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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給他留下了影響。直到庭審結束,他從東京回來之後,好像總算恢複正常了,然後他昨天的時候忽然跟我說……”

遠山少女語氣一頓,好像忽然湧上來了無邊怨氣,“他問我前段時間是不是中邪了,居然開始學淑女說話,搞得他話都不敢跟我說。還建議我要學會放棄,這條路線根本不適合我!真的是,我白擔心了!!”

源輝月:“……”

就,怎麼說呢。某個關西名偵探明明有個互相明戀的青梅竹馬結果到現在還是單身,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上天是公平的,給了服部平次超人一等的智商和推理能力,然後拿走了他在談戀愛問題上的情商。

最後,莫名其妙地成了這對小情侶之間的戀愛顧問的源輝月三言兩語勸好了遠山,掛斷電話後一手扶額,深深歎了口氣。

“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頭疼?”有人在門口笑著問。

源輝月抬頭掃了一眼,安靜半晌,嫌棄地說,“愛情真麻煩。”

安室透:“?”

蹲在他腳邊的哈羅:“??”

狗狗歪了歪頭,也不知道是表示疑惑還是讚同,“汪。”

第603章 執行人(五)

姓安室的某人是今天忽然過來的。

說是任務忙完了,然後左手拎著菜,右手抱著狗子,跟回自己家似的。彼時源輝月正在書房看文件,在書房的監視屏幕上聽到動靜抬頭,正好看到金發青年站在門口,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優哉遊哉地抬頭衝著監視器的鏡頭笑了笑,然後從容自若地輸入密碼開了門。

源輝月:“……”

她忽然就有點後悔給某人錄了大門的指紋和密碼這個決定了。

她拿著文件下樓的時候,對方已經輕車熟路地登堂入室,打開了客廳的冰箱,開始整理空間往裡頭放東西。一段時間沒見的哈羅狗狗在客廳裡跑了一圈,熟練找到了自己的狗窩和飯盆挨個蹭了蹭,這才朝她飛奔過來,開心地蹲在她麵前搖尾巴。

她摸了摸熱情的狗狗的頭,將它端起來打量了幾眼,然後沉默了。

“你不是說帶它回去減肥?”

“可是我也才離開了一個多星期啊。”冰箱前傳來某人一句悠悠的辯駁,“就算是減肥也不會這麼快就有效果吧?”

這話聽起來仿佛有幾分道理,源輝月跟小狗打完招呼,重新起身,又一眼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咖啡豆和蜂蜜,嘴角終於抽了一下。

“你是在我家裡安裝監視器了嗎?”

“誒?”安室透回過頭來,“可以安嗎?”

“不可以!你的控製欲已經要癌變了,麻煩你收斂一下不要放棄治療。”

青年一笑,終於闔上冰箱門,無奈地聳了聳肩。

“我隻是上次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咖啡豆和蜂蜜快要消耗完了,輝月桑麻煩你誇我細心好嗎?”

“哦,那你可太細心了,要給你鼓掌嗎?”

到最後,源輝月也並沒有從這人的插科打諢中問出他這段時間去乾嘛了,索性這種情況她也早有預料,將人扔在了樓下做飯之後,她又重新回到了書房看文件,然後就接到了遠山和葉打來的這通長長長的有關“平次是個白癡”的電話。

書房門口的人和她麵麵相覷幾秒,終於失笑,“這是怎麼了?”

“小朋友有關於戀愛的煩惱,”源輝月麵無表情地重新拿起手頭的文件,“像你這種沒有青春和暗戀的人是不會懂的。”

“誒?我有啊。”

“?”

源輝月拿著文件抬頭,看到門口的人點了點頭以示她沒有聽錯,“嗯,我有。”

“……稍等,我知道這樣有點呆,但是請讓我再重複一遍,我說的是暗戀。”

“就是暗戀啊。”安室透表情無辜。

源輝月:“???”

源輝月:“誰?”

“這麼直接嗎?”青年無奈笑笑,然後似乎認真思考了片刻,“一個任務的對象?”

“為什麼這個回答好像透出了一絲狗血的氣息?”

“當時對我來說的確是任務對象啊,是一位世家的大小姐,性格雖然有點任性,但是很可愛,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最開始一直跟我過不去。”他歎了口氣,眼底漫出了一點頭疼,“我也不知道是哪裡惹到她了,明明不止我一個人,但她好像就是最討厭我。”

“……人家討厭你你還喜歡她?”

“嗯,喜歡。”安室透毫不猶豫,“她討不討厭我跟我喜不喜歡她也沒有什麼關係吧?雖然那個時候我的確對此很頭疼,還有點難過。”

他濃密的眼睫微垂著,神色間帶著一點回憶的色彩,仿佛毫無自覺似的,唇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真實笑意。就好像那段時光和回憶於他而言像是鎖在記憶深處的寶藏,隻是打開一條門縫從裡頭透出點輝光,就足以將他所在之處照亮了。

看著他煞有其事的樣子,源輝月終於有一絲相信了,“所以你當時喜歡她什麼?”

安室透思考片刻,“她長得好看?”

源輝月:“……”

源輝月:“……我還以為你們這樣的人更關注心靈之類的,你居然還是會看臉的人嗎?”

“人的第一眼看的都是臉啊,”安室透單手抄兜靠在門上悠悠地說,“輝月桑,我也是男人吧。”

源輝月無言地注視他幾秒,點了點頭,“所以呢?你表白了嗎?”

“算,表白了吧?”

“?”

“本來我的確打算表白的,但是……”門口的青年乾咳一聲,眼神有點飄忽地摸了摸鼻子,“她比我先說了。”

源輝月:“……”

源輝月也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就在這裡聽這人聊起了他的初戀,還是甜度超標的純愛版本,憑良心說你一個犯罪組織成員這麼純愛這合適嗎?

“……所以這其實還是個雙向暗戀的故事是嗎?”她一臉冷漠,“我謝謝你的狗糧,請出門右轉找哈羅好嗎?我相信作為一隻純血單身狗它一定更願意聽你聊這個話題。”

安室透低頭悶笑了兩聲,從容接受了這個建議,“好。”

這時候食物的香氣從底下彌漫過來,源輝月聞到了燉牛肉的味道,看了看時間終於感覺到餓了。

“你是上來喊我吃飯的?”

“是啊,湯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好,但其他的都差不多了。”

源輝月於是點點頭,順手拎起了桌上的文件夾站起身準備下樓等著。

食物和米飯的氣味在空氣中混合在一起,穿透空間傳遞過來一種帶著家庭氛圍的寧靜。在走下樓梯的時候,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鬼使神差地多問了一句,“後來呢?”

身後跟著的人腳步一頓,“什麼?”

“我說,後來呢,你跟那位大小姐?”她轉過身看向他的眼睛,“你的表白聽起來不是挺成功的,你們後來為什麼沒有在一起?”

有一刹那的時間,她感覺到安室透好像忽然靜默了。他站在走廊的陰影下,灰藍色的眼底掠過了一抹看不懂的浮光,在原地安靜了兩秒後,他聳聳肩,輕佻挑起唇,玩笑似的。

“因為後來我進組織了啊,組織不讓談戀愛,所以就隻能分開了。”

“???”

“你們組織是和尚廟嗎?還有進入之後必須斷情絕愛這規矩?就算是和尚廟,日本的和尚都是能結婚的吧?”她狐疑地看著這個人,“你是不是又在逗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誒?輝月桑你終於發現了?”

“……”源輝月抄起手裡的文件夾,露出了一個想要揍人的微笑。

“咳……”盯著那個文件夾,安室透識趣地飛快更換了一個更加安全的話題,“掘墓人的案子不是結束了嗎,輝月桑你還這麼忙?”

“掘墓人是結束了,其他事情才剛開始。”源輝月繼續帶著殺氣微笑,“如果這個時候你們組織有人冒出來給我找事,老實說我可能就收不住手直接弄死他了。”

安室透:“好的,我這就轉告琴酒。”

“……”

遲疑地盯了他幾秒,源輝月忽然察覺到好像有哪裡不對,“你是打算轉告他而不是慫恿他對吧?”

安室透眨眨眼,“怎麼會呢輝月桑,你想多了。”

“你的表情告訴我我完全沒想多啊!”

一番拉扯之後,金發青年終於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他這段時間不搞事也不會慫恿琴酒搞事,安安分分地不會給大小姐增添工作上的負擔。

東京連著陰雲密布了小半個月,這天終於是個難得的晴天。院子裡的藤本月季攀著圍欄,鑽出了第二波花苞。

安室透跟源輝月一起下了樓,自覺拐去廚房查看還欠缺了一點火候的湯,然後就忽然接到了風見打來的電話,終於知道了源輝月最近在忙什麼。

“輝月要調閱某起公安調查的事件的資料?”

廚房裡的湯在爐子上“咕嚕咕嚕”地冒著香氣,門口傳來輕巧的撞門聲,聽動靜似乎是哈羅,他揭開鍋蓋往裡頭擱了一勺鹽,然後拿起旁邊的湯勺盛了一小碟出來嘗了嘗。

“這部分資料她有權查閱吧,為什麼還要特意跟我提一句?”

“是,但是源小姐要調閱的就是一年前美航局被非法訪問事件,那一次的事件中有一部分的內容被加密了,”風見在電話裡語氣隱晦地暗示,“因為那件事當時是您親自處理加密並且禁止外傳的,所以……”

安室透微怔,下意識放下了手裡的瓷碟回頭看去。廚房的玻璃門關著,隔著一層透明玻璃,源輝月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墨色的長發懶散披在肩頭,正在垂眸翻閱那份她從樓上帶下來的文件。

“……因為零組情報的機密性,按理來說即便是櫻那邊也不具備插手您負責的任務的權力,但是源小姐畢竟身份特殊,所以,咳,上頭讓我征詢一下降穀先生你的意思,您看?”

金發青年輕輕勾了勾唇,轉過身重新蓋上了鍋蓋,“給她吧。”

風見明顯鬆了口氣,“是……當時那位負責審訊的公安警察的名字需要隱藏嗎?”

“不用啊。”安室透關了火,淡淡地說,“她的前男友嘛,也沒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

“……”

風見裕也莫名從這句話裡品出了某種微妙的味道,作為下屬他並不敢多去揣摩自家上司複雜的內心和各個身份之間更加複雜的關係,假裝沒發現地飛快掠過了這個話題。

“好的,然後還有一件事,有關於東京峰會的會場安全審查。因為‘櫻’那邊也參與了這個任務,跟我的時間錯開了。日程表上今天就是他們負責去會場進行審核的日期,隻不過……”

他用簡練的語言解釋了一遍情況,安室透正櫥櫃前蹲下取出三隻乾淨的碗,聽完後略微揚了一下眉。

“這是輝月安排的?”

“是。”

他垂眸思考了兩秒,“既然她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