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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導一拍大腿,直接給過。他是一個很隨心所欲的導演,不會為了故意強調導演的權威,即便演員已經拿出來滿分表演還非得再來幾條。他隻要看到自己想要,至於下一條會不會更好,他不堵那個小概率。

……

進組一個星期,拍攝的都是一些稀碎的鏡頭。這是為了讓演員儘快磨合出來,一進組就給安排大場麵鏡頭,隻有兩種可能,得罪人了、劇組瘋狂趕進度。

這一個星期,薑黎機會跟所有戲份較重的演員都有過對手戲。對於其他演員大概有了了解,譚墨的演技無疑是最佳的。尤其是和他演戲很舒服,這份舒服並非是他演技有多精湛,而是他願意配合對手戲演員,托著對方演,互相喂戲。

這一點是薑黎缺失的,薑黎在表演上完全是野路子出身,什麼東西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尤其她在表演上有些過於爭強好勝,總想著飆戲。尤其一碰上演技不錯的演員,她就忍不住飆一飆。這一點說不上好還是不好,畢竟對於表演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看法。

在和譚墨對戲的這一個禮拜,薑黎感覺到自己有慢慢沉下來。這是一種讓她感覺很舒服的改變。

“譚哥吃嗎?”

薑黎捧著零食盒走過來,盒子裡裝的是剛做好沒超過8個小時的芝麻糖。來自親愛的助理小雨之手。

陸導嫌棄薑黎太瘦,說陳燃雖然玩弄人心,但她享受這種操控感。所以她的麵容該是健康豐腴的,至少不能太瘦,因為太瘦了即便有化妝品也營造不出那股子健康的紅暈。

因此薑黎在每天正常的一日三餐外,又被特許有零食吃。這讓每天啃健身餐的魏正龍小哥和最近也開始健身的譚墨十分羨慕。

“薑黎姐可以給我一塊嘛?”魏正龍將腦袋湊了過來,可憐兮兮的問道。

一個糙漢,即便無關很帥做出這種表情,也實在辣眼。

薑黎淡定的扭過頭,選擇不去看:“小心陸導抓你。”

“謝謝姐!”

魏正龍挑了一塊麵積最大的芝麻糖,左右扭頭見沒有陸導的身影連忙塞進嘴裡。也不知道是誰說控糖才是最科學的減肥方法,進組前還能偷喝一口,進組後他已經好久沒喝奶茶了。

熬到微帶焦香的麥芽糖漿,混合著現炒香的白芝麻,壓到模具中按成一個又一個可愛的造型。趙雨牌芝麻糖,又甜又脆又香,吃了還想吃!

譚墨本來不打算要,實在沒忍住也拿了一塊:“謝了,小黎。”

熟了以後沒必要老師來老師去,互相稱名,最多加個哥姐,顯得親近又不失禮貌。

譚墨將整塊糖都塞進嘴裡,哢嚓哢嚓幾口咽下肚。

“小黎正好有時間門咱倆對對下一場戲,這場戲安子權要表現出什麼樣的感情,我一直沒想好。”

薑黎點點頭,放下零食盒,仔細擦乾手上的粘膩,才去接劇本。譚墨見此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隨即一喜!

“我好像知道安子權麵對陳燃是什麼樣了。”

喜歡加局促。安子權不管外表如何,作為一名出色的刑警他也該是心細如發的。對於愛人(暗戀之人)更改如此,陳燃的一顰一笑、生活、工作中每一個小動作,即便不是特意去記,也該細致的出現在安子權的腦海中。

薑黎聽著譚墨講對角色的理解,下意識搓了搓剛才黏到糖漿的手指,她什麼時候這麼愛乾淨了?懶得細想,薑黎和譚墨認真對起戲來。!

第125章

薑黎和譚墨對戲的時候,劇組其他演員都會跑過來看。尤其是魏正龍和劉靜雅,整個劇組她們是當之無愧的新人,每次開機被ng的次數也最多。年輕人最要臉麵,誰也不想拖後腿。劉導忙,薑黎和譚墨就成了倆人整天粘著的主要對象。

和譚墨熟悉之後,薑黎也發現了還有比她愛對戲的人——譚墨。每次一見麵閒聊不超過三句,譚墨就捏著劇本:妹妹有時間嗎,這場戲感覺不對,咱倆對對?

瘋狂對戲之下效果也是十分明顯,倆人越發熟稔,對手戲幾乎一條過。拍戲時如果能碰到優秀的對手戲演員,那是一種幸運的享受。

在陳燃挑剔的選擇後,她終於決定選擇安子權作為拉開自己複仇帷幕的執行者。在電影的前半部分,陳燃的形象一直非常正麵。優雅知性美麗善良的心理醫生,直到她與陳淵的關係開始暴露。陳燃這個角色的真實麵貌才開始一點點展露在觀眾麵前。一個天生的瘋子,卻渴望成為正常人,為了掃清她成為正常人路上的垃圾為此開啟了名為屠戮的複仇計劃。

【綠藤市出現殘忍的連環殺人案,受害者之間看似毫無聯係。除了每名受害者家中都出現了一支白色百合花。經過一係列調查,刑警安子權發現拳擊俱樂部教練陳淵似乎與案件有莫名的關係。就在警方準備傳喚陳淵時,陳淵突然消失。經過調查,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名為靈水村的小山村。隨著警方調查,一段塵封二十多年年的罪惡終於大白於人間,受害者終於沉冤得雪。

唯有安子權察覺到了案件中的不對勁,因為所有二十年前案件的參與者都死掉。回去之後,他開始瘋狂調查相關案件,發現連環殺人案的所有受害者都與靈水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此時一位自稱是連環殺人案凶手的男人到警局自首。一時間所有證據都對上了,但安子權依舊感覺有迷霧籠罩在眼前,無法撥開。】

這是《姐姐》明麵上的劇本大綱,整個劇組除了導演和編劇,隻有薑黎拿到了完整的劇本,知道最終大結局。

女主角陳燃猶如幽靈一般,高高的冷冷的撥弄著每一枚棋子的命線,讓棋盤上的故事按照自己的心意慢慢上演。

隨著拍攝的深入,某些時候薑黎真的覺得自己與陳燃共情了。尤其是看著其他人按照劇情懵懂的和她對戲,一瞬間她走進了陳燃的心中,她與自己飾演的虛擬角色產生了靈魂上的共鳴。意識到了這一點,薑黎激動到心臟砰砰直跳,耳朵甚至開始耳鳴。那是一種靈魂上的顫唞一種近乎窒息般的筷感,讓她想要尖叫、顫唞。

薑黎越拍越興奮,除了正常拍攝時間。一個人休息的時候薑黎也開始嘗試和角色對話,講訴自己今天拍戲的心得,告訴陳燃,我們的計劃就要正式開啟了。

……

今天要拍攝一場對薑黎來說比較困難的戲份——親密戲。這是她一直不擅長也不喜歡的,薑黎以為自己會很難找到感覺。沒想到等開始拍攝之後,她並沒有任何諸如厭煩尷尬之類的負麵情緒。這場戲對於陳燃來說,是劇本中她真麵目的第一次展露,在於陳淵的肢體接觸中,陳燃的瘋狂開始展露。

正式拍攝前導演考慮到薑黎一貫的影視形象,還忍痛找了替身。不管是出於自己的拍攝習慣,還是最終成片效果來看,如果演員能自己上無疑是最好的。因為這場戲很重要,但不是單純的為了票房搞的顏色噱頭。一個優雅的心理醫生到布局一切的大boss,中間要有足夠的鋪墊過度,這樣在真相揭開的瞬間,觀眾才會跑腿驚呼“哎呀我去!”,而不是滿頭霧水“這什麼玩意?”

用替身拍攝的話,整體效果會大打折扣。

所以得到薑黎願意自己上的肯定回答後,導演險些沒忍住笑出聲。

“沒問題,保證清場,你放心這條鏡頭你不滿意我絕對不剪到正片中去。”陸導拍著%e8%83%b8脯保證道。

女演員的顧慮,他心裡清楚,所以連忙保證道。

薑黎點點頭,開始低頭醞釀情緒。雖然並不抗拒拍攝,但薑黎這方麵的經驗確實不多。上一次拍攝床戲,還是和譚旭拍攝《九幽》時,不過當時的尺度很小。最大的尺度就是撕衣服,撕的還不是薑黎的衣服。薑黎缺乏的隻是經驗,反倒是這場戲的另一位主角飾演陳淵的魏正龍,小朋友今年剛滿20歲,毫無影視經驗的萌新一枚,更彆提拍攝床戲了。

尤其在聽到陸導告訴他,他必須自己上場後,那一瞬間孩子臉爆紅一片,聲音都似乎帶了哭腔。

“導演,我……不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男人不能說不行,去帶他上妝。”陸導不走心的安慰道。

最終拍攝時,現場隻留下攝影師等拍攝必須的工作人員,即便如此整個房間加起來,也有小十人。

薑黎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這場戲的拍攝地點是劇組提前找好並租下的單層公寓樓。其中一正麵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租下這麼大一層樓用作拍攝,價格自然不菲。所以也不浪費,大平層被隔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臥室,另一部分是電影中陳燃的辦公室,前期大部分鏡頭都是在這間房屋裡完成的,充分節省了拍攝成本。

等了大約十五分鐘,魏正龍光著上身下`身圍著一條白色浴巾,露著一身腱子肉。好一幅美男出浴的畫麵卻被他此刻的緊張破壞殆儘,魏正龍雙手抓著浴巾,身體在不自然的……發抖。

“抖什麼,放鬆放鬆。台詞都記下了?”因為清場,陸導不得不暫時客串男演員的化妝師,倒也不需要他做什麼。隻是拍攝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為了一直保持出浴的狀態,需要不定時往男演員頭發上噴水。

“記……記下了,導演……我緊張……”魏正龍甚至都不敢看薑黎。

“來,跟著我,深呼吸,吸氣——呼氣——”

拍攝親密戲演員緊張其實並不少見,尤其魏正龍又是純純的小新人。要麵對的又是薑黎這種咖位的女神,不緊張才要讓人懷疑呢。

經過陸導的安撫,魏正龍終於暫時克服了緊張感,正式開始拍攝。

兩個機位同時開始拍攝,薑黎這邊在導演喊Action後。

她慢慢的打開一瓶紅酒,每一個動作都完美的好似經過測量一般,暗紅色的酒液滑落玻璃高腳杯中,燈光下暗紅色的紅酒變成了明豔的猩紅色。透過紅色酒液映照的是陳燃突然出現又麵無表情的臉,和那雙看似平靜卻醞釀了無儘瘋狂的黑眸。

陳淵推開浴室的房門走了出來,水滴順著半長的頭發一滴滴落下。左側肩膀上是化妝老師精心畫出的猙獰傷口,浸了水後隱隱有紅色的血液滲出。

一步步走向前方的女人。

聽到聲音,陳燃回頭。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陳淵又該用什麼樣的情緒回應?魏正龍想不出來,他此刻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把戲接下去。

幸好現場不需要他說台詞,隻要保持安靜即可。

陳燃上前,直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眼前男人一瞬間變得沉重的呼吸聲似乎取悅了女人,陳燃伸出纖細的手指落在男人的眉上,然後一點點滑落。嘴唇、喉結、最後是肩膀上的傷口。

“你受傷了。”

“出了一點意外,任務完成了。”在手指搭在眉上時,魏正龍隻覺得轟的一聲大腦瞬間空白,台詞都是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