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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宇驚喜的聲音:“周隊,是你們嗎?”

還聽見裡麵的齊向明吐槽:“你聽不出來廖老師他們的聲音嗎?除了他們還有誰?”

專案組警員們在四周觀察了一圈兒,發現在鐵皮風車屋正對麵的馬路上有一個監控。

周清傾讓司柏和廖飛白去交管所查這段道路的監控,他們重新回到何金元彆墅內等待技術部門同事。

一路上,周清傾和蘇廷希邊往回走邊分析案情。

蘇廷希回頭看了一眼鐵皮風車屋:“看來何金元早就開始從事非法運營了,他也知道自己早晚可能會出事兒,所以給自己留了這麼個後手。”

彆墅內的安全屋可以是後期裝修改造的,這個暗道肯定是在小區建造時就布下的。

“理論上來說這三名嫌疑人都有可能知道這個暗道。”

周清傾頓了一下,慢慢地說道:

“愛琴海彆墅花園這個項目我記得是李騰龍他們承接的吧?那這個暗道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

“而王曉槐和孫彤,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情人,兩人都有可能知道這個暗道。”

蘇廷希想到了王曉槐預審時說過的話,眉頭微微凝起,“我倒是覺得孫彤有可能知道這個暗道,但王曉槐不一定會知道。她跟何金元分房睡這麼多年,何金元似乎並不信任她。”

周清傾分析道,“可她畢竟是何金元的正牌妻子,而孫彤隻是一個情人。說句不好聽的,以何金元這個風流程度,情人這個位置……並不是很穩定。”

“孫彤的身份可不止是情人那麼簡單,她應該是何金元斂財道路上的幫凶。”

……

兩人邊走邊聊,等他們繞回彆墅之後,技術部門的同事已經到了,並且在葉天宇的指引下正在穿過暗道。

沒等多久,他們從暗道裡爬出來,麵色凝重地搖搖頭:“我們在密碼鎖上沒有提取到指紋。”

“沒有?”周清傾跟蘇廷希對視一眼,驚訝地說道:“看來這個凶手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狡猾。”

正說著,司柏那邊兒也打過來電話。

“周隊,我們把3:00-4:00的監控查了一遍,發現3:40的時候有一個身穿男士物業工作服的人,從風車內出現並且很快逃離了現場。”

周清傾開著免提,司柏的話也清晰的傳到了專案組其他警員的耳朵裡。

聽見這話,齊向明立刻拿著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

掛了電話,葉天宇摸了摸後腦勺,懷疑地說:“物業工作服?難道是物業的人?故意破壞監控,然後入室盜竊,被發現後順勢殺了何金元從暗道逃出?”

蘇廷希冷靜地搖搖頭:“應該不會是物業的人,物業的人怎麼會知道何金元房間裡的暗室和暗道?”

周清傾看了一眼還在用驗鈔機努力清點現金的點鈔員們,說道:“對,何金元安全屋裡可是放了有2億現金,他應該不會把安全屋的存在告訴物業的人。”

齊向明走了過來,“我剛問了,何金元出事那一晚物業值班的隻有兩個女孩,剩下的幾人都是男性保安。”

方才司柏電話還沒掛,齊向明就立刻給物業打電話,詢問了何金元出事那晚的值班情況。

齊向明繼續說道:“物業負責人還特意看了一眼監控,那天的監控顯示,在場的保安都沒有離開過工作崗位。”

周清傾和蘇廷希聽後沉思兩秒,接著異口同聲:

“是李騰龍!?”

第11章

有了這個重大發現之後,一直跟何金元有生意往來的李騰龍成了第一嫌疑人。

蘇廷希在何金元出事兒之前就調查過他的金碧輝煌房地產公司。

愛琴海彆墅區是何金元的第一個房地產項目,這裡的施工單位正是李騰龍的“龍騰施工隊”。

眼下又在鐵皮風車屋對麵的監控裡看見一位男士從風車屋裡走出來,大家對李騰龍的懷疑被拉到頂峰。

蘇廷希和周清傾隻得立刻往局裡趕,打算對李騰龍進行突擊審訊。

兩位組長帶著專案組人員迅速回到局裡,正好碰見剛陪著孫彤做完體檢回來的阮靈珊。

“周隊,孫彤的體檢報告出來了,她沒有懷孕。”

“我明白了。”周清傾點點頭,她抬腕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下午3點多了。

專案組的眾人從早上10點多就趕往何金元的彆墅,到現在還沒吃中午飯。

周清傾:“大家先去食堂吃飯,飯後提審李騰龍!”

專案組眾人:“是!”

刑警們的吃飯速度早在入行初期就練出來了,葉天宇剛吃了一半,再一抬頭,身邊兒的同事飯碗已經空了。

“你們吃飯也太快了,專家說吃飯這麼快容易得胃病!”

葉天宇哀嚎一聲,端起碗使勁兒往嘴裡塞飯。

司柏老神在在地說:“你還小,不懂,胃病是我們刑警的功勳章。”

聞言,葉天宇乾飯的速度更快了。

周清傾看他努力將一大口米飯往下咽,噎的險些要翻白眼,趕緊製止他。

“你彆聽司柏瞎說,你慢慢吃彆著急,我們先過去準備著,你吃飯了再來找我們。”

葉天宇好不容易把那一大口米飯咽下去,狂灌了一通水,這才一手順著%e8%83%b8口,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謝謝周隊,我一會兒就去找你們。”

“慢慢吃。”司柏路過葉天宇時順手拍拍他的肩膀,“噎死可不算工傷啊!”

齊向明也學著司柏拍拍葉天宇的肩膀,笑道:“小子,被司柏氣死也不算工傷!”

葉天宇:“……”

往審訊室走的路上,蘇廷希突然說道:“要不要先把昨天抓得那幾個流氓審一下?”

周清傾頓了頓,點點頭,“也好,現在李騰龍的嫌疑最大,跟他有關的人員確實都要關注一下。”

她思忖一番,“主要審羅康勝和趙子崇吧,咱們倆一人一個?”

“行。”蘇廷希視線落在司柏身上,“你跟我一起?”

司柏摩拳擦掌,“行啊,沒問題!”

周清傾:“那一會兒等小葉吃完,我跟他一起審另一個。”

這五名流氓除了跨省逃竄的通緝犯趙子崇之外,剩下四個都是當地派出所的常客。

其中羅康勝就是那天五個流氓中圓臉光頭男,也是除了趙子崇之外那三個流氓的頭頭。

葉天宇沒幾分鐘就小跑過來加入討論,十幾分鐘後,周清傾帶著他進入了一號審訊室審趙子崇。

一號審訊室內,趙子崇大搖大擺地坐在審訊椅子上,臉上絲毫沒有懼色,活像一個過來度假的大爺。

周清傾瞥了他一眼,“姓名。”

趙子崇嬉皮笑臉地說:“你不是知道嗎?”

她身邊的葉天宇拉下臉,猛地拍桌子,“問你什麼就好好回答!姓名!”

“嘖,真沒勁兒。”趙子崇彆過頭,努努嘴,“趙子崇。”

周清傾冷冰冰地問:“知道為什麼現在才找你麼?”

趙子崇絲毫沒有被她的冷淡所影響,“報告漂亮的警官,不知道!”

他本來還想衝她敬個禮,可惜手上戴著手銬,隻能遺憾作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葉天宇提高音調:“給我好好回答!”

趙子崇:“我好好回答了啊,我是真不知道。”

周清傾盯著他的眼睛,平靜地說:“何金元死了。”

趙子崇聽後愣了一下,隨後又恢複到剛才嬉皮笑臉的表情,“警官,你說的何金元是誰啊?我完全不認識啊?”

周清傾沒急著說話,一直盯著趙子崇的眼睛看,把他看的心裡有些發毛,臉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時,周清傾終於開口了。

“你慢慢裝,反正你的同夥已經都交代了。你是主謀,你收了何金元的錢,他讓你非法囚禁並威脅一個叫李騰龍的人,所以你才找了羅康勝幾人幫忙。”

“你是不是忘了你跟他們不一樣,你可是在逃通緝犯,本身身上就背著案子,加上這個案子的主謀你還要罪加一等。”

“我勸你還是把具體細節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還能得到警方的寬大處理。我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如果十分鐘之內不交代——”

周清傾唇角扯出一個諷刺地笑容,不鹹不淡地對葉天宇說:“小葉,給他記錄拒不配合警方破案。”

她每說一句話,趙子崇的臉色就要黑三分。

等她說完,趙子崇臉上沉的滴水,滿目陰霾。

周清傾也懶得再給他眼神,說完後站起身從審訊室走了出去。

同一時間蘇廷希跟司柏一起進入了二號審訊室審羅康勝。

羅康勝這些年帶著兄弟們缺德事兒不少做,進派出所拘留關幾天那都是常有的事兒,他都快把看守所當自己第二個家了。

哪怕這次被扭送到公安局他也沒太當回事兒,隻當自己出門沒看黃曆,心血來潮調/戲個美女還調/戲到警察頭上了。

蘇廷希和司柏走進二號審訊室,就見羅康勝坐在審訊椅上望著天花板哼著歌,對於倆人進來權當沒看見,絲毫沒把他倆放在眼裡。

落座後,被無視的司柏不怒反笑:“呦嗬,心態挺好啊?還有心情哼歌!羅康勝,知道為什麼今天審你麼?”

羅康勝止住聲音,像是這才看見他倆一樣,眼神慢悠悠地挪到司柏身上,滿不在乎地說:“還能有什麼事兒?我們不就是昨天喝大了,嘴上沒把門嘛!警察同誌,你們差不多就得了啊,我們也沒乾啥過分的事情不是嗎?”

“恐怕沒那麼簡單。”蘇廷希盯著他,幽幽地說:“你們的老板何金元昨天死了。”

聞言,羅康勝驚的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嘴上還得保持強硬:“死、死了就死了唄!何金元死了管我屁事兒!”

蘇廷希挑了挑眉,“你不是一直幫何金元恐嚇威脅他的競爭對手麼?”

羅康勝矢口否認,“唉唉唉!不是,警察同誌,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跟他可不熟!”

說完,他像是意識到什麼了似的,又補充道:“警察同誌,他的死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你告訴我他什麼時候死的,我肯定有不在場證明我跟你說!”

“羅康勝,你彆在這跟我繞圈子!你的同夥趙子崇早就把你們非法拘禁威脅李騰龍的事兒都說了!”

蘇廷希的語調突然提高,羅康勝被他嚇得一激靈,下意識坐直了身體。

蘇廷希繼續說道:“我現在提審你是給你個機會,你早點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了,還能將功抵過爭取寬大處理!我隻你五分鐘,你最好仔細想想,想好了把細節好好交代清楚!”

蘇廷希說完,也不管羅康勝作何反應,冷著臉拉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去。

他走出二號審訊室,恰好碰見從一號審訊室出來的周清傾。

倆人看見對方的舉動愣了下,瞬間理解了對方的意圖。

反正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