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頁(1 / 1)

了,我又開始被公司派往國外出差,待在國內的時間越來越少,就沒有再參加過類似的活動了。”

“你們那個社團裡所有人使用的登山設備似乎是同一個品牌,是有人特意提出來的嗎?”

“那是團長幫大家統一采購的,他家裡就是開戶外用品店的,可以幫我們拿到內部價,我們就乾脆全都拜托他了。”

吉永微微側頭看去,跟他一起的同僚已經開始給同事發消息了,讓他們重點調查那個社團的團長。

菊池稔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這個登山團有什麼問題?”

吉永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拿出了那張在他家中找到的照片放在桌上,“這幾名就是你說的登山團的成員?”

“對。”

“你後來跟他們還有聯係嗎?”

“我退出社團之後,就沒有再聯係過了。”緊緊盯著他的眼睛,菊池稔又追問了一遍,“這些人怎麼了。”

吉永沉默片刻,指了指照片最右側站在角落裡的兩個人,“這兩人你還記得嗎?”

菊池稔擰起了眉。

他對著照片思考了好一會兒,終於有點遲疑地點了點頭,“記得,他們是這個登山團裡唯二不是因為興趣才加入的。站在最外麵的那個叫做本上,他似乎有些身體上的毛病,靠裡麵那個是他的醫生兼好友西門,他是在醫生的建議下加入社團的,說是多出來外麵活動對他的病情有好處。”

照片上的男人有著一副堪稱英俊的眉目,但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眉宇間籠罩著一層若有似無的陰鬱。他似乎並不太喜歡引人注目,在照片上站了個最邊角的位置,特意跟其他人拉開距離似的,跟他最近的隻有那位醫生。

“所以你們不知道他是什麼病?”

菊池搖頭,“他平時表現得挺正常,除了不愛說話,身體方麵好像也很健康,登山的時候體力比醫生還要好得多。因為不影響其他人,而且是個人隱私,所我們都沒過分追問。”

這位父親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桂子出事跟他們有關?但是本上不是五年前去世了?”

“不是本上桑,是他的那位醫生。”吉永終於緩緩開口,“本上家族有精神病史,那位西門是他的心理醫生。三個月前,東京都及周邊發生了一起連環殺人縱火案件,雖然凶手已經被逮捕,但誘導凶手犯下這起案件的真正幕後黑手逃跑了,我們懷疑就是這個人……”

.

東京的一所拘留所。

一大早,某位關押在這裡的犯人就收到了有人來探視的通知。他打開門,看到玻璃牆後的兩個陌生男人,沒露出什麼意外表情,漠然地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警察?”

“本上和樹先生。”公安警察打量著穿著囚服的青年,開門見山,“三個月前的連環殺人案中,你的供詞裡提到過一位給你的妹妹本上菜菜子做過心理疏導的心理醫生……”

玻璃牆後宛如一潭死水的青年眼睫倏地一動,緩緩地抬了起來。

“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嗎?”

死死盯著他看了幾秒,本上和樹嗓音沙啞地問,“你們找到他了?”

公安:“先回答我的問題。”

“嗬……”本上一字一頓,視線幾乎要把玻璃牆刺穿,“化成灰我都記得!”

公安拿出照片確認,“是這個人嗎?”

.

“本上和樹指認照片上的人就是半年前對本上菜菜子進行過犯罪誘導的心理醫生。”

警視廳裡,一宿沒休息的吉永端著咖啡聽著大山玲在線路那頭彙報,“根據那張照片,我找到了那位化名西門石川的人真實身份,他的真名是白駒二四男,本身的確也是一名心理醫生,曾經在綠台警察醫院供職。”

大山玲微微一頓,聲音仿佛低了幾度,預示著什麼似的,“他當時是風戶京介醫生的同僚,據說風戶剛轉入心理科時,負責帶他的人就是他。而且你還記不記得,今年四月初,源小姐剛出院沒多久的時候遇到過一件事……”

吉永腦筋急轉,意識到她的暗示的瞬間,呼吸驀地一滯,“找到他人了嗎?”

“三個月前因為身體原因,白駒從綠台警察醫院離職了,現在田丸和稻見已經出發去了他家。”

第584章 掘墓人(十五)

“綠台警察醫院?”

“對,他一直都是綠台警察醫院心理科的醫生,包括用西門石川的名字招搖撞騙的時候。千葉縣那個私人心理診所的房子是長期租賃,每個月水電用量非常少,他隻在給本上菜菜子做心理療程的時候過去,純粹是忽悠那對兄妹用的。”

鬆田陣平遞過來一本文件夾,裡麵是白駒的人物資料。

“三個月前他從醫院離職,正好就是本上菜菜子的案件爆出來的時候,之後其他人就再也聯係不上他,使用的手機號碼注銷,名下的信用卡和儲蓄卡也沒有使用記錄,人間失蹤。”

源輝月接過那本資料,跟湊過來的柯南一起開始翻閱,服部追問,“他的親人那裡呢,也沒有消息嗎?”

“白駒是單親家庭,社會關係表裡父親那一欄是空白,隻有一位母親,十多年前就去世了。本人目前三十六歲,未婚,也沒有孩子,據說在上班期間跟其他人關係也不怎麼樣。”鬆田陣平客觀得近乎殘酷地說,“簡單來說,就是忽然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去找他的類型,所以他跟其他人斷開聯係這麼久,警視廳方麵也沒有任何有關於他的報警記錄。”

“……所以他是提前察覺到有身份暴露的可能,自己藏起來了?”

“有這個可能。”源輝月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讚同的聲音,通過電話遠程參與了會議的吉永補充說明,“菊池的父親說當初他和那個登山團的人關係很好,菊池妹妹小時候喜歡野外和探險,也參加過他們的活動,團裡的其他人都很喜歡她。西野向菊池在學校的朋友確認了,她提過最近遇到了一個以前的長輩,鄰居也證實最近一兩天的確有人來家裡找過她。”

源輝月從資料上微微抬眸,“他看到什麼了?”

“隻看到有人從她家裡出來,沒注意對方的臉,我們把白駒的照片給他看了,他說不清楚,隻覺得照片上的人的確有點眼熟。”

源輝月緩緩收回視線,輕聲呢喃,“眼熟?”

“另外,”吉永頓了頓,“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今年年初的時候,您遇到的那起米花市政大樓爆炸案。”

屋內某幾個人同時一頓。

米花市政大樓今年年初倒了血黴撞上了一個偏執狂設計師,就因為它建成後不符合自己的對稱美學,毫不猶豫就想要把整棟大樓炸毀重來。爆炸案發生的時候,源大小姐並不比米花大廈走運多少地,恰好就在那棟大樓裡麵,最後那枚炸彈都是她親手拆除的。就算是她一向嫌閒事占內存,這幢爆炸案似乎也無論如何不能歸進“閒事”裡麵。

甚至就算她自己過完就忘了,當時爆炸案的參與度最深的另外經曆者也在現場,幾乎是吉永話音剛落,幾人的注意力立即轉了過去。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櫻組的組長並不是喜歡賣關子的性格,“那起案件的卷宗裡提到,在綠台警察醫院的時候,源小姐已經將幕後的主使是森穀帝二推理出來了,還是鬆田君你帶人去抓的人。但是到森穀家時,他已經提前逃走了。後續對森穀帝二的審訊中,他承認了自己的確提前收到了消息,但是當時給他通風報信的是個陌生號碼,他也不知道號碼背後是誰。”

“當時在場的警官經過後續調查已經排除了嫌疑,我們後來認為消息應該是在綠台醫院走漏的。我已經讓人核實過了,那個時候白駒醫生還在綠台醫院心理科,爆炸案發生當天他正好當值。”

“你認為消息走漏是他乾的?”鬆田陣平聽出了言下之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跟森穀帝二有交情?”

“這就不清楚了,”吉永肯定地說,“隻不過心理科和當時柯南君所在的病房不在一個樓層,但當天的監控顯示,白駒醫生因為未知原因的確在病房附近出現過。”

“……”

客廳中頓時陷入安靜。森穀帝二是個精神有問題的偏執狂,非要算起來的確也很像John Walker會青睞的學生類型,但如果他的確跟John Walker的團體有關係,當時提醒他提前逃走的也的確是白駒,那麼他這麼做真的隻是出自鬼知道是否存在的“同伴之誼”嗎,還是說另有目的,比如說森穀帝二當時除了要炸毀米花大廈,另外一個目標可是明確衝著源輝月去的。

空氣中的氣氛一分一秒愈發緊繃,屋子裡座鐘走動的“噠噠”聲似乎變得格外清晰,直到話題的中心忽然淡淡地開口提醒,“扯遠了。”

時鐘的走動聲似乎忽地一頓,眾人下意識朝她看去。

源輝月平靜地說,“不管有沒有關係,現在調查這個對目前的情況也起不到太大作用。還有其他消息嗎?”

服部平次緊跟著第二個回過神,連忙點頭,“沒錯,這個可以之後再查。那個登山團的團長呢,可能跟這起案件有關嗎?”

“登山團的團長是一家戶外用品店老板,位置在東京。已經派人調查過了,他的那家戶外用品店還在經營中,甚至登山團也還在。他推薦團員使用自家品牌的東西的理由是真的,也是為了提升營業額。菊池稔退出後,大約五年前,本上和樹的那位叔叔去世,白駒隨即也退出了那個社團。這些年來那個登山團的成員來來去去,不過在經過調查之後,的確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

他的聲音略微嚴肅了幾分,“掘墓人案之前的六名受害者之一,山下俊樹,也是這個登山團的成員。他加入的時候,白駒還沒有退出,理論上兩人的確有可能認識。”

隨著這些信息的暴露,這位神秘冒出來的白駒醫生似乎嫌疑越來越大。

源輝月垂眸看著手裡的資料,“田丸他們去他家了?有什麼發現嗎?”

.

田丸和稻見到達了白駒在東京的家,發現裡頭果不其然空無一人。

那是個前後都帶院子的一戶建,兩個公安警察都是溜門撬鎖的熟練工,也沒找附近的町內會帶路,悄無聲息地從大門自助式開門,摸進了白駒家中。

白駒家裡挺乾淨,主人不過離開了三個月,封門閉戶的情況下內部也積不了多少灰塵。他們來的路上先熟練讓組裡的黑客少女查了白駒宅的水電使用情況,發現近三個月內果然毫無動靜,除此之外,他家中的冰箱和垃圾桶全都空空蕩蕩,床單被套堆疊整齊,至少從表麵上看,房子的主人似乎的確是做好了準備自行離開的。

“他離開之前也沒有大筆資金提取記錄嗎?”

田丸一隻耳朵掛著藍牙耳機,邊往書房方向走,邊還在和大山實時交流。

“沒有,資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