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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下來,沒有再被水流往下衝,沈泠書喘著粗氣,一緩過神,立刻查看起原澤的情況。

他所受的衝擊與和原澤完全沒有可比性,先前還與他叫囂的alpha此時無比狼狽。

原澤後腦被斷木砸開了一道口子,鮮血一直流到後頸,雙眼緊閉毫無反應,要不是%e8%83%b8膛還有起伏變化,沈泠書還以為自己換攻成功了。

抱著人道主義救助精神,沈泠書不會見死不救,何況不是原澤,磕破腦袋的就是他了,這個人情還是要還的。

沈泠書撐著受傷的腳踝,從水裡站起來,一點一點把人拖回岸邊。

alpha極高的肌肉密度讓他們比看上去要重得多,原澤至少有兩百斤,比兩個他還要重,救援難度sss+。

重死了,也不知道這些alpha是吃什麼長大的,能長成這樣。

好不容易把人拖上,沈泠書撿起一同被卷進水裡的背包,氣喘噓噓坐在岸邊回神。

三七閃亮登場:【怎麼樣,咱們主角攻還是挺講情義的吧。】

沈泠書不答,對原澤而言,自己活著比死了重要,但不能否認他確實救了自己。

三七:【宿主,你真的好擰巴呀。】

【你可以換一個不擰巴的人。】他真的很像撂挑子。

三七:【那可不行,你來都來了。】

【那就彆管我。】

他才沒有擰巴呢,隻是不習慣被救而已。

沈泠書擠乾淨衣服上的水,在岸邊坐了一會兒。

如他所料,原澤的確沒有帶人進山,這場公平的1v1本該以對方壓倒性的優勢結束,卻因為一些意外成了這樣。

眼下讓他把人背出去是不可能的了,隻能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人醒過來再做打算。

起身離開時,沈泠書回頭看了一眼河中的斷木,算是明白了簡介裡的意思。

湍急的河流總有被斬斷的那一天,而斬斷它的就是眼前的這截斷木。

這預言有夠要命的。

三七在這兒插了句話:【其實按照係統推算出來的結果,宿主您會在上山後不久就崴腳落水,然後衝到此處被主角攻所救,主角攻見您身受重傷舍不得發火,這次逃跑就結束了。但因為您不太恰當的行動,劇情硬生生被拉長,才會造成現在這種局麵。】

沈泠書聽完後,竟分不清這兩個局麵哪個會更糟糕一點,他看了眼腳下的男人,發泄似的踢了他一下,轉身去找休息的地方。

————

微弱的火光於陰冷潮濕的石洞中跳躍,散發出的熱量不足以驅趕全身的寒意,卻將人從昏迷中喚醒。

原澤醒來時發現自己赤身%e8%a3%b8體靠在石壁上,大腦因精神力過度消耗,尚未完全清醒,他伸出手去碰麵前的火光,想確認這是不是夢。

嘶——不是在做夢。

原澤收回指尖,無視後腦傳來的鈍痛,看向周圍的環境。

衣服被整齊疊放在一邊,身旁還有一瓶水,火堆的另一邊還有一個黑色背包。

是沈泠書的包嗎?他腦袋有些疼,想不了太多。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升起,斜射進洞口的陽光在地上鋪灑出金色光暈,一道瘦削的身影倚靠著洞口,沐浴在溫暖之中。

三七:【我還擔心宿主您會繼續跑呢。】

【如果係統不警告,我會這麼做的。】

【嘿嘿,後麵還有機會,不著急,不著急。】三七向他拋了個%e5%aa%9a眼:【宿主您剛剛給主角攻脫衣服的時候都看到了吧。】

【看到什麼。】

三七老色批附體:【□□啊,咱們主角攻的身材可以吧。】

【你是在說我的身材不好嗎?】

三七嘴角抽搐,試圖把沈泠書往正確的地方拉。

【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你…他…他剛剛救你的時候,宿主你就沒有一點點感動嗎?】

【怎麼?你很希望我愛上他?】

三七點頭:【咱這畢竟是純愛小說。】

【所以呢,最後不還是be了。】

三七流汗:【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過程也是很重要的,你這麼演下去讀者看了不爽。】

【你指的讀者是你自己?還是有其他人?】

【好吧,隻有我自己。】

【那就無所謂了。】

三七欲哭無淚,小精靈也是需要人疼愛的。

【對了,我記得書的結尾原澤愛上了沈泠書,你們覺得現在這個情況,結局還能達成嗎?】

三七微笑:【您是希望達成還是不達成?】

【前者。】無論是私心,還是為書中的“沈泠書”感到不值,他都希望原澤後半生不要過得太舒服。

三七笑意漸濃:【一切由您掌控。】

【你確定。】

【自然,我們美麗又智慧的宿主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三七說完後,又悄摸加了一句,【如果能對小精靈的態度好一點,就更值得喜歡了。】

【後麵一句才是你的目的吧。】

【嘻嘻。】

第22章

沈泠書又和三七掰扯了幾句,聽到身後傳來動靜,拿出嘴裡的煙,沒回頭,輕飄飄對身後的人說了一句:“醒了。”

原澤大腦渾噩說不出話,一股本能促使他站起身,向光中的身影走去。

沈泠書上半身赤-%e8%a3%b8,光潔的後背隱匿在陰影中,肩頭、手臂、側頸在光線勾勒下呈現出纖細削薄線條,消瘦得有些過分。

聽到腳步聲,沈泠書抬了抬眼皮,轉頭向身後看去。

暖色的光從發絲跑到睫毛上,最後落入眼底,黑色瞳孔明亮帶星,微翹的唇柔軟發白,朦朧晨光籠罩著他,遠遠看去像一幅精雕細琢的油畫,卻充斥著冷淡的欲望。

原澤承認他被蠱惑到了,沈泠書身上散發出的冷香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味道,和他的人一樣帶有攻擊性,卻又忍不住讓人靠近,比之前的甜香好聞太多。

精神力受損後,原始欲望會取代理智,驅使alpha靠近能幫他們安撫精神力的omega。

簡單來說就是想要信息素,欲求不滿了。

原澤和沈泠書一樣,隻穿了一件褲子,上半身赤-%e8%a3%b8,小麥膚色野性囂張,直肩闊背上橫著幾道陳舊傷痕,肌肉塊壘分明線條流暢,黑色軍褲包裹著兩條筆直的長腿,隱約能看緊繃鼓囊的大腿肌肉。

沈泠書戳滅煙頭,交叉抱臂看著不斷靠近的高大身影,饒是他前世都沒能鍛煉出這種體魄,現在看著確實有點羨慕。

“怎麼不跑了?”原澤停在他身後,手臂從肋骨下方穿過,將他摟進懷裡,沈泠書的腹部有一道不小的傷疤,被水浸泡後呈現著不健康的灰敗顏色,看上去急需治療。

“累了。”沈泠書難得回答了他的問題,他轉頭麵朝朝陽,掂起腳尖向後微靠,一隻手撩開後頸的頭發,露出恢複好的腺體,“報酬。”

原澤救了他一次,他自然也會給予相應的報酬,一來一回各不相欠。

獵物主動把自己最脆弱的部位送到眼前,沒人能抵擋這種誘惑。

粗重的喘熄噴灑在脖頸上,染紅了白皙的肌膚,原澤用鼻尖蹭了蹭腺體,聲音沙啞:“你在勾引我?這麼主動送過來,怎麼會有你這麼不矜持的omega。”

沈泠書一臉嫌棄:“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油膩。”

原澤笑了一聲,“你是第一個。”他用牙齒輕咬腺體,有意調?戲沈泠書,“救命之恩,隻咬一口夠嗎。”

“那算了。”沈泠書徹底煩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就在他反悔的瞬間,原澤毫不留情咬住了那塊敏[gǎn]的皮肉,犬牙刺破腺體,鈍痛帶著酥|麻遊遍全身,沈泠書墊起的腳尖根本維持不住身體的平衡,身體猛地往前傾了傾,無意識展露出逃離意向。

原澤以為他後悔了,撈回人後把他整個提進懷裡。

肩胛骨正好抵在alpha前%e8%83%b8,沈泠書有些後悔幫他脫衣服,這種距離是他沒有想到的,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澤竟然能直接把他提起來!

身體失去了著力點,他像玩偶一樣蕩在空中,一隻手扶著岩壁,一隻手去掐頂著自己的腰腹,讓對方不要太過分。

兩人赤-%e8%a3%b8相靠,說不出的曖昧旖旎。

原澤沉浸在氣味中無法自拔,哪怕精神力恢複也不想鬆手,這和他第一次標記沈泠書時的情況完全不同,那時他失去理智才會被那股甜香誘騙,但現在沈泠書身上的冷香就好像補全他空虛的最後一塊拚圖,一旦卡死就再也拿不出來了 。

他自己也不能。

“夠了!”時間久得過分,沈泠書渾身發軟,皮膚泛起一種不正常的紅色,體內莫名燥熱起來,第一次標記時他沒印象,要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他就不開這個口了。

原澤充耳不聞,收緊手臂不讓他動,沈泠書見製止沒有用,低吼道:“你給我鬆開。”

或許是標記形成的原因,alpha會格外照顧自己omega的心情,原澤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就算不情願也還是照做了。

他%e8%88%94了%e8%88%94牙,意猶未儘般蹭了蹭腺體,“很好聞。”

幾天不見,沈泠書的信息素怎麼變味了。

“有病。”沈泠書還記得他說過不喜歡自己信息素,這才幾天就變了,他用肩膀把人頂開,“醒了就趕緊出去。”

原澤假裝沒聽見,用力收緊他的腰腹,貼近他語氣危險:“你的恩報了,我們的賬還沒算呢。”

沈泠書微微一怔,後背滲出絲絲細汗,怎麼把這一茬忘了。

原澤不會放過他身上任何細微變化,在他耳邊低聲道:“為什麼要跑,還特意挑在我快回來的時候往外逃。”

“我不知道你要回來。”沈泠書撒謊如喝水絲毫不心虛。

“你覺得我信嗎?”原澤用牙廝磨他的耳垂,顯然是在報複沈泠書剛剛咬他那一口。

“白副官跟我說,你經常去花園找雪莉阿姨,怎麼,逃跑的東西都是從她手裡拿的嗎?”

“她不知道,是我偷的。”沈泠書不想把無關緊要的人牽扯進來。

原澤語氣冷下:“丟了這麼多東西,看管的人也有不小的責任吧。”

“你。”沈泠書回頭瞪他,正對上那雙金芒流轉的藍色眼瞳,原澤沒有使用精神力,眼裡的金芒是朝霞給他的,迷人又危險,像他執行任務時去到過的金色海。

那片海最平靜的時候是早晨太陽初升的時候,但它的平靜並非來自於大海本身,而是藏匿於深海的海妖為了誘惑獵物,故意放出的餌鉤。

“你不能這樣。”一瞬間,沈泠書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原澤眯起眼,“為什麼不能,如果不是她失職,讓你有機可乘,我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沈泠書皺眉,alpha自愈能力強的嚇人,身上的擦傷不到一小時就愈合了,除了後腦那道傷,其他地方連破皮都沒有,這也叫受重傷。

“你彆碰瓷。”這是他前幾天學的流行語。

“我都昏過去了,還不是重傷?嗯?”

沈泠書沒聽出他在逗自己,試著從結果出發把這件事混過去,“反正我也沒能逃出去,有必要糾結這麼多嗎。”

“有。”

沈泠書一咬牙:“我不想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