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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裡的她 山間人 4782 字 6個月前

她,雙手輕輕摟著她纖瘦緊致的腰線,低下頭。

輕柔的%e5%90%bb落在她%e8%a3%b8|露在小禮裙外的肩背上,又順著脖頸一點點上移。

宛如蝴蝶翩飛。

她軟了半邊身子,腦袋微微歪向另一邊,方便他的親%e5%90%bb。

兩人的目光始終在鏡中膠著。

她的眼裡沁出迷離的水光,呼吸也變得濃烈起來。

“阿辭。”一隻手輕輕按上他的側臉,細細撫摸,“今晚去你那裡,好不好?”

紀與辭臉色一滯,隨後閉了閉眼,慢慢撫著她站直身子,重新退到兩步外。

“初霖……”

他溫柔地望著她,語調裡帶著從未有過的低沉繾綣。

“我想好好對你,所以,以後,好嗎?”

月初霖一手扶在雕花的鏡框上,迷離的眼逐漸恢複清明。

她沒回應他的話,隻是整理了一下裙子,衝他自然地笑了笑,道:“好了,走吧。”

不知為何,紀與辭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忽然變得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悄悄流走了。

酒會上沒什麼特彆的地方,無非是一群有或多或少交情或利益牽扯的人聚在一起,分享信息,互通有無。

月初霖儘職儘責地扮演了個花瓶角色,不跟在紀與辭身邊的時候,隨意和同來的其他人的女伴聊兩句。

這些女人中,既有跟著老板來的乾練助理,也有關係不清不楚的情人,可為了安全,大家都自覺地將話題局限在時尚八卦和衣服化妝品中。

唯一的新鮮事,是在酒會的後半程,意外遇到了韓介衡。

他是一個人來的,見到紀與辭身邊的月初霖時,頗有些意外,隨即眼神就有點一言難儘。

趁著月初霖一個人到露台抽煙的時候,他跟了過去。

“月小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月初霖將煙圈吐進黑夜裡,轉頭冷冷看他一眼:“韓總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也沒什麼。”韓介衡也點了一支煙,一手插兜,斜靠在欄杆邊,“就是感歎月小姐的行情真好,阿越不過被集團的事絆住了一陣,月小姐倒已經找到了下家。”

這話著實有點難聽。

月初霖嗤笑一聲,將指間的煙擰滅在潔白閃亮的細沙裡。

“韓總倒也不必這麼說。挑男人,經驗技巧和耐心脾氣,兩頭總得占一個吧?難道韓總找女人,不是找漂亮聽話的?”

韓介衡被嗆得啞口無言。

月初霖沒再理他的臉色,轉身重新進了室內。

紀與辭見時間差不多,恰好打算離開,見月初霖從露台上回來,指指韓介衡:“你認識韓介衡?”

月初霖聳聳肩:“算不上吧,公司老客戶。”

紀與辭不再多問,帶著她離開。

第16章

那天晚上,紀與辭將車停在小區門口,卻沒有立刻放月初霖離開。

深夜的路燈與樹影下,他解開安全帶,側身俯低,摟住她%e8%a3%b8露的雙肩,不住地摩挲、親%e5%90%bb。

濃密如海藻的卷發堆在一邊,親擦著臉頰,唇齒糾纏,有熟悉的激情縈繞在車廂中。

他總覺得,錯過了這個晚上,也許就錯過了他。

車窗外,有細小的雨點落下,打出叮叮當當的聲響,由稀疏到密集。

泛黃的秋葉落在擋風玻璃前,映出一輪暗黃的路燈的光暈,有些刺眼。

月初霖透著水光的雙眼半睜著,恰能清晰地看見紀與辭眼底不加掩飾的情愫。

那是男人對女人認真起來的信號。

她的心底警鈴大作,幾乎不假思索,就伸手推開他。

“怎麼?”

他一隻手掌還托著她半邊臉頰,指腹流連於兩瓣被%e5%90%bb得微腫的紅唇。

她的臉頰滾燙緋紅,眼神卻格外清明。

“太晚了,與辭,我有些累了。”

紀與辭愣了下,然後慢慢退開,靠回座位上,降下車窗,讓外頭的秋風透進來。

“趕緊回去吧,彆著涼了。”

他說著,將自己的外套遞給她披上。

月初霖沒拒絕,頂著他的外套,走進雨幕。

窈窕的身形被冷冷的秋風卷著。

全程沒有回頭看一眼。

**

也是從那天開始,月初霖漸漸在新聞裡聽到與森和有關的消息。

不知是不是巧合,最先在新聞裡出現的,是一則森和酒店疑因食品安全問題引起顧客食物中毒的消息。

緊接著,就有群眾舉報森和酒店的食品安全問題。

兩件事之間隔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因為森和集團的知名度,上了好幾天的新聞頭條。

所幸,經過有關部門的突擊檢查後,森和酒店被證明不存在食品安全問題,最初爆出的“食物中毒”事件也被辟謠。

看似是個烏龍事件,大眾議論兩句便過去了。

可月初霖卻莫名想到韓介衡說的鬱馳越“被集團的事絆住了”,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

禍起蕭牆的事,古往今來從不少見。

那樣的豪門大戶,水深得很,風平浪靜的表象下,也許已經暗潮湧動。

隻是,想歸想,她並沒有主動關注森和的新聞,更不會主動聯係鬱馳越。

九月末的一個深夜,月初霖收到了一個陌生本市號碼的來電。

電話接通後,對方始終不出聲。

月初霖問了好幾遍,正皺眉要掛電話的時候,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鬱馳越?”她遲疑地問。

電話那頭依舊一片寂靜。

就在她以為自己想錯了,打算掛斷電話的時候,對方忽然出聲了。

“是我。”

熟悉的疏冷嗓音,帶著疲憊的沙啞和壓抑,聽不出太多情緒,卻能讓人一下聯想到秋日枯黃的落葉。

“什麼事?”

月初霖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臨近午夜。

“你和他,在一起了嗎?”

“他”是誰,不言而喻。

月初霖靜了片刻,輕聲道:“也許吧。”

“但很快就不是了……”

第二句聲音極低,是對她自己說的。

電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掛斷了。

她不記得對著電話發了多久的呆,也無暇思考鬱馳越為什麼要突然給她打電話,又是從哪裡找到她的號碼。

她隻知道,是時候和紀與辭把話說清楚了。

**

第二天,月初霖主動給紀與辭打電話。

自那次酒會之後,她對紀與辭的態度便在不知不覺中冷淡了。

他照舊給她發信息、打電話、接下班,也帶著她出去吃飯約會。

隻是她回信息的頻次少了,電話有時也會不接,偶爾更推掉了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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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察覺到了什麼,變得越來越主動,有兩次,也暗示她,晚上可以留宿在他那裡。

但月初霖統統不動聲色地拒絕了。

這一次,她能主動打電話,紀與辭意外的同時,還有幾分隱隱的高興。

“初霖?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環境很安靜,隻隱隱約約聽見有人似乎在彙報工作,大約是有會議。

“你在忙嗎?不方便的話,我晚點再打。”

“沒事,你說吧,我到外麵聽,你稍等。”

說著,便傳來一陣雜音,似乎是他站起來往外走了。

“好了,初霖,你說吧。”

“也沒什麼,想請你吃飯,還記得嗎,上回我臨時有事,放了你鴿子,說以後請你吃飯的。”

月初霖語氣淡淡,聽不出特彆的情緒,紀與辭卻警惕起來。

“怎麼忽然提起這事了?我沒放在心上,不急著向你討回來。”

“隻是突然想起來而已。你請我吃過很多次飯了,我請你一次,也是應該的。明天晚上有空嗎?”

“有空,後天就是假期,明天不加班。”

“好,那麼,位子我來訂,粵菜怎麼樣?”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比起她喜歡吃的川菜,紀與辭更喜歡廣東菜的口味。

為了遷就她,他幾乎每次都按照她的喜好來。

“好,你訂什麼,我都喜歡。”

大約是因為她難得流露出體貼,他的聲音都帶了幾分笑意。

這種愉悅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傍晚回到紀家老宅。

臨近十月長假,紀父紀母提前歇了手頭的工作,回到老宅住下。

飯桌上,紀母看著兒子時不時揚起的嘴角,道:“阿辭,什麼事這麼高興?給我找到兒媳婦了?”

一旁稍顯嚴肅的紀父聞言,也不動聲色地豎起耳朵。

自從兒子離婚以來,老夫妻兩個總盼著兒子能趕緊再找個姑娘。

可眼看整整一年了,這個原來女朋友無數的兒子,居然修生養性起來,愣是對他們介紹的姑娘統統看不上眼。

“沒什麼,媽,你彆瞎猜。”紀與辭下意識否認,可想著月初霖,忍不住又微笑起來,“不過,我確實有個喜歡的女孩,正處著……”

紀母頓時來了精神:“什麼樣的姑娘?多大了?做什麼工作?家裡是做什麼的?”

一連串的問題,讓紀與辭回答不及:“比我小兩歲,今年二十六,P大畢業的,現在是法語口譯員。家裡——”

他遲疑一下,不確定道:“家裡不清楚,應該是普通家庭吧。”

“哦,那學曆不錯,年紀也合適,就是出身差了點。”

紀母絮絮叨叨,被一旁的紀父打斷:“好了,差一點就差一點,之前不是說過了,不用出身多好,普通家庭的孩子,隻要懂事知禮,心地善良,也沒什麼不好的。”

紀與辭的上一次婚姻就是他們長輩撮合的,小兩口沒什麼感情,誰也看不上誰,這才以離婚收場。

這次,他們也想通了,紀家這樣的門庭,說低不低,但說高,也並非高不可攀,不見得就非得要兒子和哪家姑娘聯姻。

娶個普通人家的姑娘,無非是孩子以後前途上辛苦些。

可人到了這個年紀,也不指望孩子再混出什麼名堂了,隻盼著他後半輩子過得舒心些,隻要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他們做父母的,便也不再反對了。

“對對對,你爸說得對,隻要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就好,我們沒什麼要求。”紀母趕緊收起心思,附和紀父的話,“阿辭,要是有空,你把她帶到家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