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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虞,小崽子便轉身去取靠在牆上的巨劍,嚇得他忙將人一把拽回來:“你消停點,小祖宗,好不好?”

“我今天就要把那女人剁了,”海虞歪了歪腦袋,那笑容看得應生璞後背發涼,“否則我睡不著覺,大叔。”

“等等等等,就算她做得不對,你也不該殺了她,”應生璞拍著海虞的後背試圖安撫,“我們避著她走就是了,彆動粗。”

海虞氣呼呼地丟下巨劍,攬住應生璞的肩膀啃了他一口,酸溜溜道:“你倒是護著她,還讓她坐你邊上。你看上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應生璞:什麼送命題。

第四十七章 彆把死當成災禍的底線啊!

“怎麼可能,”應生璞歎了口氣,按住小崽子的後腦勺揉了揉,“我不想把事情鬨大。”

海虞輕哼一聲,拿了換洗衣物,撇下應生璞洗澡去了。

為了讓自己高興些,海虞又發起了一場互幫互助,應生璞也樂得慣著他,兩人鬨到很晚,相擁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應生璞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美洛的聲音緊隨而至:“應先生?昨天真是抱歉,我們一起用餐吧,讓我好好向您道歉,行嗎?”

海虞被吵醒了,他冷笑一聲,起床穿衣:“彆理她,就當我們不在。”

他也不管美洛在外邊如何努力地敲門,問應生璞:“今天早上想吃什麼?”

“你要出去拿?”應生璞瞥了一眼窗戶,這裡距甲板並不太高,如果是海虞的話,應該能輕鬆跳下去,“從窗戶?我可以用移形咒直接過去。”

“那樣太顯眼了,”海虞一口否決,“而且,她的目標是你。被她和她的信徒們發現你在餐廳,我這個早上就彆想吃到飯了。”

應生璞剛想說沒這麼誇張,但思及昨晚他又覺得這話沒什麼說服力:“隨便什麼,能飽就行。”

海虞笑了一聲,像是知道應生璞會這麼說似的毫不意外,接著翻窗出去了。

美洛在外邊敲了半天的門,自語道:“不在嗎?去餐廳看看好了。”

聽著腳步聲逐漸遠離,應生璞終於鬆了口氣。

這一天兩人都實行躲避策略,多數時候待在房間。飛船上也沒什麼設施可供娛樂,出不出門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

“我們要在風神之塞換乘飛船,到臨喬邊緣的紅島去,”海虞用手指在紙上劃了幾道,之章順從地照著他的指示把圖給畫了出來,“凝望之牆就在那裡。”

凝望之牆是池夏七絕中的第一絕,它橫貫於海上,隔開了臨喬東側的大陸和海洋。

要說它的由來,每個說書的或者詩人都有不同的版本,普遍采信的說法是,那是成帷聯合一眾大魔法師擊退魔獸大軍之後,為保護大陸上的民眾不再受到魔獸的侵擾而修建的。

臨喬大陸的東邊海域是各類魔獸的聚集地,原本大陸與海洋相安無事,但幾百年前魔獸暴動,沿海一帶的國家傷亡慘重,無數平民流離失所,臨喬陷入動蕩不安中。

為了將不斷向內陸推進的魔獸趕回海洋,池夏國王製定了驅逐計劃,聯合諸多國家,任命當時的首席魔法師成帷為總指揮,率領魔法師和劍士組成的大軍前往東部海洋驅逐魔獸。

那是一場大戰,無數大魔法師和頂尖劍士在那時隕落,將近四分之一的大陸被毀,數不儘的魔獸屍體將那片土地染成了血的顏色。

最終,大陸在這場戰役中取得了勝利。為了防止魔獸再度來襲,成帷建起了綿延數千裡、平均高度七十米的城牆以阻擋水怪和走獸,又在其上施以大規模的防禦法陣,以防止飛禽越過城牆。

如此以來,臨喬的大陸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嚴密的保護。雖然大陸的其他三麵都未曾設防,但由於魔獸極少從那三個方向闖入大陸,各國也派遣軍隊常駐各大港口,魔獸對臨喬的威脅依然降低了幾個檔次。

紅島就是那次大戰的產物。也不知是那島本身的土壤就是紅色還是島上生長的植物所致,從大陸的方向遠遠看去,那座島嶼通體猩紅,就像一塊鮮血尚未被衝刷乾淨的土地,“紅島”也是由此得名。

那裡是距凝望之牆最近的陸地,目前已經成了所在國茗塔最有名的觀光景點,乘坐港口的船隻就可以直接到達。

之章在紙上顫顫巍巍地畫出一個圈以表示紅島,小聲道:“魔法師親,我們這一行可能會有危險的。”

“什麼危險?”應生璞問。

魔法書的紙頁上緩緩浮現出一團亂線來。

“這是什麼?”海虞眯起眼睛湊近了之章,試圖看清那一團混在一起的線條在預言什麼,“好好畫。”

“太複雜了,”之章委屈道,“AI畫不出來。”

“還有你畫不出來的東西?你不是世界上最智慧最美麗最優雅的AI嗎?”

“哎呀,不用這樣誇我啦,海虞親,”之章羞澀地扇了扇紙頁,“可就算是我這樣的AI,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嘛。”

“我沒在誇你,”海虞翻了個白眼,“那你告訴我,這危險會讓我們死嗎?”

“……死倒也不會啦。”

“那就沒事了,隻要不會死,怎樣都好說,”海虞向後一倒,靠在應生璞懷裡,抬眼看他,“你說呢,大叔?”

應生璞揉了揉海虞的腦袋,低低應了一聲。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海虞死的。

航行的第二天就這樣算是安穩地過去,第二天早晨他們睡到了自然醒。

應生璞本以為美洛終於要放過他們,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高興得太早了。兩人剛起床沒幾分鐘,屋外便傳來急匆匆的敲門聲。

“你們兩個起來了沒?”一個陌生的男聲在門外喊,“美洛小姐邀請你們兩個去餐廳吃早飯!”

兩人沒有回答,那敲門聲就堅持不懈地繼續下去,聽上去還不止一個人,像是他們不回答他就不會離開似的。

海虞低聲罵了一句什麼,在應生璞讓他文明一點之前翻出窗戶拿早飯去了。

應生璞無奈地搖搖頭,一天天地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如果可以,還是早點說清楚比較好。

雖然美洛也不一定會聽就是了。

海虞前腳剛走,門外的騷亂突然平息了。

有誰安撫了幾句什麼,旅客們又議論片刻,竟也四散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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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先生,”美洛在門外叩了叩門,“您在嗎,應先生?”

“您能幫幫我嗎?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了……”

她不是在餐廳嗎?

應生璞覺得她聲東擊西的這一招有些好笑,本想依著海虞的話不搭理她,但她堅持不懈地繼續敲門,聲音絕望而顫唞,讓應生璞感覺如果自己不出去見她,她會直接因為某件事情想不開去死似的。

想著美洛說不定真有急事需要他幫忙,應生璞終於還是把門打了開。

“應……”美洛瞪大一雙美目,絲毫不為應生璞在屋裡卻拖這麼久才應門惱怒,欣喜道,“您真的在!”

“嗯,我在,”應生璞敷衍道,“有什麼事?”

他回身把房門關上,一道黑影在他的餘光裡一閃而過,但當應生璞集中注意力去看時,窗邊卻也隻有被法陣未完全過濾掉的風吹得不住晃動的窗簾。

美洛深深地作了幾次呼吸以調整自己的情緒,再次開口時聲音依然有些發啞:“應先生,我的魔法陣被吹到外麵去了,您能幫幫我嗎?”

應生璞納悶著怎樣的魔法陣還能被吹到外麵,便聽美洛解釋:“我昨晚睡覺沒把窗戶關嚴,今天早晨起來才發現窗戶開得很大,昨天用來畫魔法陣的紙都不翼而飛了……”

她說著,竟小聲啜泣起來,哭得梨花帶雨的,也不知是因為傷心還是怕自己的魔法陣惹出亂子。

就這樣?

應生璞覺得離譜,隻好道:“想開點,飛船外麵有擋風魔法陣,不一定是被風吹走了。可能是你放在房間裡忘記了,或者有人拿走了?”

“真是那樣就好了,”美洛小聲道,“您能幫我找找嗎?”

應生璞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我?”

“對,前天晚上您突然帶著您的同伴從餐廳消失了,我努力安撫了好一陣才讓乘客們冷靜下來……啊,不說這個了,冒昧地請問您,連移形咒都會使用的話,您一定是一位厲害的魔法師吧?”美洛雙手交握放在%e8%83%b8`前,希冀的目光一閃一閃。

“算是會一點魔法……”

“太好了!您能找到我的魔法陣在什麼地方嗎?”

應生璞無語凝噎。

“魔法不是萬能的,”他艱難道,“這麼大艘船,我怎麼幫你找?”

“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