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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發生在鳥矢町二丁目的那起案件中沒有人死亡吧?”

“犯罪是會不斷升級的……”誌摩說道這裡一頓,眉心微微皺了一下,“不過,梨善町一丁目那個案件的屋主也死了,難道第二起案件沒有人死亡純粹是凶手失手了?”

一起單純地出來找走失的隔壁家小孩的事件忽然再次升級成了連環殺人案。

默了幾秒之後,源輝月回頭問柯南,“你覺得目暮警官他們休息好了嗎?”

柯南嘴角一抽,“……他們就沒有休息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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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某對姐弟誠摯地對目暮警官僅剩的頭發致以哀悼的時候,人群外的某個街角,一輛黑色摩托在某個並不引人注目的路邊上停靠許久了。

車上的人遠遠望著那輛花裡胡哨的麵包車,隔著車窗注視了幾秒裡頭那個熟悉的人影,貝爾摩德摘下頭盔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波本,有麻煩了。”

第336章 紅馬(四)

警視廳。

能夠容納近百人的會議室滿滿當當坐滿了人,警視廳及下屬分局的刑警以及應邀趕來的長野、群馬縣警肅然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翻閱著發到手中的資料。

會議室的講台上背靠著投影儀的幕布,還立了三麵白板,一麵上麵貼著地圖,一麵上是人物資料。

站在斜側麵講台的位置,白鳥正拿著一遝文件進行講解。

“從這個月月初開始,東京都內發生了多起縱火案件。其中有明確聯係的,也就是縱火犯留下了紅馬作為標誌的有三起,起火地點分彆位於梨善町一丁目,鳥矢町二丁目,以及昨天下午發生在賢橋町三丁目的縱火案件……”

作為昨天報警並且全程參與了案件的警察,機搜404的二位也坐在了會議室裡。

在白鳥警官的講解聲中,伊吹一頁一頁地翻著手裡的資料,被大片的文字晃得有眼花繚亂。學渣的通病,看到字多的東西就開始頭疼。

他天生是個坐不住的料,翻完了資料,又狗狗祟祟往周圍觀察了一圈,被斜側方一位臉上有疤,麵相凶惡的警官吸引了注意。

“喂,誌摩。”他閒不住的開始騷擾身旁專心聽講的學霸同僚,“不是東京的案子嗎,為什麼長野的縣警也來了?”

“你認真聽講,”誌摩有點無言地朝他側了側身體,低聲解釋,“痕跡科昨天在案發現場發現了新的線索,在死者身旁找到了一枚麻將牌。”

“麻將?”

“對,是麻將牌裡的七筒。背麵還劃了一道縱向的黑線,以及大寫的英文字母,應該是犯人留下的。梨善町一丁目死亡的那位屋主身邊也發現了類似的麻將牌,隻有背麵的字母不一樣。”

講台上的白鳥正好講到了這裡,並且在投影儀上切出了麻將牌的照片。

“麻將上分彆有一個位置被塗紅了,紅圈應該就代表了被害人。這毫無疑問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件,目前發現的三位被害人都是先被凶手用□□擊暈,身體上被淋上汽油,然後被點火燒死。”

伊吹:“三位被害人?”

揚了揚下巴,誌摩示意他看屏幕,“你不是問為什麼長野和群馬的縣警會過來嗎?上麵的第一起案件發生地點就在長野和群馬的交界處,碓冰嶺。”

順著他的話抬頭,伊吹藍一眼看到了他說的那個第一起案件,和另外兩個標誌不同,凶手留下的是個圓圓的餅,一筒。

“因為標誌物類似,警視廳將這幾起案件並案了,所以他們才會趕過來。”誌摩翻著資料低聲解釋。

白鳥:“到目前為止,我們並未找到這幾位受害者之間的共同點。其中發生於鳥矢町二丁目的那起縱火案,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那是一個意外,因為屋主臨時接到了一個電話出門了。他可能也是凶手的目標之一,我們已經派人將他保護了起來……”

有人舉手提問,“可是在碓冰嶺發現的那起案件並沒有發現東京這邊縱火案中的紅馬?”

“首先,第一起案件比較特殊,凶手留下的麻將也和發生在東京的案件不一樣。”白鳥解釋說,“所以我們猜測,麻將是針對受害人,而紅馬針對的是他們的房屋,第一起案件的受害人是在野外被燒死的。”

“另外還存在一個犯罪升級的可能性,紅馬這個標誌,大家都明白是對警方的挑釁。可能是第一起殺人案給了凶手信心,讓他的自尊膨脹,所以才開始用這種方式和警方對話,在以往的案件中,這種情況也是發生過的。”

提問的警察點點頭,不再有疑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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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警視廳的警官們正在兢兢業業針對這起大範圍的連環殺人案開會的時候,源輝月帶著柯南以及順手捎帶的服部跟和葉,剛從手塚家的會客廳出來。

今天是手塚國晴,也就是手塚國光的父親的生日。並不算正壽,所以她隻是私人來拜訪了一下,順便送了禮物。服部的情況和她差不多,替他爹來的,據說兩人以前在大學是同一個社團的學長和學弟的關係,後來又都進入了警界,所以保留了幾分大學期間的交情。

和性格過於嚴肅認真的親兒子和親爹不同,手塚國晴是個十分隨和的性格,如果不是出身在手塚這個警界世家大概會是個普通公司職員或者老師之類的。他也不像兒子,有堅定追尋的夢想,所以幾乎是有些隨大流地畢業之後進入了警界,目前在警察廳工作。

源輝月之前在手塚家住了小半年,沒少受這一家人的照顧。但她和手塚伯父到底隔了一輩,也沒有那麼多話好聊,介於手塚家在警界的地位這天上門的其他警察廳官僚也不少,她沒坐多久就告辭了。

彩菜阿姨親自把她送了出來,這位性格和善的夫人和她關係也不錯。在關心了小輩們的近況,又善意調侃了一下服部少年臉上還沒消乾淨的淤青傷之後,她領著他們走向後院,一邊說回正事,“對了輝月,父親說讓你來了之後去見見他,好像找你有一點事要說。”

源輝月眨了眨眼睛。

老爺子有召,她當然不能不去。

黑發美人跟著手塚家的傭人離開之後,看著留下來招待他們的彩菜夫人,服部連忙婉拒,“那個,前頭還有很多客人,手塚阿姨您先去忙吧。後院的花園很漂亮,如果能夠容許我們參觀一下就再好不過了。”

大概是看出來了年輕人的局促,手塚彩菜微笑著應下,指點了他們如果有事情要去哪兒找人之後,就告辭離開了。

目送著那個端莊優雅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遠山和葉終於鬆了口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家竹馬家也是這種類似的和式宅子,手塚夫人本人和竹馬的母親服部靜華給人的感覺也十分相似,但是她一走進這裡莫名就有種局促感。

她見過一次手塚國一,最後隻能猜測可能是跟那位老爺子留給她的殘餘震懾。

“呐,平次,我們去哪邊轉……”

她的視線剛從庭院裡收回來,一句話還沒說完,回頭就發現身旁的竹馬已經不見了。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步竄到了柯南弟弟旁邊,蹲下`身側頭傾聽著什麼,見她說話還回過頭衝著豎起一根手指,“噓。”

遠山和葉:“?”

“工藤,怎麼樣?”

她看著服部平次重新回過頭去,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地詢問。

柯南分給了他一枚耳麥,“白鳥警官正在講昨天發生的案子,我們沒猜錯,的確是一樁連環殺人案。”

“果然,我就知道!”

遠山和葉:“??”

沒顧上給自家青梅解釋,服部平次接過耳麥迅速帶上。方才在人前他不好分心,帶著耳麥跟人說話也不禮貌。好在柯南作為一個小孩子就算走神其他人也不會在意,完整監聽完了警視廳正在召開的這場會議。

兩人就地在走廊上坐下,柯南給他回顧了前情提要,然後兩人開始討論會議中出現的新證據麻將牌。

“如果一筒代表的起點,七筒上有七個圈,也就是說凶手還要殺五個人?”◇思◇兔◇網◇

“不,我覺得七個就是總人數。第一起案件隻是受害人比較特彆,應該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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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茶室裡。

手塚家的傭人倒完了茶,自覺出了門。茶室的門沒有關上,有潺潺的水聲流進來。

源輝月垂眸端起了茶杯。

“怎麼這麼快就從前頭離開了?我原本還囑咐了國晴讓他帶你多認識點人。”老爺子習慣性先拉了一下家常。

源輝月:“那是您的想法,你說的人可未必想認識我。”

“胡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有什麼可怕的。”

輕輕笑了笑,她終於從茶杯上抬起眸來,“彩菜阿姨說您找我有事?”

手塚國一擺了擺手,從身後拿出一個文件袋遞了過來。

“你不願意去警察廳開會,他們隻能找到我這兒來了。”

源輝月淡定地問,“告狀?”

“誰敢告你的狀?”老爺子無奈地瞪了她一眼,“看看吧,警視廳刑事部長和搜查一課課長的位置也空得夠久的,現在他們終於吵出結果了。”

沒料到是這件事,源輝月拆文件袋的動作頓了頓,“我摻和到這件事裡不合適吧?”

“沒讓你摻和,隻是人選出來了讓你看看。”手塚國一鎮定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否則新部長剛上任,轉頭又讓你給捅下來了,警視廳的臉還要不要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不是您說的嗎?”

“那你就先看看這兩個影子邪不邪。”

老爺子態度堅定,源輝月揚了揚眉,沒再跟他空口打辯論,隻是在打開文件袋翻著裡頭的資料的時候,到底漫不經心地放了一句厥詞,“這種事情又不是可以一勞永逸的,就算你們選個十全十美的完人上去,依舊存在日積月累中被權利腐蝕的可能。所以這麼小心乾什麼,該倒總會倒的。”

這位大小姐在比較親近的長輩麵前就不裝了,一雙眼睛掃過去好像在陽光底下都能看到陰謀重重,說出來的話要多陰暗有多陰暗,以及欠揍。

特彆是在和犯罪鬥爭了一輩子的老警察眼裡,簡直條件反射地就嗅到了大反派的氣息。

聽到她這些“性惡論”的言論就頭疼的手塚老爺子:“……這要是源宗政在我麵前我就直接動手了。”

輕巧地撩起眼睫,源輝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她生得特彆好看,文靜優雅飄著仙氣,是老人家特彆喜歡的那種孫女款式。手塚老爺子瞪著她,對著這張源氏一脈相承的禍害臉氣不起來,隻好開始自己跟自己鬱悶。

但鬱悶了一會兒,他忽地又有些驚奇,“輝月,你最近是不是活潑了不少?”

翻資料的手一頓,確實變活潑了一點的源大小姐抬起頭來,終於後知後覺地遲疑了一下,“……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