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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

叢琦上午忙著按摩做美容,暨和北則是抱著電腦處理公事。到下午她開始做造型時,他依然在處理公事。

忙起來簡直忘卻時間。

等一切收拾好,兩人乘坐酒店專車直達中環世紀大廈。

到那兒時差不多七點。

暨和北先車門繞到叢琦那邊替她打開車門,叢琦小心翼翼拎著裙擺,優雅下車。

手虛虛搭在他手臂上。

兩人一出現,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這種驚豔的目光叢琦早已習慣,完全可以做到視若無睹。

“進去吧。”

一進大廈,叢琦就見世麵了。

從入口到升降直梯和自動扶梯這一段路站著一排身穿黑色西裝,戴著白色手套的保安。

各個高高壯壯,手長腿長。

很有牌麵也非常講究,一看就知道將整棟大廈都被包下了。

叢琦忍不住想,港城特首的太太可以如此高調嗎?這跟內地要求的“廉潔樸素”區彆實在是太大了。

在內地,清官會嚴格要求家人。

貪官呢,表麵上也會表現得“不拿人民群眾一分錢”的樣子。

誰敢如此高調,說不定第二天舉報信就放在頂頭上司的桌上了。

暨和北將邀請函遞給工作人員核實。

“先生,小姐,這邊請!”

門口的工作人員核實後,就有專門的迎賓小姐將兩人帶至五樓宴會現場。

電梯門一打開。

叢琦隻覺得眼前發亮,金碧輝煌的走廊差點閃瞎她的眼!

頭頂一盞盞水晶宮燈如同無數的繁星從天而降,腳下是奢華無比的黃金地磚,真真叫她開了眼界。

“……這黃金是真的嗎?”

叢琦偏首,很小聲的問。

暨和北也以差不多的聲音告訴她:“真的。”

“哇,那治安蠻好嘛,都不怕遭遇打劫。”

暨和北輕笑。

“這一層樓隻對貴客開放,平時電梯是不能到五樓的。而每次開放時整棟大廈都會被包下來,所以不可能發生衝到五樓扒拉地磚的事。”

因為能到這一層的本身就不缺錢。

“看來今晚能開開眼界了。”

兩人說話聲音很輕,不知旁邊帶路的工作人員聽到沒,反正對方始終麵帶微笑,臉上沒表露出什麼。

走廊如此豪華奢靡,宴會廳裡卻不是這個風格。

反倒去了“富”,多了“雅”。

叢琦眼珠兒靈活轉著,好奇地打量宴會廳的陳設,震驚完宴會廳之大後,開始不動聲色打量賓客們。

就聽一道沉穩熱情的聲音喊:“暨老弟,你終於來了。”

叢琦扭頭,朝聲音傳來方向看去。

一個精明壯碩的中年男人滿麵帶笑向著他們走來。

暨和北也笑著打招呼:“裘Sir,好久不見。”

“這是我太太,叢琦。”

“你好。”

叢琦微笑。

裘康勝目中迅速閃過驚豔:“你好,暨太太,歡迎來到港城作客。”

“謝謝。”

隨後兩人攀談起來。

而叢琦臉上始終保持著禮貌微笑,安安靜靜聽著他們對話。

但大部分她其實並沒聽懂。

因為兩人說著說著就會用一些黑話去代替真實的意圖,聽他們聊天就跟做完形填空似的還得隨時去想被代替的究竟是什麼,尤其累人。

聽了兩段發現太費腦子後叢琦開始走神。

她的發呆技巧非常嫻熟,半垂著眼眸,嘴角含笑,彆人以為她認真聽著,其實思緒早就跑到十萬八千裡之外了。

在暨和北和裘康勝聊天之際,賓客陸陸續續進場。

到七點四十左右,特首夫人攜著丈夫來了。

先是致詞感覺大家的到來,而後便在司儀的主持下進入拍賣環節。

因為是生日宴,這場拍賣說正式又有點隨意。

主持人非常專業,拍品也沒有糊弄,古玩珍藏書畫珠寶應有儘有。

隨意之處在於賓客位置很隨意,舉牌也很隨意。

入鄉隨俗,叢琦也拍了一件說貴不貴的東西。

——是趙芳華大師親製的紫砂壺,爸最近除了下棋就是泡茶,叢琦覺得他應該會喜歡。

她舉牌時,就有很多人好奇的觀察她。

畢竟港城圈子就這麼大,他們倆麵生得很。不冒頭時還好,有所疑慮的隻會暗暗猜測他們是哪家的人。

但參與競價瞬間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們。

“他們是?”

特首夫人低聲詢問身旁的貴婦人。

貴婦人搖搖頭,眼裡是同款的困惑:“沒見過,不知道是哪家的年輕人,看著鐘靈毓秀呢。”

能進來身份自然是不差的,貴婦人不認識,但也不想說錯話得罪誰,便笑盈盈誇上一兩句。

特首夫人聞言,滿是讚同道:“長得確實好。”

多的,便不再說。

而關於兩人是哪家的人不止特首夫人好奇,其他人也在私下討論。

有從相貌判斷可能是誰家私生子,現在被認回家登堂入室的,依據就是跟某家當家人一樣的大眼睛高鼻梁;

也有從叢琦佩戴的珠寶猜的。

項鏈耳環不廉價,但不算很有特色,不好猜,但她今天戴了那枚象征著幸福和長壽的戒指。

這枚戒指在上流圈裡裡名氣非常大。

除了本身的工藝和價值不菲,關鍵寓意還很好,誰不想要呢?

港城這些太太什麼貴就專研什麼,很快就聊到了戒指前任主人上。

“……我老公幾年前問過對方,對方說戒指被人高價買走了,隻說是華人,倒是沒說對方什麼來曆。”

“最近誰家有晚輩歸國嗎?”

“有倒是有,但若是長得有他們這樣靚肯定早就傳遍了,我都要趕著介紹我兒子同她認識認識。”

這話引得周圍幾名富太笑了起來。

“鐘太,你這話說的鐘少好像找不到女朋友一樣,他又俊又才華橫溢,我聽說好多明星追著他跑,你肯定是不缺兒媳婦的。”

“玩玩嗟。”

鐘太擺擺手,渾不在意道:“我們家有家規,不許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明星進家門。”

“這兒媳婦嘛,你們缺我也缺!”

哪個豪門太太願意讓娛樂圈的女人進門呢!

都不清楚在圈子裡時跟過多少人,說不得會出現跟過老爸又勾引仔的情況,那就太丟人了。

說話那人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順著台階下:“這倒是,那些小明星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玩過,你看那邊——”

“仇董身邊那個脫星,哎呀,她怎麼好意思在今天來這樣的場合,姓仇的真是不講究。”

“混子出身嘛。”

“噓~~~不說他,有的男人就是臟的臭的都往身邊拉。”

“可不是。”

“……”

說著說著,話題就扯遠了。

而此刻裘康勝正跟穆仕引薦暨和北。

“穆生,好久不見。”

“裘Sir,好久不見。”

穆仕點頭打招呼

他挺著將軍肚,樂嗬嗬的笑起來像彌勒佛,手上握著一串珠子慢慢盤著,總的來說很平易近人。

“這二位是?”

注意到裘康勝身邊還有兩個生麵孔,穆仕雖更年長,卻主動問起。

“內地來的朋友,我這位小老弟想見見穆生,我便冒昧打攪了。”

在穆老爺子麵前裘康勝更恭敬一些。

但在穆仕跟前就比較隨意,顯然,兩人私下應該有什麼交情。

“內地?”

穆仕溫和的眼神陡然銳利,探究地看向暨和北。

“對,內地來的。”

裘康勝給雙方做介紹:“穆生,這是暨和北,星耀科技的老板。”

“老弟,這是穆生,他父親便是鼎鼎有名的穆老爺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好,穆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暨和北不卑不亢,伸手。

一說星耀,穆仕知道暨和北是誰了。

畢竟是內地智能機的開拓者,他眼中的探究褪去幾分,取而代之是更重的疑惑不解。

他跟暨和北握手。

道:“我不喜歡在這種場合談生意,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我們可以另約時間。”

旁人這麼冒失上前結交,穆仕會反感。

但他之前得知星耀科技時就很看好星耀,對星耀那個沒在媒體上露過臉的老板也非常感興趣。

而眼前的年輕人姿態又很從容,非常合他眼緣,他願意破例談一談。

暨和北看出穆仕性格比較直接。

便改了主意,沒有像預設的那樣彎彎繞繞的試探。

而是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穆先生,我此次前來並非為了談生意,時有一件事想請求您父親幫忙,也隻有他能幫。”

“???”

穆仕錯愕,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說了什麼?

不是談生意,而是要見他老豆?

“你說,你要見我們家老爺子?”

“對。”

穆仕沉%e5%90%9f幾秒:“很重要?”

暨和北表情嚴肅:“非常重要,關乎國家安全。”最後幾個字他將聲音壓到最低。

“!!!”

穆仕瞳孔緊縮了一瞬。

驀地抬頭,審視暨和北的表情。

暨和北眼神很堅定,沒有一點說大話的閃爍痕跡,表情也很認真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穆仕再次沉默。

半晌,問:“內地相關還是港城相關?”

“我從哪兒來,就跟哪兒相關。”

穆仕側過頭看向裘康勝:“裘Sir也知道?”

裘康勝隻聽到半截,根本不知道暨和北後半句說了什麼,被穆仕冷不丁一問他自然搖頭:“穆生說的是??”

“沒什麼。”

穆仕收回視線。

再次落在暨和北身上:“暨生,我會轉告家父,明日我們在家中等待二位的到來,希望你需要幫忙的事足夠重要,否則——耍弄我,是沒有好下場的。”

穆仕五十左右。

從小被父親耳提麵命長大,一聽到“國家安全”相關,哪怕對方並未展示證據,他也決定撥出時間見一見聊一聊。

畢竟很多事都是宜早不宜遲,遲則容易生變。

而酒宴是彆人的地盤,聊這些並不合適。

“多謝穆先生的信任。”

對方願意見他,事情就已經辦成了一大半。

暨和北沒想到穆家如今的掌舵者如此好說話,或者應該說把國家利益看得比他想象的重要。

他打了一天腹稿,想了一堆能夠說服對方的理由,通通沒用上。

難怪大家都很佩服穆家的家風,欽佩他們的為人。

也難怪穆老爺子敢放話保鏢對他無用,成為港城第一個出行不帶保鏢的富豪。

約定好會麵時間,穆仕沒有離開,因為他發現眼前的年輕男人非常博學。

所指博學不是學者對知識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