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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乾什麼?”

“非常抱歉,會長,是我的疏忽,奧卓分部亂成這樣,”謝煦痛心疾首道,那模樣像是恨不得給海虞切腹謝罪,“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資格做奧卓分部的巡查指揮。”

海虞抱臂盯著他,笑道:“你不該來找我,還是去羊靳的屋門口跪著吧。”

謝煦把他的話當了真,鄭重地點了點頭,轉身就想走。

“哎,等等,”海虞一把將他拽回來,“我有話想和你聊聊。大叔,你先下去吃飯吧。”

應生璞應了,知道大概是和確河內部事務有關,作為外人他不好插手。

這間旅店位於奧卓的邊緣,由於這座城市不止確河一個公會設了分部,為了不引人注意,海虞希望行事低調些,雖然從結果看他的願望並沒有達成。

應生璞剛把早飯吃了一半,就見海虞帶著謝煦急匆匆地從樓上下來,路過他所在的餐桌時拋下一句:“我很快回來,大叔你彆亂跑。”

徒留應生璞一個人和一桌子早飯尷尬對視。

你還沒吃飯啊。

應生璞歎了口氣,他目送這兩人匆匆離去,知道大概是確河出什麼問題了。

思索片刻後他將早飯打包,很快出了旅店的門。

“他們去哪兒了?確河分部?”應生璞問之章。

魔法書給出了肯定的答複。料想他不會知道確河分部的具體位置,之章還貼心地為他畫出了地圖。

應生璞順著地圖來到公會前,準備進門的腳步被門口守衛的劍士攔了下來。

“要見誰?”劍士問,“有預約嗎?”

應生璞如實回了一個“沒有”。

“我是不是該和他說我其實有預約?”被無情趕走的應生璞蹲在街角,魔法書攤在他膝蓋上,不明真相的群眾路過了可能會以為這是一個精神病人在自言自語,“隨便畫一個什麼,應該能瞞過去吧?”

“你現在反思也沒用,他們已經知道你沒預約了,”之章無情道,“你還是在這兒等海虞親出來吧,人家確河公會的事,你就算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可他還沒吃早飯。”

“你真是個操心的老父親,”之章吐槽,“一頓早飯而已,餓不死的。”

應生璞剛想說什麼話來反駁,突然有人從後麵拍了拍他的肩:“哎,狐……應先生,你怎麼在這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

改變海虞的不是旅行,是愛情(

庫珀的珀是迫害的迫。

第六十四章 不是死神,是會長!

魔法師回頭一看,何婉大剌剌地站在那兒,麵具都沒戴。

“我想去找你們前會長,但是被攔下了。”應生璞解釋。他慢吞吞地站起身來,何婉比他高一截,這讓他得稍稍抬頭才能和她對視。

以海虞的身高,如果離得近了,怕不是要把腦袋仰起來才能正常對話。

光是想象小崽子平日裡混在這一群高個子中間仰著頭和他們說話的模樣,應生璞就覺得……很可愛。

“喔,那我帶你進去吧,”何婉道,拉著應生璞的胳膊便走,“哎呀昨天真是謝謝你啊狐狸精先生,如果你不出來幫我說話,我得好幾天上不了班啦。”

那句顯然是嘴瓢了的“狐狸精先生”讓應生璞眼皮一跳,為了雙方的麵子著想,他識趣地沒有點出來。

確河的劍士顯然是人人都認得何婉,生怕被打似的恭恭敬敬把她迎了進去,連帶著對她後邊的應生璞都尊敬了不少。

聽何婉說,得知海虞現在在奧卓,垣在今天早上從枝錦的確河總部來到了這裡,似乎有什麼要事和他商量。

“可以的話你還是少出門,”何婉如是道,“最近外邊挺亂的。”

應生璞沒來得及問她怎麼個亂法,何婉就在一扇房門前停下了腳步。

他跟著她推門進去,屋裡的四個都是老熟人了,除了海虞、謝煦和昨天見過的伊丁斯,還有久未謀麵的垣。

看見應生璞,海虞揚了揚一邊的眉毛,但沒說什麼。

“既然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那我們就先下手為強,”伊丁斯接著方才的話道,“之前那場大圍剿確河都熬過來了,還怕這個?”

“不能這樣武斷,”謝煦反駁道,陰柔的眉眼染上幾分憂愁,“爭鬥當然是越少越好。”

眼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海虞喊住他們,轉向了應生璞:“大叔,你知道該怎麼給魂族治療嗎?”

應生璞一愣,他看看靜默不語的垣,試探地問:“有誰受傷了?”

海虞向垣遞了一個眼神,後者會意,從衣袋裡掏出一個被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應生璞揭開密密麻麻寫著咒語的包裹布,一塊發光的渾圓晶石露了出來。他眼尖地瞧見了水晶球內一閃而過的影子,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垣。

“是查尼,”垣言簡意賅道,“他被魂族襲擊了。”

“這塊晶石對魂族療傷有些效果,但也僅限於此了。如果不采取些手段,沒過多久他就會徹底消失。”海虞補充。

應生璞沒問究竟發生了什麼,道:“我試試吧。不過,可能需要一些貴點的材料。”

“不管什麼我都會給您弄到,”垣從座位上起身,衝應生璞深深鞠了一躬,“請您救救我的同胞。”

應生璞對這大禮不大適應,剛想說讓垣不用這麼生疏,敲門聲突然急急地響了起來。

站在門邊的何婉把門拉了開,問:“怎麼了?”

“著火了!”來人急道,“從後廚燒起來的,整個後院都著了!”

隨著屋門被打開,所有人都聞見了那絲不尋常的味道。

“我去看看。”應生璞將晶石交還給垣,對海虞道。

海虞目送通報的劍士帶著應生璞往後廚的方向去,回頭給在場的人交代幾句,眾人四散而去,各自完成自己分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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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海虞最後幾個從分部的建築出來時,門外已經聚集了一群人,看熱鬨的有之,但更多的是幫著救火的確河成員和群眾。

“奇了怪了,這火怎麼滅不掉?”何婉提著空水桶走向海虞,指了指火勢最旺的後廚方向,“連應先生都滅不了這火?”

海虞凝視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和墜落的房梁,目光在火場邊緣打轉。

這場火災格外地聽話,光是在確河分部的建築上燃燒,一丁點兒都沒有波及到近旁的建築。

一道熟悉的呼吸聲在身後響起來,海虞似有所覺地回頭,應生璞站在他身後抹了一把前額的汗。

海虞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了,應生璞就一把抓住他,語速飛快道:“裡麵還有個人,我進去看看。”

他把之章塞給海虞,在地下室的位置,赫然是一個代表活人的紅點。

那是傳送陣,想必是剛有人從總部到奧卓來,卻不巧趕上了這場大火。

海虞快步上前拉住應生璞,道:“我去。”

******

沃肖前些日子剛通過確河的入會考試,那麵幾十米高的石壁爬得他渾身酸痛。雖然付出了練習半年的代價,但最終拿到的確河正式成員的證書和專屬麵具足以衝淡所有的心酸。

他被前會長青麵獴的乾將、現確河的頂梁柱之一的劍士旦曾收為部下,由於剛入會,現在隻能做些打雜的活計。

前些日子垣先生急匆匆地趕回總部,帶著一個碎了一半的木偶。之後又不知為什麼要到奧卓分部去,沃肖被旦曾派去跟著垣,說是有什麼要緊事及時通報。

垣先生是當天清晨走的,沃肖因為旦曾把他留下交代了一些事項耽擱了一陣,臨近正午才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

他是第一次用確河總部的傳送法陣,雖然他也會用一些零零碎碎的魔法,但他依然對這類隻有部分高級魔法師才能掌握的魔法心生向往。

沃肖聽完了守陣劍士簡短的講解,保證自己已經全部記清楚了之後,興致勃勃地踏上了法陣。

守陣劍士把法陣補全的那一秒,沃肖覺得有一種強烈的撕扯感從腳底傳來,他隻以為這是每次傳送必然要經曆的痛楚,強忍著沒有去管。

那陣劇痛從腳底板一直蔓延到全身,沃肖緊緊抱著自己輕便的行李咬牙忍耐,當他再次睜眼,迎接他的是滾燙的熱浪。

怎麼回事?

他吃驚地向四處張望,忽覺重心不穩,他撲通跌倒在地。

這時候沃肖意識到自己下`身的劇痛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像撲麵而來的熱火,將他淹沒之後趨於麻木。

他呆呆地扭頭望向自己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