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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彆的遊戲,為了找到靈感,在圖書館借閱了很多真實案件新聞作為參考。柯南後來重新去那座圖書館調查了一遍,發現那位策劃師當時借閱的新聞報導全都出自%e7%a9%b4戶理一之手,都是他對高瀨文人案件受害人的匿名投稿。”

她徑直走到書桌對麵的某個書架前,從上頭拿下一本彩色的繪本,遞給身後跟過來的人,“這本書也是他推薦的,這是中堂醫生的未婚妻,糀穀夕希子小姐的遺作,她還沒來得及出版第二本繪本就遇害了。我把這本繪本拿去做過檢查,發現上麵隻有四個人的指紋,我、服部、柯南,以及唯一一個陌生人。”

安室透正接過她遞來的繪本翻開,聞言敏銳抬頭,“這本書不是圖書館出借的書籍,是他自己帶過去的?”

源輝月淡定默認,“我把他的指紋放進警視廳的指紋庫做過對比,發現沒有相應的匹配結果 。我懷疑指紋庫被做過手腳,他的資料被人刪除了。”

“輝月桑認為他的指紋曾經被警視廳錄入過?”

她輕飄飄笑了一下,“John Walker不可能讓那些學生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麼這位策劃師先生對警方的蔑視來自哪裡呢?”

“他自己的經曆。”安室透眸光微動,若有所思地說,“他曾經參與過某樁命案,甚至很有可能自己就是案件的凶手,卻最終成功瞞過了查案的警察。所以他在麵對警方時才是這種俯視的視角,甚至毫不在意地在這本書上留下了指紋,他不相信警方能夠抓住他。”

“他傲慢到了狂妄自大的地步,當時參與案件的身份不太可能隻是目擊證人這種無足輕重的角色,他應該是作為嫌疑人被警方傳喚卻最終成功脫罪。這樣的身份一定會被記錄下指紋,應該是John Walker後來幫他把痕跡清理掉了。”源輝月一頓,“我懷疑他在社會上的痕跡也一並被清除了,真實身份在社會層麵上被登記的是已死亡。”

“嗯?”

她伸手在對麵青年手裡那本書上點了點,“那位遊戲策劃師先生當時告訴柯南,他準備把這本書放在他的新遊戲裡,當做一個重要線索。你覺得他策劃的新遊戲是什麼?”

安室透:“……這起連環謀殺案?”

“高瀨文人放在家裡的電腦上那個電子遊戲應該就是出自他的手筆,我已經找人把遊戲打通關了,遊戲最後的過場動畫給出的提示是第一幕已經結束。”

安室透迅速說,“所以在警方發現真正的‘漁夫’其實是那位記者之後,他立即就派出了殺手。因為那位記者先生%e7%a9%b4戶理一就是他設計的第一關中的關底BOSS,而遊戲的基本規則是隻有BOSS死亡,第二個關卡才會開啟。‘策劃師’不是外號,他至少曾經是真正的遊戲策劃師,你把業內知名遊戲策劃師的照片給柯南看過了?”

不等她繼續解釋,麵前的人似乎已經轉瞬間將一切都理清楚了,十分給她省力氣。源輝月看著他眨眨眼睛,忍不住題外話地發出了一份offer,“你要不要來警視廳臥底?”

安室透:“?”

“朗姆給你開了多少工資我給你發雙份,”大小姐十分認真,且財大氣粗,“我突然覺得我挺缺人的,你好好考慮一下?”

“……”

安室透似乎有些無言,他看了她半晌忽然一笑,往前走了一步,灰藍色的眼瞳頃刻靠近,專注凝視過來,一邊輕言細語,“輝月桑你這是要養我?你要這樣說我可就不客氣地心動了。”

“……”源輝月伸出指尖,戳著他的眉心把人推遠了一點,“跟你說正經事呢彆打岔。”

對方順勢拉下了她的手,甚至還有點遺憾似的聳了聳肩回歸正題,“好吧。所以是柯南在所有已知的知名遊戲策劃師裡都沒有找到那個人,所以輝月桑你才猜測他是整過容,並且拋棄了以前的身份?”

源輝月抽了抽,沒把手抽出來,乾脆放棄,“聖彼得的事跡裡不是也寫了嗎,他全心全意,把自己的整個人奉獻給了‘主’。”

抓著她沒放手的人點頭,她的指尖被對方不輕不重地捏了兩下,他忽然問,“輝月桑你任由我把%e7%a9%b4戶帶走,還有一個原因是懷疑警方裡還有John Walker的人吧。”

源輝月抬眸,金發青年長長的眼睫微斂著,遮住了裡頭思索的神色。

“不對,不止這個。你猜到朗姆要我把%e7%a9%b4戶弄到手是想聯係John Walker那些還沒冒頭的學生了?你想趁這個機會把他們釣出來?”

他垂著眸輕聲分析,語速慢慢加快,“John Walker的學生想要救人,朗姆也想要找到John Walker,他和處於絕對敵對角度的警方不一樣,同為犯罪者,他們如果真的接上了頭,在成功將John Walker撈出來之前未必沒有合作的可能。而隻要他們雙方開啟了合作,你就能得到有關他們身份的更多的消息。”

他說到這裡忽地一頓,意識到了這中間還差一個夾在朗姆和那群瘋子學生中間,向大小姐通風報信的環節,並且立即意識到了這個通風報信的人選是誰。

“……”安室透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輝月桑,你把我當臥底用?”

源輝月特彆淡定,“哦,那到時候你不會把情報透露給我嗎?”

安室透:“……”

會。

甚至不止是降穀零會,“波本”也會。

於降穀零是John Walker掌握了他的真實身份,他不可能讓他和朗姆聯合;而對“波本”而言,John Walker試圖當他的神明的做法會激怒他,“波本”想要John Walker死,就一定會和源輝月合作。

“……”

發現無論哪個角度好像都被大小姐算準了,安室透忽然有些歎為觀止,“輝月桑,我覺得再這樣下去好像距離你給我發工資也不遠了。”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發啊,是你自己不要。”

源輝月理直氣壯,她低頭看看自己還被他捏著的手,終於不耐煩地抽了回來,“朗姆為什麼要找John Walker。”

安室透這次終於鬆了手,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過一些傳聞。”

“嗯?”

她看著他的視線移過來,和這人對視幾秒後,源輝月意外地揚起眉,“跟我有關?”

金發青年唇角漂亮地挑了挑,“你那場八年前的綁架案,是朗姆親自下的命令。但如果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她懶洋洋發出一聲代表疑問的氣音。

“因為那個時候輝月桑你的身份被藏得太好了啊,組織真的以為你是源氏不受關注的邊緣成員。再加上組織那個時候發展勢頭太快,過於傲慢了,沒有徹底追查清楚就對你下了手。結果你也看到了,損失慘重,這可能是朗姆人生中最慘烈的一個失誤了。”

源輝月:“我怎麼感覺你說這話的語氣還有些幸災樂禍?”

安室透話音忽地一止,“沒有。”

她原本隻是隨口一說,聽到他的語氣忽然變化,疑惑地抬頭,就見青年正垂眸朝她看來,眼底的神色晦澀難明,有種讓人讀不懂的肅然。

她微怔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隻是視線剛落下去,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安室透語氣恢複正常,恍若無事似的繼續說,“據說他當時其實是被人坑了,對方給出的信息讓他對你在源氏的地位產生了誤判,所以也預估錯了源氏後續的報複。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找那個人。”

“這樣。”源輝月回過神,思考數秒後忽然問了個題外話,“你怎麼對朗姆的事情這麼清楚?”

金發青年眨眨眼睛,“嗯?”

“如果是我的下屬這麼調查我的過去,試圖弄清楚我的想法。”源輝月不緊不慢地說,“那他可能已經死了。怎麼,朗姆脾氣比我好這麼多的嗎?”

“……”

這句鬼話她還真好意思說得出來。

安室透無言片刻,忽然失笑,煞有介事點頭,“嗯,如果是輝月桑的話我的確不會做這麼多多餘的事,一定乖乖聽話。”‖思‖兔‖在‖線‖閱‖讀‖

“彆裝傻。”

“我說的是真的啊,”他無辜地說,“這樣說吧,輝月桑會給自己的部下頒布必死的任務嗎?”

源輝月忽然明白了什麼,“不會。”

“但是朗姆會。”果然,金發青年輕飄飄一笑,“輝月桑,組織裡麵可不比警視廳,如果我不小心一點,恐怕都不知道是怎麼被自己人坑死的……哦,這麼說也不對,你還記得我剛剛說的嗎?組織裡沒有‘自己人’。”

第567章 緋色的金魚(三十五)

警視廳到底還是在這天下午又召開了一起新聞發布會,澄清了高瀨文人還有一位協作者是謠言。

發布會上閃光燈不斷,有記者追問,“警方之前公布的調查訊息,高瀨文人最後是自殺,作為一位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他為什麼會選擇自己結束生命呢?”

親自出席了新聞發布會的百貴室長麵色不改,“我們在高瀨文人的書房裡找到了一份身體檢查報告。高瀨在那起火災事件出院之後,有了頭疼的毛病,然後去醫院做了身體檢查,檢查發現,他的腦補出現了腫瘤。”

背後的投影儀立即出示了這份報告,引起一連串“哢嚓哢嚓”的拍照聲。

“但實際上這是醫院出現了誤判,但高瀨本人相信了這份報告,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比起最後在病床上去世的最終結局,所以才選擇了自殺……”

“這起案件的凶手就是高瀨無疑,目前最後一名受害者已經於今天上午在醫院蘇醒,指認了高瀨,受害者本人現在恢複情況良好……”

高瀨文人的連環殺人案可以說是最近一段時間□□點,這場新聞發布會也毫無意外引起了廣泛關注。

中野區的一所女校,正值下午放學的時間點,高中生少女們結伴走出校園,還在邊討論這個話題。

“所以確認連環殺手隻有一個而且已經死了?”

“太好了,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是終於可以安心了。前段時間新聞爆出來的時候,我媽都不放心放我一個人上下學,還說要爸爸下班後來接我。”

“之前的受害者都是步入社會的女性吧?”

“誰知道那些變態凶手的想法呢……”

大概是同為女性的共情,少女們議論紛紛,有種兔死狐悲的害怕和物傷其類。這時候有人想起了什麼,“也對,現在社會上的變態實在太多了,我記得菊池前段時間還被人跟蹤了,對吧菊池?”

名叫菊池的少女背著書包大大咧咧地點頭,“是啊,不過已經解決了。”

“啊,我聽說了,菊池上次說是小時候鄰居家的哥哥對吧?還是有名的高中生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