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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掉四周時不時撲來的怪物,一邊對身旁的簡鈺二人說。

“若青銅巨門沒被咱們打開,那影子般的怪物豈不是在裡邊越堆越多?”紅綃皺著眉,嘀咕著這話。

“方才那怪物,想是利用那些影子般的怪物……將人變異成妖物的。”簡鈺沉默半晌,才接上話。

紅綃停住腳步,瞪大了眼看簡鈺,滿臉寫著不敢相信。

“怎……怎會如此?那方才那些眼睛,真的是人的眼睛?”紅綃臉色蒼白著,忽的想起當年石樂誌便不知用了什麼禁術,將人變成妖物。

但……那時候的受害人,即便是成了妖物,也還留有幾分人的意識。

這就是石樂誌惡心人的地方,尚未失了所有作為人的神誌的妖物,被他投放到前線去。

修士們瞧著甚至有幾分往日模樣的妖物,甚至可能是自己的親人同門的妖物,如何下得去手。

思及此,紅綃難免想起亡夫,更是心中暗恨。

這瘋癲至極的石樂誌,真是深恨當初沒能砍他兩刀!

“當年也是將人變成妖物,這……不會石樂誌沒死吧?”宗白玉也白了白臉,雖也參加過當年的大戰,當到底瞧不得人被這般對待,一時間更多恨石樂誌幾分。

“沒死?正好!若他沒死,我定要將他千刀萬剮!以祭奠這兩回浩劫的枉死冤魂。”紅綃一聽這話,瞪著眼怒道。

“好了,先就近走一趟浩然盟,商討一番此事如何處理。既是抓了人去,想各大門派與底下的百姓該是少了人的,叫他們都清點一番,瞧瞧究竟丟了多少人。”簡鈺略一思襯,坐下這個決定。

既是瞧完青銅巨門如何,便可將段雲水從隨身空間中接出來了。

可簡鈺尚不知此處是否還有危險,也不敢貿然將他接出來,便想著緩一緩,等到了浩然盟再說。

東明山到浩然盟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隻不過相對三人各自的宗門,距離還算能接受。且這樣的事兒,還是去浩然盟這個並不屬於任何門派的組織內商討事務,要更為合適一些。

於是三人一路商量著此事如何處理,一邊禦劍往浩然盟飛去。

到了浩然盟,那些個長老聽說此事,二話不說拉著三人進議事廳去,半點接段雲水出來的機會都不給。

直到從議事廳出來,簡鈺終於逮著機會進隨身空間接段雲水時,卻發現其中空無一人。

段雲水呢?

段雲水不見了?!

第36章 失蹤

冰寒之氣彌漫在簡鈺周身, 叫他臉色顯得更為陰沉可怖。

他將段雲水留在隨身空間內,便是看準了隨身空間的出入隻有自己能掌控。

可如今……這一所謂最安全的地方,卻將段雲水給弄丟了?

不,是簡鈺, 是簡鈺將段雲水給弄丟了。

他……很難接受, 很難去接受這個事實。

可眼下丟了段雲水, 簡鈺卻是最不能亂的。

若他都亂了, 那又有誰能去救段雲水。

簡鈺強使自己冷靜下來, 又一次進到隨身空間中,一點點搜尋段雲水消失的緣由。

冰藍色的靈力滑過每一寸地方,最終停留在已然熄滅的香爐前。

這香爐……是點過的。

但簡鈺離開時並未碰過香爐,段雲水對此不感興趣, 自然不會去碰香爐。

如此想來,這香爐是大有問題的。

簡鈺打開香爐細細查看一番,隻見其中香灰仍散發著淡淡的紫色光芒, 腦中閃過那支紫色發簪,心中忽的有了計較。

就在這時, “簡鈺”以影子的模樣出現在簡鈺身側,譏諷地看他一眼,說:“想來是以真身被拽入夢中, 又將他帶走了。”

簡鈺看向那與自己生得一模一樣的“簡鈺”, 咀嚼著他方才那話, 沉下臉, 問:“你知道,想來也隱約能猜到, 他被帶去了哪裡?”

“簡鈺”掃了簡鈺的神情一眼, 知曉他二人如今是一樣的著急, 自不會賣關子。

隻見他輕咳一聲,站起身朝香爐走了兩步,指著那紫色碎片道:“這東西不是還留著?你跟過去不就好了?”

簡鈺倒沒想過還有這種方法,他對這等法術了解不多,若非有“簡鈺”,怕不能立時想到這個可能。

“我與紅綃他二人說一聲,快去快回,這邊……也是十分棘手。”簡鈺想到那青銅巨門內的巨大光球,臉色陰沉,心中更是隱隱不安起來。

“若是我操縱這具身體,定然毀了那光球。”“簡鈺”輕嗤一聲,明擺著對此事頗為不滿。

但簡鈺是個謹慎的人,在沒有弄清那東西是什麼之前,可不會貿然去毀掉。

若那光球是什麼地方的開關,叫他們這般毀掉,放出了更多的妖物,豈不是罪過了。

簡鈺思緒翻轉間,傳音給宗白玉,叫他與紅綃先處理眼前的事情,他去尋回段雲水便來幫忙。

紅綃與宗白玉在一處,聽說段雲水不見了,也是著急,催促著他趕緊去尋,莫要擔憂此處。

“簡鈺”聽著紅綃二人的話,挑了下眉,並未出聲。

隻待簡鈺眼前傳音符化為灰燼,“簡鈺”才說:“你這兩位朋友……倒與你有些相似。”

簡鈺皺眉,問:“你既也是我,為何不認得他們?”

“簡鈺”不在意地說:“為何一定要認得?興許你我是不同時空的簡鈺呢。”

不同時空……

那段雲水會被弄到另一個時空嗎?

簡鈺下意識想到段雲水來,眸中更多了幾分著急,抬手施展法術,照著“簡鈺”所說的方法,利用殘留的紫色碎片追了過去。

隨身空間內散發出強烈的紫色光芒,而“簡鈺”也在光芒亮起瞬間,鑽回簡鈺體內。

段雲水在迷迷糊糊當中醒來,睜眼卻見自己已不在隨身空間當中。

起初他還想是不是簡鈺將自己抱出來了,可朝四周一瞧,卻發現自己所處之地並非長空峰。

這是哪兒?

是簡鈺帶他來的嗎?

段雲水打量著四周擺設,皺皺眉,總覺得此處不像是簡鈺會來的地方。

那這兒……究竟是什麼地方?

段雲水臉色一沉,當即明白自己的處境,翻身坐起來,就想下床離開。

誰知這一坐起來,才發現不遠處的榻上竟還坐了個人。

那人不是彆人,正是南山長老。

“你怎麼在這兒!”段雲水一瞧見南山長老,心頭怒火直冒,瞪著他質問道。

“是你來我的地盤做客,怎的還問我為何在這兒。”南山長老輕笑著,朝段雲水走來。

什麼意思?

這意思是他被南山長老抓走了?

可……他不是在簡鈺的隨身空間內嗎?

南山長老是怎麼帶走他的?

難道是趁著簡鈺將他帶出來,他又還沒醒的時候嗎?

段雲水心中滿是疑問,死死盯著南山長老,又想起他那些可怕的手段,忙往後縮了縮,想躲得遠一些。

“竟是這般怕我了,你小時候可喜歡跟著我呢。”南山長老露出惋惜的表情,搖著頭瞧段雲水,仍是繼續靠近。

“那時可不知你是這樣的人!”段雲水往後縮了縮,縮到後背幾乎貼上牆壁。

“怎樣的人?如今我又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南山長老朝段雲水湊近,幾乎貼上他的鼻尖。

段雲水想到那些妖物,嫌惡地躲了躲。

這模樣自是叫南山長老不喜的,隻見他臉色微變,後退一步冷冷掃了段雲水一眼,冷笑道:“既是這般厭惡,那自然是如你所想,做些叫你厭惡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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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有毛病?

段雲水心裡忍不住罵起了南山長老,麵上卻不敢說什麼,隻漲紅了臉表示我很生氣。

相處那麼多年,南山長老倒也清楚段雲水的脾性。

隻瞧他這模樣,便隱約猜到是在罵自己。

“若不痛快,大可大聲罵出來,不必在心底嘀嘀咕咕。”南山長老轉身往外走,扔下這話。

“罵出來豈不是更慘……”段雲水見南山長老轉身,超小聲嘀咕著。

南山長老耳力極好,聽見這話回頭朝段雲水看去,瞧見他警惕地回看來,又反應過來一般往床內縮了縮。

嘖,還是這般模樣。

南山長老心中暗歎,倒也沒有真的如何對付段雲水。

留著段雲水,還有更重要的事兒。

他不僅不能對段雲水做什麼,還得保住這膽小的……“徒弟”。

有的人,可一心都想要段雲水的命呢。

南山長老唇角帶上幾分譏諷,在走過拐角時迎麵撞見一個狀若柔弱的男子。

那男子也不是彆人,正是李富輝。

李富輝生得相貌平平,卻好作西子捧心的柔弱模樣,偏姿態過分做作,多少有些東施效顰的意味。

他暗恨簡鈺選了段雲水那魔教中人,沒選自己堂堂修真世家的貴公子,便心存恨意,想要段雲水的性命。

嗬!

李富輝說是修真世家的貴公子,其實不過是個狸貓換太子的假東西!甚至,都不是李家的人。

至於如何的貴公子,這般勾欄做派,倒是瞧不出幾分貴公子的模樣。

不過這李富輝不礙著南山長老,他也懶得將許多事情說出口。

至於簡鈺選誰這事兒,也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簡鈺從頭到尾瞧見的隻有段雲水,根本不存在什麼選不選的問題,他一顆心都放在唯一的徒弟身上。

無論是徒弟,還是那份真心,段雲水都是獨一份的。

簡鈺昏了頭才會放著資質甩李富輝幾條街的段雲水,跑去選一個廢物。

段雲水修為增進不快是受紫藤所累,可不是全然不上進,或是悟性、資質不行。

相反,段雲水的悟性和資質都是絕佳的,至於上進……倒也不算全然懶惰,屬於把每日的量練習過了,便想歇著了。

南山長老麵上更顯露譏諷神色,瞧著那柔柔弱弱走來的李富輝,嗤笑一聲,“留著他還有用,若叫我發現你對他下手,嗬嗬,背叛我的人是什麼下場,想你也瞧見了。”

李富輝脊背一寒,縮了縮脖子,柔柔看向南山長老,撇撇嘴,“石仙師放心,我可不敢動他,你們個個兒都喜歡他,唯獨厭憎我一人。”

南山長老可不被他這副模樣騙去,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們這兒可沒那麼多憐香惜玉的人,況且你那模樣,能叫誰憐惜你?瞎子嗎?還是多多修煉,多多探聽仙門的事兒,證明你是個有用之人。否則……嗬嗬,上一個無用之人,可是進了萬妖池呢。”

李富輝心中暗恨,卻一句話都不敢反駁,隻在心底暗暗給段雲水再記上一筆。

一定是段雲水蠱惑了簡鈺,否則僅僅隻是同門,怎麼比得過他這躲解語花!

他可是時時湊在簡鈺身旁,無論茶館買醉,或是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