了酷熱的天氣,而球場上的男孩子拚命爭奪的籃球,忽然向觀眾席飛了過去。站在當口的女生可能是經常來看球,已經習慣了這種籃球到處亂飛的場麵,她格外淡定地對著飛過來的籃球用力一拍,把籃球給打開了。

餘晚一邊覺得這位女俠很猛,一邊又覺得她這樣豈不是錯失了和男孩子搭訕的機會。

剛想到這兒,麵上猛的一痛,被女俠打飛的籃球,不偏不倚地扣在了自己的臉上。

餘晚:“…………”

籃球從她身上滾下去的時候,她眼淚都出來了,整個鼻頭通紅。

球場上的男孩子們也停了下來,他們商量了一下,派最高最帥的十號選手,過來跟餘晚道歉。餘晚透過朦朦朧朧的視線,看見一個男孩子朝自己跑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包紙巾:“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