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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和楚家的牽連隻有顧白,兩家之間就更沒有其他來往。

顧家在商場上有意與楚家合作,但楚家在這方便似乎沒有意向,兩家在商場隻能維持著表麵的聯姻關係。

顧白一點都不想摻和進來,他隻想過好他自己的日子,更希望顧家人不要來招惹他。

“哦?”楚澤深問,“我們要不要回顧家回訪?”

顧白終於有反應地抬頭看楚澤深:“現在?”

楚澤深似乎被顧白的反應逗笑了:“嗯,現在。”

顧白不太情願地從木塌上起身:“走吧。”

楚澤深抬手將顧白按回木塌上:“騙你的,我用祭拜的理由回絕了,並且讓人帶著回禮去了顧家。”

這一句話換來顧白一個瞪眼,他扭過頭不去看楚澤深。

這個表情鮮少的出現在顧白身上,楚澤深十分樂意地接受了這個瞪眼:“喝水果茶嗎?中秋節家裡有很多水果,吃不完管家每一年都會讓人弄水果茶。”

顧白微微側頭,像下單一樣:“全糖謝謝。”

楚澤深沒有任何異議接受了服務員這個身份:“不客氣。”

這服務員很是儘責,不僅拿了水果茶過來還把房間裡漫畫書四五冊都拿過來了。

顧白的休閒區從房間的單人沙發轉到了客廳的木塌上,而楚澤深在一旁看著第一冊。

楚老在前院和客人喝茶聊天,那人忽然問道:“楚老,怎麼不見澤深?還沒有回來?”

楚老看了一眼裡屋的方向,笑眯眯地說:“我讓他到裡麵陪小孩。”

晚飯時間到了,顧白和楚澤深站著等楚老入座,等到長輩入座兩人才坐下。

楚老拍了拍顧白的肩膀:“今年的大閘蟹很肥美,多吃一點。”

顧白點頭:“爺爺你也多吃點。”

大閘蟹這種食物雖然美味,但吃起來有點麻煩,顧白以前都是有人在一旁伺候著把全部的蟹肉拆下來。

楚家今天算是家宴,所以並沒有外人在場,隻有他們三個人。

顧白拿了一隻大閘蟹放到碟子裡然後就沒有再動過。

楚老的情緒過了一個下午就恢複過來,今晚興致一直不錯,讓人開了一瓶紅酒,用餐期間和他們說家常話,所以並沒有發覺顧白沒有動螃蟹。

顧白夾了一塊牛肉到碗裡,緊接著一隻剝好的蟹鉗出現他的碗裡。

顧白看了一眼楚澤深,禮尚往來把麵前的酒杯給他倒了半半杯。

在楚澤深的幫助下顧白吃完了一整隻大閘蟹,甚至還有點意猶未儘。

楚老看著自家孫子剝蟹的動作,頗有種當年他追人的風範,他們楚家人就是會疼人。

曾經的楚老就是憑借剝得一手好蟹得到心上人的歡心。

顧白並沒有貪心,隻吃了兩隻螃蟹就讓楚澤深停下來,他把好不容易自己剝下來掉皮掉肉的蟹鉗放到楚澤深的碗裡。

“你吃吧,我夠了。”

楚澤深並沒有注意顧白拆螃蟹,忽然之間給他拆了一隻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他知道顧白年紀小,顧家正兒八經的三少爺,吃螃蟹肯定不會自己動手,沒想到竟然給他拆蟹了,多少是有點驚訝。

楚澤深看著那螃蟹腿忍住笑:“謝謝。”

晚飯結束後,管家走進來說今晚的月亮很亮很圓。

他們的飯後活動就是到前院賞月。

管家在前院準備四把椅子,連摩卡的椅子都準備好了,還有摩卡專屬的寵物月餅。

一家三口變成了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地坐在椅子上賞月。

此時享受著天倫之樂的楚老心滿意足地靠在靠墊上。

“過兩天謝冠昌這老家夥八十二大壽,你們兩個不用準備賀禮,我以我們楚家的名義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

楚澤深早已叫人準備了賀禮,聽到楚老這樣說點頭:“好。”

楚老看向顧白:“小白,我們楚家和謝家算得上從老一輩就開始來往,兩家是世家,所以這一次的宴會你要跟著我們一起去。”

楚老知道顧白這小孩不喜歡會客,和自家愛人一樣就喜歡自己呆著,他們家學文學的都是一個樣。

但這一次的宴會需要他們楚家人參加,而且顧白是他們楚家人這一件事也應該讓人知道了。

顧白這小孩他是非常滿意,也該讓老家夥們羨慕羨慕,誰家有這麼乖的小孩,也就隻有他們楚家一個。

顧白也沒有想這麼多,在心裡知道楚家和顧家聯姻的消息也是時候放出去了,不然他簽訂的協議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既然簽訂了協議,他就要履行協議。

“好的爺爺,當天我會和澤深一起出席。”

*

楚澤深很早就為顧白準備了禮服,那時候專業人員到家裡為顧白量尺寸時他還不明所以,但又聽到是楚澤深的安排,他也並沒有多說什麼,老老實實站著讓人給他量尺寸。

生日晚宴在晚上舉行,但下午就有專業人士帶著禮物和團隊過來為顧白做造型。

他們這圈子裡的人參加晚宴陣勢堪比明星走紅毯,受到邀請的人都會精心打扮出席宴會,他們不僅是代表自己而且還帶著家族的臉麵。

被人按在了椅子上搗鼓的場景讓顧白夢回前世,前世他最不喜歡參加宴會但他是顧家家主,各家家族長輩發出的邀請他推不了,每隔一個月就有家主生日,這種事每個月都會發生一次。

顧白不喜歡在他臉上搗鼓一些東西,他皺著眉有些抗拒地看著那人手上的粉撲:“我不喜歡。”

楚澤深一進來就聽到顧白這句話,走到他身後安撫:“不喜歡就不弄了。”

顧白主動讓了一步:“可以弄頭發。”

做造型的人拿一個發型噴霧,顧白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安撫好摩卡了?”

楚澤深坐在了顧白的旁邊,造型師熟練的上前幫楚澤深做發型。

“現在是安撫好了,但我們出門的時候不知道它會不會變卦。”

聊起摩卡顧白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肯定會的。”

楚澤深好笑地看他:“你還讓我過去安撫它?”

顧白睜開眼睛在鏡子裡看著楚澤深:“你唱紅臉,我唱白臉,到時候回來的時候你給它帶點零食,摩卡很容易就哄好。”

他很了解自家的毛孩子。

“怎麼讓我唱紅臉,你自己唱白臉,要是摩卡小心眼怎麼辦。”楚澤深問。

顧白笑著搖頭:“家裡總要有一個管住它,不然摩卡會皮上天,再小心眼吃幾頓牛排就好了。”

身後的造型師聽到顧白的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養孩子就是這樣,父母總要分配好角色,家裡的小孩才會聽話,如果小孩子哭著鬨著,給他買點零食就哄好了。”

另外一個人說:“許姐,楚總家沒有孩子,摩卡是一隻狗。”

許姐怔愣了下,她還以為是楚總哄的人是孩子,原來是一隻狗,她剛來的時候就說沒有見到孩子的身影,就看到了趴在沙發上的寵物狗。

她連忙說:“寵物也是要當孩子養,誰家狗狗不是家裡的心肝兒。”

楚澤深並沒有否認:“我們家摩卡一歲半,也處在小孩調皮的階段。”

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顧白就聽到楚澤深和造型師開始聊起了育兒經驗。

養狗和養孩子的人竟然有共同話題。

很快兩人的造型就做好了,楚澤深和顧白一樣都不喜歡在臉上上一些東西,但幸好兩人的模樣優秀帥氣,有為所欲為的資本。

楚澤深為顧白定做的西服是深藍色,因為量身定做,從肩膀到腰身再到%e8%87%80部非常合身。

從後背看過去,楚澤深能看到顧白西服下極其貼合的腰身,似乎兩隻手可以將這眼神圈起來。

造型師拿著領帶準備幫顧白係上,然而顧白卻接了過來下意識地給自己係上。-思-兔-在-線-閱-讀-

楚澤深看到顧白熟練的動作問道:“以前經常打領帶?”

原主身為大學生能有多少次需要打領帶出席的地方,而且顧三少在顧家也不受寵,顧海生平時帶出去的小輩也隻有顧嘉孜和顧睿林,何時會輪到他。

但前世作為顧家家主就不一樣了,他每天上班都要打領帶穿西服,已經形成了不係領帶出不了門的習慣。

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他就再也沒有係過領帶,甚至連西服都是第一次穿,但這麼多年係領帶的技巧上手就熟,根本忘不了。

“即將成年的那一年我練了很久,係上了屬於我的第一個領帶,之後就沒怎麼穿過正裝了,當初的練習到現在還有成效。”

楚澤深看著顧白脖子上那個規範得不行的領結笑著說:“比我係得還要好。”

造型師把楚澤深的領拿過來也準備幫他係,沒想到他和顧白一樣接過了領帶,顧白是給自己係,而楚澤深把領帶遞到顧白的麵前。

“可以幫我係嗎?”

造型師看著兩位身份尊貴的人站在一起,默默帶著東西離開了房間。

顧白先是接過楚澤深遞過來的領帶,隨即問:“可以是可以,可是我覺得你係得好像也可以,沒有很差。”

每一次楚澤深下班回來顧白都會看到領帶一絲不苟地係在脖子上,很標準的係法。

楚澤深卻異常的堅持:“很差。”

好吧,既然都這麼說了,顧白麵向楚澤深開始幫他係領帶。

顧白沒有幫人係過領帶,所以雙手把領帶放在楚澤深脖子的時候下意識地停頓下來,在腦海裡籠統地過一遍係法。

此時姿勢顧白雙手停在了楚澤深的肩上,攀附在肩上動作很是親昵,宛如下一秒就要微微仰頭%e5%90%bb上來。

楚澤深垂眸看著顧白,喉結微微滾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西服不太合身,有點喘不上氣的感覺。

顧白終於開始動作了,他甚至還抬眸和楚澤深對視告知:“我開始了。”

楚澤深忍住了抬手扯領口的衝動。

“好。”

顧白的動作很快,雙手在楚澤深的領口處來回動作,因為繞圈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楚澤深脖子上。

手背碰到滾動的喉結。

“……抱歉。”

“沒關係。”

兩人始終保持著適當的距離,顧白率先察覺到楚澤深的緊繃,開口問:“我是不是係得有點緊?”

楚澤深的聲音有些低沉:“不緊。”

顧白係好後主動站到楚澤深身邊,讓楚澤深能清楚地在鏡子上看到。

“好了。”

站在鏡子前的兩人穿著同色係的西服,脖子上領帶的模樣幾乎無任何區彆。

楚澤深並沒有看鏡子裡自己而是看向旁邊的人,袖口上似乎缺少了點東西。

他轉頭到一旁的飾品櫃找到一副袖口,然後走到顧白麵前自然地幫他戴上。

顧白沒反應過來就被楚澤深握住了手腕,怔愣在原地看著楚澤深認真的眼眸。

藍寶石的閃耀可以將顧白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