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關係?”
“沒有。”
“你一把屎一把尿把他養大的?”
“沒有。”
“他沒成年?還是個小孩兒?”
“不是。”
“那你在矜持什麼?!”之章尖叫,“你和他的事總結起來就和‘要好的鄰家小孩兒父母雙亡你發了善心把他養大結果他愛上了你’是一個道理!戀愛漫畫都可以這麼畫,為什麼你不可以?!”
見應生璞還在沉%e5%90%9f,之章用力拍了拍應生璞的手掌,大吼:“既然你無論如何都不放心,那為什麼不乾脆自己上呢?!不要自欺欺人了,勇敢地擁抱愛情吧,魔法師親!”
應生璞不知為何有種天靈蓋被撬開的感覺,呆滯片刻後他意識到那感覺叫恍然大悟。
完蛋了。應生璞想。我居然覺得它說得有道理。
就在這時,海虞在他身後敲了敲結界:“說什麼悄悄話呢?”
應生璞揮手把結界撤了,若無其事地把書合上,道:“什麼都沒說。”
他不說,海虞也不問,平淡地和應生璞換了個班,抱著巨劍在火堆旁邊坐下了。
彼時海虞尚且不知道應生璞在醞釀什麼大招,直到第二天早晨兩人出發之前,應生璞突然道:“交往吧,小崽子。”
海虞一口水噴了出來。
應生璞做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隻有他知道自己的心臟在如何活蹦亂跳,怕他答應,又怕他不答應。
不負眾望地,海虞半點沒猶豫。他隨便抹了抹下巴上的水,斬釘截鐵道:“談吧。”
於是兩人的戀愛關係就這麼定下了。
應生璞鬆了口氣,正欲上馬,海虞一把將他揪了回來。
應生璞還沒來得及把“怎麼了”問完,小崽子就拽著他的衣領讓他彎腰,仰起頭%e5%90%bb了上去。
海虞%e5%90%bb得很凶,和他這個人一貫的作風一樣。他攬住應生璞的腰不讓他後退,舌尖直往魔法師牙關裡鑽。
應生璞整個人都有點兒暈,不知什麼時候他被海虞壓在草地上,按著親。
說起來應生璞這輩子還沒談過戀愛,更彆提深%e5%90%bb這種出格的事。實話實說,感覺不賴,不過最令應生璞內心震動的是這樣的第一次居然是和海虞。
等海虞親夠了撐起上半身來,應生璞已經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怎麼睡著了啊,大叔,”海虞按住應生璞半閉的眼皮,不滿道,“和我接%e5%90%bb就這麼無聊嗎?”
應生璞一時語塞。
感覺居然不錯,這是能對海虞說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應生璞:單身幾百年看個小崽子都眉清目秀。
海虞:我本來就眉清目秀。
第十五章 究竟會演變成誰作案?
“我隻是有點驚訝,”應生璞推開海虞坐起身來,道,“就,挺突然的。”
“那我下次提前和你說一聲。”海虞笑眯眯道。他看上去相當高興,連帶著笑容都真誠了不知多少倍,上馬的時候麻花辮在身後跳脫地甩,像一條小尾巴。
這一天海虞肉眼可見地興奮。
根據應生璞的不完全統計,光是他們趕路的白天,海虞就討要擁抱不低於十次,親臉十五次,接%e5%90%bb六次,還不包括其間大大小小比如牽手之類的身體接觸。
應生璞跟在海虞後邊,覺得自己的嘴唇都在隱隱作痛。
這就是年輕嗎。應生璞感歎。
雖然應生璞並不習慣這種太親密的接觸,但因為對象是海虞,他並不覺得討厭。
趕路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他們原定明天抵達格蕾尼,海虞試圖在道路上找到一家旅店,但此處人跡罕至,連一幢能夠借住的小屋都看不見。
天色漸漸發黑,一個尖頂的黑影出現在兩人視野裡。應生璞眯起眼睛望向遠方,問海虞:“那邊是不是有幢房子來著?”
海虞在觀察之後肯定了他的猜想。
他們策馬趕到屋前的時候,發現那屋子從外頭上看小而破,木頭牆壁處於一個腐爛但暫時不影響使用的狀態,隨處可見不知何時染上的黑漆漆的汙漬,肮臟而破敗。
“這裡會是旅店嗎?”應生璞看著海虞下馬走向屋門,不由得疑惑。
海虞叩了幾下門,道:“問問不就知道了。”
門很快打了開,來開門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身材粗壯,笑起來的時候臉上堆滿褶子。
“是要住宿的客人?”男人笑道,“請進請進,小店正在營業。”
旅店的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妻,除此之外再沒雇彆的人。他們熱情地招待了二人,丈夫把馬帶去馬廄,妻子領他們去了房間。
房間雖然簡陋,但家具勉強能稱一句齊全。令應生璞感覺驚訝的是每個角落都鋪了厚厚的深紅色地毯,它在這個簡陋的小房間裡格格不入。
“不過說起來,這家店的住宿費還真是便宜啊,”應生璞按了按堪稱堅硬的床板,感歎,“他們靠什麼賺錢?還是說,他們有其他營生?”
“總有其他方法,用不著替他們擔心,”海虞微笑一下,撲過去把應生璞壓在了床上,“比起擔心他們過得好不好,不如先做點彆的事情吧,大叔?”
應生璞仰起頭讓海虞在他臉上親來親去,歎了口氣道:“都親一天了,你也不覺得累。”
“怎麼會累呢,”海虞笑道,親了一下應生璞耳朵後麵的紋身,“就算沒談過戀愛,愛情小說總看過吧?剛確定關係的情人哪個像你這麼冷淡的?”
“也沒哪個像你這樣熱情。”
“我很正常,大叔。”
應生璞敷衍地應了幾聲,門外在這時候傳來老板娘的聲音:“客人,晚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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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旅店除了他們之外就沒有彆人,或許是這條路過於冷清,這家店從外邊看上去也實在不像個住宿的,不是所有人都像海虞一樣,遇到一戶人家就能自然地跑過去問他們能不能住人。
晚餐是及其樸素的烤餅和稀粥,但鑒於價格實在便宜,應生璞也不好說有什麼不滿意。
趕了半天的路,應生璞也感覺餓了。他捧起粥碗正要喝一口,海虞狀似無意間碰了他一下,指著兩人頭頂的房梁笑道:“看,大叔,那兒有條蛇。”
這話嚇到了老板,他扛著掃帚從裡屋衝出來,急切道:“哪兒?哪兒有蛇?”
海虞給老板指了個方向,夫婦倆一個趕一個牽,總算將那條花花綠綠的大蛇攆了出去。
在這間隙,應生璞看見海虞飛快地把桌上的餅同他們自帶的乾糧調換了,順便往地上倒了半碗粥。
“抱歉抱歉,是我們的疏忽,二位受驚了。”老板點頭哈腰地道歉,在兩人表示無礙之後才去乾自己的事。
海虞掰開留下的那隻店家的烤餅,濃鬱的大蒜氣味飄了出來。
他若無其事地拿起乾糧塞進嘴裡,他們自帶的乾糧和店家的烤餅長得差不多,不仔細倒也看不出東西被換了。
做到這地步,應生璞就算再遲鈍也該知道這家店有問題了。
他配合著海虞吃完晚飯,沒動一口店家的食物。
晚飯之後他們回到房間,海虞掏出那個裝烤餅的布包,攤在了應生璞麵前。
“這裡麵有毒嗎,大叔?”海虞問。
龍息隧道是各種藥材的生長地,相應的也有不少毒草。雖然應生璞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但平日裡為了煉藥換錢,對毒藥的研究也不少。
應生璞掰開一隻烤餅,頂著濃鬱的大蒜味兒嗅了嗅,又撚了點餡兒嘗了一口,道:“不算毒,大概是安眠藥吧,質量不大行。”
“我就說,”海虞翹著腿坐在窗邊,笑道,“他們的副業這不就來了?”
“……你一開始就知道?”
“因為這兒怎麼看怎麼像黑店嘛,”海虞踩了踩應生璞的大腿,打了個哈欠道,“也隻有你這種沒有生活經驗的大叔才會相信他們是良心商家。今晚早點睡吧,半夜還有一出戲呢。”
他對自己施了個清潔咒,抱著應生璞索了個%e5%90%bb,嫌棄道:“一股蒜味兒。”
應生璞:……我也隻嘗了一小口。
當晚他們睡得很早,在海虞口中,這是在為店家夫婦作案提供機會。
應生璞對究竟會演變成誰作案持懷疑態度,但頂著海虞無辜的目光,他說不出這句話。
他覺得自己大概睡了兩個小時左右,他在半夢半醒間似乎感覺到有誰推開門走了進來,鞋子踩在地毯上悄無聲息,但他分明感覺有兩道呼吸逐漸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