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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那位嫌犯就和這場婚禮的新郎新娘打過照麵。”目暮警官嚴肅道,“半年前,新娘益戶桑遭遇到了一場入室搶劫。當時她家裡人全都出去旅遊了,隻有她一個人在家,嫌犯大概觀察了她許久,趁著這個時機摸到了她家中,在準備實施盜竊時被半夜醒來的益戶桑發現了。”

“當時益戶桑差點就遇害了,幸運的是那天晚上新郎平桑知道她一個人在家有些擔心,找去了她家裡。他正好撞到了劫匪,和他搏鬥了許久後將劫匪趕跑了,據說當時劫匪就留下了威脅的話,說是要報複回來。”

他簡略概括了一遍前因,這才解釋,“至於為什麼讓高木和宮本來扮演新郎新娘——”

他旁邊跟著趕過來的白鳥平靜遞出一張照片。

源輝月和柯南接過看去,齊齊默了默。隻見照片上的那對新人和假扮他們的兩個警察居然出奇地相似,特彆是新郎,跟高木警官的五官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啊。”

“就,就是說啊,”也聚了過來的高木摸著後腦勺乾笑,“我知道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白鳥輕飄飄地補刀,“說不定這就是某種預示呢,你們借著這個機會假戲真做把人生大事解決了也不錯吧?”

“誒?!不是,我,那個……”

兩姐弟同時從照片上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莫名其妙感覺到了一股修羅場的氣息。

感覺最近莫名其妙總遇到某些感情上糾紛的源輝月:“……春天到了?”

柯南眼睛虛了虛,“遠著呢,秋天都還沒到。”

而這個時候,某位關西名偵探完全沒有察覺到空氣中湧動的暗流,已經迫不及待插口,“不止這些吧目暮警官,如果隻是抓一個入室搶劫未遂的小偷,你們不至於出動這麼多人吧?”

高木連忙接上這個話題,“的確沒有這麼簡單,半年前,那對新人在脫離危險之後立刻跑了警,之後警方在歹徒留下的那把刀的刀麵上檢查出了一個連環殺人凶手的指紋。”

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連環殺人犯”這個詞著實變得有些敏[gǎn],柯南立即追問,“誰?”

白鳥:“一個在七年前就開始犯案的連環入室搶劫犯,他的犯案特征是在卷走家中所有財物之後,用一把鋒利的刀將當時在家中的被害人一刀割喉,再放火燒掉房屋,清除所有痕跡。隻不過在某一次犯案中,他一時不慎,將指紋留在了受害人的耳環上,之後警方在進行屍檢的時候,終於提取到了這個有效證據。”

白鳥警官認真講解著案情,沒有注意到當他提到那位連環殺人犯的“簽名”時,對麵的黑發美人眼底那點百無聊賴驀地消散,纖長的眼睫慢慢抬了起來。

柯南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姐姐,繼續道,“可是我記得那個案件的凶手最後不是被找到了?”

“岡圭介,在被警方包圍住所之後,因為不願意被捕而點燃了自己的房子自殺。”

白鳥流利地背出了當時的結案記錄,“真正死因是自刎,死法和案件受害者一模一樣。當時警方對比過岡圭和嫌犯的指紋這才確認了他就是凶手,之後又從他自殺的那把刀上檢測出了其他受害者的DNA,確認了那就是當初未找到的凶器,按理來說證據確鑿不可能有錯。”

目暮警官一個沒注意,自己的部下們就一人一句自覺地把案件的前因後果全都彙報得明明白白,他懵逼中忽然生出種到底誰才是他們上級的疑問。

然而事已至此,好像也無可挽回,虛假的領導目暮警官最後木然地總結,“所以這個事件才引發了這麼高的重視,畢竟,如果這個劫匪和當初那位連環殺人犯是同一個人,那就說明三年前警視廳抓錯了人。”

“而且被冤枉的那個人最後還死掉了……”柯南低聲接口,意識到了這件事背後的嚴重性,“當年辦理這起案件的是誰?”

“是……”

白鳥說到這裡忽然一怔,視線直勾勾地落向前方,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警部,你看那邊那位是不是……”

眾人聞言抬頭,就看到對麵的路口,白鳥的視線正指向一個背對他們的身材高瘦的男人。男人身邊還有幾個人,自然地落後了他半步,似乎是他的下屬,一行人正和另一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發生了爭執。

“你在這裡乾什麼?怎麼混進來的?”

開口的人語氣中的不善幾乎隔著半條走廊傳了過來,他們麵前的也是一位男性賓客,因為正對著他們,倒是能夠看清他的臉,隻見他神色淡淡地抽出一張邀請函,“你們當年要是抓對了人,我也不會在這裡了。”

“還沒有確認就是……”

“借過。”

不等對麵人一句話說完,他已經漫不經心地將邀請函放回了懷裡,和一行人擦肩而過。

路過他們幾人時,他似乎認出了目暮,腳步一停,朝他略一點頭,然後穿過了這條走廊,身影一轉消失在了拐角。

幾人站在原地目送他離去,服部下意識嘀咕了一句,“真酷啊,這位警官。”

“……不,他三年前就不是警察了。”

“誒?”

眾人看向開口的目暮,服部平次愣了愣,“哈?不是嗎,抱歉,他的氣質太像在職刑警了……”

目暮沉默地搖了搖頭。

這時候另外一撥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們,白鳥方才關注的那位中年男人遠遠地朝這邊點了點頭,似乎也跟目暮警部認識。隻是他並沒有過來寒暄的意思,打了個簡單的招呼之後,就帶著身邊人離開了。

“那是若島津警視,是中野區的野川署副署長。”白鳥進行人物介紹。

柯南:“野川署?這裡不是中野區吧,他作為管理層為什麼會親自來?還是說他隻是新郎或新娘某一方的親友單純來參加婚禮的?”

“這個不清楚,隻不過三年前他還在警視廳,你們剛剛不是問當年那起案件負責調查的人是誰嗎,就是他。”

小偵探微微怔了一下,“……原來是這樣,我記得當年那起事件本來就在媒體上引發了不小的爭議,說嫌犯是被警察逼死的。如果現在證明了當初死的那一位甚至都不是真正的凶手,情況更加嚴重吧。”

服部平次聽到這裡終於納悶,“你怎麼對這個案子這麼熟悉?”

“嗯?哦,對啊,柯南君你七年前才剛出生吧,為什麼會知道這個案子?”目暮警部也跟著反應過來。

忽然被背刺的名偵探:“額……”

他目光虛了虛,瞥了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坑了自家好兄弟一把正在心虛的服部,“因為我在輝月姐姐的書房看到了這起案件的資料。”

“哦哦,原來是這樣。源小姐也在關注這起案件嗎?”

源輝月表情平靜,“最近寫小說沒有靈感了,找了點以前發生過的真實案例做參考。”

目暮:“額……”

這個理由過於硬核,其他人頓時停止了疑問,並且終於想起來麵前這位已經快要在警視廳領到榮譽職位的大小姐本質是個作家。

現在寫推理小說的似乎都開始摻和真正案件了,目暮警官一默,想起來這似乎還是自己的老朋友工藤優作帶的頭。

“呐,目暮警部,”這時候柯南終於找到機會插嘴,“剛剛走過去的那位大哥哥是誰?聽他的話他當年也參與了那起案件的調查嗎?”

“哦,”目暮警部回過神來,“當初那起事件鬨得挺大的,專門成立了一個調查組,由當時還是警部的若島津警視主導調查,鳴瓢君也是調查組的成員之一。不過據說他的意見的確和若島津警視相左,當年就一直堅持他們抓錯了人,隻不過指紋對比的結果證據確鑿,最後還是以真凶是岡圭結案了。”

柯南:“鳴瓢?”

“啊,剛剛那位前刑事的名字,全名是鳴瓢秋人。他以前也是搜查一科的刑警,三年前因為某個原因從警視廳退職了,現在似乎在中野區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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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鳴瓢秋人,《異度侵入》男主。但是劇情大範圍魔改,沒有不科學元素,所以也沒有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第371章 結婚典禮(四)

十分鐘後,被老熟人目暮警部一通囉嗦,得到了中心主旨為那位連環殺人凶手有可能混到了現場一定要注意安全的長篇告誡後,源輝月幾人終於和警官們分開了。

遠山和葉給學姐發了消息,得知他們還在酒店的充作休息室的房間,被警方關照不要出去。問到了房間號碼,她帶著幾人找了過去準備和新郎新娘打聲招呼。

“不過話說回來,我總感覺目暮警部他們的態度有點奇怪。”路上服部平次還在回憶方才的發生的事。

遠山和葉:“奇怪?”

“提起那位鳴瓢桑的時候啊,明明毛利大叔也是從警視廳退職之後去當了偵探,但是他們跟毛利大叔交往的時候就很正常,可是提起鳴瓢桑的時候我總感覺態度有些微妙,為什麼,難道那位鳴瓢桑的退職有什麼隱情?”

遠山和葉:“?”

老實說,她完全沒發現方才目暮警部幾人的態度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此時看著一本正經陷入沉思的竹馬,幾乎要懷疑他們看的不是同一集。

“能有什麼隱情啊,那位鳴瓢先生不是很厲害嗎?當年就認為抓錯了人,現在那位連環殺人凶手果然重新冒出來了。”

“目前也不能確認那位半年前闖進益戶學姐家的人就是當年那位連環殺手,也有可能隻是那把刀是他當年用過的,所以才留下了指紋。”

“所以他為什麼要用當年那位連環凶殺用過的刀?而且指紋這種東西在金屬表麵一不小心就擦掉了,能夠留這麼久嗎?”

“……”

這次服部平次找不到話來反駁了,實際上他的心底也認為是警方當年出現了失誤,抓錯了凶手。

但是指紋鑒定結果不可能有錯啊,總不能是當初科搜研搞錯了樣本吧?

關西名偵探越想越摸不著頭腦。

這對小情侶進行日常鬥嘴加撒狗糧的時候,柯南拉了拉他姐的衣擺,問源輝月,“姐姐,那位鳴瓢桑,我記得好像是……”

“嗯,”源輝月平靜地說,“昨天來找不二的人就是他。”

昨天晚上,他們和不二周助剛吃完飯出了酒店,青年原本是想發揚紳士風度送他們回家,但臨時有人找了過來。

雖然對方當時沒有下車,但是透過車窗玻璃依舊可以看到大致的相貌,那頭粉色的頭發格外惹眼,因為這個少見的發色,姐弟倆也不能免俗地多望了幾眼,今天一個照麵就將人認了出來。

“不二哥哥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小偵探疑惑,“鳴瓢桑現在是在做偵探吧。”

源輝月:“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