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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逆CP,而三次元她要嗑,普通情況下,除了電視劇以外,也隻會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嗑,連當年把她給帶入坑的發小都不會知情。

簡言之,她嘴上冷漠又理智地說著自己存疑而已,看似漠不關心,實際上,心裡時不時都在期待自家男朋友回來跟她分享祁隼和謝雲的黏糊事兒,甚至巴不得來個更勁爆的互動,比如打啵。

之所以從未坦明,原因也相當簡單,因為不是人人都能接受自個兒被彆人當基佬看待,搞不好人家兩個是比鋼鐵還直的直男,將來各有各的女朋友,那麼有天得知她以他們倆為主角,在腦中跑了無數次火車乃至火箭,得多尷尬、多惡心人啊。

比到處亂拉郎配的媒婆還招人煩幾百倍、幾萬倍。

沒想到呀沒想到……

就算打死她家空空都想不到……

這兩個人竟然是真的!!!szd!!!

不過回頭一想,是假的也挺難吧,她當年會嗑起來,當然不可能就近取材亂七八糟嗑,比方說她家空空的幾個室友,同樣是一群顏值超高的帥哥,偶爾行為在她眼裡也怪有愛的,可她一個都沒嗑,畢竟又不是基眼看人基的腐癌。

她是看準了祁隼和謝雲兩人的相處方式。

拜托!

誰家的室友會粘成這樣啊!

況且還是兩個男生!!!

錢樂果是個懂偽裝的姑娘,在和男朋友的愛巢裡把男朋友打得快要領悟輕功秘笈,在祁隼和謝雲麵前,便又是個開朗溫柔的小甜妹。她各抓住他們倆的一隻手,費九牛二虎之力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握手似地上下晃了晃,“空空這人不得行啊,我昨天已經臭罵他一頓了,哼,都不告知我一下你們的好消息,害得我也沒能送上祝福,你們倆要99哦!”

“……”不得行的空空縮在一旁委屈巴巴,怪他囉?他咋曉得自家媳婦兒還有這種念頭。

小倆口傻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祁隼略一頷首,微微一笑,“謝謝。”

“嗯嗯!謝謝小果!”相比之下,謝雲熱情得多,“你跟小顧也要……要……啊,我忘了那是什麼了。”他有些懊惱地皺眉。

“百年好合?”錢樂果試探道。

謝雲一頓,眼睛亮了亮,咧嘴,樂嗬嗬地點點頭,“嗯嗯,對!但是不隻,還有……一些成語。”

“永浴愛河?”

“對!”

“白頭偕老?”

“對!”

“永結同心?”

“對!”

說起來有些奇怪,先前默默嗑的時候,隻當作是兩個有概率在一起的普通朋友,現在知曉了,反而多了一種“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感動,看向謝雲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母……不對,慈愛。若不是她和謝雲的對象都在旁邊盯著,她實在想抱過去,蕩漾地笑著說一句“媽媽的好大兒啊,出!息!了!!!”。

到頭來,她隻能克製自己,請(囑)求(咐)一句:“畢業後也要記得常聯絡哦。”最好多在朋友圈秀恩愛!覺得太高調,屏蔽彆人也沒關係,她一個人看得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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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結束後,兩個男生寢室的人趁這段還沒開始找工作的時間,再度安排了一場旅遊。

而這一回的三天兩夜旅行,他們去了比較好山好水好風景的地點,顧霧空自告奮勇當了攝影師。

說是攝影師,實則壓根兒沒拍幾張風景或團體照,鏡頭最常對準的人就是祁隼和謝雲這對小情侶。其他人一看,心裡門兒清,衝他翻大大的白眼,爾後有些無奈道:“你光明正大點拍吧。”

聞言,顧霧空一整個做賊心虛啊,直接一轉身,把鏡頭懟在宋司年的臉上,死鴨子嘴硬,“啥呀?你們這說的啥話,我不是一直都正大光明嗎?”

“……”慘遭突襲的宋司年嘴角一抽,神情未變地伸手將他的鏡頭用力轉向對麵正十指利落地剝蝦的祁隼和一旁眼巴巴等吃的謝雲,嗬笑,“不用謝。”

顧霧空:“……”

謝雲不用動手,無聊地到處亂瞟,結果眼尖發覺到鏡頭,他一愣,燦爛地笑了,朝著他比剪刀手;不在意周遭動靜的祁隼則是泰然自若地將完整的蝦肉塞進謝雲的嘴裡,謝雲笑得更歡了。

目睹全程都顧霧空登時像吃了一筐還沒醃製加工過的青梅,酸得臉都扭曲了,摁下快門,邊想著個個兒活得真他媽憋屈,有對象還得直麵人家的閃光,邊將這張有愛的照片發給錢樂果……及祁隼。

稍稍安慰到他的是錢樂果的回複。

【空空麼麼噠~[心]】

空空摸摸自己被哄燙的心口,得意地笑一聲,心道,嗬,誰還會是個單身狗呢,反正他不是。

三天兩夜過得極快,感覺才出來不到幾個小時,便要麵臨分彆了。

除了決定留在M市的江惟以外,506寢其餘三人都打算直接從旅遊地點搭車或飛機回家,換句話說,他們這次是真的要說再見了,沒意外的話,未來見麵機會估計少之又少。

祁隼和江惟性子疏淡,稍微說幾句含真心的場麵話,便已然做好了告彆的準備。

然而謝雲生來感性至上,畢業那天他們都還待在一塊兒,相約出來玩兒,因此他沒多少實感,覺得也許什麼都不會變。不成想此時終究是感受了一把那種各自紛飛的心情,霎時紅了眼眶,每個都抱一下,“小顧、小宋、小張,你們要保重哦!”

小顧同學同為真性情的漢子,受他的情緒感染,也跟著嗚嗚哇哇,說了一堆謝雲認真聽進耳裡,腦子卻沒能記全的話,“謝雲你也是。”

溫和的小張同學則是輕輕拍了幾下謝雲的背,輕笑道:“手機方便,想我們了就發消息。”

這種場合,這種氣氛,就連一向冷心冷肺的宋司年都沒忍住放輕語氣,回應他的擁抱,“嗯,謝雲你也保重,你跟祁隼、老江都要保重。”

謝雲哭著點點頭,“嗯嗯嗯!會的!”

隨後一個個打的或搭上公交車離開了他們三個人的視線,熱烈的氛圍急速冷卻,悵然若失驟然席卷,他們對視一眼,也一起搭上了回程的高鐵。

七月的時候。

江惟與張雁都順利找到了工作,先後在群裡報喜,他們都沒選擇繼續待在實習的公司,因為實在是……厭倦了那群隻會把他們當奴才使的正式員工,哪怕他們畢業後也會升為正式員工,是不能再瞎幾把使喚的同階級,但隻要一想到要見到那些傻逼,他們倆就膈應得要死,所以最後決定另找出路。

江惟拿著好學曆進入一家雙休且待遇不錯的外企的證券部,張雁則是跑去搞什麼哲學研究。

至於顧霧空,從他大學就能瞧出對金融興趣其實不大,純粹是分數能讀哪個專業就去哪個,他當年想得隨意,總歸社會上學以致用的人是少數,如今好不容易畢業了,他恨不得逃得遠遠,擺脫那些利率啥的複雜玩意兒,最後總算在月底……被他看不下去的老母親給趕去考公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降低心裡要求,先隨便找份一個月工資三、四千的活看著乾。

為了這事兒,他還被江惟好一通笑。

說看來他們寢室脫離不了考公的命運,總有一個得負責當代表。

八月中旬。

祁隼和謝雲小倆口也拎起了行李,揮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謝家爸媽,坐上了前往英國的班機。

他們離開了故土,邁向未來。

雖然謝家有錢,但礙於謝雲的情況以及他們夫妻倆各自的事業,謝雲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國,睜大雙眸,從小小的窗外俯瞰逐漸變得比螞蟻還要小上幾倍的城市,他亢奮地“哇”幾聲,扭頭,拽了拽祁隼的手臂,指著窗外。

“祁隼,你說要是我有、千裡眼的話,會不會從這裡看到、看到爸爸媽媽呀?”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從祁隼的角度望出去,僅有無邊無際的雲彩映入瞳孔,漆黑沾染明亮的色彩。

就像他的人生,彩虹從此穿透灰暗。

他輕笑一聲,柔聲道:“會吧。”

曆經數小時,他們抵達英國。

而後在那裡待上好幾年,隻有每逢聖誕長假及新春才會回國與親友團聚。這些年下來,祁隼碩博連讀的同時,謝雲的設計事業也越來越順手,當年顏色雜亂無色感,而今色彩運用已練成獨特的風格及美感,他所負責的蛋糕係列持續熱銷,謝家公司也得以做好慈善目標,更甚收過來自智協的幾張感謝狀,感謝他們公司的援助與支持。

從劍橋博士畢業後,曾經的祁隼不會想到,自兒個會願意踏上和上輩子相同的事業。

然而今非昔比,他的心態已變。

上輩子的他宛若一隻提線木偶,父母擅作主張走關係替他決定出路,他就聽話地走上那條路,從沒想過自己喜不喜歡、樂不樂意,顯然,那時他的感覺並不能稱為“喜歡”;這輩子,科研這行,他卻進得心甘情願,他的好勝心複蘇,使他想要像謝爸爸當年建議的那樣,追求能夠造福大眾或是引領社會進步的成就。

他相信他能行。

多虧他的好記憶力保留住上輩子的最後一項研究成果,他這一世得以從這些論點深入探討更多——

雖說拿自個兒前世的成就出來發表算不上抄襲或盜用,可自尊心並不允許他為那點兒成果沾沾自喜,也不允許他仰仗那麼一個理論洋洋得意兩輩子。

他更愛給予自己挑戰,更愛探索更多新奇的奧妙。

在二十七歲那年。

祁隼發表了針對量子力學領域的全新發現,獲得各國科學家的支持,總算得以將這一世的艾薩克.牛頓獎章給拿回來,他證明了,哪怕不走自己父母的高壓路線,他也能擁有榮耀的人生。

與此同時。

誰也料想不到,將近十年未與祁隼聯絡的祁家父母會出現在新聞上。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遛一下祁家的爸媽出來打臉。

第68章 Vitality

艾薩克.牛頓獎章屬於國際性獎項,記者自然會爭相采訪受獎者,新聞也自然會播報到各個平台,而平時都會觀看新聞的祁家父母自然而然得知了自己兒子的光榮事跡,兩人腦中生出的第一個想法是“會不會有人也來采訪我們夫妻倆,問我們如何教出這樣優秀的孩子”,第二個想法是“到時應該怎麼說,才能掩蓋掉我們多年不跟兒子聯係的事實”,最後才想到自己兒子原來不用靠他們也能有出息。

隻不過最後這個念頭僅僅維持一秒而已。

他們倆又不免氣惱地心想,二十七歲才得到第一個獎,如果兒子願意聽他們的話,早早跳級,早早進入科研的話,會不會現在拿的就不隻這麼一個?會不會他們夫妻倆早就能過上受人追捧的人生?早知當初就該強硬些把人給抓回來,果然讓他自由是大錯特錯。

事已至此,他們也無法回到過去把自己“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