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頁(1 / 1)

下去。

直到後座的車門被從外麵關上,車上隻剩下她和旁邊的安室透兩人,源輝月這才疑惑開口,“你要說什麼?”

“這個啊……”

透過前風窗玻璃,安室透望向前麵的車道,警車紅藍交錯的燈光夾雜在私家車的車燈裡,正急速朝他們的方向逼近而來。

他輕巧地將方向盤後的變速杆往上一撥,一踩油門,忽然毫無預兆地再次啟動汽車。

高級跑車優越的性能賦予了汽車極快的起步速度,幾乎是眨眼之間,跑車宛如一道閃電,起步、轉向,飛一般從警署門口躥了出去,並且迅速將警署門口的人以及逼近的警車甩在了身後。

源輝月被慣性一把推在椅背上,回頭看向身旁的人以為他吃錯了藥。

“有事嗎你?”

“有哦。”

安室透輕笑著說,目光還直視著前方,灰藍色的眼睛在車內的陰影下逐漸彌漫出幽暗而危險的暗色。

“輝月桑你來的時候的確沒帶手機吧,正好。”

“什麼?”

身邊人忽然伸過手來從她左耳上取下一枚耳釘,指尖一揚就扔出車窗。那點剔透的光像轉瞬即逝的流星,眨眼就消失在從旁邊碾過的車流裡。

“柯南君在你身上放的定位器其實是這個吧,抱歉了輝月桑,你現在得跟我走了。”

.

警署門口,柯南剛一下車,就感覺到一陣疾風從背後衝過。

他下意識回頭,就見到身後那輛跑車宛如脫韁的野馬,眨眼間跑了。

“?”

名偵探正有些懵逼,從對麵車道忽然來了兩輛警車,一個急停,甚至來不及讓警車轉向,上頭的警察已經橫跨過路中央的綠化帶朝著他們奔來。

來的還是熟人,正是老朋友目暮警官一行。

警署門口的燈光照亮了他們麵上焦急的神色,柯南剛要疑惑詢問,因為身手比較敏捷跑在了前頭的佐藤警官劈頭就是一句。

“源小姐在剛剛那輛車上嗎?開車的人是誰?安室透?!”

柯南遲疑地點頭,“是,怎麼了?”

白鳥緊跟著抵達,聲音中的焦急和佐藤警官不相上下,“那是源小姐的車吧,車牌號是多少?”

柯南報出車牌,然後就看到最後到達的目暮警部毫不猶豫拿起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對著那頭急促地大聲命令,“全城通緝這輛車,讓交通部配合查錄像,一定要儘快找到它!”

名偵探望著這兵荒馬亂的場景,難得沒能跟上節奏。

“目暮警官該不會你們還在抓安室哥哥吧?公安不是已經放棄起訴他了?而且他之前從看守所離開其實是……”

“不是這個原因。”

白鳥回頭打斷他的話,語氣嚴肅,“跟峰會爆炸案無關,我們知道那個案子安室君已經洗清嫌疑了,是我們正在調查的另外一個案子。”

“誒?”

“你還記得白駒二四男嗎?之前公安查‘掘墓人’的案子查到他身上,然後在他的家的院子裡發現了他的屍體,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三個月。當時這個案件因為被證明與‘掘墓人’無關,於是轉移給了我們三係調查。”

東京的夜色中,白鳥的麵色變得極為凝重,“之後經過搜查,我們在死者屍體佩戴的那塊手表上發現了不屬於本人的DNA,是濺上去的血液,因為正好在表帶的縫隙裡,幸運地沒有被地下的泥土汙染。科搜研將那個DNA放入了警視廳資料庫中進行了匹配,之後發現,和某個人曾經在資料庫中留下的資料一致。”

柯南聽到這裡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果然,白鳥緊接著吐出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那個人就是安室君。”

柯南:“可是這樣也不一定能夠完全證明……”

佐藤輕輕搖了搖頭,“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們收到消息,有人在警視廳術科中心附近看到了安室君。老實說我們也不願意相信他和這個案件有關,趕過去準備請他回去配合調查,但是安室君在看到我們後毫不猶豫啟動了汽車突破包圍逃走了。”

柯南的大腦轉得飛快。

安室透今天下午跟他姐在一起,這也是他能夠放心被橘鏡子挾持的原因,因為就算他姐收到了橘鏡子的威脅郵件真的一個人來了,安室透也必然會在暗地裡跟上去保護她。如果他是在這個時候遇到了目暮警官幾人的阻攔,的確有可能直接跑。

等等,公安放棄了起訴之後,同樣也撤銷了對他的追捕命令。如果那個人是像他剛才一樣以為目暮警部找上門是這個原因,解釋幾句就可以了,雖然當時事態有點緊急,但不至於連幾句話的工夫都沒有。

柯南原地愣住,腦子裡迅速浮出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除非他看到目暮警部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找上門,肯定不會容許他輕易離開。

他下意識轉身,身後的停車位已經空空蕩蕩,車上的人剛才大概就是看到了追來的警車,第一時間飛快離開了。他猛然地想到什麼,飛快拿出手機打開一個隱藏的追蹤軟件。

剛打開頁麵,眼鏡上的紅燈驟然亮起,在他耳邊蹦出“滴”一聲長長的警報。軟件的頁麵正好在這個時候刷開,果然,代表源輝月位置的那個光點已經不見了。

握著手機的手指條件反射一緊,名偵探的神色終於凝重下來。

.

天花板上的白熾燈一眨眼睛,整個房間登時被明亮的燈光照得格外亮堂。

源輝月在屋子裡環視一圈,最後看向身後打開電燈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被你挾持了?”

安室透另一隻手還慢悠悠把玩著一把槍,冰冷的黑色器械襯得他手指修長好看,青年毫不猶豫一點頭,“對。”

源輝月瞥他一眼,考察環境式地從客廳又轉到其他房間,安室透跟在她身後貼心地問,“輝月桑有什麼問題嗎?”

“有。”

停在臥室門口,源輝月朝著裡頭揚了揚下巴示意,認為自己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隻有一張床。安室君,如果我記得沒錯,我們現在還隻是男女朋友還沒上升到夫妻關係吧?”

安室透:“……”

安室透:“因為這個安全屋原本隻是給我自己準備的,生活用品當然隻有一份。”

他周身屬於波本的乖戾危險氣息幾乎當場泄了乾淨,近乎頭疼地微微垂下腦袋開始揉眉心。

“輝月桑,你這麼淡定我也是沒想到的。”

側對著床的位置還放著一個衣櫃,源輝月慢悠悠走過去,打開櫃門往裡看,“不就是你的控製欲終於癌變開始玩監禁了嗎?這種劇情發展市麵上的小說裡太多了,完全不值得驚奇。”

“…………”

房間中另一個人的聲音忽然消失,源輝月察覺到異樣後疑惑回頭,就見門口的人寂靜在原地。

源輝月:“……我以為這種程度的話對你們這些組織成員來說不算什麼,安室君你該不會還是童——”

“不是!”

安室透飛快打斷了她的話,然後深吸一口氣,一手捂住了眼睛。

“你不要再說話了,讓我冷靜一下……”

源輝月挑眉。一手闔上身後的衣櫃,環著手臂往上一靠,她若有所思地打量起麵前的人,等門口的人放下手,正好就對上了她饒有興致的帶著研究意味的目光。

“我還以為你是裝的。”

“……”

這句話沒前因沒後果,但房間內的兩人彼此心知肚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金發青年倏地避開了她的視線,目光偏向房間一側。但原地安靜幾秒後,他目光又緩緩轉回來,直視向她的眼睛雲淡風輕揚起一個笑,“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在裝吧?輝月桑現在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了?”

“我相信這個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吧?”

“不是嗎?”

“我要是明確知道了你喜歡我,那我關鍵時刻賣你的幾率不就更大了?”源輝月懶洋洋說,不閃不避對上他的眼睛,十分淡定地發表著渣男宣言,“畢竟這種情況下我就算真的把你賣了,要哄回來好像也非常容易?”

安室透煞有介事地思考一番,認同地點頭,“嗯,的確是這樣沒錯。”

源輝月狀似友好地勸他,“所以你不打算改變一下態度,多考慮考慮?”

“……輝月桑,你要是真希望我好好考慮不會說這樣的話吧?你明知道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越是被人勸阻不要去做的事情,就越是想去做。”

“這樣?不好意思被你看出來了。”

源輝月於是從善如流地道歉,好像非常講道理,“我騙人的經驗挺多,欺騙人感情這還是第一次,的確有點生疏,你體諒體諒。”

她一番話渣得明明白白,然而靠在門口的人歪了歪頭看向她,忽然笑了。他微微垂著頭,半長的金色碎發遮住了眼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自顧自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抬頭,溫柔和煦地說了聲“好”。

一手撩起風衣把手裡的槍彆回腰後的槍套,青年慢悠悠走過來,從容握住了她的手,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問,“六點多了,輝月桑餓了嗎?冰箱裡的食材不多,我隻能做得簡單點,稍微將就一下?”

源輝月看著他這副“波本”上身,距離犯病儼然隻有一線之隔的樣子。

“先等等,你是不是應該先給我解釋一下你到底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第629章 執行人(三十一)

就像安室透之前說的,這件安全屋裡的確沒有準備多餘的給第二個人的東西。

從臥室裡的單人床到浴室裡的洗漱用品再到衣櫃裡的衣服,全都是單人份,以這人凡事都思慮周到的性格,這個地方很明顯的確原本是他自己給自己準備的,忽然帶她過來完全是臨時起意。

雖然這位帥哥經常性一副精神不穩定,換一個身份就換個人格,不同身份之間還能彼此吃醋,一個人就能包圓一整個劇本的樣子,但另一方麵,源輝月又莫名有種直覺,他也是他認識的人中最穩定的人。

所以他現在把她挾持來這裡必須不是忽然發瘋安室透的號不想要了。

“你在躲警車?發生什麼事了?”

金發青年一手握著她的手沒鬆開,正半側著身子扒拉衣櫃側麵的一個櫃子,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按了兩下,彈出來一個暗格,裡頭果不其然又是把槍。

他把那把槍拿出來單手卸下彈夾檢查,邊悠閒反問,“輝月桑你覺得呢?”

源輝月:“公安部已經撤銷對你的起訴了吧?不要告訴我是因為之前的越獄,難道風見君真的連這點小事都沒做好?”

“唔,這倒不是,在我把輝月桑你的話轉告給風見之後,他的工作效率迅速提升了一個台階。”青年說著若有所思,“我還以為之前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原來不是啊。”

“那是為什麼?”

在她審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