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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安室君之間感情很好,但是根據特搜室的評估,他現在極其危險,請務必保證自身的安全,如果他真的去找你,希望你能夠立即和警方聯係。”

“好的。”

源輝月禮貌點頭,用詞肯定而配合,“如果我看到了他一定第一時間告知百貴警官。”

對方似乎鬆了一口氣,“謝謝。那麼,不打擾源小姐了。”

電話終於掛斷,源輝月剛放下手機,旁邊就傳來一聲輕笑。

她回過頭,看向大大咧咧靠在她身邊的某人。

“你在我家待得還挺自在。”

某位極其危險人士懶洋洋倚著沙發,垂在耳邊的金色碎發半乾不乾,發梢濡濕著正往下滴水。他剛洗完澡,鬆鬆垮垮披著件白色浴衣,懶散閒適得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邊笑還邊伸出修長的手指從她肩上挑過一縷黑色長發,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口裡還在討饒。

“饒了我吧,我可是聽輝月桑的話在那個關押室待了好幾天,姑且讓我休息一下?”

“後來又沒有人去打擾你了,我還以為你已經休息得挺夠了。”

拈著那縷長發在指尖轉了一圈,金發青年撩起眼皮,若有似無地勾了一下唇,溫熱的吐息隨著他傾聲的動作一起湊過來。

“這不都是輝月桑的命令?我這麼聽話,有什麼獎勵嗎?”

源輝月回頭對上他那雙帶著淺淺笑意的眼瞳,眉梢輕飄飄揚起,正要開口,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輝月姐姐,高木警官剛剛跟我說安室哥哥越獄了……”

柯南話音還沒落地,忽然在客廳門口一個緊急刹車。

越獄的某人姿態疏懶地靠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手搭著沙發背,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像是正以一個半抱的姿勢將他姐圈在懷裡,淡定得跟這個家的主人似的,聽到動靜懶洋洋回頭看過來,笑著抬了抬手指衝他打了個招呼,“呦。”

柯南:“……”

小偵探的眼皮耷拉下來,虛著眼睛看這個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人。

“你們在搞什麼啊?”

源輝月起身朝他來,在他麵前蹲下,先伸手替他理了理跑亂的衣服,然後用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一陣冰涼的觸?感從對方那裡輕緩傳來。

“好像還沒退燒?”她眉心秀氣地皺起。

柯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的確是?不過比上午好一點了吧。”

他這會兒臉頰還泛著紅,不是那種健康的紅潤,而是因為身體中的熱度而帶來的燥熱。大概的確挺明顯的,安室透也從沙發上走了過來,有點疑惑地伸出手也試探地摸向他的額頭。

“嗯?柯南的病還沒好?”

“啊。”

“去過醫院了?”

“額,嗯。”

“吊過水了,但是侑士說如果明天早上燒還沒退那就還要再吊一瓶。”

“這樣啊,需要再做檢查嗎?要不要我陪你們去?”

“讓醫生過來就行,而且恕我提醒,你還在越獄中你還記得嗎?”

“誒?這不是輝月桑指示的嗎,難道你不應該負責?”

“……”

柯南看著這兩人莫名其妙就著他的病就聊了起來,視線在他們身上轉過一個圈,木然乾咳了一聲,提醒他們這裡還有一個活物。

於是兩人又回頭看向他。

安室透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既然柯南君生病了,就不要操那麼多心了,好好養病吧。”

已經習慣了的柯南站在原地任揉,一邊乾笑一聲。

嗬嗬,我倒是不想操心,但是你們兩個靠譜一點啊!

想起高木警官給他打電話時的懵逼語氣,再看看麵前這兩個好像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反應的不靠譜的大人,他們已經開始討論明天的菜譜了,安室透正在提出既然他生病了明天要不要把飯做清淡一點。

備受關愛的小偵探長長吐出一口氣,十分感謝他們的關心和體貼——如果能把這一份體貼分一點給其他人就更好了。

他無言地揉了揉眉心,低聲喃喃,“你們悠著一點啊……”

警視廳還是很重要的,不要把它玩壞了!

第617章 執行人(十九)

他們連哄帶騙地把小偵探哄回去休息了,小朋友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一副對他們十分不放心的樣子。

源輝月邊把哈羅派過去看著他,邊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這孩子責任感怎麼這麼強,到底是被誰影響的?”

身邊有人低笑,“誰知道呢,大概正好跟你互補吧。”

“……”

她的目光涼涼掃過去,金發帥哥被眼風掃了也半點不介意,神態輕鬆地站起身。

“話說回來,輝月桑,你就這樣讓我越獄了,我在警視廳就有案底了吧?‘安室透’這個身份我還打算繼續用下去呢,你打算怎麼辦?”

源輝月:“公安警察內部不是有個叫做‘協助人’的製度嗎?”

“嗯?”

“讓風見跟刑事部那邊打聲招呼說你是他的協助人,把你的案底銷了。”

“……東京峰會爆炸這個案子受到的影響和關注還是挺大的,你確定風見能夠擺平?”

“不然要他有什麼用?”她揚了揚眉,“他要是擺不平我就得把他從公安部踢出去了,把他留在警視廳總要起點作用吧,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就彆占位置了。”

她的語氣極其理所當然,安室透神情中頓時多出一抹微妙的複雜,“……你之前還說當我的部下會很慘,你明明比我嚴格多了吧?”

“有嗎?我隻是讓他做不到就離開而已,這不是很正常?”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源輝月懶洋洋回到沙發上坐下,認為自己十分公平公正講道理,“我都沒說如果辦不到就揭穿他的身份把他送進公安部審訊室去。”

安室透:“……”

青年麵上的神情一時間變得更加微妙,也不知道是同情還是什麼。視線往旁邊飄了飄之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又淡定下來,鎮定點點頭回到她身邊坐下。

“嗯,說的沒錯。”

源輝月疑惑打量他兩秒,沒做追究,隻衝桌上的資料揚了揚下巴,“說正事,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桌上擺的資料就是日下部誠的身份背景,以及從事檢察官以來辦理的所有案件。在開始對這位檢察官產生懷疑時,她就讓手底下的人將他的底子翻了一遍,公安部的精英們效率很高,連他小學時期的老師評價都翻了出來。

金發青年俯身拿起一本案例文件,從善如流地跟著進入工作狀態,“輝月桑是說那起物聯網襲擊和流傳在網絡上的John Walker的視頻?”││思││兔││在││線││閱││讀││

“……我隻是隨便問問,你還真知道啊?你記得你下午一直都在看守所嗎?警視廳是不是真的成你開的了?”

“因為風見姑且還是發揮了他該有的作用?”

行吧。

源輝月無言點頭,正要繼續開口,就聽到旁邊人翻開那本資料自然接過了整理分析的任務,“老實說直到目前為止,我隻是通過他對於我這個‘受害者’的態度,以及他對公安警察的反感來判斷出他有可能是那起爆炸案的主謀。但這一切都暫時還停留在猜測的層麵,並沒有切實證據,相信輝月桑也是這樣吧。”

源輝月的視線有點遲疑地落在他手裡的文件上,“……對。”

“日下部誠是名鷲大學法學部畢業,通過了法考和公考後進入了檢察院從基層做起,用了五年的時間成為了檢察官。他大學學習的專業與IT無關,之後也從來沒有從事過這方麵的工作,如果他的確是那個幕後主謀,就存在一個客觀上的問題,他是怎麼做到從對IT行業一無所知到能夠策劃一起物聯網襲擊的。我對此有點好奇,於是就讓風見幫我調查了日下部檢察官從業以來經手的案例。”

他拿著手裡那本資料往後翻,“然後我發現,一年前發生過一起和物聯網襲擊類似的案子,美航局被非法訪問案件。當時那位嫌犯也是通過某種方法非法訪問了美航局的服務器,這起案件就是日下部檢察官接手的。”

“警察提供的搜查資料詳細得跟犯罪指南差不多,日下部檢察官作為當時負責這起案件的人,就算之前對此不了解,之後肯定也對類似的手法一清二楚,至少完全足以策劃這起爆炸案。”

源輝月莫名其妙,“所以你這是在向我證明風見君還是有一定工作能力?”

她麵前人輕輕笑了笑,終於把手裡那本資料翻到最後一頁,然後手指一動輕飄飄將它重新闔上,口裡隨意似的自言自語,“果然,這個裡麵也沒有那個記錄。”

他手裡的文件正是有關日下部誠參與的那起美航局非法訪問案件的調查始末。

“美航局非法訪問事件最後鎖定了嫌疑人是一名遊戲工程師,但在案件公訴過程中,其實還發生了一件事。嫌疑人上班的那家遊戲公司在那段時間發生了一起盜竊案,行竊者是一名叫做羽揚二三一的青年,因為當時公安警察正好在那家遊戲公司盯梢而被當場抓獲。這個人被逮捕後,經過公安的破例審訊,在拘留所自殺了。輝月桑你之前說的‘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指的就是這個吧,那名叫做羽揚二三一的青年,是日下部檢察官的協助人。”

客廳一角的座鐘發出“哢噠哢噠”的走動聲,時間顯示已經是晚上十點。

源輝月慢悠悠起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盒牛奶。

安室透:“他是在經過公安審訊過自殺,某種程度上來看像是被公安逼死的,所以日下部檢察官才如此憎恨公安。”

“是嗎?”她模棱兩可地點頭,然後走到茶水台前找出玻璃杯,一邊舉了舉手裡的牛奶,“你要不要?”

“謝謝。”

話是這樣說,青年還是直接走到了她身邊,沒讓她繼續動手,而是從她手裡接過了牛奶,打開蓋子,一絲冰冰涼涼的奶香味混入了空氣裡。

他邊將牛奶倒入玻璃杯邊自然地問,“輝月桑,那位羽揚桑是真的死了嗎?”

源輝月懶洋洋靠在吧台上看著他的動作,“為什麼這麼問。”

“老實說,公安的行事風格我也了解一點,至少在這個案子上,他們沒有逼死羽揚的理由。”

纖長的眼睫抬起,源輝月清澈的眼瞳忽地像一麵鏡子,完整倒映出身邊人身影,“你是查到了什麼還是全憑猜測?”

安室透還在低頭倒牛奶,漂亮的唇線輕輕勾了勾,“的確查到了一點東西。隻不過即便我沒有查到,這也是很正常的推測吧?”

“是啊,是很正常。”

源輝月語氣微妙,“但是連你都能這樣想,當時那位日下部檢察官卻是毫不猶豫地相信羽揚是真的死了呢。”

“誒?”

“他沒死,”源輝月淡淡地說,“羽揚二三一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