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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飯店也幾乎都打烊了。

這麼多天他都是靠兵糧丸和麵包過的。

各種淒苦,真是誰試誰知道。

現在突然吃到一頓豐盛的熱乎飯,心裡就像是打翻了調味瓶一般五味陳雜。

他好像,真的很久很久都沒有這種感覺。

也沒有思考過這些生活上的事情了。

辛苦不辛苦、幸福不幸福的,不知從何時起,竟好像成為了跟他無關的事。他心裡隻想著村子,想要進入暗部。

想要忘記那些痛苦和絕望。

銀發少年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碗,發起呆來。

“不夠的話還有哦。”

宇智波美琴笑眯眯地道。

“……嗯。”

“請再來一碗。”

不等卡卡西梳理完自己的情緒,宇智波鼬就伸出了自己的小飯碗。

要多吃,不吃飽,怎麼有力氣乾活呢?

看著孩子們吃得這麼香,她作為廚師也是成就感爆棚。

甚至覺得比在家的時候,更讓她高興。

在家裡的工作時間長了多少有些枯燥,不如向現在這樣,給這些努力工作的孩子們補充營養,創造更好的

環境。

這麼大一家店鋪,這麼多客人,卻隻有這幾個孩子……多辛苦啊。

“美琴小姐不去開店可惜了。”

雨月放下碗筷,誠心誠意的道——這可以說是她來到這裡之後吃的最舒心的一頓飯了。

雖然有錢之後也去過餐廳吃飯,但來去都很匆忙,完全沒有吃的舒心爽快的感覺。

單純就隻是為了填飽肚子。

“哪裡,我還差得遠呢。”

宇智波美琴捂住嘴,謙遜而滿足的笑道。

“不,我是認真地,我覺得美琴小姐的手藝真的非常棒……而且很有家的味道。”

“總之,要是美琴小姐有開店的想法的話,我一定會投資的!”

有‘宇智波’這個噱頭在,不怕沒生意。再加上美琴小姐的手藝又真的很好,肯定會賺的。

雨月的誇獎從來都是那麼直衝心扉。

對一個愛著孩子的母親來說,還有什麼比‘有家的味道’更讓人感動呢?

再聯想到雨月可憐的身世,宇智波美琴看向她的眼神不免更多了幾分憐愛尊敬。

多了不起啊,身患重病,還用這樣瘦削的肩膀挑起了一個家。

還將生意經營的這般有聲有色。其實開始的時候,宇智波美琴原本沒想全天都待在這裡的。

按照她原本的計劃,她隻要在活動這段時間來幾次,幫鼬分擔一些負擔,好讓人早點回家不這麼累就夠了。

畢竟她是宇智波,家裡也還有一位需要她關心的丈夫。

但現在……

那麼大的人了有什麼需要關心的呢?

有手有腳,總不會餓著自己。

還是這些孩子更讓人心疼。

宇智波美琴用身為忍者的魄力當即做出了決定。

她要在這裡工作,一直到那個什麼糖稀大賽徹底結束,這些孩子從工作中解脫為止!

“……阿嚏!”

正在辦公室裡調節矛盾的宇智波富嶽猛地打了個噴嚏。

“族長大人?”

正在喋喋不休爭論的族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來看向宇智波富嶽。

“族長大人還好麼?”

“族

長大人,撐住啊。”

宇智波現在可就靠你了。

火影不靠譜,其他人也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進入木葉警備部隊。

他們現在能依靠的,隻有族長了。

宇智波富嶽:“……我儘量吧。”

他清了清嗓子:

“行了,都彆聚在這裡了,大家按照值班表去輪值吧。有什麼問題,記得彙報。”

——他不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大批遊客中,就真的全都隻是普通的商人和遊客。

他的眼神冷厲了下來。

累歸累,但隻要他們宇智波還在木葉,就彆想有一個惡徒在寫輪眼下撒野。

他看向窗外熱鬨的街區,眼睛瞬間轉紅。

傍晚時分。本應是人們收工下班準備各回各家的時候。

但因為有了大量遊客和商人,木葉的街道卻仍然熱鬨非凡。

出來尋找商機的商人、找地方吃完飯的旅人。

隨處可見人來人往的景象。

這在一些人看來,心裡就頗不是滋味了。

都是忍村,自己老家還一副蕭條的樣子,怎麼木葉就這麼熱鬨活力了?

他們甚至敢大開村門,讓外地來的人進來。

……可惡。

說不羨慕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人生在世,誰不希望自己的家鄉好呢?

“我打聽到了,之所以這麼多人,是因為那個‘糖稀大賽’的活動。”

一個穿著兜帽的人走進了房間,對坐在窗邊的少年道。

“糖稀……大賽?”

紅發少年因為這個從未聽過的名字挑起眉頭。

“是的!據說是風靡全木葉的大型賽事——隻有最有技巧、最冷靜並且具備創造性的人才能德勝。之所以有這麼多遊客和商人,也是都是為了參賽或者觀賽才來的。”

“要技巧又要創造性……麼。”

紅發少年眯起眼睛。

“這聽起來到是有趣,但是。”他露出不屑的眼神,“木葉這群人,真的知道什麼叫技巧、什麼叫創造性麼?”

聽到他這麼說,帶著鬥篷的男人立刻附和道。

“沒錯,木葉這些粗暴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什麼才是技巧呢。”

要說玩兒技巧,那他們自稱第二的話,還有誰能說第一麼?

那人說著,變魔術似的摸出一張紙走到紅發少年麵前。

“所以,蠍,快去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技巧吧——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來的。”

“這是什麼?”

“報名報,隻有先報名才能比賽。”

男人並不討厭這種正式感,不如說‘技巧’、‘創造’本來就應該有這份鄭重莊嚴的待遇。

就是它實在是不好弄。

自己這也是轉了好幾手花了大價錢才搞到的。

“然後呢?”

被叫做蠍的少年接過了報名表。

“我打探到的消息是隻要拿著這個報名表去雨月商店報名——聽說那邊還有專門的技術講課。”男人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神情,“不過木葉連個正經傀儡師都沒有,估計講的也就是些粗製濫造的皮毛吧。”

紅發少年沒有回應,但從表情來看,顯然是讚同的。

“好吧。”

他站起身來。

“就讓我去會會那個什麼糖稀大賽吧。”

兜帽男立刻積極響應:

“沒錯,一定要讓木葉的這群粗人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技巧!”

如果是村內第一天才的蠍的話,一定可以做到!

男人滿心以為自己等人可以一鳴驚人,在木葉的主場力壓東道主,奪走冠軍。

但殊不知,他的行動早就落到諸多‘有心人’的眼睛當中。

見砂隱村都行動起來,其他忍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開玩笑。

不就是技巧、冷靜還有創造性麼?

誰不會啊。

這要是不參加,不是搞得好像他們比誰差似的。

報名,必須報名。

於是這些藏身於商隊遊客當中的人們,也紛紛各顯神通搞到了報名表。

準備向著這個‘木葉盛事’發起挑戰。

既然木葉敢於‘麵向全世界’舉辦,那他們要是不參與,豈不是顯得他們膽小怕事?

到是木葉,彆到時候看他們贏了不敢承認吧。

這些外來客躊躇滿誌,信心十足。

準備在這個‘戰場’上給木葉沉痛一擊。

而雨月的商店,也接著迎來了大量來自‘外地人’報名申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怎麼了?”

看結果報名表的少女一副沉思的樣子,男人不由緊張了起來。

他們來得晚,打聽到的情報也少——難道這些報名表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隱藏內容?

比如,隻有木葉的人才可以報名什麼的?

男人心頭一緊。

“我知道報名表很珍貴,但是我們畢竟遠道而來,確實沒辦法趕上最初……”

“誰告訴你報名表很珍貴了?”

雨月一臉驚訝的打斷了他的話。

彆的就算了,但是……報名表珍貴?

“不是麼?”

男人也回以驚訝的表情。

這樣能參加比賽證明自己的報名表,不應該很稀少麼?

就像忍者們的中忍考試表,那是必須經過層層篩選最後隻有最可能成功且最有天賦的人才能得到的。

在戰爭還沒有平複的忍者世界,幾乎沒有隻出於娛樂目的而進行的比賽。因此他們理所當然的把這個‘糖稀大賽’當成了類似中忍考試這樣向世界展示自己的實力與底蘊的項目。

那樣一來,木葉當然不可能會給他們這些‘外來者’機會。

在這種思路下,他們采取‘忍者式’獲得方法也是理所當然的發展。

隻是萬萬沒想到,這是

“當然不是啊,這是隻要來商店誰都可以領走的啊。”

雨月說著抬手指了指櫃台旁邊的一個方形盒子,那裡還放著數張沒用完的報名表。

全民參與的活動,當然是人越多越好。

誰會給報名資格設置高門檻啊,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男人以及身後其他報名者:“……”

所以他們在敵人的地盤上又是潛入又是花錢的到底搞了個什麼?

為了挽回尷尬,男人趕忙又問道:

“可你剛才不是在思考……”

“啊?那個啊,我隻是在想

,現在距離比賽已經很近了,你們真的確定要在幾乎沒時間練習的情況下參加麼?”

雨月看著麵前帶著兜帽的男人一攤手。

實話說,其實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規格,也是超出了她的預料的。

雖然她一直對其他人說‘要往大裡辦,要展現木葉的實力’……但老實說她也就是那麼一說。

就跟做PPT忽悠……不是,對投資人描述行業前景和公司的競爭力似的。

哪怕隻有一分,也要往十分的方向去擴。膽子大點的,甚至敢說是一百。

畢竟隻有利益足夠大,才能打動人心。

但雨月萬萬沒想到的是。

她說了個十,結果這裡的人卻結結實實衝著一百去了,而且現在眼看還有不斷向外擴散,連外麵的人也真的認為‘這就是一百’的傾向。

這就很離譜。

明明她一開始,隻是想利用人們的好奇心拉動一下積極性、好趁機賺一筆罷了。

“這您就不用擔心了。”

那人重拾了信心,自信滿滿地道:

“論技術,再讓一個月給他們都行。”

外來者的活動,木葉當然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畢竟這可是才剛給戰爭畫上句號,所有人的神經都仍然十分敏[gǎn]的時候。

但當探查到這些人費儘心力又是潛入又是收買的目標竟然隻是報名表的時候,無論是火影還是警備部隊的宇智波富嶽,心情就都很複雜了。

大老遠混進木葉,結果沒有殺人放火,也沒有趁機搞破壞。

大費周章就為了搞人人都能拿到的報名表?

因為追查的結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