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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叔。

顧白問:“可他不是被爺爺調遣了嗎?”

從上麵的種種事項,楚二叔對楚老還是畏怯的。

李叔皺眉:“是被調遣了,對外宣稱是因為公事,實則還是因為私事,楚老以工作調遣的緣由多少有點名不言順,畢竟他自身的這個原因太肮臟了不能明說出來,他多少帶著點肆無忌憚和少爺拚個魚死網破的念頭。”

顧白了然,楚澤深說的有急事就是去處理這件事,但這好像是家事又不像家事,他知道這種事是最難解決的。

前世他令他最頭疼的就是帶著點血緣關係不作為的親戚,拿著雞毛當令箭。

“楚澤深他不高興就是因為下午這件事?”

李叔把事情說出來了心裡好受了點,顧白不是外人,而是少爺的合法伴侶,他們是一家人。

“是因為這件事,但具體是什麼晚上少爺回來你可以親自問他。”

顧白“啊”了一聲:“我親自問他?”

李叔點了點頭:“你們睡覺前都應該會說一下私密話,這樣有助於培養像你們這樣新婚夫夫的感情,少爺也是很願意說給你聽。”

第31章

睡前說小話?他們沒有這種流程, 倒有睡前玩遊戲這個固定流程,楚澤深和他一樣似乎喜歡上了遊戲這種娛樂。

下班回來通常都是壓力最大的時候, 腦子裡裝著一日的事務還有明天需要完成的事, 似乎有一條線緊繃著讓自己不能動彈。

這種生活之後就應該適當有一些休閒娛樂,比如下班回來和他一起玩遊戲。

在他看來楚澤深近段時間狀態也好了不少,並沒有像他以前一樣24小時都被工作占據了。

最新款遊戲通關了有楚澤深的一份功勞, 顧白指尖輕輕敲了敲碗邊。

“晚上我會等他回家。”

李叔樂嗬嗬地喝完一碗湯:“那今晚我就早早地回去,不打擾你和少爺。”

晚飯後, 楚澤深不在家, 溜摩卡的任務也回到了顧白的身上。

顧白帶著摩卡到前院散步, 前院的燈在天暗下來的時候已經打開, 草地上一片光明。

顧白漫無目的地帶著摩卡閒逛,摩卡一直不滿意自己頭上帶個燈罩, 走著走著抬手扒拉一下試圖把這個東西從脖子上弄下來。

顧白淡淡地看了眼說道:“你弄不下來。”

摩卡又扒拉了兩下沒弄下來不情願地接受這個事實,幸好它這是在自己家裡閒逛,不然戴著這個燈罩出去太丟狗現眼了。

中途因為顧白不想走了,坐在了院子裡椅子上讓摩卡自己溜自己, 果然家裡有一個院子就是好,在家就能實現遛狗自由。

晚上很涼爽,微風撲麵而來,輕輕劃過臉頰很舒服。

顧白靠著椅子抬頭看天空,漆黑的天空隻掛著幾顆星星,還有一架飛機閃著燈穿過雲層,一閃閃的消失。

他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前世9月份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國外, 參加顧氏新研發產品的發布會。

如今他在舒舒服服地享受晚風, 這是前世夢寐以求的奢望, 如果出現這樣會的場景那他的身邊一定會跟著助理,並且還帶著電腦,無處不在的處理工作。

儘管這種悠閒生活他隻過了兩個多月,但他好像越來越喜歡了,這種生活他過一輩子也很樂意。

顧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放空了腦袋。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邊安靜得詭異,剛剛還有摩卡叼著球走來走去的聲音,現在連走動的聲音都沒有了。

顧白第一時間想的是摩卡這個闖禍精開始搞破壞。

他閉著眼睛喊了一聲:“摩卡。”

無狗回應,靜悄悄地。

顧白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眸不是漆黑的天空而是一雙帶著星光的眼眸,因為燈光的照射比天空上的點點星光還要亮。

楚澤深站在顧白的身後垂著眸看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因為顧白睜開眼睛而停頓了下,兩人對視了兩秒後,手繼續往下最終停在了顧白的額間。

手指撚起額間的草,楚澤深笑了一下:“有東西。”

顧白的眼睛不知不覺隨著楚澤深的手指移動,手指停住不動他的眼珠子也不動了。

指腹擦過皮膚留下了微微的異樣。

顧白坐直了身體問:“摩卡哪去了?”

楚澤深放下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看到它好像叼著爺爺的拐杖去了後院。”

顧白:……和六位數的拐杖擦肩而過。

楚澤深見他這模樣笑道:“這是爺爺給摩卡的禮物,隨它去吧。”

愛藏東西是動物的天性,何況摩卡這個放飛自我的天性,時而調皮時而乖巧,讓人咬著牙的愛它。

顧白暫時把摩卡放下,問:“事情解決了嗎?”

楚澤深靠在椅子上,帶著淡淡的疲倦開口:“算是解決了吧。”

顧白轉過頭去看楚澤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楚澤深會在他麵前好像放下了顧慮,累的時候會表現出來,不像李叔所說身上冷冰冰的,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承受。

“他還是不願意回T市嗎?”

楚澤深看了一眼顧白,顧白如實地說:“吃晚飯的時候李叔和我說了今天下午那個人是誰,我也知道了一些以前的事。”

他頓了下:“抱歉,如果讓你感到冒犯我不會再提了。”

楚澤深有一瞬間以為顧白走了他的心,隻是一個眼神,他又後退了,甚至還退後了好幾步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楚澤深垂眸苦笑著說:“沒關係,這都是以前的事了。”

顧白以為楚澤深的苦笑是為了這一件煩心事。

“雖然我不怎麼懂管理的事,但這種繁瑣的家事或許我可以分憂,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說給我聽,我會當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顧白好像又走進了一步,儘管是試探,這足以讓楚澤深徹底放鬆下來。

在微風的陪伴下,楚澤深說:“我以為你不願意聽我說這些事。”

聽是可以聽的,聽聽而已,他又不會累。

“你說我就聽。”

楚澤深忽然問:“喝一杯嗎?”

顧白一聽眼睛都亮了:“喝。”

楚澤深起身走進彆墅,出來的時候手上帶著兩個酒杯和下午的那一瓶酒。

本該就該今天晚上喝,小酌一杯遲了兩個小時但如約而至。

顧白看到楚澤深沒有拿冰塊說了一聲“等一下”後他就快步走進彆墅,過一會他用碗裝著冰塊出來。

喝酒不能少了冰塊,這是顧白的儀式感。

楚澤深等到顧白把冰塊放進杯子裡才倒酒。

顧白心滿意足地接過楚澤深遞過來的酒,杯子上透著涼意,讓顧白放鬆了下來。

他舉著杯子到楚澤深跟前,輕輕地挑眉:“乾杯。”

顧白今天晚上的興致有點高,楚澤深看著他微微上揚的嘴角也跟著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和他碰杯。

“乾杯。”

叮當,一聲清脆的玻璃碰撞聲響起。

摩卡再一次把拐杖藏好了回來,悠哉悠哉地走到兩人的中間坐了下來。

“二叔是因為婚外情才被調遣到T市,我們楚家曆代以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娶妻生子一輩子一雙人,爺爺知道後很生氣,所以就用調遣讓二叔斷了這段感情。”楚澤深說,“二嬸他們並不知道,一直以為是我在針對二叔,所以前段時間一直來家裡鬨,爺爺叮囑過我不能把實情告訴二嬸,也是爺爺出麵才把二叔一家安撫下來。”

婚外情,這放在其他家族是常有的事,越大的家族裡越亂,楚家的家規上麵就有一條訓誡,不能背叛婚姻。

即使不愛了,也要解除了婚姻關係才能重新開始新的一段感情。

楚培文是第一個違反家規的楚家人,為此楚老罰得很重。$思$兔$在$線$閱$讀$

顧白若有所思:“今天他怎麼會這麼明目張膽地來找你,他不怕爺爺發現嗎?”

楚澤深嗤笑:“半個月後我們楚氏會召開研發產品的發布會,他以為用自己身上的臟點就能拿捏住我,甚至整個楚氏。”

顧白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自大並且惡心的人,明明自己也帶著楚姓,竟然用這麼肮臟的手段來作為要挾。

他更是知道產品發布會對一個集團的重要性,要是在此之前出現婚外情的新聞,發布會肯定會受到影響。

“那他現在在哪裡?”顧白臉上帶著隱隱的擔憂,“如果不控製住他還會出來搗亂。”

楚澤深小酌了一口酒,淡淡道:“把他送回家了,明天他們一家人去T市和堂妹過生日。”

顧白愣了下,笑了起來:“一家團圓挺好的。”

他並不覺得楚澤深絕情,既然不願意一個人在T市那就一家子一起去,他們是楚家人,楚澤深也不會虧待他們,隻是他們會慢慢淡出S市這個商業大舞台。

顧白抬頭看月亮,忽然發覺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圓。

他問:“什麼時候中秋節?”

楚澤深順著顧白的眼神也看向頭頂的月亮:“兩天之後,爺爺讓我們回老宅吃個團圓飯。”

顧白應下:“好。”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顧白和楚澤深這位聯姻對象閒聊起來。

“除了工作,空閒的時候你會做點什麼?”

楚澤深還真細細想了一下,這麼些年來他的興趣愛好。

“擊劍。”

顧白驚訝地看向他:“現在你也會經常去嗎?”

“不,初中的時候爺爺讓我改學空手道了。”

顧白再一次被驚訝到,怪不得楚澤深的身材這麼好,原來是練空手道練出來的。

楚澤深繼續說:“高中學了三年,大學的時候因為學業繁忙隻有放假回來的時候才練一下,工作以後時間被工作占據了,有空的時候阿盛他們會約我出來打籃球。”

顧白問:“那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會做什麼?”

楚澤深說:“和你一起玩遊戲,遛摩卡,帶摩卡去醫院。”

顧白很明顯地一滯,顯然沒有想到楚澤深會是這樣的回答,在家做的所有事都與他有關。

陪他和陪他的狗。

“我還沒有住進楚家的時候呢?”

楚澤深沒有一點猶豫:“那時候我並沒有空閒的時間。”

顧白輕輕地“啊”了一聲,和他前世一模一樣,現在想想他的出現似乎改變了楚澤深,讓楚澤深體驗到工作之外還有很多有趣的事可以做。

怪不得李叔說楚澤深冷冰冰,謝聞他們喜歡派對,楚澤深並不是很喜歡,麵對不喜歡的事才冷冰冰,如果遇到喜歡的事那就不一樣了。

人怎麼可能找不到喜歡做的事呢。

“那你喜歡玩什麼?放假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做。”

顧白臉上很認真,不找出他喜歡做的事不罷休似的。

楚澤深不禁失笑,故作思考地想了好幾秒:“我還是喜歡呆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