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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就算他的確遇到了什麼事情,他不願意說,彆人也問不出來。”

“額……”

回顧他們幾次短暫的交往,名偵探不得不承認,不二周助確實是這樣一個人。看起來性格比誰都溫柔隨和,實際上傲氣內斂,除非他自己主動,否則沒人能強迫他做什麼。

“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死要麵子喜歡死撐的人,真有需要他會開口的。”

源輝月腳步一停,看著麵前的門牌,“到了。”

另外那對小情侶也終於回過神,遠山和葉走上前去正準備敲門,一句“學姐”的招呼還沒出口,隔著門板,一個拔高了聲調的男聲怒氣衝衝地從裡頭撞了出來。

“你鬨夠了沒有?我說了什麼都不會發生你就是不信是嗎?”

門外幾人微微一怔,遠山和葉以為出了什麼意外,條件反射地就將門把手往下一壓,推開了門。

房間的大門並沒有鎖,門板剛剛向內退開,幾人一眼就看到了裡頭一站一坐的兩個人。

出乎他們意料,並不是匪徒找到警方的空隙摸了過來,房間裡頭的人都穿著結婚禮服,是這場婚禮的新郎和新娘。

遠山和葉愣了愣,率先認出坐在化妝鏡前的大半年沒見的學姐,連忙朝她跑了過去。

站在另外一旁的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這才回過神來,掩飾般地衝他們笑了笑,略顯尷尬的樣子,“你們是……”

“我們是麗學姐的朋友,”確認了學姐沒事,遠山和葉這才有點不高興地回過頭,“你剛剛是在吼麗姐姐吧,怎麼回事,今天不是你們大喜的日子嗎?”

少女氣勢高昂,男人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不是,我隻是聲音大了一點,我怎麼可能對麗發脾氣呢。隻不過就像你說的,今天是我們期待了已久的大喜的日子,但是麗她剛剛卻說要取消婚禮,所以我有點急了才……”

遠山和葉一愣,下意識回頭,“誒?學姐你要取消婚禮?”

這場婚禮的新娘自他們進門以來就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此時才在和葉疑惑的目光下微微點了一下頭,輕聲說,“因為那封威脅信太可怕了,我擔心他真的在婚禮上鬨事,如果有受邀而來的客人因此受到了傷害的話……”

“所以我就說你太敏[gǎn]了,”新郎平正輝自然地接口,“不過是個惡作劇而已,那種藏頭露尾的人根本不敢親自過來。”

穿著潔白新娘婚紗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抿了抿唇。

她的臉色極白,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這段時間因為威脅的原因沒有休息好,帶著新娘的潔白頭紗,在這個本該最光彩煥發的日子,臉色卻若有似無地有種連盛裝都難以掩蓋的憔悴。

源輝月靠在門邊上遠遠掃過去一眼,又看向恢複了正常,開始笑著招呼他們這些朋友的新郎本人。

他的確和高木的五官輪廓極為相似,就像上帝造人時偷懶按了個複印鍵,但是如果是熟悉高木警官的人,一眼看去卻絕不會將他們弄混。

就好像有某種藏在皮囊表象下的東西微妙地將他們區分開了,說不清道不明。

這時候參加婚禮的其他客人終於也被動靜吸引了過來,這個大喜的日子,人都是希望能夠和和和美美,見新郎新娘鬨了彆扭,立刻就有熱心的人上前來打個圓場。

一通亂哄哄地招呼和打趣,氣氛終於重新融洽起來,那點細小衝突就好像濺起的水花很快消弭於無形。

之後目暮警官表示有事情要交代,把新郎帶走了,除了遠山和葉和學姐許久沒見想要陪她說說話,其他人也沒有繼續打擾。

在眾人離開的時候,遠山和葉拉著源輝月留下,卻順勢把自家竹馬趕了出去。

“我們女孩子之間有話要說,平次你自己找個地方去玩吧。”

“嘭”地一聲,大門毫不留情地在兩個名偵探麵前闔上了。

服部平次和被連帶著扔出門的柯南麵麵相覷。

柯南平靜地問,“你為什麼把我也拉出來了?”

服部理直氣壯,“她們說女孩子之間的聊天啊,你是女孩子嗎?”

柯南:“……”

不是,但是自從他變小之後,這些姐姐們好像就沒在意過這一點。

“而且麗姐的表情好像不太對勁的樣子,我們在場她肯定不會說,還是讓和葉和源姐姐陪陪她吧。”

服部平次摸了摸下巴,說到這裡還自顧自點頭,“嗯,交給源姐姐肯定沒問題。”

“……有時候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哪裡來的濾鏡。”柯南歎了口氣,“而且,你注意到了啊。”

“當然,我又不是傻子。”

服部平次在他身邊蹲下`身來,伸過一隻手“哥倆好”地環住了他的肩,“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那封威脅信的原因,但是我們來試試吧,把那個真凶找出來。而且你不好奇嗎工藤,對當年那個案子。”

“……”

柯南當然好奇,甚至其中還有一個服部暫時都不知道的原因。

“所以我們去找那位鳴瓢桑問問看吧,他不是當年查案的刑警嗎?”服部平次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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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此人,用網絡上流行的形容來說,大概也能算得上是個社牛。一句話都沒說過,就敢找上人問東問西。

可能這也是偵探的基本技能和素質。

兩個名偵探都沒有那位鳴瓢先生的聯係方式,隻能先在會場裡轉圈用最笨的方法先找找看,好在鳴瓢秋人一頭粉毛在人群中幾乎是鶴立雞群地出挑,他們在酒店裡轉了十分鐘,很快就從某個路人口中問出了他們要找的人在酒店南麵的露台。

他們找過去時發現鳴瓢秋人正在和一個人說話,那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性,體型圓潤,在身高腿長的鳴瓢偵探的對比下像尊圓滾滾的不倒翁,十分具有成功企業家氣質。

幾句零碎的話音被風送過來。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服部平次遠遠看去愣了愣,“啊,益戶叔。”

那是新娘的父親,這位一遇到案件就上頭的名偵探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來跟這位兒時還挺照顧他的鄰居打聲招呼。

不過好在對方對此還暫時不知道,大概是聽到了他們靠近的腳步聲,露台上的兩人停止了談話。新娘的父親益戶健抬頭看到來人,一眼認出了長大後的服部,臉上嚴肅的神色頓時轉變為對小輩專用的和藹笑容。

服部平次乖乖地帶著柯南走了過去。

益戶家在他上小學的時候就搬走了,這家人隻有一個女兒,服部平次的孩童時期作為一個熱血男子漢,注意力全都在劍道和推理上,除了自家青梅很少和女孩子玩在一起,所以真正和他們熟悉的是和葉,他和這家人打交道並不多。

不過即便交往不多,對方好歹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人和從小就認識的姐姐,一通無意義的社交寒暄之後,服部平次直言不諱,“益戶叔,麗姐是怎麼回事啊,明明要結婚了怎麼看起來臉色很憔悴的樣子,是因為那封威脅信嗎?話說回來你們怎麼從來沒跟我們提過這件事情?”

益戶健臉上的笑容消退了一些,他微微一頓,神色間似乎若有似無地露出一點疲憊來,“你去見過麗了?”

服部點頭,“和葉現在在那邊陪著她。”

“和葉也來了啊,那就好。”益戶歎了口氣,“麗最近有些婚前焦慮,和葉能陪她說說話再好不過了。”

服部一愣,“麗姐不想結婚?”

“不,她和正輝感情很好,這個婚是她堅持要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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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結婚典禮(五)

服部平次日常低調,壓根看不出一點少爺的樣子,但服部家實際上也是關西地區有名有姓的家族。

所以能夠跟他們做鄰居的益戶顯然也普通不到哪裡去。

益戶家經商,家族史不長,到益戶麗也才第三代,但益戶健是個成功的商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名有名的企業家。

家族曆史不長的好處就是還沒來得及有某些底蘊深厚的世家大族的臭規矩,女性不能有繼承權之類的。益戶家隻有益戶麗一個女兒,家中的財產繼承人當然也是她,隻不過益戶麗從小對經營公司不感興趣,反而在藝術繪畫上頗有天賦。益戶健也沒有勉強她,他想得很開,大不了以後找一個有能力的女婿幫忙管理公司,如果女兒找的丈夫也跟她一樣是個閒雲野鶴的性格,將公司托管給職業經理人也不是不行。

“這樣不是很好嗎?”服部疑惑地問,“還是說那位平桑有什麼問題?”

“這倒沒有,正輝對麗很好所有人都知道。半年前麗差點遇到入室搶劫,也是正輝拚命保護她趕走了劫匪,這件事我一直十分感激。”

服部若有所思,“所以麗姐姐很喜歡他吧。”

這一次益戶健沉默了片刻,“去年年末的時候,麗出了一場車禍。當時那件事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她一直都沒能走出來。本來那次家族旅行,我們是希望她一起去的,但她不願意出門,執意自己留在家裡。之後發生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在那之後,正輝君一直陪著她,終於讓她走出了陰影,這也是我答應讓他們結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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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那之後我就決定了,我要和正輝組成家庭,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誒?原來是這樣啊。”遠山和葉鬆了口氣說,“我還以為是那位平桑對你不好,所以你才想要取消婚禮呢。”

“不,正輝對我很好,的確是我太敏[gǎn]了,明明他都說了那個人不會來了……”

休息室裡,源輝月端著一杯紅茶,漫不經心聽著遠山和葉和新娘聊天。

遠山少女正元氣十足地鼓勵她,“放心吧,平次他們一定能夠把那個犯人抓到的。話說回來,麗姐姐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休息好嗎?臉色看起來都有點憔悴的樣子。”

“啊,是,是嗎?”

她撩起眼皮,看到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聽到這句話好像驟然慌亂,回頭去看鏡子,“很明顯嗎?都怪我,我這幾天的確沒有睡好,但是剛剛化妝師明明說沒問題的……”

遠山和葉連忙安慰她,“沒事沒事,看不出來,我隻是覺得你的臉色比平時白了一點。”

新娘似乎鬆了口氣,“這樣啊,大概是我最近在減肥的原因。”

“誒?麗姐姐你這麼瘦了還要減肥?”

“為了穿上這件婚紗啊。”

新娘垂下頭微笑,雙手端莊地放在膝上,有點害羞的樣子,“當時在挑選婚紗的時候正輝一眼就看中了這一件,隻不過服裝師帶過來的樣品對我來說腰有點窄,所以我隻能努力減肥讓自己再瘦一點。”

遠山和葉一愣,“可是婚紗尺寸可以改的吧。”

“正輝當時覺得那件婚紗的樣子就是最完美的,我不想讓他失望……”

“這,這樣啊。”遠山和葉一時居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