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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且那朵花講話本來就沒有字幕翻譯。】

【誰能想到場上發言最清晰的是小黑呢?】

【全靠小黑轉播了,生活的重擔啊。】

【一家三口忽然升級成一家五口了,笑死。】

【好熱鬧,我喜歡大團圓類型!】

【本來以為小麥會用那個開花的能力馴服大怪獸,但他倆好像以前就認識似的。這反轉,絕了,編劇也想不出來吧。】

【說起來他那個鎮靜的力量真的很強啊,隔著螢幕我都感覺到。】

【我也是,這幾次發倩期隻要看看他的直播和錄播都沒那麼生氣了。】

【觀眾高貴的VIP5 送出:鑽石砂×1】

【觀眾 FML 送出:銀水草×10】

【要是能見上一麵該多好啊。】

【哎你們看過之前平臺徵集的活動想法嗎,有一個線下見麵的,感興趣可以投投票。[連結]】

【我靠,還有這種好事!我立刻沖去!】

“我還是想不通。”錢芮悅說,“雪怪怎麼就放過小漂亮了呢?”

蔣螢歎息:“看來得學習學習北極星的語言了,不然聲音一小,自動字幕癱瘓,實在很影響進程啊。”

“我們學校倒是有開人類標準語的選修課,但是聽說北極星的方言挺難懂的,也沒有專門的課程。”

“也不知道以前都是怎麼管理CC-09的,先王還真是厲害啊。”

“咦,我看到論壇上有個帖子,好像有人會北極星的人類方言,看懂了他們是怎麼回事。”

錢芮悅把自己的PADD拿過來,與蔣螢一起看下去。

那個帖子講得也不是特別清楚,畢竟人類的語言繁多,北極星的方言早在病毒肆虐後就失傳了,發帖者也僅知道一小部分。

總之,就是雪怪的媽媽曾經被抓走了,似乎是抓到了麥汀汀家裡,他們互相認了出來,從獵食者與獵物變成了朋友關係。

回復中很多人並不相信,畢竟過於曲折離奇。

——至少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怎麼還能認出來的?

——總不能是聞到味道的吧。

——樓主倒也不必為了博眼球這麼生編硬造,好歹講點邏輯好伐。

——你說雪怪被汀汀老婆的美貌打動了都更真實一點。

——笑死。

激烈的爭執中,有一條回復很快被贊上了熱門。

——就沒人好奇,如果真像樓主說的這樣,究竟是誰這麼殘忍抓走了雪怪媽媽?

這條評論底下,也有一條回復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

——哈,人類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茫茫宇宙還有哪個種族比人類更殘忍?

人魚們紛紛對昔日的加害者進行口誅筆伐:

——雖然說人類也有不同勢力,但我今天就要開地圖炮,全都是壞胚!

——呃,第一、第二帝國還好吧。他們還是主張和平的,不然也不會建立星際聯盟了。

——幹那些齷齪事的不都是第三帝國嗎?

——那又怎樣,還不都是人類?

——第三帝國對我們赫特星域做的壞事真是說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可是北極星上不也都是人類嗎?我是說以前。

——自相殘殺也是人類劣根性的一種。

——他們對自己的同胞都那麼兇殘,若是沒有王推翻他們,還不知道咱們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呢。

——感謝王,將我族從深淵中解救出來!

——陛下萬歲!

——偉大的希歐多爾陛下萬歲!

第32章 祈使句

一場本該驚心動魄、九死一生的危機, 竟然被輕鬆化解,還有了個溫馨的結局,若不是昆特親身經歷、親眼見證,實在很難相信是真的。

劇情真的很離譜。

他被鬆了綁, 坐在火堆旁, 看那邊和雪怪玩得正開心的小美人, 有些微妙的失落。

本來還以為自己能施展一下拳腳,英雄救美呢。

結果反倒是被美給救了。

好在失落的也不止他一個, 籌謀好要把人魚幼崽當做弟弟替代品的雪蓮小姑娘也無精打采,在離他對角線的位置, 雙手撐著……本來應該是下巴的地方,現在則是花托。

至於小崽崽, 當然是如願回到媽媽的懷抱,把大雪怪當滑梯玩兒, 撲在厚厚的皮毛上從上往下滑, 發出“哇~!”的小小驚呼。

小姑娘感受到盯著自己的視線(明明沒有眼睛, 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現的), 轉動灰濛濛的花瓣:“幹嘛?”

語氣很不高興。

“……”昆特清楚她正在氣頭上, 還是不要輕易火上澆油才好。

他移開目光, 繼續看那邊歡樂的三“人”。

嚴格來說,一個都不是人。

小喪屍抱著小人魚在雪怪的毛毛中打了個滾, 然後坐起來, 也望向昆特的方向, 朝他招了招手, 做了個口型。

好像是在叫他一起過來玩。

昆特遲疑地指指自己。

小美人點點頭, 笑意還未褪盡,白淨的小臉紅撲撲的, 洋溢著貨真價實的喜悅,竟然有了鮮活的血色。

從在部落裡見到麥汀汀起,後者一直有點兒遊離於人群之外。

若不是戚澄、尼基塔他們成天帶著他,他可以一整天不跟任何人說一句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不哭不笑,沒有情緒,沒有訴求,像個會眨眼的精美瓷娃娃。

然而帶著麥汀汀逃亡的這一路,他近距離接觸“夢中情人”後,卻發現小美人其實有許多可愛的小細節,波瀾曲折的經歷讓他越來越像個……活著的人類。

昆特的腦容量有限,沒法理解其中的原因。

不過,喜歡的人開心,他就開心,這倒是不需要思考也能成立的真理。

既然小美人邀請自己一塊兒玩,那當然要去啊!

昆特毫不猶豫站起來,拋棄了還在生悶氣的花女孩,歡呼著跳到雪怪身上。

足足有三米多高的雪怪根本不會在意幾個小小生物在自己身上蹦躂,半靠半躺在岩石上看他們玩鬧,眼神也是柔和的。

昆特舒舒服服躺在雪怪的肚子上,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床”了。

他閉上眼,一陣困意襲來。

卻沒能順利地睡著,鑒於有誰的小小手指捏住了他的鼻子。

昆特:“……”

他睜開眼,看見一張很小很小的臉蛋,笑眯眯看著自己。

戳他鼻子的小手指又向著別的地方進攻,這一次的目標是他那顆桀驁不馴的眉釘。

昆特揚起眉毛,一把抓住罪魁禍首舉起來。

崽崽驀地飛了起來,小胳膊在空氣中遊泳似的扒拉扒拉,半透明的魚尾高興地甩了甩,發出嬰兒獨有的清脆、稚嫩的笑聲。

年輕人早就不再害怕小人魚了,與其說是克服自己心中的障礙,不如說已成功被崽崽天真爛漫的笑容俘獲,連他的笑聲聽來都格外治癒。

他扭頭,見小美人一手抱著雪怪的大爪爪,也正笑微微地看著自己。

那笑容寧靜而美麗,看得他黑臉一紅。

昆特把小幼崽放在%e8%83%b8`前,習慣性撓了撓頭發,沒話找話:“哎,你、你、你知道它叫……叫什麼名字嗎?”

他在心裡罵了句髒話——什麼時候才能改掉看到小美人就結巴的毛病啊!慫死了!

麥汀汀一愣,繼而斂起笑意,抿著嘴搖搖頭:“我……不懂它的語言。”

他們的交流,從某種程度而言,是完全驢頭不對馬嘴、全靠對方猜的。

昆特沒想到自己竟然能一句話把小美人說難過了,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他抱著崽崽坐起來,磕磕碰碰解釋:“我、我的意思是,你、你可以給它起起起個名字……”

小美人似乎沒想到這茬,愣怔片刻,抬頭看向雪怪,兩隻手都環抱著它的爪:“你願意……我給你,起個名字嗎?”

雪怪歪著頭,眼裡一片困惑。

交流陷入僵局。

這時,有誰施施然走了過來,很是紆尊降貴:“我來吧,你們這群笨蛋。”

灰雪蓮講的話毫不客氣,但還是幫他們翻譯了。⊕思⊕兔⊕在⊕線⊕閱⊕讀⊕

雪怪聽她說完,緩緩點了點頭:“嘰裡咕嚕。”

灰雪蓮轉向麥汀汀:“它說可以哦。不過你要取個好聽點兒的,還得方便記,不然它聽不懂。”

少年稍稍收緊手臂,像小孩子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具熊,仰頭對著雪怪彎起眼睛:“啪嘰!”

小姑娘:“……啊?”

麥汀汀耐心地重複:“啪嘰。我想……叫它,啪嘰。”

連昆特也聽傻了:“為、為什麼啊?”

這聽起來甚至不像個名字啊!

兩人的反應都很大,小美人也怔了怔,不禁懷疑起自己,小聲道:“不好……嗎?”

小姑娘心直口快:“當然不——”

昆特即使打斷她:“很好啊!”他連聲音都變大了,“朗、郎朗上口,很可愛,也好記,是、是個好名字!”

——據說,人類在撒謊的時候音量會不自覺變大。

單純的小美人相信了他的恭維,受到鼓勵,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嗯!”

他撒嬌似的晃了晃雪怪的大爪:“那,就叫你……啪嘰?”

雪怪這回似乎聽懂了他的話,用另一隻爪小心地摸了摸他的頭髮。

小美人心滿意足,抱著雪白的大爪爪甜甜地笑了。

花女孩難得可惜自己沒有長著人臉,不然就能沖這個小嘴抹蜜的家夥多翻幾次白眼了。

那邊的兩個大人和小小孩都依偎在雪怪懷裡,一家幾口很親密的樣子。

唯獨自己這個雪怪的真正朋友被遺落在一邊,好似被孤立了似的。

灰雪蓮不太開心,又不想小心眼地表現出來:她可是個很有自尊、很驕傲的小姑娘呢。

她梗著脖子不想看那邊的其樂融融,可惜花兒沒有可以捂上的耳朵,歡聲笑語直往聽覺裡鑽。

然後,那些討人厭的嘈雜中,夾著小幼崽小小聲的疑問。

“麼?”

崽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小姐姐不和他們一起玩兒呢?

麥汀汀明白他的疑惑,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女孩的情緒顏色蒼白中泛著紅,鬱悶又心煩,但也沒到暴躁的地步。

少年悄悄放出藍色的玻璃絲線鑽進花冠中,安撫她的不快樂。

效果不明顯,畢竟不開心和憤怒還是有差距的,處理怒火以外的情緒對於麥汀汀而言都還是盲區,仍需摸索和學習。

不過,他有別的辦法。

麥汀汀抱起麥小麼,在他的精靈似的尖耳朵旁耳語什麼。

他湊得近,吐息讓崽崽的耳鰭癢癢的,半透明的綢緞在半空中輕柔舞動。

“麼~?”崽崽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

少年點點頭:“可以哦。”

小人魚甩甩尾巴:“麼!”

那邊還在生悶氣的小姑娘背對著幾人,沒有看見他們的“密謀”。

卻忽然有什麼小而圓潤的東西撞到自己的花瓣。

她一看,竟然是五六個泡泡。

豔麗的火光被泡泡包裹在其中,變得緩和許多,看上去暖洋洋的。

泡泡們像是拍了拍那樣,一個接一個擠在她的花瓣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