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共同財產,他是我們的寵物。”
楚澤深笑了下:“嗯,我知道,我們的共同財產,但是你在不高興。”
顧白轉頭在摩卡和楚澤深身上來回掃:“你每一次回家摩卡為什麼會跟著你上樓?”
楚澤深沒想到顧白的後知後覺會這麼遲,這都發生多少天了才意識到不對,幸好他早就想好了理由。
“秘書部最近幾天都點了下午茶,我身上可能沾了食物的味道,回到家摩卡應該是聞到了,所以就跟著我上樓。”
這個理由天衣無縫,畢竟摩卡是吃貨的狗設深入人心,被食物的氣味勾引也正常不過。
顧白信了,轉頭對著摩卡說了一句:“你真沒出息。”
被潑臟水的摩卡一臉無辜,心裡隻想著回家那頓大餐。
回家後李叔看到摩卡戴著伊麗莎白圈忍不住心疼:“怎麼了這是,頭上怎麼戴著個燈罩?”
顧白聽到燈罩這兩字笑了出來,還彆說真挺像的。
“不是燈罩,就隻一個圈,手上抽血了,防止它%e8%88%94傷口。”
摩卡蹦蹦跳跳地上前,李叔再一次心疼地抱著摩卡,誰知在摩卡的肚子下摸到了奇怪的觸?感。
他再次詢問:“肚子怎麼了?怎麼滑溜溜的?”
顧白耐心回答:“摩卡做B超檢查了,醫生給它剃了毛。”
李叔驚呼:“啊,肚子沒毛著涼了怎麼辦,不行,我得讓小玉給它做件衣服,小玉的手工最好了。”
顧白沒有阻止,長輩對毛孩子的寵愛比他這個主人還多,比如楚老之前價值六位數拐杖被摩卡藏起來了還沒有找到。
中午顧白允許李叔給摩卡加餐了,辛苦了一個早上多少要給點辛苦費。
摩卡駕輕就熟地戴著伊麗莎白圈進食,這根本就不算是摩卡的阻礙,吃起飯來根本就沒有當回事,依舊吃得很香。
今天做了體檢,摩卡的外出運動要停一天,去醫院時候蔫蔫的,回到家生龍活虎,竟然在客廳跑起酷來。
顧白頭疼地看著摩卡:“摩卡,停下。”
戴著伊麗莎白圈的摩卡瞄了一眼顧白,然後跑到了正在處理工作的楚澤深身邊。
楚澤深抬手輕輕拍了拍摩卡的頭:“消停一會兒。”
階段性叛逆的摩卡竟然乖乖地聽楚澤深的話,趴在腳邊一動不動。
果然不對勁,但顧白又看不出哪裡不對勁。
遊戲到了緊要關頭,顧白的心收了回來,一心一意地盯著屏幕看。
一人一狗像是達成了什麼共識,在顧白闖關的期間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等到顧白通關完畢抬頭發現楚澤深不見了身影,隻剩下摩卡一隻狗四腳朝天的睡在地上。
肚子沒了毛的摩卡以這個姿勢睡覺確實非常不雅,顧白覺得李叔讓摩卡穿件衣服是明智的選擇。
外麵傳來聲響,顧白剛想起身去查看,摩卡起身的速度比他這個人類還快,剛剛還在睡覺一個打挺立刻從地上起來,急匆匆地跳上椅子攀在窗戶前看熱鬨。
門不知道被誰關上了,按照摩卡以往愛湊熱鬨的性格應該會出門,但門鎖了,隻能趴窗戶。
站在外麵楚澤深的眼角掃到了窗戶前冒起一個看熱鬨的燈罩狗頭,隨後旁邊又忽然出現一個毛茸茸的頭,一開始裝作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就走開,然後又從一旁的窗簾透出一點。
楚澤深不自覺地上揚嘴角。
楚培文皺眉看著麵前的侄子:“你在笑?我讓你把我調回來有什麼好笑的。”
楚澤深收起了笑容,把手上的酒換了一隻手拿,漫不經心地說:“二叔,你回S市和爺爺報備了嗎?”
楚培文臉上瞬間慌了起來,但還是假裝鎮定:“我女兒生日我不能回來和她一起慶祝?”
“堂妹生日當然可以過,他們可以去分公司和你一起過。”
楚老爺子下了死命令這段時間不能讓的楚培文回S市,今天回來應該是瞞著楚老,而且第一時間找到了他。
楚培文愣住了:“我是你二叔,他們是你的二嬸堂弟堂妹,你怎麼忍心讓我們一家子分開。”
楚澤深說:“這就要問問二叔你做了什麼事讓爺爺大發雷霆,二嬸他們知道了嗎?”
楚培文頓時驚慌失措,眼神在躲閃:“我聽叔父的話已經和她斷了。”
楚寧惟和楚涵今一直以為他們的父親是工作上的事被無故調遣,雖然有工作上的失誤但私人感情上的處理不當才是真正的理由。
楚氏集團總部管理層婚外情,網上一旦出現這個標題,楚氏的股票會動蕩,楚氏的顏麵會受損。
“你說的斷就是每個月讓人轉錢給她嗎?二叔,你做的事爺爺都會知道,你能不能回來看的是你,不是看我。”楚澤深勸道,“時間不早了,我讓人訂機票,回T市還能趕上吃晚飯的時間。”
楚培文最討厭楚澤深這副事不關己的淡漠模樣,明明楚氏也有他父親的一份,就是因為死得快,然後楚氏的一切都給了楚老,現在楚老又把楚氏交給了楚澤深。
他的兒子女兒也應當名正言順地進入楚氏而不是現在一樣在底層做著那些不應該做的事。
楚培文嘶聲力竭地喊著:“楚氏已經是你了,你還不放過我們一家人,難道你想我家破人亡嗎?讓我家和你家一樣,你休想!”
楚澤深的臉色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就沉了下來,眼神冷得厲害,積壓著層層怒氣但並沒有迸發出來,而是冷笑了出來,看著極其駭人。
楚培文在說出這話的下一秒已經後悔,又看到楚澤深表情的時候腿就軟了。
一旁的李叔已經喊人把楚培文帶出去,現在他已經顧不得這是楚家的二叔,他竟然對少爺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可惡至極。
兩個保鏢架著楚培文的肩膀,楚培文還在大喊大叫。
楚澤深走上前低聲道:“二叔你放心,你家不會和我家一樣,對了,堂妹生日幫我帶句話,祝她家庭幸福,永遠天真可愛。”
保鏢拉著楚培文上車,至於去的地方是哪裡就不知道了。
前院的鬨劇似乎消停了,站在窗戶的顧白一不小心看完了全過程。
本來他就打算看一眼就走,但是那一眼他就看到楚澤深手裡拿著一瓶酒,一眼沒能準確的看到是什麼酒,所以顧白就又看下去了,沒想到這一看就是全過程。
他起碼是藏在了掩護體後麵,摩卡這個八卦精大搖大擺地站在了窗戶前偷看,根本就沒有偷看的羞恥。
因為房子隔音太好,他們在屋子裡隻能聽到人聲,不能清楚聽到說了什麼,在最激烈的時候顧白勉強聽到什麼家破身亡,然後那個人就被保鏢給帶走了。
人已經被帶走,而楚澤深還站在原地,顧白疑惑地看著外麵的人,怎麼還不進來。
顧白走到門口的時候楚澤深拿著酒走了過來。
楚澤深把酒遞給顧白:“抱歉,本想著今晚和你喝一杯,臨時有事需要我去處理,可能回不來吃完飯。”
顧白接過酒,眼神卻一直看著楚澤深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
“沒關係,這瓶酒我不會動,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喝。”
楚澤深淺淺地笑了一下,顧白終於在楚澤深的眼裡發現不對了,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竟然從裡麵閃過一絲傷心。
楚澤深口中的有事應該是急事,他換了件衣服就出門了。
顧白把酒放到酒架子上,歎氣:人還是閒一點好啊。◆思◆兔◆在◆線◆閱◆讀◆
這棟彆墅不僅隻有楚澤深的情緒不對,連李叔的情緒也不太對。
晚飯期間,顧白抬手製止了李叔將快要裝滿湯的碗再放一勺湯。
“李叔,快要滿出來了。”
李叔忽然醒過神來低頭看,驚呼了一聲:“哎呀。”
顧白接過那碗快要滿的湯:“我喜歡喝湯。”
李叔不禁長歎了一口氣:“顧少爺,是我走神了。”
顧白察覺到李叔從那個人走了後就情緒不高,他關心地問道:“李叔,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沒事,就是忽然想起少爺小時候。”李叔神情落寞,“顧少爺,我給你講一下少爺小時候的事吧。”
不僅忽然想起楚澤深小時候很忽然,和他說楚澤深小時候的事也很忽然,但顧白還是不忍心拒絕。
他點了點頭說:“李叔,你坐下邊吃邊聊吧,我們一起吃晚飯。”
顧白從廚房拿了碗筷出來放到李叔身前。
李叔的心不在吃飯,便自己舀了一碗湯,開始和顧白說楚澤深小時候的事。
“少爺小時候就住在顧家旁邊,這樣說起來還是和顧少爺你青梅竹馬。”
顧白嚴謹的性格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不能算,楚澤深七歲的時候原主才剛出生。
但他也沒有說出來,繼續聽著李叔說話。
“老爺和太太在世的時候少爺還不是這樣冷冰冰的性格,小孩子見人就笑,嘴巴甜得不得了,也很喜歡向太太撒嬌。”
李叔停頓下來,似乎在回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顧白聽到撒嬌這兩個字不免想起了愛撒嬌的摩卡,他有點想象不出來楚澤深這個形象撒嬌是什麼樣子的。
“楚家發生變故是在少爺七歲那年,在少爺七歲生日前一個星期,老爺和太太出差到國外,就在回國前一天去往機場的路上發生了意外,他們不幸身亡……”
李叔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哽咽起來。
顧白沉默了,是為楚澤深父母的遭遇沉默,也是為自己前世父母的遭遇與楚澤深至親的遭遇一模一樣而沉默。
同樣的年齡,同樣的父母身處國外遭遇不測,同樣去往機場的路上。
“楚老和老夫人白發人送黑發人,一夜之間白了頭,兩爺孫互相扶持著,少爺慢慢地變成不苟言笑,隻有對待熟悉的人才會露出那麼一點笑容,少爺他從小就很聰明,所有事都不用彆人來操心,楚老常常說養孩子不用他費心,其實他很心疼少爺,年紀這麼小就獨自擔起了所有。”
“老爺和太太去世之後,楚老的身體也出現了問題,那段時間楚家內部一直不安寧,二老爺他一直對楚氏的總裁的位置虎視眈眈,曾經更是擅自開董事會議,用少爺年紀小不懂管理來勸楚老將管理權交給他,那時候少爺才十四歲,儘管已經提前熟知楚氏的管理運轉,因為年齡的原因董事並不讚同他進入楚氏,楚老硬生生頂著壓力借著宣稱從國外請了CFO,實則少爺已經慢慢接手管理事務。”
“少爺正式接手楚氏是在十八歲成年那天,二老爺接管楚氏的夢破碎,但他並沒有放棄,趁少爺剛接手還沒有完全銜接的時候給少爺使了絆子,是楚老親自下場警告他,之後他算是老實了一點,現在又開始了,因為他的兒子女兒大了,感覺自己有依靠開始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虎視眈眈。”
所以今天下午來找楚澤深的人是楚家那位被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