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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劍,都是他亦步亦趨跟在身旁,當柔弱可人的解語花。

那段雲水能做什麼!平日還要簡鈺哄著疼著!

哼!這人是來給簡鈺當祖宗的,還是討簡鈺歡心的!

這般討人嫌,哪裡有他李富輝討人喜歡!

李富輝越想越氣,沒能掩飾住眼底恨意,露了幾分端倪,惹來南山長老又是警告一眼。

他咬著下唇,跺了跺腳,扭著腰轉身憤憤離去。

南山長老站在原地,目送李富輝離開,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蠢貨不會惹出什麼事吧……

而此時,留在屋內的段雲水小心翼翼地下床,在屋內走了兩圈尋找其他的逃離路線。

遺憾地發現窗戶下是一大片水,想這房子該是臨水而建的。

至於另一邊的正門,想出去之後該是守衛森嚴,完全不是一個逃跑的好地方。

段雲水皺著眉頭,站在原地思索究竟該如何離開,煩惱地抬手想抓一抓自己的頭發。

可就是這般一抬手,段雲水瞥見手腕上的紅繩和銀鈴,腦中浮現簡鈺為自己戴上這二者時的模樣。

段雲水抬手碰了碰那銀鈴,眼睛亮了幾分。

對呀!怎麼沒想到這個呢!

簡鈺不是說,碰到危險,就搖動銀鈴,他便能知曉自己在何處嗎!

段雲水想到這事兒,忍不住笑起來,搖了搖手腕上的銀鈴。

叮鈴鈴的聲音響在屋內,可沒等簡鈺出現在段雲水眼前,便見身後的門開了。

段雲水不知是簡鈺來了,還是南山長老去而複返,警惕地回頭看去,卻發現來的並非這二人。

第37章 重逢

李富輝?

他怎麼會在這裡?

段雲水看著眼前滿臉憤懣的男人, 皺眉思考著種種可能性。

可無論何種可能,在此處如此行動自如的李富輝,絕無可能是被抓進來的。

既如此,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李富輝已然投敵, 甚至已為他們做過許多惡事。

“你在這裡做什麼?”段雲水冷下臉, 壓下心底猜疑, 仍不願問也不問, 便將任何一個人打為惡人。

“做什麼?當然是來殺你的!”李富輝不知受了什麼刺激, 說話時整個人都在發抖。

“你……你是不是投敵了!”段雲水瞧他這模樣也不像能潛入南山長老的地盤,臉色難看地後退兩步,問。

“哈?投敵?投敵又如何!隻要能將你這狐狸精殺了!那……那鈺哥哥就隻能看得見我了!”李富輝狀若癲狂,一步步朝段雲水走來, 手中化出一把通體泛紅的刀,神色隨著距離的靠近變得愈加凶狠。

啊?

什麼狐狸精?

李富輝是不是瘋了?

求而不得會讓人發瘋是嗎?

但你為什麼不找簡鈺發瘋,偏跑來找他來發瘋。

段雲水心裡嘀咕著, 抬手想召出碎雲,卻發現身上靈力阻塞非常, 壓根調動不了半點靈力。

該死!這南山長老竟還封了他的經脈!

段雲水心裡罵了一句,忙往旁邊躲去,餘光觀察著門口, 思考自己趁機逃出去的可能性。

“彆想了, 你逃不出去的!石……南山長老早下過禁製, 旁人都能隨意出入, 隻你不成!”李富輝笑得奸邪,揮刀朝段雲水劈過來, 嚇得他連忙往右邊一躲, 險險躲開。

段雲水驚恐地朝自己方才站的地方看去, 見那地方一片血紅,正腐蝕著四周的物件。

好恐怖……

這到底是是什麼法寶?

竟這般邪門狠毒,不會是南山長老給的吧?

段雲水沒敢多想,撲到門邊去試試究竟是不是沒法兒出去。

事實證明李富輝在這事兒上確實沒騙他,南山長老下的禁製直接將他擋在了屋內。

這怎麼辦……

南山長老的禁製為什麼不能連同李富輝一起攔在外邊!

這……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段雲水欲哭無淚,腦海裡浮現簡鈺的身影,心說不會隨身空間裡睡一覺,往後再見不到簡鈺吧。

就在段雲水腦中浮現這個念頭時,卻見眼前出現一道強光,其中伴隨著凜冽劍意。

那劍意,隱隱叫他覺得……有些熟悉。

手腕上的紅繩隨著劍意的到來微微顫動,仿佛尋到了同類,正在紅繩中雀躍地歡呼。

而那強光帶著劍意破開禁製,準確避開段雲水,撲向正往這邊攻來的李富輝。

目標明確,顯然一開始就是衝著李富輝來的。

這劍意的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段雲水無心去管李富輝如何,隻管上前兩步,想趕緊出去瞧瞧來人究竟是不是簡鈺。

沒等他抬腳向前,便被光芒中伸出的一雙手拽入懷中。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觸?感。

不待看清眼前人,段雲水便埋首在那人懷中,眼眶中的淚水怎麼都止不住,隻能違背意願地一滴滴滑落。

“彆怕,師尊來了。”

簡鈺的聲音回蕩在段雲水耳畔,眼前光芒也漸漸退去,露出一身白衣的簡鈺。

“鈺哥哥!鈺哥哥你好狠的心!你我自小相識,你竟這般待我!”

李富輝淒厲的叫喚聲自身後傳來,惹得段雲水回頭看去,瞧見那斷了一臂的男人,微微一怔。

雖然這般想似乎有些不應該,但……方才簡鈺竟隻斷了李富輝一臂?

段雲水還當簡鈺會直接殺了他,是有何旁的的打算嗎?

“你是李家的人,無論生死,當由李家主來決定。今日之事,我且先斷你一臂,至於餘下的……自有李家主來給我一個交代。”簡鈺摟著段雲水,說話時隻關心懷中徒弟究竟有沒有受傷,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李富輝。

“你!你舍命來救他,還這般對我!他到底哪裡好!你怎麼就……怎麼就看中一個魔教中人!”李富輝恨恨地瞪著段雲水,若非被簡鈺的威壓壓得動彈不得,他真是恨不得拚了命衝上去殺了這個小狐狸精!

段雲水瞧著李富輝不善的目光,下意識往簡鈺懷中縮了縮。

而簡鈺也如常一般安撫地輕拍他的肩膀,將人又摟緊了幾分。

這互動瞧得李富輝更是眼睛滴血,幾乎咬碎了牙,隻恨打不過簡鈺,沒法兒從那名震天下的劍尊手中殺了段雲水。

更彆說他此時斷了一臂,便是沒有簡鈺的威壓,也是很難再對段雲水下手。

甚至連話都有些說不出口,喘著氣好似就要死去。

不過,李富輝說不說得出話,對簡鈺來說並不重要。

他隻封了李富輝的傷口,將人打暈囫圇收入空的乾坤袋內,半抱著段雲水離開此處。

段雲水整個人被簡鈺抱起來,想說自己能走,卻在瞧見外邊一地黏糊糊的妖物屍體時,將話儘數吞了回去。

還是抱吧,踩在這些東西上邊,怪惡心的。

且這走廊上走有許多妖物的屍體,更彆說外頭。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段雲水皺皺眉,轉頭將腦袋埋在簡鈺懷中,打定主意在回劍宗之前,絕不將腦袋伸出來。

簡鈺也樂得他躲起來,否則他好奇起來,還得想辦法叫他不去瞧。

不知過了多久,段雲水隻感覺到耳畔的風一陣陣過去,待到風停下來時,簡鈺也將他放了下來。

段雲水放心地朝四周看去,卻發現他們到的地方並非劍宗。

“師尊?”段雲水心中不解,抬眸朝簡鈺看去,喚了他一聲。

“這是浩然盟,紅綃和宗白玉在這兒等著,咱們還得去處理些事情。”簡鈺簡單為段雲水解釋,沒有提青銅巨門中發生了什麼。

“原來如此,那師尊是不是還要與紅長老和宗門主議事?還是快些去吧。”段雲水依著簡鈺平日的習慣琢磨了一番,道。

“先送你去休息。”簡鈺搖頭,隻帶著段雲水到自己平日休息的房間內。

段雲水跟了上去,一路上也沒有多問,隻從路過的浩然盟弟子神色間瞧出,想這回的事兒是十分棘手的。

到了簡鈺平日休息的房間內,段雲水獨自一人進門去,想起什麼,回頭看向簡鈺,“你……可有受傷?”

這話他憋了許久,一路上一直想問的。

可瞧著簡鈺活蹦亂跳的,到底不像受傷的人,且方才李富輝與那地上的粘稠屍體實在擾了他心緒,叫他到現在才問起這事兒。

“自然沒有。”簡鈺抬眸打量起段雲水,見他神色頗為萎靡,更生出幾分擔憂來。

段雲水這般模樣,叫南山長老帶走是其中原因之一,但另一原因,還是叫李富輝給嚇的。

那般凶神惡煞地撲向段雲水,他又是個膽小的。

要知道,段雲水到劍宗之後,可是頭一回碰上這般的……姑且算是仇家吧。

也就是李富輝單方麵將段雲水當做是仇家,他可說不準有沒有將這人放在眼裡。

簡鈺心想,對李富輝更多了幾分厭惡。

“沒有就好,師尊還是去忙吧,早些忙完也早些結束。”段雲水說著,徑直進了屋內。

“好,你等著我,若有什麼事,切記第一時間搖動銀鈴。”簡鈺忍不住抬手,想拽住段雲水的手腕,可理智及時阻止了他,叫他不這般犯渾。

“好。”段雲水抬手給簡鈺瞧一瞧那好好戴著的銀鈴,在桌邊停下腳步,坐了下來。

簡鈺這才放心地離開,到議事廳去與紅綃等人商討青銅巨門一事如何解決。

雖說那東西指不定是什麼開關,不好直接毀掉,但到底也是要有人看著。

且那些妖物,定然有源源不斷的……人,在供養著。

他們現在要做的,便是先查明到底哪裡大量丟了人。

這般大約能確定南山長老他們在何處將人變為妖物,到時候追過去,多少也能阻止一二。

但如何積極地處理,都是簡鈺三人與少部分浩然盟長老的想法,大多數人的想法,仍是不去處理,直接將那光球毀掉。

“毀掉不就好了?這樣大的陣仗,還管哪裡是不是有人被抓去變異成妖物。”一名浩然盟長老冷哼一聲,他是一向不滿簡鈺的,覺得這個比自己還稍小一些的修士不配被尊稱一句劍尊,即便簡鈺的境界比他高上許多。

“毀掉就好了?若毀掉之後有什麼危險呢?若那東西炸開後,方圓百裡寸草不生呢?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就嚷嚷著毀掉!”紅綃一瞪眼,對著那浩然盟長老一頓輸出,嘴巴又快,叫那長老毫無回嘴之力。

“你!你!你們帶這個潑婦來此!是想……”那浩然盟長老氣得麵紅耳赤,虛指著紅綃,幾乎吐血。

“潑婦?如今紅綃長老是代掌門,還請長老注意言辭。”宗白玉冷笑著開口,淩厲目光從那浩然盟長老臉上劃過。

簡鈺沉默著,他早就知道會有人反對,甚至連哪些人會反對,都已然猜到。

他並不需要所有人都支持自己,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