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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不由得加快腳下步伐。

第20章

原澤進山後沒多久就感受到了沈泠書留下的信息素,這股混合著血液的味道過於刻意,但他還是自願上當,到河邊拿走了袋子。

從血液的新鮮程度判斷,沈泠書離開此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腳程不會太快,逃跑的方向也可以排除沿河的路線,再稍微觀察附近的泥土狀況,基本可以斷定他是往後山去了。

原澤打開袋子,看到裡麵浸著血的布條,額腳不禁抽了一下。

沈泠書不僅對他狠,對自己也夠狠,這麼硬的岔子就算在軍部都少見,沈家到底是怎麼把omega教成這樣的。

聞著血味,原澤心裡壓抑了好久的好勝心和征服欲也被挑唆了起來。

一隻貓再能跑,爪子再硬,他也隻是隻貓,想跟他鬥,火候還差得遠。

原澤%e8%88%94了%e8%88%94尖牙,將布條收進口袋,望向山林深處,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把獵物抓到手了。

————

後山的灌木叢比來時高很多,蟲蛇也多了不少,沈泠書一刀楔進耳旁探出的毒蛇,抓著蛇身掃開擋在麵前的蜘蛛,隱隱看見前方的路。

【他已經進山了是嗎?】

三七:【是的,咱們係統這邊給親親的提示呢,是希望宿主您點到為止,主角攻現在還沒生氣,可以爭取寬大處理哦。】

【拒絕。】

三七歎氣:【可是這邊太危險了,要不換還是條路走吧。】

【拒絕。】就是因為危險他才會選這條路。

三七委屈,他隻是想要保證宿主的安全呀,小精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比起前麵的危險,沈泠書更擔心附近越來越清晰的水聲,他明明已經避著溪流走了,為什麼還能聽見水聲。

沈泠書不信邪,想去傳來水聲的位置看一看,又怕會正中係統下懷,心裡有些猶豫。

【你們給的地圖準確嗎?】

三七:【任務上的事我們從不馬虎,地圖上的關鍵位置都是準確的,但一些小河道不在我們的管轄範圍以內。】

【好拉跨喲。】沈泠書陰陽怪氣。

三七咬手絹:【!!!不許這麼說人家,人家已經儘心儘力了。】

【→_→】

三七真的生氣了:【你真的變壞了。】

【你教的好。】

沈泠書戲弄完三七,繼續按自己製定的方向前行。

大雨過後林間水汽彌散,視野有限,越往深處走,身上的黏膩感越重,頭發也濕漉漉貼在臉上,沈泠書隨手把頭發往上一撩,露出乾淨的額頭和粘著泥的臉頰,一雙明亮的眸子冷靜而專注。

他顧不上此刻有多狼狽,注意力全放在腳下的路上。

這片樹林算是他製定的路線中最難走的一段路,隻要堅持過去,後麵的路會好走很多。

沒過多久,沈泠書終於看到了出路,加快速度出了危險地段。

一片草地出現在眼前,草地麵積不大,隻能容納兩三人歇腳,看樣子是人為造出來的,但荒廢了很久,雜草長得很高,不遠處是一片稀薄的樹林,隱約還能看到後麵湍急的流水。

沈泠書不想再糾結溪流的事,隻想坐下來喘口氣。

算算時間,原澤應該已經被引向野豬群了,也不知道他的計劃能不能成。

想罷,沈泠書從背包裡拿出瓶水,還沒喝一陣涼風突然從身後襲來,草木的苦澀裹挾著冰冷的水汽打在身上,讓本來體溫就偏低的他感覺更冷了。

這可不是好征兆。

對危險的警覺促使他轉身看向暗藏危機的樹林,但除了被風拂動的樹枝和滴答滴答的露水聲再無其他異常。

是太疲憊了嗎,沈泠書揉了揉太陽%e7%a9%b4,打算不休息,直接去往下一片樹林,但剛轉身就撞上了一堵硬牆。

這是正常人能擁有的腳力嗎?

不對,他本來就不正常人。

沈泠書迅速做出反應,剛後退一步,幾縷看不見的絲線就纏上了他的四肢,將他穩穩禁錮在原地。

沈泠書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抬頭看向麵前危險的男人。

原澤麵無表情,藍色的眼睛如同廣袤深邃的大海,一眼望不到底,水麵上蕩漾起的金色波濤詭異而神秘,仿佛下一秒就會掀起翻天海嘯,將他吞沒。

三七大聲嚷嚷:【鏘鏘,不實用儀器就可以將精神力外化,這可是百裡挑一的神技,咱們主角攻就是這麼牛逼,我早讓你彆跑這麼遠,現在後悔了吧,哈哈哈哈。】

沈泠書氣得咬牙又罵不了人,他的舌頭也被看不見的絲線纏住,這**是什麼主角,這分明是變態!

見他無力反抗,原澤臉上露出抓住獵物的喜悅,他很滿意沈泠書說不出話的樣子,站在原地什麼也不做,就這麼嘲弄地看著他。

沈泠書瞪了他一眼,冷靜下來試著挪動手腳掙脫束縛,但腕子上的壓力隨著他的抗拒持續收縮,被纏繞的的地方泛起道道紅痕。

哭包體質再次發揮奇效,兩行淚水從眼角滑出,沈泠書咬著牙把眼淚憋回去,可怎麼收都收不住,隻能任由眼淚掉往下掉。

“這就受不了了。”原澤把袋子扔到他麵前,上前扯開他的衣領,想看看這人到底是真受傷還是假受傷。

“唔唔唔。”(彆碰我。)

沈泠書掙動身體,有意躲開他的觸碰,但隨著原澤靠近,纏上來的絲線越來越多,有幾條甚至伸進了他的衣服裡。

未知事物靠近的緊張感令他全身緊繃,眼中憤怒更是成倍加劇。

原澤早就習慣了他這種的眼神,將視線從沈泠書的眼睛上挪開,放到他白得透明的脖頸上,淡青色的血管輕微而緊張地跳動著,一隻手能蓋住的脖子輕易就能被捏碎,現在的沈泠書不是貓,最多就是隻兔子。

不過他的目的不在於此,原澤的視線順著鎖骨溫軟的皮膚一路往下,停在靠近心臟的位置。

“這是什麼。”原澤從他%e8%83%b8口的口袋裡拿出花瓣,放到鼻尖聞了聞,“百合?逃跑還帶著這東西,挺有情調啊。”

“唔唔唔。”(還給我。)

原澤無視他的抵抗,手指撚起那片花瓣,心裡突然湧出一個惡劣的想法。

“還給你。”

他撬開沈泠書緊抿的唇瓣,把花瓣塞進他的嘴裡,一直頂到嗓子眼,等感受到吞咽的動作,才慢慢抽回手。

“味道怎麼樣?”

沈泠書嘴裡殘留著草本植物的清香,一雙眼睛冷得想殺人。

“又不說話了,那換一個問題,為什麼要跑?”

沈泠書不說話,無畏與他對視,就在兩人視線交鋒之時,一道看不見的利刃穿過了他腹部的傷口,明明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疼痛卻異常明顯。

唔——他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回答!”

原澤在審問他,這是對待犯人才會有的語氣。

舌尖的絲線消失,沈泠書忍下`身體各處泛上的疼痛,一字一頓道:“你靠過來,我就告訴你。”

現在這種情況,原澤也不怕他再作妖,“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你怕了。”

嗬,原澤沒有說話,捏住他的下巴靠了上去,距離幾乎縮小到零,連臉上細微顫唞的絨毛都能看見,他倒要看看這個小o能給他一個什麼解釋。

沈泠書伸長脖頸,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因為我——”

他故意停頓,在將要說出答案時一口咬在了原澤的耳朵上。

這一口用足了勁,鮮血瞬間湧出,原澤恍了一秒,突如其來的疼痛打斷了他對精神力的控製。

身上禁錮消失,沈泠書抓緊機會逃跑,他來不及找尋方向,隻能依靠本能往樹木茂盛的地方跑去。

精神力被打斷後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重新凝聚,原澤忍著怒火,憑借體能優勢去抓人。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樹林裡光線暗淡,沈泠書能躲過障礙,卻看不清腳下的路,加上身上的傷勢,這根本就是一場沒有疑問的對決。

幾息之間,壓迫感就來到身後,就在原澤的手掌快要碰上肩膀的瞬間,沈泠書的身體突然以一種不正常的姿態摔了出去。

什麼情況,他怎麼會崴腳?!

禍事總是接二連三找上門,很那說這裡麵沒有係統作怪,沈泠書始料不及,摔出樹林,直直跌進了溪流。

原澤滿腦子想著抓人,沒顧及腳下的路,被帶著一起摔了下去。

第21章

眼前漆黑一片,四周危機四伏,水流湍急而深,迎麵砸來的石塊更是絲毫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沈泠書的衣領被原澤死死抓在手裡,逃也逃不到哪裡去。

剛才咬他那一口已經把心裡怒氣發泄的差不多了,為了上岸後的安全著想,沈泠書打算老實一點,跟著他的節奏來。

眼下無法凝聚精神力,又不能把手裡的人鬆開,原澤隻能依靠物理辦法在急流中找支點。

他抓住一根被水流衝下的樹枝,插進溪流裡的岩縫中,試著抵擋水流的衝勁,穩住身體不被往下衝,沈泠書也很配合,伸手去扒岸邊的石頭,兩人一前一後穩住了身體,但飛來的巨石再次打亂了計劃。

“趴下。”

原澤把沈泠書按進水裡躲開巨石,但巨石卻正好砸在兩人中間,衣角也從手中斷開,巨大的衝力將沈泠書瘦弱的身體振飛出去。

失去牽引的沈泠書如同漂浮的枯枝,轉眼被水流衝向下遊。

天光暗淡,人一衝就沒影了,原澤罵了一句臟話,閉氣鑽入水中,借著順流的助力去找人。

沈泠書被淹入口鼻的溪水嗆得失去行動能力,他隱約感覺到一個穿著軍裝的黑色身影在朝自己這邊過來,卻無法做出回應。

不管兩人平時關係有多麼糟糕,在這種生死時速的危險關頭都暫時放下了對彼此的成見。

但沈泠書還是在心裡把三七捅了個百八十遍。

三七摳鼻:【這真的不能怪我呀,我勸過你的,是你不聽。】

【滾。】

沈泠書沒工夫跟他扯皮,拚命仰頭,呼吸水麵上的空氣,他被衝到了溪流中央,腳踝受傷無法行動,周圍除了水還是水,沒有任何可以借助的東西,隻能寄希望於他人。

身後有一道急彎,從聲音上判斷還存在落差,沈泠書拚命催動受傷的腳踝,讓身體動起來往岸邊靠,但還是勞而無功,被水流無情席卷淹沒。

就在快要下落的前一秒,一隻大手環住了他的腰,後背緊挨上堅硬的%e8%83%b8膛,沈泠書感覺到自己被摟在懷裡,難以置信地朝身後的人眨了眨眼。

這下意識的舉動自然沒有被看見,原澤隻顧著想辦法上岸,沒心情關注懷裡人的狀態。

沈泠書回頭的瞬間,看到下遊躺著一根截斷水麵的焦木,以他們現在的速度撞上去,不死也傷。

“後麵。”他大喊一聲。

翻騰的水浪太影響視線,原澤餘光看見斷木,強行促動精神力保護自己,但落差水流的速度比剛才快得多,根本不夠他凝聚防護,直接撞上了斷木。

耳邊響起一聲悶哼,沈泠書重重摔進身後堅硬的懷抱裡,後腦砸了原澤的肩窩上,眼前白光閃過,險些昏厥。

好在兩人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