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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的第一佞臣 傑歌 4252 字 6個月前

就趴在門縫看了看,結果瞧見……瞧見小水兒光著身子被吊起來鞭打,下麵還……還插著角先生!邊上二殿下一邊揮鞭子一邊辱罵,那模樣猙獰可怕得很,嚇得我當天晚上都做噩夢了!”

說著遙春又往拓跋雲雷懷裡鑽了鑽,仿佛隻是回想起來便又被嚇到。

拓跋雲雷摟著遙春,迷迷糊糊地想著他果然沒看錯,在跟宣旭的接觸過程中他就覺得對方該是個衣冠禽獸的類型,瞧著文質彬彬,但那眼底深處一片渾濁。就如同一堆腐爛的臟東西上麵蓋上了光鮮亮麗的絲綢,麵上再好看也遮不住那由內而外的惡臭。

遙春又道:“那二殿下虛偽殘暴,一邊嫖著我們一邊還看不起我們,覺得這種事丟人,每次來都遮遮掩掩的,比不得雷王殿下懂得憐香惜玉,還是坦坦蕩蕩真性情。”

“哈哈哈!你這樣小嘴兒還真會說!”拓跋雲雷被遙春哄的心情大好,掏出二十兩銀子塞進遙春懷中,還趁機在遙春%e8%83%b8口摸了一把。

遙春嬌笑著窩進拓跋雲雷懷中。兩人又卿卿我我好一會之後,遙春臉上的笑容不知怎麼的越來越淡。

拓跋雲雷摟著遙春親了一口,“怎麼不高興了?”

遙春低頭,白淨的小手攀著後者肩膀,“沒什麼,就是想著殿下不是大瑾人,早晚都要離開,一想到總有一天會再也見不到殿下,我這心裡就難受得緊。”

拓跋雲雷摟著遙春親了一口,“你若是願意,到時候本王帶你回大夏!”

“我才不要跟殿下去!”遙春搖頭,臉上明明是狡黠的笑意,卻透著一股強顏歡笑的酸楚,“到了大夏,殿下`身邊少不得藍顏知己,我沒什麼本事能一直留住殿下在我身邊,殿下會你煩我也是早晚的事,還不如就留在這邊,至少能讓殿下時時念在心中,我也就算是有人惦記的了。”

聽到遙春這麼說,拓跋雲雷心中竟然有些隱隱的心疼。但他也知道遙春說得沒錯,遙春跟他走,他總有一天會失去新鮮感,遙春留下來,那他心中就會一直有他一席之地。

拓跋雲雷倒是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倌竟然有這樣的魄力,能夠擋住與自己回去大夏享受榮華富貴的誘惑。一時間對這小倌還真多了幾分與眾不同的上心。

“你也真舍得本王啊!”

“不舍得也得舍得,殿下是大夏皇子,是未來的國君,我能有機會伺候殿下一場就已經是莫大的福分,哪裡還敢惦記彆的!”

這一番話再度成功取悅到了醉意朦朧的拓跋雲雷,越發覺得這個小倌實在稱心得很。

遙春又道:“我聽說殿下這次來大瑾是奔著和談來的,外頭都傳往後大瑾和大夏就是友邦了,再也不會有戰事,兩國之間也會加緊往來,若真是這樣,那殿下閒暇時能來大夏看看我,我就知足了。”

拓跋雲雷囫圇著點頭,“沒錯,本王過來就是為了和談。也是你們大夏太生猛了些,短短時間就接連拿下了昌河跟蠻國,要不然我父皇才不會輕易想著和談!其實本王也不喜歡天天打打殺殺的,我大夏土地也不比大瑾小,百姓生活不說富足,但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有,沒有必要惦記著你們大瑾。主要是朝堂上有一幫大臣天天主戰,父皇他耳根子軟,主戰派的大臣一多,他就聽人家的了!”

遙春眼神一閃,“原來是真的,那真好。我之前還擔心殿下過來是……哎呦……不說了!”

拓跋雲雷嗬嗬笑了兩聲,“乾什麼不說?有什麼就說什麼!你是不是擔心我們過來和談是假,還是有彆的陰謀。”

遙春不好意思地彆過頭,“那不是話本子上都是這麼寫的。”

拓跋雲雷親了遙春一口,“你可真是傻得可愛!話本上那些都是假的,也就你這麼天真什麼都信。哪那麼多陰謀詭計,本王過來就是帶著誠意來跟你們大瑾和談,修兩國之好。真要是有陰謀詭計,本王也不會過來,本王可不屑於玩兒那一套。”

遙春:“殿下是皇長子,既然您都傾向於和談,旁人自然不敢違拗殿下。想必您的那些兄弟姐妹應該也都唯殿下馬首是瞻吧?”

拓跋雲雷皺了皺眉,似乎是一時想不起來自己都有哪些兄弟姐妹,最後不甚在意地一擺手:“其他人如何本王可沒興趣知道,反正父皇就隻有本王一個嫡子,其他人的看法父皇從來不放在眼中,本王更不在乎。本王有幾個庶弟,不過都不成氣候。”

遙春笑得眼睛都成了兩道月牙:“殿下威武!既然如此,那我也等著咱們兩國正式成為友國的那一日,到時候我可就天天盼著殿下了!”

“哈哈!放心,到時候隻要有時間本王一定常來看你!”

酒勁兒上來色勁兒也跟著上頭,拓跋雲雷一把抱起遙春,搖搖晃晃地朝著床榻走去,不多時屋內便響起讓人臉紅心跳的呻[yín]聲。

一盞茶的功夫,遙春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看了一眼睡得深沉的拓跋雲雷,悄悄地開門出去,來到隔壁房間。

“公子。”遙春將臉側的幾縷碎發彆到耳後,“讓公子久等了。”

謝恒:“無妨,剛剛你們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辛苦了。”

謝恒又拿出一百來銀票想要塞給遙春。

遙春卻是搖搖頭沒接受:“之前公子已經給了五百兩了,夠了。”

謝恒還是塞進遙春手裡:“你肯冒險幫我打探消息,這點銀錢是你該得的。”

塞銀票的時候謝恒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遙春的手,謝恒倒是沒什麼,大家都是男子,這點小小的碰觸他壓根沒放在心上。可遙春卻好像被燙到了一般直接往後退了一步,已經拿在手裡的銀票也沒有再還給謝恒。

謝恒一怔,輕聲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想著大概是因為小倌都是伺候男人的,所以可能會比較介意?

遙春搖搖頭沒說話,他這身子,不知被多少男人碰過睡過,麵上看著乾淨,實際卻汙穢不堪,若是讓王公子碰了,怕是要汙了王公子的手。

謝恒看著遙春,笑問:“剛剛他問你願不願意跟著去大夏,你為何不答應?就算到了那邊他終會失去興趣,不過依照他這般出手大方,估計也會安頓好你,可能會給你一筆豐厚的銀子,夠你後半生衣食無憂。你一點也不動心?”

遙春揚頭笑了:“誰說我想被贖身的?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我本來也是喜歡男人,而且我也算是個小紅牌,接客時候管事多少也會看我意願,我也不是完全沒有選擇的權利。那些恩客是在花錢找樂子,還有不少在下麵的男人到這裡花錢找人乾自己,我這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可享受,不但不用花錢還能賺錢!這要是跟了那拓跋皇子,肯定就隻能伺候他一個,還得是跟一堆男人分享他,一個月裡都不知道能輪到我幾日,這狼多肉少的,那平時我要是空虛難耐了可怎麼辦?萬一一個沒忍住給他戴了綠巾,我這小命還保得住?為了他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我傻不傻?”

謝恒都驚呆了,這番說辭真是……真是挑不出一點毛病!

一萬個人就有一萬種活法,遙春的這種想法也未嘗不可取,可能在這個時代是有些驚世駭俗,但要是放在現代社會也就沒那麼難以理解。當然做這種生意不可取,可若是有錢有閒,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你情我願,這樣的人也不在少數。明明白白地說清楚隻是及時行樂,不涉及感情,不傷害他人,那也沒什麼可詬病。

最後謝恒又給了遙春一百兩銀子,“我猜你應該有錢為自己贖身,也許你是真心想留在這裡,也許是因為不知道離開後自己能做什麼。不過外麵能做的事情很多,機會也有很多,你有時間不妨走出去看看,說不定會有其他收獲。”

說完謝恒就轉身出去,走到門口時又停下腳步,指著桌上一份賣相精致擺盤也十分漂亮的糕點說:“這點心味道不錯,這是我新叫的一份,你嘗嘗。”

遙春沒動,等謝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後,他才緩緩抬起手捏起一塊點心。點心包著半透明白皮,隱隱可見裡麵的粉紅色,白裡透紅,瞧著就讓人很有食欲。

他從來不吃點心,吃點心容易發胖,做他們這行的身材稍微有點瑕疵就容易被客人嫌棄,想要做紅牌可沒那麼容易。

第一次,輕輕咬了一口這圓滾滾的白裡透紅的點心,軟糯香甜,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好味道。

端著點心出去,正好碰上樓中一個跟他交好的小倌。

“哎呀遙春!你怎麼哭了?”

遙春詫異地抹了一把眼睛,果然滿手濕意,他露出招牌笑容,“沒事,就是點心太好吃了。但我大概這輩子隻會吃這一次了。”

交好的小倌滿臉不解,卻識趣地沒再多問。

另外一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謝恒回到之前開的包房,敲了敲門,笑著問:“我說二弟啊,你……”

話還沒說完,麵前的門就打開了。

寧六沉著臉站在門口:“公子。”

謝恒伸著頭往裡麵瞧,好家夥,那四個小倌都在地上躺著呢。

他調侃一笑:“可以啊小老弟,玩兒得挺野的啊!”

寧六:“公子莫要再取笑我。”

“行行行,下手有注意分寸吧?”

寧六點頭,“隻是把他們敲暈而已,不會有大礙。”

“那行,走吧。”

兩人低調地離開天羽樓。

過了一會四個人醒過來,揉了揉發酸的脖子走出去。

外頭的管事瞧見四人統一的動作,詫異了好一會,半天也沒想明白怎樣的玩法會造成這種結果。

第三百九十七章 好氣

當晚,宣景和榮啟來找謝恒,謝恒將在天羽樓打聽到的情況告知兩人。

遙春問拓跋雲雷的那些問題都是謝恒所教,而拓跋雲雷也很“單純”地和盤托出。

榮啟晃著折扇:“這麼說這一次大夏的和談是來真的?我看那拓跋雲雷也不像是有城府能撒這種謊的人。”

宣景:“的確有這個可能。但即便當下是真心想要和談,卻也不能保證日後也會如此。大夏皇帝從來可算不上重信守諾,此時他會因為我們吞並了昌河跟蠻國而心生畏懼,想要和談,但日後若是大夏繼續發展壯大,有了底氣,即便達成和談,他們也能找出借口毀約。”

謝恒拍桌子:“我就是這麼想的。說他們是狗改不了吃屎那是一點沒差!再說還有拓跋風雪在。拓跋雲雷說他父皇是耳根子軟,很多事情都是大部分朝臣怎麼說,他便怎麼做。作為未來儲君的拓跋雲雷主和,但為何還會有那麼多朝臣主戰?這隻能說明這些朝臣真正支持的另有他人,這個人估計就是拓跋風雪。拓跋雲雷還說他其他皇子都沒什麼作為,那是他顯然不知道拓跋風雪都做了什麼。拓跋雲雷這個準太子卻是被拓跋風雪給玩弄於股掌之中。這對兄弟簡直不是一個層麵上的,我猜拓跋風雪要