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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虞正因為被應生璞推開不大高興,就聽魔法師遲疑著問:“這倆孩子……是你的?”

海虞:“……不是。”

十分鐘後,聽完解釋的應生璞“哦”了一聲,不知為何鬆了口氣。

他憐愛地揉了揉兩個小孩的腦袋,問海虞:“你是想讓他們跟我們一起走?”

聞言兄妹倆抬起頭來,齊齊望向海虞。

“不啊,”海虞理所當然道,“我為什麼要帶兩個電燈泡一起走?”

他隻是說他認識,又沒說讓他們跟著那魔法師學魔法。

應生璞看見兩張小臉立刻垮了下來,除了失望以外,還有極其易懂的懼怕。他想了想,道:“不會丟了你們,放心。”

“真的嗎?”幸運問,“你保證嗎?”

“我保證,”應生璞回答,“我們會把你們送到可靠的人那兒。”

他掃了一眼海虞,後者輕哼一聲算是肯定,抱臂轉身走了。

應生璞不知道他又在氣什麼,一頭霧水地看著海虞來到了虯蜥跟前。

青年仰起頭笑著拍了拍魔獸的大腦門兒:“好久不見,你過得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

吃醋對虯蜥撒氣的海虞是屑(

第三十七章 男朋友吃沒吃醋心裡總得有點數

虯蜥掀開眼皮瞥了他一眼,立刻像是看見什麼洪水猛獸似的飛速後退,兩隻大翅膀在身後撲騰,若不是應生璞在這兒,它大概當場就要起飛。

“你怕什麼?”海虞沒有放過它的打算,微笑著步步近逼,“上次見麵還是幾年前,你就不想我嗎?”

虯蜥警惕地咧開巨口,一排排細小尖銳的牙齒在鳥喙間若隱若現。

海虞沒帶任何武器,應生璞擔心虯蜥傷著他,忙將他拉到身後,拍了拍巨獸的腦袋,道:“辛苦你了,虯蜥。回去吧。”

他拽著海虞後退一步,一個魔法陣在虯蜥身下顯現出來,巨獸長嘯一聲,一頭紮進了魔法陣裡。

兩個孩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魔法陣緩緩消失,看了看應生璞,見他沒有阻攔的意思,跑上前去撲倒在地,趴在那兒撫摸那片地麵。

地上仍留著深色的痕跡,四個虯蜥的爪印刻在那兒,土壤上仍有餘溫。

“好厲害……”幸運喃喃,“這是魔法嗎?我從沒見彆人用過。”

“是召喚術。”應生璞回答。

“召喚術……”男孩嚼著這個詞,像是要把它牢牢記在腦子裡,“我也可以學嗎?”

“啊,可以,如果你喜歡的話,”應生璞轉向海虞,問,“我們現在去哪兒?”

“送走這兩個電燈泡。”海虞微笑道。

海虞買了兩匹馬,兩個成年人一人帶一個小孩兒。兄妹倆在嚴肅商議之後,幸運拍了拍妹妹的腦袋,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毅然決然地走向了海虞,像是在奔赴什麼刑場。

海虞騎著馬,身前是把臉皺成一團的男孩兒。他歎了口氣,道:“彆一副我要害你的樣子,多少人想和我騎一匹馬呢,你該感覺榮幸,知道不?”

幸運抖了抖,俯下`身抓住馬鬃,一言不發地注視幸怡那邊。

比起這裡的沉悶,應生璞那兒倒是顯得快活,魔法師時不時就給女孩兒用火焰或者水花變一隻小動物玩兒,逗得幸怡掛在他的肩膀上咯咯直笑。

幸運又是一抖,似乎有什麼漆黑的東西從海虞身上緩緩滲出,皮革馬繩被青年攥得吱吱作響,連帶著馬都覺得害怕,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應生璞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哀怨目光,回頭時卻隻見海虞全神貫注地打量著遠處的城鎮輪廓,像個再專業不過的旅行家。

錯覺。應生璞想。

接到海虞之後他終於有心思仔細考慮自己的事,先前那個夢再次浮上了他的心頭。

尋常夢境在清醒之後總是漸趨模糊,用不著半天,夢醒之前腦海中上演的戲劇就會全然退場,隻留一點長久不會記起的殘音。

這個詭異的夢卻不一樣,時至今日,不僅沒有消弭半分,反倒沉澱在了心靈深處,若用心回憶就能演繹出大概,像段記憶。

應生璞覺得大概是由於他和海虞在池夏七絕之間輾轉閒逛的緣故,正常人可不會隨隨便便做個夢就把成帷當自己師弟。

“叔叔,火滅啦!”幸怡在馬背上嚷著,喚回了應生璞的思緒。

他隨手又給幸怡紮了一隻草繩小狗,見另一匹馬上的幸運也眼饞地望著這邊,又給哥哥也做了一個。

加西雷的王都在這個國家的中心。但即便是中心,由於它實在是小得可憐,要騎馬趕到隔壁的國家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當天晚上他們露宿了一夜,第二天便進了三林的地界。

三林是臨喬僅次於池夏的大國,建國不到兩百年,但一路高歌猛進,國力隱隱有趕超池夏的架勢。

但這些都不是應生璞一行人需要考慮的問題。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三林首都枝錦,確河的總部就設在那兒。

目前海虞已經不是確河的會長,但應生璞覺得,屬於會長的權力和威勢依然在,這讓海虞不論去到哪個分部都能得到熱情的接待,儘管海虞很少這麼做。

“為什麼要去確河?”應生璞問,“你們不是劍士公會嗎?”

“我們比較特彆,”海虞如是回答,“我們公會不隻有劍士。”

具體如何海虞沒有向應生璞透露,說是到了公會自然會告訴他。

海虞事前早把錢都交給了應生璞保管,雖然他並不缺錢,但也不想在奴隸販子那兒讓錢被搜刮走,白白便宜了他們。

附近的城鎮都沒有確河的錢莊和分部在,這一路上,四人的路費都在應生璞手裡。

他本想把錢還給海虞,但小崽子振振有詞地說他需要學會理財,不能離了魔法就成了一個廢物,把應生璞給說沉默了,之後的一路都沒有再提還錢的事。

四人憑著應生璞剩餘的少得可憐的乾糧熬到了三林最近的城鎮,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個地方吃飯。應生璞也知道海虞和兩個孩子需要休息,讓之章找了一個可靠的地方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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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了兩間房,大床的,一間給兄妹倆,一間給他和海虞。

“我會在兩個房間設置傳送魔法陣,”應生璞彎腰揉了揉兄妹倆的腦袋,他知道他們兩個人睡會感覺害怕,“有什麼事就過來。”

他目送著兩個孩子相攜進屋,回頭便見海虞靠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他。

“我還以為你會想和我分開睡呢,”海虞嘴角微勾,麻花辮的末端在掌心掃著,“你之前一直都很不情願。”

應生璞推開房門,絲毫不覺得自己放棄了這項選擇權有什麼問題:“這是你的錢,剩的不多,當然能省則省。”

海虞伸出手去勾住應生璞的,他盯著兩人交叉的手腕,眼裡暗流湧動。

一進屋他便把應生璞撲在床上,摟著他的腰靠在他%e8%83%b8`前,像隻小狗似的在大叔%e8%83%b8膛上蹭了蹭。

“大叔,你想不想我啊?”海虞問,“有沒有夢到過我?”

應生璞一愣,下意識地揉了揉海虞的後腦勺。

要說不想,應生璞自己都不信。

雖說先前海虞連續幾年都沒什麼消息,應生璞擔心歸擔心,但潛意識裡也知道海虞有多少能耐,不會像前些日子那樣抓心撓肝。

應生璞把這歸結為是自己的失誤導致的二人分離,因此他格外愧疚,想海虞的次數也就多了。

他輕咳一聲,下巴蹭著海虞的發頂,飛快道:“才半個月,有什麼好想的。”

海虞趴在應生璞%e8%83%b8膛上,額發掩住了他的神情,應生璞看不清他的笑容,隻聽見海虞道:“可是我很想你,大叔。”

應生璞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海虞沒再說什麼撩動老男人心弦的話,他支起身子,雙臂撐在應生璞腦袋兩側,問:“你見過軟娘了?還是她的徒弟接待的你?”

應生璞不大想回憶在樂域地下市場的那段經曆,隨口道:“見了,是她本人。”

“你覺得她漂亮麼?”青年微微低頭,應生璞以為他要接%e5%90%bb,但實際上海虞沒這麼乾。

“還行吧,”應生璞道,他不知道海虞想聽什麼答案,“她那邊漂亮的女孩兒很多。”

海虞低笑一聲,意有所指道:“可彆動心了,大叔。會被殺掉的。”

他翻身下床,隨手撈了件衣服去了浴室。

他是不是有點吃醋?應生璞揉著自己後腦勺的亂發,不確定地想。

當晚,兩個孩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