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頁(1 / 1)

打過交道但聽說過,他在業內很有名,經手的案件勝率基本是百分之百,不過你其實應該更熟悉吧。”

“?”

“他是公安檢察官,老實說我原本以為這一次的掘墓人的案件也會被交給他。”

源輝月看了一眼對麵經常混跡在這家酒吧的學弟。

“他經常過來?”

“不常來,”學弟熟練地搖勻了雪克壺開始往杯子裡倒酒,“我上次碰巧和他聊了聊天,那位檢察官先生好像純粹是因為這邊保密性強而且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人打擾才會來這兒喝酒,但過來的次數也不多。不過唯獨每年今天都會過來,而且每次來還喝得不少,可能對他而言是什麼特殊日子吧。”

仁王懶洋洋點頭,“那位檢察官的確看著就不像會來酒吧放鬆的人,不像蓮二。”

“恕我直言,是你們把我拉過來的。”

“沒有‘們’,是輝月。”

“哦,那就沒辦法了。”

“??”

仁王不可置信,“你是什麼隻喜歡女兒不喜歡兒子的超偏心老父親嗎蓮二?”

柳蓮二泰然自若,“那你是一把年紀了還要跟家裡的小妹妹爭寵的幼稚長子嗎雅治?”

仁王:“……”

學弟開心打板,“KO!”

源輝月終於收回注意,看向這兩人,“第二輪了仁王,還要來嗎?”

“……”仁王雅治嘴角狠狠抽了抽,看著某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學弟甚至熟練拿出了記分牌,“不,仁王選手選擇退出這場比賽。”

第602章 執行人(四)

柳蓮二的家在神奈川,甚至他整個家族的大本營也在神奈川,但他本人卻跑來了東京地方檢察院任職。用他的話說,好歹以前信誓旦旦說過絕對不走父輩的老路,就算現在礙於形勢依舊來當檢察官了,但該有的叛逆還是要象征性地有一點。

對此,被他礙於的那個“形勢”仁王表示“你開心就好”。

因為工作地點都在東京,他們見麵的機會其實還挺多,所以這一次意外的碰麵並沒有多少新鮮的“舊”好敘,幾人聚在一起喝了幾杯酒,又編排了一頓不在場的今日焦點柳生比呂士大律師,柳蓮二就挨個送源輝月和仁王回家了。

源輝月到家的時候發現家裡的燈還亮著。她在門口跟先送她回來的兩人道了彆,然後鎖上了院門,穿過門前的庭院。

院子裡的草葉已經起了霜,被林木間的燈光一照,像是各自穿了一層銀白的紗衣。特彆是靠近屋子的那叢月季,被養護得太好,寒冬臘月的天氣裡還開了一波冬花,深紅色的花瓣映襯著葉底的白霜,有種經霜更豔的凜然風致。

源輝月路過的時候饒有興致地停下觀賞了片刻,還沒等她考慮好要不要剪一支帶進屋,屋子的大門就從裡麵打開了。聽到動靜出來接人的小偵探無奈站在門口,“先進來吧,想看的話加一件衣服再出來看?”

源輝月眨眨眼睛,選擇了還是讓花繼續在枝頭開著,然後輕巧地朝他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滿臉小大人表情的弟弟的腦袋。

“不是讓你先休息?”

柯南接過她手裡的包,“也沒等多久,正好我有個電視節目想看……是柳蓮二哥哥送你回來的?你們不是在酒吧嗎,他沒喝酒?”

“有我和仁王在的時候他就不會喝,說是他或者柳生必須保證有一個人是完全清醒狀態,好給我們兜底。”

柯南嘴角一抽,忽然想起了上次他們在向日嶽人家,因為要照顧向日和他姐,仁王雅治也特意留心沒有喝酒。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他姐和他的青梅竹馬們之間的食物鏈關係實在是十分奇妙。

他跟在她身後往客廳走,看著源輝月脫下外麵的大衣搭在沙發背上,隨手一挽長發上了沙發。隨著她回來,空氣裡多了一股馥鬱的酒香,還帶著一點花果和橡苔的柏香調氣息。

“姐姐你喝了多少酒啊,雖然你也不會醉,但是喝太多了對身體不好吧。”

“嗨嗨……”

源輝月一手支著臉頰,回過頭衝著他笑,一邊悠悠歎了口氣,“柯南君操的心越來越多了。”

“嗬嗬,這都是誰逼的啊?”

心累的名偵探無奈地走去冰箱前,從裡頭拿出一盒牛奶,聽到後麵的人忽然突發奇想,“話說回來,柯南君你喝過酒嗎?”

他忽然沉默:“……”

源輝月:“嗯?”

“……喝過。”

“誒?”

他拿著牛奶回頭,果然見沙發上的人一臉驚訝和意外的笑意。

“我還以為柯南君是那種規規矩矩即便到了年齡也絕對不會抽煙和喝酒的好孩子呢。”

“我沒抽過煙,而且也不是我自己想喝酒是被人灌的。”

回想起某關西名偵探帶來的那瓶戰績彪炳的老白乾,柯南無言地又轉頭去拿杯子。

雖然那瓶老白乾意外讓他的身體恢複了一次還給灰原提供了一條開發解藥的思路,但是莫名感覺到這個話題好像有點危險的名偵探立即開始轉移話題,並且毫不猶豫賣了自己的小夥伴。

“對了姐姐,今天我去博士家的時候,灰原問我……”

他邊倒牛奶,邊把下午他們的對話以及灰原的擔心複述了一遍,他姐果然被順利轉移了注意。

“誒?哀醬還會擔心這個?”

“是啊,那家夥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喜歡多想和操心的性格。”

“唔……”

他回頭,就見到源輝月一手環著膝蓋,歪了歪頭笑了,“還挺可愛的。”

可愛啊,灰原那個家夥大概不會覺得自己很可愛吧。

他無奈笑笑,往牛奶裡加了一勺蜂蜜,端著走去微波爐,剛把杯子放進去。

“不過她好像對這種三觀和立場方麵的問題格外敏[gǎn]啊,為什麼,她自己也遇到過類似的困擾嗎,可她不是才七歲?”

“!”

名偵探一手關上微波爐迅速轉身,果然看到他姐一臉沉思的表情。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之後腦子反而轉得更快了,或者是被酒精放飛了想象力,他眼看著她的表情逐漸變得若有所思,連忙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地拎出了下一個轉移她注意力的名字。

“說起來,最近是不是好久沒見到安室哥哥了?”

“嗯?”源輝月果然回過神似的抬頭朝他看來,然後她有點莫名其妙地回憶了片刻,“也沒有太久吧,也就一個多星期,你想他了?”

柯南義正嚴詞,“因為安室哥哥做的飯比較好吃啊。”

這個說法極具說服力,源輝月恍然點了點頭,“也是,掘墓人的案子他都沒冒出來插手,被朗姆派出去執行什麼任務了?”

“他沒有告訴你嗎?”

“沒有。”

“誒?”

“你誒什麼?”源輝月失笑,“你為什麼會覺得他會告訴我啊,你是不是真忘了他是什麼立場了。”

就是沒忘才“誒”啊。

柯南無言地轉身調節微波爐,而且連朗姆回來了還給他布置了任務這樣的信息都跟你說了,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掘墓人案他沒出現也很正常。”

微波爐很快到了時間,發出“叮”地一聲輕響,他拿出熱好的牛奶回到了沙發,邊把牛奶地給她一邊疑惑問,“說起來我早就想問了,JohnWalker這一次的徒弟是那位井波桑嗎?”

“對。”

“所以這一次的事件果然……”

“是策劃師玩脫了。也不奇怪,這些人的通病,從來不把受害者放在眼裡。不將他們當有思想和自我意識的人看待,隻覺得所有人都是他們手裡的提線木偶。”

源輝月垂眸端起杯子,在蜂蜜牛奶的甜香裡聲音輕飄飄的,“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是木偶還不知道呢。”

她的語氣仿佛彆有深意,柯南正微怔地陷入沉思,就見她喝了一口牛奶後動作忽地一頓,眉心登時蹙了起來,下意識把杯子拿遠了一點。

“桉樹蜜……”

她淺色的眼瞳中無意識流露出了一點嫌棄,像嗅到了不合口味貓糧的貓。大概是看在弟弟親手熱的牛奶的份上,她勉為其難又喝了一小口,眉頭皺得更緊了。

柯南:“……”

柯南無奈地從她手裡把杯子搶了過來,“家裡的蜂蜜喝完了,這瓶是從博士家帶回來的,我拿的時候沒注意。這杯我來喝,我重新給你熱一杯……話說回來,蜂蜜不是都是一個味道嗎,你到底是怎麼每次都能準確分辨出來的?”

客廳裡開著的電視開始重播白天的新聞,柳生比呂士帥氣筆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屏幕上,被閃光燈和話筒一通圍剿。隨即導播室才心滿意足地跳到了下一條新聞,通報美航局的無人探測器天鵝號即將返回。

源輝月被上頭的畫麵吸引了注意,隨意往那頭看了一眼,“區彆很大啊。”

很大嗎?

沒有這些貴族喝杯水都能品出三六九等的臭毛病的柯南默默想了想,最後隻能將其歸結於味覺神經敏[gǎn]度的問題。

“話說回來,策劃師原本的計劃是什麼,他應該也給你準備了這一輪的遊戲吧 ?拿到了嗎?”

“這個啊,”源輝月回過頭,“拿到了啊,而且還有了一個有意思的發現。”

“嗯?”

.

三天後,掘墓人案正式開庭。

正如所有人所預料且希望看到的那樣,即便被告的律師出於法律人的責任認真地為井波七星做了辯護,但無論是井波還是作為她的幫手的數田,全都得到了應有的判罰。

開庭當天,大阪的服部少年還特意千裡迢迢跑來東京旁觀了庭審,結束後連飯都沒來得及留下來吃,又匆匆趕了回去。於是當天晚上源輝月和柯南是和柳生比呂士、仁王以及柳蓮二一起吃了一頓晚飯,美其名曰慶祝柳生大律師成功敗訴。

那頓飯柳生比呂士吃得極其無言,滿臉都是“我的發小都是些什麼玩意兒”的自我懷疑。

再之後,沸沸揚揚的掘墓人案終於在庭審落幕後也逐漸塵埃落定。網絡上永遠不缺新的話題,人們對某項頭條的關注和熱度比魚的記憶還要短暫。很快這些賽博金魚們拖著尾巴各自散開,無情拋棄了“舊愛”,蜂擁奔向“新寵”。

新聞頭條如轉動的風車,目前最新的風車葉是東京峰會以及天鵝號探測器返航。

源輝月在書房和遠山和葉打電話的時候,外頭的電視上就在播放天鵝號探測器返航的新聞,主播用流利的播音腔宣布著探測器返回登錄的日期。

她隨手翻著手裡的資料,隨意聽了一耳朵,另一隻耳朵裡還掛著藍牙耳麥聽著遠山絮絮叨叨說話,一心三用。

“……所以說啊,之前案件剛結束的時候我還擔心平次的情況,怕刺激到他說話都不敢太大聲。雖然看著好像若無其事,但我能夠感覺到,菊池妹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