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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的原因,他也一直在查這個案子,所以……”

作為一個處事非常靈活的領導,黑田兵衛當然沒有對此表現出意見,“工藤君還說什麼了嗎?”

目暮:“他的確還有一些疑問,工藤老弟說他想過來當麵跟你們說。”

“當麵?”

“對,他已經到警視廳門口了。”

其他人聞言神色錯愕,安室透條件反射看向他手裡的手機。

第653章 John Walker(二十三)

警視廳出入需要門禁,工藤新一以前雖然是警視廳常客,但也到底許久沒來了。目暮警部安排妥帖地派了個小警察到樓下接他,五分鐘後,被媒體盛讚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的名偵探果然被領了過來,讓許多隻聞其名的警官們這一次終於見到活人。

目暮警部當即一馬當先走過去開始給他講解現在的情況,工藤新一微斂著眸認真聽著。

黑田兵衛遠遠觀察著這位出現得突然的少年偵探,除了聽到目暮警部提到源輝月失蹤時眉心微微簇了一下,其他部分從頭到尾他的神色都冷靜而鎮定,很明顯他在來之前就已經大致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並且並不打算對此做出偽裝。

“是他嗎?”他低聲問。

安室透平靜地說,“目暮警部剛才說,給他打電話過來的的確是工藤新一本人的號碼。”

他的眸色變得有點深,但是真正的工藤新一不是應該還生著病躺在醫院裡嗎?

目暮警部很快介紹完情況,帶著少年偵探走了過來。他習慣性地正要開口給他們雙方做介紹,黑田兵衛直接打斷,“工藤君的名字我也聽過,情況緊急,多餘的話不用多說了,直接說說你的想法吧。”

這位少年偵探似乎本身也是雷厲風行的性格,聞言點點頭,隨即開口就提了一個和某人心有靈犀的問題,“我在網上看到警方對神之光教團進行了強製搜查,之前高木警官查到的那位旗艦店的經理,你們審訊過了嗎?”

目暮警部連忙說,“安室君剛剛也提到了這個問題,高木已經去提人了。”

少年偵探的視線於是轉向他口裡的“安室君”,兩人目光相對,他不閃不避,坦然地衝他微微頷首。

“工藤老弟,你在電話裡說的想當麵問的問題是什麼?”

“這個啊,出於保密性的原因的確不太方便在電話裡問。”工藤新一神色變得有些嚴肅,“有關John Walker,他是真的被他的學生救走了嗎?”

眾人被他問得一怔。

黑田兵衛:“工藤君對此有疑問?”

“我從頭來說吧……”黑發少年垂眸思考了片刻,似乎在組織從哪裡說起,“首先,策劃師的身份,各位已經向小村桑確認過了?”

“小村一郎已經招認他當初給北原健偽造過死亡證明一事,按照你的推理,那位假死的遊戲工程師的確很有可能就是策劃師本人。”

工藤新一點頭,“遊戲是一個遊戲工程師最具有代表性的簽名,北原桑就是策劃師這一點從他的遊戲策劃思路中也可以找到側麵佐證。他當年設計的最有名的那個遊戲叫做《飛馬曆險記》,在沒有發售的第四部裡,主角要打敗遊戲最終的BOSS,必須找到一把傳說中的武器聖劍。這把通關的鑰匙沒有被藏在主角打過的任意一個高難度副本裡,反而就放在起始點,主角醒來的那間屋子的床底下。把最重要的線索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利用人的心理盲點巧妙地將它隱藏起來,從設計救走John Walker到這一次帶走源桑,他都是這樣做的。”

黑田兵衛迅速抓住這段話中的重點,“你的意思是,帶走源小姐這件事是策劃師自己的計劃,John Walker可能沒有插手?”

目暮警部疑惑接上,“可是他到底為什麼要帶走源小姐?”

“因為源桑是‘玩家’,而他是策劃師。玩家和策劃師先天就是對立陣營,遊戲策劃師做的一切設計,原本就隻有一個目的——殺死玩家。”少年偵探輕聲道,“策劃師跟John Walker其他那些學生一樣,也是一個心理扭曲的連環殺人犯,源桑是他的目標。”

最開始得知源輝月被John Walker的人帶走時,雖說John Walker是個專門培養變態殺手的終極變態,但由於源氏的權重,警方原本還對他綁架源輝月的目的抱有一定希望,比如說是想對警方提出交換條件之類的可能,此時被名偵探一盆涼水澆下來,在場眾位警官心登時涼到穀底。

好在名偵探到底和搜查一課的諸位警官還有一定香火情誼,緊接著就是一個轉折,“但是這一點我能想到,源桑當然也能察覺。她知道策劃師會去找她,我認為她應該也對此做出了一定的準備。”

有個警官迷茫問,“可是為什麼源小姐還是被策劃師帶走了?她做的準備沒有起效嗎?”

“……”

這位淳樸的警官雖然早聞大魔王盛名,但和她的接觸不多,對世界的認知還是狹隘了,居然沒有想到還有人質主動跟著綁匪走這種騷操作。而其他熟悉源大小姐作風的人齊齊陷入安靜,目暮警部聽到這裡都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了什麼,一時間室內的沉默震耳欲聾。

“……”連工藤新一都安靜了幾秒,隨即微妙地跳過這個話題,“另一方麵,我判斷她應該早有準備還有一個原因,這條消息我也是剛剛才得到的,在漁夫和掘墓人的兩次事件裡,警方都收到了策劃師送過來的電子遊戲吧?”

目暮默默緩過來點頭,補充說明,“其中‘漁夫’那個案件有關凶手的提示就放在遊戲的最開頭,和工藤老弟你剛剛舉的北原健的遊戲中的例子一模一樣。”

“我聯係到了幫警方通關那兩個遊戲的人,”少年偵探繼續,“他並不是警方的內部人員,而是源桑認識的一個遊戲高手,柯南幫我聯絡上的。他剛剛告訴了我一件事,八年前《飛馬曆險記》發售時,他也是這個遊戲的粉絲之一,而他在通關源桑給他的那兩個電子遊戲的時候,發現它們跟《飛馬曆險記》的設計思路非常像,甚至很有可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而他剛剛才說過,遊戲作品本身就是遊戲策劃師最具代表性的簽名。

沒比他慢多少地,現場有人迅速反應過來,“他把這件事告訴輝月桑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工藤新一看向開口的安室透,“大半個月前,準確來說是東京峰會爆炸案開始之前一個星期。”

金發青年微怔,隨即眸色變得有些深,“你已經去確認過了?”

工藤:“我來之前給服部打了電話,他現在應該……”

他話音剛落,手機就應聲插入一道來件提醒,少年偵探低頭看了一眼,“現在確認了。”

“……”

兩人一番你來我往,不知從何生出種莫名的默契。其他被排斥在外的人迷茫互相對視幾眼,確認了大家都是沒聽懂這段密碼的果子狸,最後終於由和工藤新一最熟的目暮警官默默舉手,“工藤老弟,你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雖然和我查到北原健不是一條思路,但是既然源桑大半個月前就發現策劃師留給她的遊戲和《飛馬曆險記》相像,她肯定也沿著這條線去調查過了。所以我拜托服部去查看了大阪府警察本部裡有關北原健那個案件的調閱記錄,”工藤新一說,並且目光筆直看向某個方向,“他剛剛給了我回信,那個案件的案卷除了大瀧警官,半個月前果然還有人調閱過,是警視廳公安部。”

順著他的視線,在場其他人錯愕回頭望向視線最終落點。

代表公安部站在現場的吉永三成組長在一眾複雜眼神中麵色紋絲未動。

工藤新一:“公安部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查到策劃師的身份,按照我對源桑的了解,她不可能對策劃師接下來的計劃完全沒有預測。東京峰會的爆炸案中真的有警察受傷嗎?鬆田警官他們現在在哪兒,真的還在東京第一醫院嗎?”

審訊室中一片寂靜,幾天前才去過東京第一醫院的佐藤警官反應過來喃喃,“說起來,上次我跟高木去醫院探望他的時候的確沒有見到人,被醫院的醫生攔住了……”

落在吉永身上的視線頓時變得更加懷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刑事警察和公安警察聯合查案的時候,公安明明查到了線索卻藏著掖著不願意拿出來,這種事也算是老黃曆了。在場眾位刑警們都有和公安合作過的經曆,對這種作風一點都不陌生。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源氏的大小姐都被變態殺手綁架了,火都燒到屁股了你們還這種做派,這像話嗎?!

察覺到連旁邊某位同僚看向自己的目光都變得微妙,吉永不得不為自己正名,“我不知道這件事。”

目暮警部默默開口,“吉永警官……”

“東京峰會會場爆炸案那天,的確沒有警察在現場。”吉永乾脆說明,“出於某些懷疑,那個被公布出來的日程安排時間表是假的,也是一次試探。公安部真正準備去檢查會場的日期在那一天之後,然後就像你們知道的,爆炸案發生了,所以我們才由此確定嫌犯的確對公安存在惡意且是能夠看到那張被公布出去的日程表的司法係統內部人員。”

至於產生懷疑並且做出這次試探安排的人是誰,知曉誰是吉永的真正上司的人各自心領神會。

“這個安排的確沒有告訴刑事部,但是當時和我們協作的另一部門是清楚的。”吉永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身旁的黑田管理官,大家都是公安,零組也在嫌犯的仇恨掃射範圍內,所以當時源輝月把零組的日程也改了,對方也很好說話地表示了願意配合。

“鬆田他們借此機會‘受傷住院’,但他們之後領了什麼任務我就不清楚了。”

佐藤警官質疑,“你不是他的上司嗎?”

吉永:“……但是我也有上司。”

而且他的上司不但心思難測,甚至心思比對麵的敵人還難測,推理她的動向比推理敵人的想法難多了!

教堂。

從玻璃窗灑落進來的清淨天光似乎沒有絲毫溫度,源輝月伸手攥了一縷在指尖,感覺像接了一片落雪。

果然還是有點冷,回去之後感冒了的話好像有點糟。

“從剛才到現在,你好像都特彆冷靜。”有人說,“你安排了人來救你嗎?”

她抬眸看去,對麵青年眼中多了一絲好奇,“你猜到我會來找你了?”

源輝月:“對。”

對方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你剛剛說的恭喜我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她慢悠悠靠回椅背,“你的遊戲結束了。作為一個遊戲策劃師,有玩家把你的遊戲打通關了,難道不該恭喜嗎?”

對麵青年疑惑,“你通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