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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根到底還是肉搏戲碼,虛擬異獸的實力究竟如何, 尚且不得而知。

目前獸潮中常見的異獸可以大致分為四種:長翼種、直行種、異蟲種、攀爬種。

長翼種多為鳥獸, 叫聲響而尖銳, 攻擊力較弱, 不會單獨出現構成獸潮, 常與直行種配合出現, 負責偵查, 乾擾敵方視線。

直行種種類繁多, 按照形態外形可分為狼獸、虎獸、獅獸……能像人一樣直立行走,攻擊力極強。

異蟲種由蟲進化而來, 規模龐大、危害性強,在重牆計劃尚未建立時是最難以防治的異種。

攀爬種形態多變, 多為水陸兩棲,體型小善隱藏,能埋伏於地下,也能隱藏於暗處,會與直行種配合設下陷阱,是最難對付的一種,但本身攻擊力不強,隻要直行種部隊潰敗,攀爬種會自動逃散。

異獸的進化等級按鱗片的顏色大致可以分為四種:灰白色、棕黑色、琥珀色、自定義,自然界中物種的顏色越鮮豔,往往越危險,而高階異獸卻進化出了隱藏屬性,四階異獸可以改變鱗片的顏色混入族群中,出其不意完成獵殺。

但高階異獸極為罕見,通常是異獸族群中王者般的存在,一般不會輕易露麵,常坐鎮後方。

同樣,星際中的常見獸潮也可以大致分為三類:蟲獸潮、凶獸潮和群獸潮,每個星球的地理環境不同,所遭受的獸潮也不同。

以砂岩星為例,乾涸枯燥的地表環境使得星球植被稀少,不適宜攀爬種生存,常見異獸為直行種和異蟲種,因此常爆發蟲潮和凶獸潮。

反觀雙子星資源豐富,氣候環境皆適宜生物繁衍,所擁有的異獸種類、數量都很龐大,獸潮爆發的範圍和次數在整個星際都排得上前列,每年邊境的重牆防衛站都會受到攻擊。

在場的學員沒有人正兒八經上過戰場,與異獸最近距離的接觸也僅限在博物館裡,所以這堂課聽得尤為認真,幾乎都在做筆記。

下課後沈囂去圖書館借了本圖鑒,打算了解一下異獸進化史。

他發現這個時代的異獸和末世中的異獸有很多共同點,比如外形、習性、致命弱點……隻是種類上稍微單一了點。

不過等他了解到攀爬種水陸兩棲的特性,以及多達上萬種的細分,這最後一點差異也消失了。

攀爬種中有一個分支叫水生種,這類異獸幾乎不參與戰爭,也很少主動對人類發起攻擊。

它們主要是由海洋生物進化而來,形態千奇百怪,光記錄在案的種類已經遠超陸地異獸加起來的總和,大到藍鯨,小到浮遊生物,都可能是水生種的分支。

沈囂看了近幾年發生水生種參戰的獸潮,發現水生種的攻擊力和危害遠超於其他異獸種群,隻是輕輕掀起一陣風浪,便能摧毀數以萬計的房屋建築,而且水下作戰占不到優勢,派出再多軍隊也無法全部消殺。

但水生種分布廣散,各個種群之前有很強的敵對感,除非生存環境受到威脅,否則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領地,主動向人類發起進攻。

在以往的記錄中,爆發此類獸潮的行星無一例外都擁有豐富的海洋資源,其中造成傷亡最大的一次海獸潮發生在二十年前的碧海星。

碧海星的海洋麵積占比高達90%,海洋資源也是整個星球的生存資源和經濟資源,獸潮發生後沿海城市無一幸免,巨大的海浪衝擊幾乎破壞了一半的陸地麵積,死亡和失蹤人口更是不計其數。

此次災難發生後,碧海星政-府當即停止了對於海域的過度開發,除了一些必要的開發和需求,不再向海洋索取資源,此後便再未發生過特大獸潮。

當時就有人提出獸潮的加劇和資源的過度開發有關,但議會沒有正麵回應,隻是輕飄飄下達了一張采礦限令就不了了之了。

而這背後的利益連接豈是一紙公文就能解決的,議會這種模糊概念的做法也不過是安撫一下憤怒的群眾,實質上不會有什麼改變。

不過沈囂也很好奇,礦區一般都在星球的安全區以外,也就是會異獸出沒的場所,那些采礦公司大肆采礦就不怕遇到異獸嗎,還是說它們有什麼辦法能對抗異獸,或是有某種方法保證采礦安全?

他想起來之前看過的紀錄片裡提到過一種能驅趕異獸的音波,但具體是什麼記不太清了,於是把三七放了出來。

三七對自己的工具人非常不滿,嚷嚷到:【你不會自己搜嗎?】

【我沒有找到對音波的具體解釋。】音波的發聲原理他看不懂,而且沈囂覺得音波的來源比原理更值得探究。

三七遲疑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組織語言:【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反正就是一種合成音,你可以理解成是獸王的聲音,對異獸有血脈壓製,但隻能小範圍使用,否則聲音頻率過高,引起共振,會導致儀器過載,人的身體也承受不住。】

【獸王是高階異獸的總稱嗎?】如果獸王隻是高階異獸,那異獸中總有能抵抗音波的異獸,這樣一來驅趕就不成立了。

三七搖頭:【獸王隻有一個,它是所有異獸進化的起點,也可以說是異變的開端,但早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星際的第一批開荒者也是運氣好,歪打正著合成對了聲音,要不然人類現在還擱太空裡飄著呢?】

【運氣好,隻是運氣好嗎?】

【也不全是運氣,最早那批人把所有的聲波組合都試過一邊,花了一二十年才合成出獸王的聲音。】

【但僅依靠這一點就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嗎。】

【未納入保護區的礦區采礦時間都有嚴格的時間限製,一般企業會選在在異獸冬眠期下礦,大概1月~3月這段時間,再加上他們會花錢請雇傭兵防守礦洞,基本安全還是能保障的,當然要是運氣不好,碰上高階異獸提前蘇醒,那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所以教官口中當保鏢就是指各大家族的雇傭兵吧,這聽起來確實要比上場打仗安全的多。

三七繼續說道,【不過這也隻是理想狀態,聯邦每年都有很多采礦分隊失蹤,但被爆出來的很少,那些個財閥在這方麵精得很。】

所以不是沒有,隻是報道上看不見,對於那些財閥而言,人命隻是可以通過金錢買賣的數字,他們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過血債背多了,遲早會有反噬的一天。

臨考前第二天的中午,沈囂收到了原澤的短信,說是怕他考試時太過緊張,會不小心泄露信息素,所以想在考之前先加深一下標記。

這種蹩腳也隻有他想的出來,沈囂雖然沒有很強烈的世俗欲望,但接二連三的臨時標記,確實讓他對某些東西產生了特殊的感覺。

沈囂揉了揉揉鼻子,三個星期沒聞到,還有點怪想的,反正各取所需而已,他也不需要有什麼負擔。

臨走時,沈囂告訴亞斯自己晚上不回來吃飯,讓他幫忙應付一下查寢。

亞斯一臉疲憊躺在沙發上,對沈囂點點頭又躺了回去。

“怎麼無精打采的。”沈囂變穿鞋子邊問。

“有嗎。”亞斯一下子坐直身體,撐起笑容,說:“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是嗎,今天晚上亞瑟會來找你嗎?”

“不、不知道呀,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亞斯嘴角抽[dòng],一言一笑都透著勉強。

自從表白事件過後,亞瑟一上課就主動坐到亞斯身邊,沈囂看得出亞斯渾身不自在,但他的不自在主要體現在那搓呆毛上,嘴還是鎖得很緊。

上下翹動的呆毛可以看成是內心的忐忑,也可以理解成情竇初開的少男的害羞,亞瑟理解的自然是後一層意思。

他覺得亞斯是太喜歡自己所以才會這麼害羞,所以沒有展現出太強的抵觸。

但他也是第一次被人表白,既忍不下心拒絕,又沒準備好接受,隻好退一步,先觀察觀察再做打算。

不過亞瑟觀察的方式也很奇葩,他假借習之名靠近亞斯,本子上卻乾淨地連一點墨跡都沒留下,生怕彆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反觀亞斯這邊,一步錯步步錯,內心煎熬的同時還要平靜地麵對亞瑟的目光,接受他時不時的好意,活像個正在釣魚的渣男。

這絕非他本意,亞斯無數次在心裡呐喊,但沒辦法,話是他自己說出去的,現在就變卦,反而坐實了渣男的名頭,隻能打算等考核結束,再找個機會解釋。

怕就怕到時候朋友難當。

沈囂假裝沒看出他的小心思,轉過身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嘴角。

他現在有點明白三七嗑cp時的感受了,不管配不配,有趣就行,而且萬一成了,不就是磕到真的了。∫思∫兔∫在∫線∫閱∫讀∫

第60章

這次赴約的地點在圖書館宿舍。

沈囂這些天一有時間就會繪製學校地圖, 對一些彎彎繞繞的小路很熟悉,赴約時特意挑了一條隱蔽路線,很快到達了圖書館。

剛一開門,沈囂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沉木香, 還混合著薄荷的辛辣, 躁動且不安。

“來了。”原澤嗓音沙啞,似乎是沒休息好。

沈囂嗯了一聲, 脫下外套,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原澤沒動身, 看著他喝完。

學院統一的黑色作戰服在保證透氣性的同時, 也兼顧塑身性和韌性,緊緊包裹住使用者的身體不留一絲縫隙, 不僅能保護肌肉和韌帶,還能防水防火,規避掉一些細小傷害。

灑落的水珠順著起伏的喉結下滑,浸濕了領子, 原澤跟著動了下嗓子, 明明是件再普通不過的衣服, 穿在沈泠書身上就變味了。

這幾天他軍部軍校兩頭跑, 耗費了不少精力, 病症也有卷土重來之勢, 他原本想忍到考核過後, 但這兩天又開始失眠, 想了想還是找來了。

沈囂喝水時還在納悶原澤今天怎麼沒有動靜,結果剛放下杯子, 一轉身就被一堵硬牆擋住了。

“你非要這麼突然嗎?”沈囂摸了摸鼻子。

原澤沒說話,喉結滾動間發出en的音節, 不像是在回答問題,更像是起情[yù]了。

濃烈的信息素鑽入鼻尖,沈囂也不矯情,抬手去拉背後的拉練,作戰服是高領,脫下來一點會更好標記。

原澤看著他冷硬的側臉,伸手掐了一把,“怎麼不長肉。”

沈囂躲了一下,“不許碰。”

“真嬌氣。”

見原澤還要碰他,沈囂拍開鹹豬手向後退了一步,此時拉鏈已經解開了,腺體上的膠帶也撕了下來,雪白微鼓的嫩肉暴露在空氣中,冷冽的信息素迅速彌散,與沉木交融在一起。

聞到信息素的那一刻,原澤仿佛浸入了一汪冷泉,疲憊消散的同時又令身體中的燥熱更加明顯,他反手摟住細腰將人向後一拽,沈囂順勢跌進他的懷裡,正好坐在大腿上。

緊貼身體的布料幾乎沒有阻隔感,沈囂能清晰感覺到原澤堅硬的大腿肌肉……

他不喜歡這個姿勢,雙手抵住身後堅實的腰腹想起身離開,但箍在腰間的手臂收得極緊,不打算給他逃脫的機會。

粗重的喘熄灑在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