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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在照片裡正依賴地靠在一個身材高大似乎是她父親的男人身邊,朝著鏡頭笑得十分燦爛。

服部指了指那個跟她輪廓相似的男人,果不其然介紹,“這就是菊池叔叔,菊池妹妹的父親。”

照片的背景在山下,除了年少的菊池桂子,其他人都是正值壯年的陌生男性,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看不出太多特彆的地方,乍一看就是一張普通的旅遊照。

鬆田陣平:“所以這張照片怎麼了?”

“你們看他們身上衝鋒衣還有登山包的牌子,這是個有名的登山品牌。”服部緊盯著照片說,“還記得那個直播視頻裡麵用來照明的熒光棒和便攜氧氣罐嗎?那種熒光棒的應用範圍很廣,演唱會、宴會、晚會都會用到,但除此之外一些戶外的運動需要照明的時候也經常會使用。還有便攜式氧氣罐,除了娛樂之外,也是戶外運動者常用的裝備。”

眾人心底一動。

果不其然,服部繼續道,“我查了那個氧氣罐的品牌,和熒光棒是同一家戶外用品公司販售的,這個衝鋒衣和登山包的品牌也是那個戶外用品公司旗下。”

他緩緩回過頭,輕聲說,“我覺得這裡麵一定有關聯。”

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幾秒,鬆田陣平點點頭,拿出手機“我把這張照片發給大山,讓她確認另外幾人的身份。吉永那邊似乎已經聯係上菊池的父母了,我讓他們問問情況。”

因為這個意外發現的線索,公安部其他人迅速行動了起來。之後他們又在菊池家裡停留了小半天,沒有再發現其他線索。

離開那棟大樓的時候,走在了最後麵的源輝月看了一眼時間,腳步微頓後,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那頭少見地不是鈴聲剛響就接起了電話,待機的鈴音徘徊了三四圈,就在即將自動斷線的時候,電話終於通了。

“輝月桑?”

青年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正常,但源輝月敏[gǎn]地察覺出一絲異樣,“你在哪兒?”

“額,在家裡?抱歉,剛才在做飯沒聽到。”

源輝月沉默了兩秒,忽然輕飄飄地說,“你在執行任務吧?”

“……”

好一會兒,那頭終於響起一聲低笑,隨即不在意似的跟她攤了牌。

“輝月桑,發現了也不要說出來啊,我還是想在你麵前保持一點形象的。”

“……”

源輝月的眉心不經意簇了一下,然後忽然發現接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倒是對麵的人似乎對此十分從容,甚至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下一個話題,“我看到網絡上的消息了,輝月桑你現在在查掘墓人的案子?有什麼線索了嗎?”

源輝月:“刺探警方調查進度?”

“冤枉啊,我就是隨便問問。”安室透似乎終於有些無奈,“好吧,既然你不想提這個那就不說了。輝月桑你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嗎?如果沒有我先掛了,等一會兒再打給你?”

源輝月忽地一默,忽然聽出了言外之意,“……你不但在執行任務甚至還在任務現場?”

對麵默認似的笑了。

“……”

甚至都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說一點類似“更加小心”之類關心的話,她最後沉默了片刻,淡淡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要掛斷電話,對方忽然開了口。

“對了輝月桑,我最近可能會有點忙,就不去找你了……”

直到對麵的電話斷了線,安室透終於輕輕吐出一口氣,然後低低喘熄了一下,身體微微泄力地靠在了牆上。

一滴赤紅的血順著他的手腕往下滑落,最後擦過指尖,“啪嗒”一聲打在了地板上。

他一手按著手臂上剛剛多出來的槍傷,再抬眸時眸光已經變得薄而銳利,望向某個人剛剛逃走的方向看了幾秒,收起手裡的槍,然後在黑暗中撥通了部下的電話。

“風見,是我。我給你一個地址,馬上帶人過來把痕跡處理一下。動作要快,輝月快要查到這裡了……”

第583章 掘墓人(十四)

晚上八點,警視廳。

吉永在會客室裡見到了菊池桂子的生母,那是位外表看起來非常溫柔美麗的夫人,有種菟絲花一般的文弱氣質。她和菊池的父親離婚之後沒過多久就再婚了,跟著現任丈夫改姓了森田,接到消息之後她的現任丈夫也陪著她一起來了警視廳。

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對麵兩人,吉永三成先詢問了一些常規問題,比如最近有沒有和女兒聯係,對方有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之類。菊池的生母認真思考了片刻,最後輕輕搖了搖頭。

“那孩子從小就非常懂事,隻不過比起我更喜歡她父親一些。我跟她父親離婚之後,大概是的後來再次結婚的原因,那孩子可能覺得我有了新家庭,漸漸地就開始疏遠了……”

她素白的手指緊貼著茶杯,指尖還有些顫唞。她已經四十多歲了,外表卻看起來極為年輕,一看就沒經曆過多少風霜被人保護得很好的樣子。事實大概也是如此,她的現任丈夫見她語氣開始哽咽,連忙一手環住了她的肩,輕聲細語地安慰。

吉永用冷靜的目光打量過去,“據我所知,半個多月前菊池桑遇到了一起惡性跟蹤事件,還報了警,這件事她也沒有跟你提過嗎?”

菊池的生母垂著眼保持了沉默,倒是旁邊的丈夫連忙關心問道,“這一次的事件跟之前跟蹤她的人有關嗎?”

“很遺憾,我們已經調查過,二者之間沒有什麼關係。菊池上一次被跟蹤,隻是某個同齡的高中生出於愛慕心理的私下行為,被警察警告之後他就沒有再犯了。”

之後的半個多小時,他沒能從菊池的生母口中問出什麼有效信息來。

這位夫人是個標準的家庭主婦,她和菊池的父親是同窗,兩人大學畢業之後就直接結了婚。之後因為感情破裂離婚,不到一年的時間又遇到了現任的丈夫,再次結婚。她家境良好,在家裡的時候父母寵愛,結婚之後兩任丈夫也都對她很好,人生可謂順風順水活到了四十多歲沒受到過一絲社會的捶打,於是導致她的心性好像也停留在了少女時期,無論問她什麼問題都回答不出來,隻能蒼白著臉色默默垂淚,像隻擺在沙發上的漂亮白瓷花瓶。

吉永最後已經無話可說了,和這位夫人對坐著沉默,她的現任丈夫倒是很懂世事人情,幫著她連連道歉。

吉永三成就是在這個時候接到的大山玲的電話,立即以接電話的借口將另一位同僚暫時留在休息室,自己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大山?”

“聯係上菊池的父親了,他已經收到了消息,乘坐了最近的航班正在往國內趕。”

吉永單手鬆了鬆領結,吐出一口氣,“那就好,我這邊剛剛跟菊池的生母聊了聊,她看起來像是什麼都不知道,隻不過……”

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那位夫人好像有所隱瞞。

菊池稔是名校畢業,現在已經改姓森田的森田夫人當初跟他是同一個學校,能夠考上這種層次的大學的人正常情況下智商都不會太差。十多年的家庭主婦生涯真的能夠將一名能夠從知名高校畢業的優秀女性消磨成一個隻會唯唯諾諾點頭和哭的傻子嗎?

吉永有些不解,但如果不是,現在正在受到生命危險的是她的親生女兒,她不著急幫忙還要向警方隱瞞,圖什麼呢?

最終他還是沒有把這個沒有根源的懷疑說出口,“還有其他消息嗎?”

“有,”大山玲語氣一肅,“源小姐那邊的那位高中生偵探注意到了一條線索,菊池的父親之前參加過一個登山社團,直播裡的凶手給受害人準備的熒光棒和便攜式氧氣罐跟社團常用的戶外用品是一個品牌。最重要的是,我調查了那張照片上的社團成員,有了一個重要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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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了重要思路的高中生偵探彼時已經回到了源輝月家裡。

源輝月洗完澡出來之後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發現已經將近淩晨一點了。二樓的客廳裡,兩個名偵探還坐在電腦前,從菊池家回來之後,他們就一直在研究那個直播視頻,試圖找出一些新線索。

屏幕的冷光打在案幾前的人臉上,照亮了對方眼角漫出的一點猩紅血絲。

源輝月站在原地看了幾眼,走過去伸出手。

清脆的“啪”的一聲脆響過後,忽然被彈了一個腦瓜崩的服部平次驀地驚醒過來,懵逼地抬頭。

“去睡覺。”源輝月揚了揚下巴,示意樓上客房的方向,“菊池的父親還在回國的飛機上,淩晨才會落地,你就算現在陪著熬著也得不到多少收獲,還會影響明天的思維運轉。”

服部平次摸著額頭看著她發愣,他也不知道是腦子熬迷糊了還是出於往日的習慣,聞言乖乖站起身“哦”了一聲,聽話地轉身朝樓梯走去。

目送著他的背影搖搖晃晃上了樓梯,直到他消失在拐角,旁邊跟著起身的柯南這才低聲問,“你覺得他會休息嗎?”

源輝月平靜地說,“不會。我還沒搜走他的手機,搜了他也能半夜翻牆出去找網吧。”

“……”

“走吧,去我房間,有件事想先確認。”她轉過身,視線從眼底落下來掃過沉默不語的小偵探,“你應該也已經發現了吧?”

柯南安靜片刻,默認地點了點頭跟上了她。

“菊池的父親的飛機什麼時候到東京?”

“淩晨四點。”

.

淩晨四點,乘坐紅眼航班抵達東京國際機場的菊池的父親菊池稔一落地就馬不停蹄趕往了警視廳。

吉永在會客室見到他時,不知道是一宿沒睡還是情緒過於焦慮,男人眼球裡布滿紅血絲,滿麵疲憊與風塵,衝著他伸出手時很勉強才擠出了一個禮貌與形式的笑,微微頷首做了個自我介紹。

同樣忙到現在的吉永麵上不動聲色,一邊招呼著請他坐下,一邊讓同僚送兩杯咖啡過來。

菊池稔雙手覆在麵上搓了搓臉頰,似乎努力讓自己清醒了幾分,“情況我都知道了,來的路上我已經看到桂子了,你們讓我過來是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嗎?”

時間緊急,吉永沒有多問廢話,“菊池先生以前加入過一個戶外登山社團對嗎?”

“對,十多前的時候。”

“你對那個社團有什麼印象?”

似乎有些意外他為什麼忽然提起這個,菊池稔擰起眉,但還是配合著認真回憶,“那個社團是個由網絡上認識的人聚集在一起組成的興趣組織,大家都是登山愛好者,我也差不多,大學的時候就很喜歡戶外運動,剛工作那會兒比較閒,有人邀請就加入了,參與過不少社團組織的活動。隻不過後來我工作越來越忙,特彆是和千惠離婚之後,當時桂子還小,我一邊工作一邊要照顧她,有一陣子過得手忙腳亂,就退出了。再後來桂子長大了一些能夠自己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