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是陌生的酥|麻感,讓褚回忍不住心口發癢,不多時,她側開身去:“好了,已經舒服很多了”其實是太麻太癢了,她怕自己忍不住跳舞。
“以後與彆的女子少接觸,不是每一次都這麼幸運,與男子也儘量不要交往過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柳子輕苦口婆心道。
褚回猛地領悟了什麼,一時興奮,更是忍不住喜形於色,她激動的伸出手捏住柳子輕的雙肩,驚喜道:“子輕你願意了?你願意了對嗎”
眼看著接下來,這人就要搖動自己的雙肩了,柳子輕隻好早早開口:“是,就是你想的那樣”
“耶!太棒了”褚回站起身,恨不能和誰大力的擊一下掌,她先是在原地轉了個圈,一時沒忍住,又繞著柳子輕快步的轉起了圈,口中還念念有詞。
柳子輕看著像傻子一樣不停轉圈的人,她抿了抿唇,終於還是沒能忍住,一抹笑意溫柔的綻放在臉上,這大概就是心滿意足的感覺吧。
“好了,快彆轉了,早點回去歇著吧”
“嗯,我再轉一會,不,我這就回去”褚回說著走向門外,隻是還沒走幾步就又轉過身來,然後大步折返回來,如果不是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太短了,她怕是會奔跑起來。
抬起雙手,是一個緊緊的擁抱,她眷戀般的用下巴蹭了蹭柳子輕的肩,嘴唇不受控製的轉向了那雪白的脖頸,誰知剛碰到還沒來得及動作,自己就被無情推開了。
“莫要學那些個登徒子,再不回去,爹爹該過來了”見褚回沒完沒了的樣子,柳子輕不得已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果然還是柳尚書管用,上一秒還表情癡纏的人,下一秒就忍不住身子戰栗了一下,她後怕的看了眼門外,仿佛看到了不遠處柳尚書正往這邊走來。
“子輕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褚回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生怕會和柳尚書撞個正著,什麼興奮,什麼不舍都忘了個乾淨,隻念著不要在這大晚上偶遇到柳尚書。
“嗯,路上小心些”柳子輕麵色如常的叮囑,心裡卻生出一陣陣羞意,也不知是因為拿爹爹哄騙了這人,還是因為方才那個擁抱,亦或是之前那漫長的一%e5%90%bb。
和這樣一個心思單純的女子在一起,應該會勝過那些個三妻四妾的男子吧,她不知道自己選擇的這條路是對是錯,但她清楚,自己想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牽著那人的手,一步一步相攜著走完這一生,或許彆的路有諸多可能,但是都沒有那人啊,從來都做事果決的柳子輕,在感情一事上也沒有例外,她知道自己在渴望什麼,也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那麼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夜色濃,有情人一夜好夢。
二月七號,冬天的霜雪漸漸褪去,春天的的身影已隱隱可見,一大早,柳府就迎來了一位複雜的客人。
“小姐,何公子在前廳等候”
“不見,就說我仍身體不適”
“何公子說是受褚公子之邀”
柳子輕聞言皺了下眉,她不悅的看向對麵還在吃東西的人:“褚大哥什麼時候認識了那人”
褚回放下手中的筷子,聽方才的對話,以及柳子輕的反應,她有一種給自己挖了坑的感覺:“昨日與何兄一見如故,這才邀他今日相見”
柳子輕不由得歎了口氣,世事無常,總不能一直順遂:“你可知他就是曾與我有過婚約之人”
“不知”
褚回剛吐出兩個字來,一旁的錢肅就炸了,這次他是真的拍桌而起了。
“什麼?我就說這小子不懷好意吧,原來是在這等著呢,怪不得他昨日一聽我們住在柳府就非要過來,這不是欺我三弟傻嗎,看我不去教訓教訓他”
坐在凳子上的褚回,少有的黑起了臉,並不是因為那何迢,畢竟她也沒有據實以告,彆人也沒有義務要交代清楚,隻是她這二哥太過分了,什麼叫欺負她傻,真是氣死人了。
“二哥莫要衝動,何公子並不知我與子輕的關係,這樣做也無可厚非,我既已答應赴約,斷做不得朝令夕改之人,畢竟我傻,好欺負不是”
前麵的話還算語氣正常,隻是最後兩句幾乎可以說是咬牙切齒了,饒是錢肅耿直,也是想聽不出來都難,思及自己剛才的話,他訕訕的坐下來:“二哥口不擇言,氣極了…氣極了,誰說我三弟傻,誰說我跟誰急”
“那我謝謝二哥了,即如此就勞煩二哥陪我走一趟吧”褚回順著台階下,還不忘帶上錢肅,如果是昨日倒是不必,如今知道了何迢的身份,她倒覺得還是帶上錢肅比較好。
萬一她這二哥真的忍不住,狠狠修理那何迢一頓呢,對此,她還是很期待發生的,褚回暗戳戳的想。
錢肅尷尬的連聲應下來:“應該的,應該的,三弟放心,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說話間還討好般的拍了一下褚回的肩。
褚回倒是沒什麼感覺,隻是他們對麵的人見此又皺起了眉。
柳子輕在心裡默默歎氣:看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啊,不過最要緊的是,眼下不宜與那何迢再生糾葛,無論她們中的誰。
“褚大哥還是謹慎些行事,不若今日就不去了吧”
“子輕放心,畢竟我昨日已經答應了,到時候找個說辭早些回來就是”
“言語小心些,有些事可說可不說”柳子輕看著褚回的背影,眼底一片擔憂,有錢肅在場,有些話她不便明說,也不知那人懂是沒懂。
而前廳等候的何迢,在看到隻有褚回和錢肅的身影後,雖然已經有所預料,可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難道她真的連見自己一麵都不願了嗎。
第41章
有一個詞叫作‘假寐’,通俗的講就是裝睡的人, 彆人叫不醒, 除非他自己願意醒來。
何迢就是這樣一個人, 當所有人都清楚他與柳子輕再無可能的時候, 當婚約被作廢後, 當那個女子拒絕相見,他卻認為, 那個女子終究會是他的妻,他們彼此有著深厚的情誼, 自己隻需放低身段便能挽回這段姻緣。
可還有一個詞叫作‘當頭棒喝’, 總有一天你會醒來,因為總會有人會親手把你搖晃。
所以, 當錢肅說出“沒錯,我三弟便是那柳小姐的未婚夫”這句話時,何迢知道有些事是躲不掉的。
醉香樓裡。
二樓一雅間, 宋民一襲白衣,倚窗而立, 空氣裡還有幾絲未散的煙火味, 那是自己剛剛燒掉的書信:何迢,將軍府獨子, 雲啟二年秀才。褚回,身份不明,不過這個名字她倒是聽人提起過,在不久前的除夕晚宴上。
她心裡有了自己的猜測, 等下一試便能知曉,若真的如自己所料,今日該是很有趣的一天吧。
辰時,她等的人如約而至。
褚回與錢肅、何迢到醉香樓的時候,宋民已經在房間裡等候了,粗略寒暄幾句,四人便都依次落座。
觥籌交錯,酒意正酣,宋民差人取出一幅畫來:“宋某近日偶得一幅畫,卻參不透其中奧義,勞煩二位兄台一同品鑒”
話緩緩出口,手中的畫卷也慢慢打開,看起來是一幅尋常的鬨市街景圖,奇怪的是上麵的三個字《江山圖》
“此圖明明是畫的市井之象,何謂之江山”錢肅難得神情認真的放下酒杯,話中語氣有了些讀書人的樣子。
“在下亦看不懂”何迢謙遜的拱手,像一個坦蕩的君子一般。
宋民但笑不語,隻把目光看向不發一言的人,心裡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不若我們就讓作這幅畫的褚兄來說一說如何”
褚回把視線從畫上收回,來京城時老太傅向她交代過許多事,例如這幅畫,那麼眼前的白衣少年……
“我聽過一句話,叫作一花一世界,每個人對事物的理解都不同,在我眼裡這江山便是一日三餐、日升月落,如此而已”
帶著說不清的惆悵和解不開的憂愁,褚回端起酒杯自顧自飲著,從前的她也是這樣,經常在聚餐的時候一個人默默喝酒,一杯又一杯,總也不能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閨蜜曾經指點過她,在餐桌上不要一個人喝悶酒,特彆是有彆人在的時候,如果實在想喝就與人碰碰杯,自己過了癮,也順便灌了彆人,更顯的禮數周到。
可褚回總做不到,推不開的應酬,躲不掉的酒杯,彆人都在巧妙的周旋,隻有她改不掉這壞習慣,心情不好時,就隻會一個人慢慢的喝光一杯又一杯。
“是我等見識淺薄,褚兄高見,在下敬你一杯”宋民見氣氛莫名的變沉重,便站起來舉杯道。
“不錯,何某敬褚兄一杯,不若我們今後就以兄弟相稱如何”何迢也順勢站起身來,豪氣萬丈的舉起酒杯。
褚回沒有動,她坐在那兒,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然後端起來自己一飲而儘:“與人相交貴在誠,這聲兄弟怕是叫不得了”
宋民不在意一般,自然的坐下來:“褚兄可是因為柳小姐?”
何迢不自在的放下杯子,聽這兩位的意思,自己的身份早就被人知道了,他倒是落了下風:“柳小姐,可是柳尚書府的柳小姐,難道褚兄與那柳小姐是……”
不願說出口的猜測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彆人一句話給打入了深淵。
“沒錯,我三弟便是那柳小姐的未婚夫”說這話的是錢肅,他看不得三個人遮遮掩掩、拐彎抹角的說話,索性說了個明白。
酒精攪動著負麵情緒,年少氣盛的人都忘了偽裝,有些酒後的話恰是真心話。
“錢兄說笑了,據在下所知,柳小姐的未婚夫好像不是褚兄吧”
“怎麼?不是我三弟難道是你不成?”
“正是在下”
“我怎麼聽說這柳小姐已經跟你何府沒關係了呢”
“我不會答應的”是惱羞成怒的何迢。
錢肅正要再說,一旁的褚回猛地站起來:“在下不勝酒力,先走一步了”
她做不來與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可也見不得彆人這樣談論著自己心上的姑娘,與其勉強自己去麵對,還不如眼不見為淨。
“既然大家都不勝酒力,這便回了吧,我們改日再敘”宋民略顯生澀的轉移話題,努力緩和著針鋒相對的氣氛。
用一句話來形容此次會麵,錢肅給出的答案一定是:不歡而散。
可此刻他還要再補上一句:敗興而歸。
因為何迢不知何時跟了上來:“褚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錢肅看著走路有些搖晃的何迢,為自家三弟擔起了心,那單薄的身子怕不是姓何的對手啊,眼看著兩人越走越遠,然後轉進一個小巷裡,他著急的跺了跺腳,悄悄跟了上去。
跟著何迢走進巷子裡的褚回停下腳:“不知何兄有何指教”
夜色下看不真切對方的表情,何迢垂著頭,良久才有悶悶的聲音傳來,滿帶著企求與奢望:“褚兄,把她…還給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