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抿緊嘴,然而說著沒什麼的顧白眼神一直放在他身上。
謝聞再問:“你究竟在看什麼?”
顧白當著謝聞的麵把酒杯的酒一飲而儘。
謝聞:……
今晚一滴酒沒碰過的謝聞受到挑釁,正準備回擊的時候聽到顧白問:“你為什麼不能喝酒?”
謝聞不解地問:“你看我這麼久就是想問我這個問題?”
顧白點頭:“這個問題挺私人的,我怕冒犯到你。”
謝聞更加不解了:“這個問題有什麼好冒犯的?我隻是因為胃剛好不能喝酒而已。”
顧白不輕不重地“哦”了一聲,說道:“是不應該喝酒。”
謝聞被顧白這種態度弄得一頭霧水,他總感覺顧白不是想問這個問題。
一開始他還沒覺得顧白奇怪,怎麼跟著阿澤呆了好幾個月,身上更加神秘了,連話都不會好好說,儘是故弄玄虛那套。
謝聞沒有喝酒,倒是把自己灌了一肚子的果汁,給顧白說了一聲就去洗手間了。
兩杯酒下肚,謝聞還沒有從洗手間回來,顧白放下酒杯往後看了一眼楚澤深和陸盛凡。
這兩人被層層包圍著,連人都不怎麼能看著,顧白隻能看到楚澤深一個後腦勺。
顧白擔心謝聞是不是胃病犯了,所以也來不及和楚澤深說,自己一個人到洗手間找謝聞。
這一層有三個洗手間,顧白一個一個去找,第一個和第二個沒有找到謝聞。
這個時候他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謝聞去個洗手間也要選個最遠的,這人就這麼喜歡走嗎?
顧白剛走到轉角處差點撞到了腳步匆匆的顧睿林,幸好顧白身姿矯健往旁邊側身了一步。
撲麵而來的酒氣,看樣子今晚顧睿林沒少喝。
顧睿林看著酒氣上頭,隻是眼裡還剩下有一絲清明。
顧睿林定眼一看,發現是熟人:“喲老三,這麼巧呢,哪裡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顧睿林喝酒給喝傻了,這條路就是去往洗手間的路,也沒其他地方可去了。
顧白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糾纏,說:“二哥,人有三急。”
說完他就想著走。
顧睿林頓了一下,似乎才反應過顧白說的是什麼,連忙伸手攔住了他。
“老三等等,想和你說一件事。”
顧白不耐地停下了腳步:“什麼事?”
“父親有意讓我們一家人拍一組全家福,想問問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顧睿林問。
顧白看向他顧睿林:“顧楚兩家的合作過段時間就開始了吧,而且差不多是期末,四妹學習緊張,全家福的事還是年後再說吧。”
顧睿林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笑道:“還是你考慮得周到。”
他還想再說什麼,走廊跑過來一個人,走到顧睿林身邊說:“少爺,老爺喝得有點多需要提前離席,叫你過去。”
顧睿林皺了一下眉,抬手拍了拍顧白的肩膀:“行吧老三,不打擾你上洗手間了。”
顧白抬腳就往洗手間走去,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上來就撞見了這麼多人。
顧白在洗手間門口迎麵遇上了江意。
對方同樣也是神色匆匆,碰到他的時候似乎還被嚇了一跳。
“顧白!”江意驚訝地看著顧白,“你怎麼來了?”
江意衣領有些皺,也有些亂,他邊問邊不自覺地抬手整理衣領。
顧白的眼神在江意的脖子掃了一眼:“我去洗手間。”
江意沒有過多詢問顧白,似乎他也很想趕緊離開。
“好,那我先走了。”
顧白看了一眼江意的背景才進洗手間找謝聞,不出意外沒有找到謝聞。
也是,按照顧白這個行走速度,如果謝聞真的胃疼,早就疼暈在洗手間裡了。
顧白也懶得管了,剛剛謝聞活蹦亂跳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胃疼的樣子。
他在洗手間洗了個手才出去。
今天是真的很巧很巧,所有人都給他撞了個正著。
江意和楚澤深正在轉角處。
顧白打心底裡不想讓楚澤深和江意接觸,他沒有想到這麼多,隻是不想他和顧家的事把楚澤深給拉扯上。
“楚澤深。”
顧白剛一開口,楚澤深的眼神就看過來了。
楚澤深沒有再看江意,徑直地走向了顧白。
如果顧白沒有看錯的話,楚澤深走過來的時候江意還想拉住楚澤深的手。
楚澤深剛走到顧白的身前,就被麵前的人給抱住了。
顧白鮮少在外麵和他做這種親密的事,不,連在家也沒有,最親密的事就是主動牽著他的手而已。
現在楚澤深被顧白緊緊地抱住,頸邊全都是對方的呼吸,身前緊緊地貼著。
顧白在依賴他。
楚澤深呼吸一滯,一時間竟然忘了回抱。
“楚澤深,我需要你的幫忙。”顧白倚在楚澤深的肩膀,看向轉角處的江意。
聽到顧白的聲音,楚澤深才醒神過來。
他單手抱著顧白的腰,抬手捏了捏他的後頸:“是不是喝酒喝難受了。”
開玩笑,他怎麼會喝酒喝難受。
顧白不顧去反駁了,直接說:“你有沒有認識的狗仔?”
話題轉得太快,楚澤深勉強跟上:“怎麼了?”
“我在江意的脖子上看到了%e5%90%bb痕。”
第63章
其實顧白在遇到顧睿林的時候還沒有產生懷疑, 但顧睿林把他攔住問他全家福的事他才覺得不對勁。
顧睿林怎麼也不像個想著他們拍全家福的人,即使裡麵有他的計劃, 也不至於把他攔在洗手間門外, 為了問他和楚澤深有沒有空的拍全家福。
太熱情了,熱情得讓人覺得這個行為有些刻意。
事發突然,顧睿林找不出其他話題隻能在腦海裡找出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事。
顧睿林攔著他的目的無非就是不讓他這麼快上洗手間, 那麼為什麼呢?
直到他又在洗手間門口碰到行事慌張的江意,按照平時他不會注意到彆人的穿衣打扮。
隻是江意的行為舉止有些緊張, 又遮掩似的整理自己的衣領, 讓他不得不注意到對方頸脖上的痕跡。
江意還站在轉角處看著他們兩個。
而楚澤深也遲遲不說話。
顧白雙手攬住了楚澤深的脖子, 微微側頭在楚澤深的頸側停留, 慢慢靠近。
遠看著兩人在洗手間門口緊緊地抱著,頗有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感覺。
顧白不經意地抬眸, 轉角處已經沒人了。
他卸了力氣完全靠在楚澤深身上,演個戲可真的累。
顧白靠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楚澤深怎麼不說話了。
他剛想撐著對方的手臂起身,放在他腰上的手用力一按, 把他按回%e8%83%b8膛上。
顧白索性就這樣靠在楚澤深身上說話。
“楚澤深,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楚澤深“嗯”了一聲:“聽到了。”
顧白剛想說話聽到楚澤深用低沉的聲音問:“你怎麼知道他脖子上的是%e5%90%bb痕?”
顧白也是沒有想到楚澤深問的是這個問題。
他怎麼知道?這個天氣總不能是蚊子咬的吧,而且這麼刁鑽的位置,靠近喉結這不是調情的位置麼。
顧白歎了一口氣:“我在洗手間外撞見了顧睿林,他並不想我這麼快進洗手間,而我又在洗手間門口撞到江意,他出來的時候腳步匆匆整理衣領, 我掃了一眼就看到了, 至於我為什麼知道那是%e5%90%bb痕, 可能是來自於男人的認知。”
楚澤深低頭靠在了顧白的肩頭上, 下班蹭了蹭:“你是懷疑顧睿林和江意兩人的關係?”
顧白對身後人的動作毫無察覺,認真想了想說道:“之前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可能是商業合作吧,但今天我起了懷疑他們兩個沒有這麼簡單,我沒有人可找,隻能找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楚澤深笑了一下,認同顧白的話:“我是你的人。”
淡淡的酒氣傳進顧白的鼻腔裡,相對於顧睿林身上濃鬱的酒氣熏人,楚澤深身上冷冽的木質香加上淡淡的酒味,不知道為什麼讓他覺得有點好聞,甚至聞著還有多點上癮。
“楚澤深,你醉了嗎?”
楚澤深說:“沒有。”
顧白“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這個洗手間遠離宴會廳,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會來這裡。
就這樣,楚澤深和顧白抱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兩人沒有再回宴會廳,直接走去門口。
顧白的手被楚澤深牽著,任由他帶著離開。
“我們這就走了嗎?”顧白往後看了一眼,宴會似乎還沒有結束。
楚澤深帶著顧白走,根本就沒有再看宴會一眼。
“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終於要結束了,如果不是宴會上還有他喜歡喝的酒,他早就想走。
顧白上車後才後知後覺想來什麼事,他到洗手間是去找謝聞的,現在過去已經快二十分鐘了,謝聞還沒有找到。
“謝聞他和說上洗手間,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我才去找他,現在他……”
楚澤深把手機遞給顧白看:“阿盛已經在一樓酒水區找到他了。”
顧白:……白白浪費他的擔心。
顧白靠在後座上,喃喃道:“他和我說胃病剛好,洗手間遲遲未回我以為他胃病犯了,打電話他不接,害的我跑了三個洗手間,太累了。”
說到這裡,顧白想起到他還沒來得及喝完的那一杯酒,心裡一痛,心更加累了。
楚澤深給陸盛凡打了個電話,對方很快就接起來了。
“阿聞在嗎?”
陸盛凡瞥了一眼窩在車後排一動不動裝死的謝聞。
“在。”
楚澤深淡淡道:“外放,給他。”
陸盛凡把手機遞給謝聞。
正在裝死的謝聞不願意搭理陸盛凡,依舊在裝死,仿佛不搭理,他偷偷喝酒這件事就會得到解決。
“謝聞。”
謝聞聽到楚澤深的聲音下意識地起身,聲音從陸盛凡的手機上傳出來。
他看了一眼陸盛凡,隨後才接過手機,試探性地“哎”了一聲。
楚澤深說:“顧白找了你很久。”
謝聞想起來他和顧白說了一句上洗手間就沒有再回去,為了不被人打擾,他的手機也調到了飛行模式。
顧白擔心他是人之常情,誰讓他去了洗手間半個小時都沒有回來。
隻是顧白還親自去找他了,而且找了很久很久。
楚澤深打來這個電話一定是來找他算賬,一想到這裡謝聞習慣性地看向陸盛凡尋求幫助。
陸盛凡並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看著謝聞。
謝聞乾乾地回了一句:“是嗎?顧白在嗎,我想和他說句話。”
顧白有氣無力地說:“開著外放,你說。”
謝聞二話不說就直接滑軌認錯:“是我的錯,到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